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将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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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茗衣有些慌乱,她没有听懂,这信息量太大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子又求道:“公主,难道你忘记了吗?您是龙鑫国的公主啊,奉了皇上的命令和亲天启国十三王爷,可是就在送嫁的前天晚上,公主竟然偷偷出走,皇上无奈之下只得令奴婢代嫁。可是……可是奴婢没想到十三王爷竟然会这样对待奴婢,他……他一定会杀了我的,一定会的……奴婢真的不可以死啊……”
冷茗衣听明白了她的话,她是将自己当成了什么龙鑫国公主了?
“不,不可能,我是男人,不是什么公主,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秀莲死死的抓住冷茗衣的手,瞪着圆圆的眼睛说:“不,不会错,奴婢就是化成灰也认得公主。奴婢从小伺候公主长大,公主手肘上的这胎记绝对不可能有错!公主,皇上曾经答应过奴婢,如果找到公主,一定会让奴婢离开,这里是皇上的密令!如今奴婢好容易找到公主了,也将这道密令交于公主,为了龙鑫国大业,请公主不要推辞!”
说罢,秀莲从怀中取出一个丝绢交到了冷茗衣的手中。
那丝绢里面包裹着一个红色玉髓戒指,而丝绢上绣着一个女子的画像。
冷茗衣看到那丝绢小像,竟觉得有几分眼熟,她打开丝绢,洁白的丝绢上画着一个婀娜的女子,身着宫装,脸上带着羞涩的微笑,那容颜、那神态,竟是这样眼熟,分明……分明就是自己啊!
她身子突然晃了一下,觉得有些眩晕。
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一个熟悉的房间,那房间不是军营也不是将军府,而是在一个皇宫里,珠帘外一个黄衣男子立在那里。
仿佛听到那男子说:“依儿,今日觉得如何?好一些了么?天启国接嫁的队伍就快要来了。皇兄舍不得你,可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终有一日你我兄妹并肩立在权力的巅峰,依儿,你就帮兄长这一次吧?好吗?功成归来之日,皇兄一定好好的谢你。”
她似乎听到一个女子哀声道:“皇兄,若有一日我死了,你真的会难过吗?”
真的会难过吗?
真的会难过吗?
仿佛回声回响在耳边,她的头剧liè的刺痛起来。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牧兰逐月抱在怀中。
她急忙看看四周,这的确是在那个厢房里,可是这厢房空空如也,之前的人早已不见。
她惊奇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牧兰逐月以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语气中略带嗔怪,道:“你方才为何自己走了?让我好找,我找来之时,你竟然晕在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晕了吗?”
方才的那一幕,仿佛做梦,又仿佛真实,她疑惑极了。
低头看到地上点点水渍,是泪点,是刚才那个叫做秀莲的女子的眼泪,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基情四射()
冷茗衣突然想起自己的男子身份,这样被牧兰逐月抱在怀中,要是让别人看到还不以为基情四射啊?
她赶紧跳起来,才出门,觉得腿下一软,幸亏牧兰逐月不失时机的一扶,她才没有摔倒。
然而,他们两人挨得这样的近,虽然只是帮扶,可是在旁人的眼中看起来十分的暧昧。
“嘎吱——”
对面厢房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白衣玉面,气度非凡,不是别人,正是牧兰玺白。
冷茗衣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碰到牧兰玺白,被他目光一扫,只觉得背心一寒,那冷气扑面啊,顿时觉得有些心虚。
可是转念一想,她心虚什么?她又没干什么。
“十三弟也来湖边赏景?真是好兴致。”牧兰逐月开口,不过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十三爷的冷冻气场,手中仍然牵着冷茗衣的小手。冷茗衣暗地里死劲的缩回来,却被他暗地里攥的紧紧的,表面上仍然气定神闲的模样。
冷茗衣此刻就觉得对面那人一个纯天然冰箱,而且温度仍在不断的下调,只是牧兰逐月这个笨蛋完全毫无知觉,还是他是故意的?
