某家吕奉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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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华雄这么一说,刚刚调笑华雄的一干将领都沉默了起来。
就在华雄以为出了口鸟气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了戏谑的声音:“华雄,若是军中有人能斗过关羽,那又怎么说!”
华雄听到这声温醇的声音后,身子竟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这声音对华雄而言,再也熟悉不过,正是军祭酒贾诩贾文和的声音。如果说吕布是那种强横得让你臣服的霸主,那贾诩就是那种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他数钱的恶魔。从华雄的表现就能看出,平时没少被贾诩祸害。
经贾诩这么一问,刚才还得意满满的华雄心中顿时没底了,再次将军中的将领好好想了一想,确定了没人是关羽的对手后,才冲贾诩叫嚣道:“要是军中除了主公外,还有人能打得过关羽的话,老子就认他当大爷!”
贾诩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返回了自己的座位处,只是转身的时候,贾诩笑着说了一句“不知道典韦怎么样”。
众将听到典韦这个名字,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幅恶汉擎旗的震撼画面。典韦对关羽,还真有些让人期待啊。
于是诸将又都再次打趣了起来:“哈哈,华雄,你就准备认典韦当大爷吧。”
华雄狠狠的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把典韦给忘了,有些心烦道:“去去去,一个个的就只知道取笑老子。”
武将们这边笑作一团,而另一边的谋士们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相反,还有些凝重。
门口报礼的仆人已经报完,刚刚升任郡丞不久的荀彧轻呷了一口茶水,轻声道:“你们注意到没,还有一处诸侯没遣人来。”
贾诩悠闲的打着盹儿,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戏志才把位置往荀彧那边挪了挪,低声道:“寿春的袁术。”
这些诸侯说得好听是遣人来给吕布送礼贺喜,实际上都是来探听情报的。吕布如今手握重兵,不管向谁发难,那方都会承受不了,不管送礼有用没有,都先传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不想跟吕布为敌。
荀彧见戏志才一下子就猜到了,点头冷声道:“袁术此人依仗出身名门,看不起主公出身贫寒,这样的人早晚为他人所灭。”
戏志才对此表示赞同。
此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声:“黑山大帅张燕,送来书法一幅。”
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官匪自古不两立,吕布娶亲,黑山贼怎么也插上了一脚。
前来打探情报的各路探子也都大惊不已,难道黑山贼也被吕布拿下了不成?
第五十二章 天雷勾地火(一更)()
张燕在吕布大喜之日送来了一幅横字,上书一个笔走龙蛇的“戈”。
众人纷纷揣测起了这个‘戈’字的意思,张燕是想跟吕布动戈以武,还是想跟吕布止戈为和,这让人很是琢磨不透。
吕布没管那么多,就让仆人收下了这幅意味深远的横字。张燕给自己送礼,就是给自己面子,至于跟张燕是战是和,吕布心中很早就有了决断,也绝不会因为仅仅一幅字而改变。
荀彧跟戏志才也在一旁探讨着张燕这幅横字的意思。
荀彧说要和,因为张燕不仅有十万黑山之众,并且太行山地势险要。如果吕布跟张燕死磕,根本就捞不到什么好处,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还是不战为好。
戏志才的意见则与荀彧完全相反,黑山贼驻扎在并州和冀州的交界处,如果不彻底拔除这窝黑山贼,将来吕布出征肯定会有所顾忌,也会被黑山军所肘制,还不如先花大代价拔除了再说。
荀彧跟戏志才两人各抒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两人干脆把目光投向了贾诩,听听贾诩有何高见。
贾诩好像才刚刚睡醒,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争执的两人笑道:“走走走,温侯该拜堂了,咱们看看去。”
荀彧跟戏志才见贾诩起身就走了,心中同时道了声,这老狐狸。
贾诩起身处的木桌上,留有淡淡的水痕,如果此时有人细细观察,便会发现那里写有一排文字,字迹狂草,一气呵成。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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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在众宾客的祝福声中,跟严倾儿拜了天地,然后让婢女将严倾儿扶回了新房,吕布则留下来招待宾客。
吕布端起酒杯,先去了军中武将所在的那一处。
看着在场的十多个心腹将领,吕布不由心生感慨,举杯道:“我吕布能有今天这番成就,全靠你们与士卒们的浴血拼杀,这杯酒,我敬你们!”
吕布军的一干武将赶紧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回敬吕布。
高顺作为军中的二把手,带头说道:“主公,你太客气了。”
张辽也举杯跟着说道:“能为主公征战沙场,是我们的本分,也是我们的荣耀。”
华雄目光坚定,斩钉截铁道:“我华雄是个大老粗,说不来那些好听的话。但我这命是主公救下的,主公叫我往东走,我华雄绝不向西走半步!”
吕布听完后,胸中不由升起万分豪气,连说了三声“好”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真是大快朵颐。
敬完武将后,吕布又走到了荀彧等人面前,敬道:“以后,就全仰仗先生,与身后诸位了。”
荀彧、戏志才以及身后的十几号士子纷纷起身。
荀彧端起了茶杯,清逸的脸庞上露出喜悦,祝贺道:“主公,我祝你跟主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戏志才的脸上则带了几分惭愧,很是自责道:“上次主公大喜,是我鲁莽破坏了气氛,最后还让主公亲自去牢中解救,实在是愧对主公。在此,我也祝主公跟主母和睦相处,共结连理。”
贾诩晃了晃脑袋,无奈道:“好听的都被他两给说光了,我就只能祝温侯早点生个小侯爷了。”
另一边的武夫们听到贾诩这话,也都跟着瞎嚷嚷了起来:“就是,主公,什么时候才给我们生个小主公啊?”
听到众人的这番调侃,吕布不禁脸色一红,虽然娶蔡琰已经大半年了,但吕布愣是控制着自己没有跟蔡琰发生关系。在这方面,估计吕布都快达到圣人水准了。
敬完荀彧等人后,吕布清了清嗓子,才对着众宾客朗声道:“今天,是我吕布的大喜之日,既然众位不远万里前来贺喜,我自然是无比的欢迎。大家吃好喝好,我可不希望看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众宾客听出了吕布语气中的威胁气息,赶紧点头附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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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末刻(晚上九点左右),吕布府中的宾客已经散尽。
华雄等将领也是喝得大醉而归,连一向行事谨慎的高顺都被灌翻在地。这些平日里手握重兵的将领,愣是被亲卫一个个搀扶着回了军营。若是此时有人袭击吕布军大营,很有可能将吕布军打一个措手不及,并且一举击溃。只是这发生的概率几乎趋向于零,就算离吕布这里最近的韩馥想要打过来,都要一定的时日,更别说曹操那些远离并州的诸侯了,况且袭击吕布,是要提前做好被吕布疯狂报复的心里准备滴。
吕布今天也格外高兴,喝了不少的烈酒,连走路都有些左右摇晃,最后还是被仆人搀扶到了新房门外。
吕布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仆人们则很懂事的将房门关了起来。
吕布三步一晃两步一摇的走到了床边坐下,看着眼前的大红盖头,伸手便掀了开来。
严倾儿披着凤冠霞帔,坐在床边低着头,粉嫩的小脸儿上满满的都是羞涩,双手在不停的搓着衣角,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吕布略带醉意的伸手挑起了严倾儿的下巴,严倾儿温顺的抬起了头来。吕布这一看,心脏处猛地一跳,喃喃的赞美道:“倾儿,你真美!”
严倾儿的脸上更加绯红了起来,听到吕布这话,严倾儿的心中满是甜蜜和幸福,低着头,故意躲避着吕布那炙热的目光。
吕布见严倾儿有意躲避自己的目光,柔声道:“倾儿,看着我。”
严倾儿美目含情的看了过去,只见吕布的目光温柔似水,以前吕布只有在看江瑶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如今看自己也有了柔情。严倾儿搓着衣角,娇羞的喊了一声:“夫君~~~”
吕布跟严倾儿四目相对,看着严倾儿那红扑扑的水嫩小脸儿,然后是那精致光滑的琼鼻,樱唇小嘴,再往下,是严倾儿那对与她年龄不服的硕大双峰,尽管被红衣包裹着,但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得出来。
吕布已经清晰感觉到自己身子出现了异样,口干,舌燥,脸烫,而且下面的小吕布已经昂首挺立。不知为何,吕布此时竟有一种想要把严倾儿骑在身下,狠狠驰骋的冲动。
当年,那个老头子神秘兮兮的跟吕布说过,这是心魔的征兆,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武功全失。
吕布一想到这里,赶紧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老头子教自己的宁神咒,可是心神却始终静不下来。
严倾儿见吕布紧闭着眼睛,咬着嘴唇,看样子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一般。
严倾儿以为吕布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疼痛,想要减轻一下吕布的痛苦。微微犹豫了下后,严倾儿将嘴唇向吕布贴了上去。
吕布跟严倾儿双唇相碰的那一瞬间,天空中蓦然响起了一声闷响。
天雷勾地火。
第五十四章 韩馥让冀州(三更)()
翌日,卯时初刻。
床榻之上的吕布缓缓睁开眼睛,多年以来,吕布已经养成了卯时醒来的习惯。昨晚吕布跟严倾儿缠绵了大半宿,后半夜才抱着严倾儿沉沉睡去。