“的确好兴致,”牧兰玺白凉凉开口,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两人交握的手上,“我原来还不知道,原来六哥有这个爱好。”他讥讽道。
冷茗衣涨红了脸,恼火的瞪着牧兰玺白:“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牧兰玺白嗤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本王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什么跟什么嘛!冷茗衣怒了,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她干什么他管得着吗?何必如此模样冷嘲热讽?
冷茗衣也学着他的模样嗤笑一声,道:“是啊,茗衣同王爷不过是上下属关系,茗衣的爱好似乎还轮不到十三爷来管。”
牧兰玺白眯了眯眼,握着白玉扇的手指攥的更紧了。
牧兰逐月笑着打圆场:“今日既然遇着了,大家坐下来喝一杯茶消一消火如何?”
冷茗衣怒瞪六爷,原来他也知道有火啊?
牧兰玺白冷笑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六哥这般逍遥的。”
牧兰逐月拍了拍额头,失笑道:“为兄竟然忘记了,最近十三弟应该很忙的,听说新娘子很漂亮,等十三弟成婚以后六哥一定要去见一见的。”
“随六哥的便!”牧兰玺白说罢转身就走,同牧兰逐月擦肩而过,末了丢出冰凉凉一句:“冷副将军莫要高兴过了头,明日还要回王府述职的!”
看的人走远了,这个时候,牧兰逐月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很好玩是吧?”一想到明天要去十三王府,她一个头两个大,偏生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牧兰逐月在这里捣蛋。
牧兰逐月无辜的摊手,微笑道:“好玩?冷兄,我哪里有玩。只是冷兄你在玩什么把戏,自己心里清楚吧?”说完,向着她挤挤眼睛。
冷茗衣抚额,难道怪咖都出在皇家?
她乱了,真是乱了,如果她真的是公主,那么她要嫁的岂不是牧兰玺白?嫁还是不嫁?老天,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开溜()
将军府。
冷茗衣立在屋子里,脑袋朝外面探望了一番,嗯,不错,没有人。
她赶紧收拾包袱,这将军府中果然华丽,就她所在的屋子便有许多金银器皿,她干脆把那器皿齐齐的果然到一个包袱里紧紧的包成一团。
天色渐暗,她瞅着外面没人,把脸一蒙,偷偷的溜出了门。
她的眼睛贼溜溜的左睃右睃,沿着墙角走了出去。她只是想要过着无忧无虑的小日子,她可不想当什么公主,嫁给什么王爷。牧兰玺白再好看,牧兰逐月再优雅,于她,那只是镜花水月。但凡涉及到尔虞我诈,她就头痛,她宁愿放弃美男去寻找自己的平常日子。
就在她要走出圆月门的时候,突然间,身子撞到了一个黑黑的影子,抬头一看,吓死了,猛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上。
那黑影子却伸手把她拉住。
“依儿,你打算去哪里?”这声音似曾相识。
“你是谁?为什么要挡住我的去路?”
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容,他,他竟是在南蛮的营帐中救了自己的男子?
“你不认识我了?”他向她走了一步,目光深沉,“我是你兄长,莫非你的脑子被撞坏了?”他情不禁的过来拉住了冷茗衣的手,伸手摸向她的头。
冷茗衣很不习惯被一个陌生人摸,猛的向着他的手打去,随即弓起膝盖猛的向着他的胯部踢去。
“依儿!别闹了!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纵容你,可是唯有这一次不行!”
他轻而易举的捉住了冷茗衣的膝盖,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陌生男子的气息将她环绕,让她很不自在。
“你走开!我不认识你,虽然你救过我,但是并不代表我一定要听你的话!”
“你说什么?!”黑衣人怒了,突然一巴掌打在了冷茗衣的脸颊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既然是一国公主,便该承担起公主的责任!”
冷茗衣一下子给打蒙了,他不是她的兄长吗?为什么能这样对她?
“不要动!”龙鑫帝突然间紧紧的把她箍在怀中,凉凉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在她耳边道:“依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一次,你必须嫁给牧兰玺白,记住了,这是你的任务!”