吕布醒来后,自顾了一眼赤裸着着上身,严倾儿正趴在自己的胸膛上,脸上带着甜蜜,跟小猫咪一样睡得很是香甜。
吕布微微左右扭了扭脖子,经过昨晚的尝试禁果,吕布不仅不觉得有任何的异样,反而觉得更加的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了。吕布这才知道,当年那个老头子说的什么心魔,纯粹就是扯淡,怪不得那个时候,老头子的笑容极其猥琐,哪有这么坑自己徒弟的。
吕布没有叫醒熟睡的严倾儿,而是轻柔的将严倾儿的脑袋移到枕处,细心的给她盖好了被子。由于昨晚的衣衫全都被吕布给撕破了,吕布只好又叫婢女将平日的衣物送了进来。
在婢女的服侍下,吕布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靴子。将头发束起后,吕布清洗了下俊逸的脸庞,心情大好的走出了屋外。
而与并州相邻的冀州,同样是一州刺史的韩馥,可就没吕布那么好的心情了。韩馥的心里此刻是万分焦急,昨日下午传来前线急报,公孙瓒已经攻破了冀州北部的两郡,如今正在中山郡整顿军备,看样子是要冲韩馥所在的邺县而来。
韩馥扪心自问,自己并没有主动招惹公孙瓒,反倒是公孙瓒随便打了个幌子,就带兵前来攻打冀州。然而,韩馥性格怯弱,手下又无大将能抵挡得住公孙瓒,韩馥的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准备赔礼求和。
此时,韩馥的好友荀谌孤身来到了邺城,谒见了韩馥。
荀谌见到韩馥后,就直接说道:“文节(韩馥的字),我听说公孙瓒已经南下冀州,诸郡望风而降;而渤海的袁绍也领重兵到了延津,是敌是友也暂不知晓,因此我很为你感到担忧啊。”
韩馥知道荀谌是个智谋之士,听完这番话后,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更是将其奉作上宾,并且虚心请教退公孙之策。
荀谌没有正面的回答韩馥,而是反问道:“刺史大人,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跟袁绍比,怎样?”
韩馥知道自己的斤两,直接回道:“我不如。”
荀谌又问道:“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你跟袁绍比,怎样?”
韩馥犹豫了下,还是老实回道:“我不如。”
荀谌见韩馥回答得如此老实,最后问道:“那么,在人脉与家世方面,你比袁绍,又如何呢?”
韩馥摇摇头,叹息道:“还是不如。”
在韩馥连续回答了三个问题之后,荀谌这才慢慢给韩馥分析起了当前的形势,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道:“现如今,公孙瓒手下尽是精锐之众,更兼有天下闻名的白马义从,兵锋所向势不可挡;而渤海的袁绍也是一方的豪杰,兵精将广,将来也不会居于将军之下。冀州又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绍跟公孙瓒相联合,然后兵临城下,共取冀州,那刺史大人你可就在死亡边缘徘徊了。”
韩馥听着荀谌的细细分析,只感觉后背阵阵发凉,一把拉住了荀谌的手臂,急忙问道:“那我应该如何是好?”
刚刚还长篇大论的荀谌此时却不发一言,韩馥是越发的着急了,忍不住催促道:“荀友若,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好的建议就赶紧说吧!”
荀谌将韩馥的心理拿捏得恰到好处,见韩馥已经快急眼了,才缓缓说道:“你跟袁绍也是旧交,而且还曾经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绍。袁绍得到冀州以后,自然会念及你的恩情,一定给予厚待。而公孙瓒也不会跟袁绍硬磕到底,自然退兵。那时,你不但能获得让贤的美名,而且你的地位和民心还会更加的安稳,你觉得呢?”
韩馥本就生性怯懦,缺少主见,听荀谌这么一说,便同意了将冀州让给袁绍。
听说韩馥准备让冀州给袁绍,手下的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当天就跑来劝说韩馥,郑重的对韩馥分析道:“冀州富庶无比,带甲执戈之士数万,粮食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的军粮还得靠我们供给,要破袁绍轻而易举,为什么我们还要把冀州让给他?”
韩馥摇头,无奈地说道:“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袁绍,自古就是有德者居之,你们不必再说!”几人只好愤愤而回。
驻屯在河阳的都督从事赵浮、程涣听到消息,急急领兵自孟津东下,船数百艘,士卒万余人。两人上书韩馥,请求出兵抗拒袁绍,韩馥没有同意。
几天后,韩馥搬出了刺史府,又派自己的长子把冀州牧的印绶送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