冷茗衣正待挣扎,猛然间,只觉得后颈一痛,登时晕了过去。
“冷将军——”
杜耀廷端着夜宵沿着游廊欢乐的走了过来,却发现门是敞开的。
“喂,冷茗衣?”他惊讶的进门,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桌上只留了一封信,正是冷茗衣亲笔。
“别记挂我哦,我打算辞职了,你帮我向王爷说一声。我要去寻找我自己自由自在的逍遥日子了,金银先借用一下,等发了财回来还你。勿念!就不向你道别了,省的徒增伤感。冷茗衣留字。”
杜耀廷愣了一下,他居然走了?连说都没说一声?
“冷茗衣——”杜耀廷奔出来,哪里看到半个人影。他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在冷茗衣的心里,他们的这份情谊就这样容易放下吗?但是对于他,却没那么容易。
轻叹一声,他失魂的走出了房间。
见驾 1()
天色渐渐清明,京城西街的驿站中隐隐传出细细的抽泣声。
冷茗衣迷迷糊糊的醒来,耳边抽泣声不断,她动了动脖子,只觉得仿佛断掉一般。
她扶着床坐起来,眼前的一切让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满屋锦绣,雪白的绉纱铺着圆形的桌子,桌子边的绣墩上坐着一个小声哭泣的美丽丫鬟。
“你是谁?”
丫鬟听见她的话,迅速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带着笑意回头:“公主,你醒了?”
公主?
冷茗衣摸了摸头,低头看时,自己一身上下都换了个遍,锦罗绣花的缎子寝衣,乌黑的长发铺陈在肩头,她恍如做梦一般。
她看见床头有一个大镜子,立即站在镜子跟前,镜中人哪里还是个将军的模样,分明是一个贵气逼人的公主!
她摸了摸额心,那里点了一个殷红的桃花瓣,顾盼生情。她自从到了这里,从未做过女装打扮,没想到自己的这副模样做了打扮竟如此清丽不俗、美貌动人。
她猛的恍悟,立即摘下头上的饰物,恼火的叫道:“我不要做什么公主!你们记住,我叫冷茗衣,不是你们的公主,你们的主子找错人了!”
“公主!”一双细滑的小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她转头一看,是方才那个小丫鬟,包着满眼的泪水悲伤的望着她,“公主!绿萼求求你!就当你可怜可怜绿萼吧,绿萼和秀莲从小伺候您长大,如今秀莲没了,绿萼还想回家见一次爹娘!求公主了!”
说罢,绿萼哭着伏倒在她的脚边。
“你说什么?秀莲……她没了?”冷茗衣大惊,那个女孩子她只见过一回,看着印象挺好,怎么说没就没了?
绿萼抬起头,将一对长长的红色指甲从袖子里取出来,泪眼模糊的说:“这是秀莲临走前让奴婢交给公主的。她说她从小陪着公主长大,如今去了,也……也不恨公主。只是念在大家都是公主宫中的人,照看一二。如今她去了,这一对指甲她留了许多年,交给公主做个念想。”
冷茗衣的脸霎那间变得惨白,女子都爱美,如果不是没了性命,谁会将自己留了许久的指甲生生折断,这指甲看着便知道是留了五六年的。
她握着那指甲,紧紧的攥在手心,沉默了。
“你起来。”
绿萼起身,擦着泪水道:“若是公主再说离开的话,我们来送嫁的这一百多人便是一个都没了性命回家,终将客死他乡了。”
冷茗衣走到门口,从窗户向外望去,将那门外守着的众人一一扫过,虽然没有很清晰的印象,却似曾相识,她顿时明白了,这来送嫁的人都是龙鑫国公主府的人,都是曾经同龙依儿最亲密的人。
她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愁意,看着手中殷虹的指甲,仿佛染着鲜红的颜色。难道要因为自己的任性害死这许多人命?
“龙依儿。”她叹了一口气,她早就熟识这个名字,曾经贴身的匕首上就刻着这三个字。
“本以为可以逃过你的宿命,没想到,我冷茗衣注定要为了你活一回。”
“绿萼!”
“公主?”
冷茗衣端坐在镜前,吩咐:“天都快亮了,还不替本公主梳妆打扮?”
绿萼一听,顿时大喜,用力的答应道:“是的,公主!”
见驾 2()
她果然没有回来!
马车边,牧兰玺白回头望了一眼王府门口。
他心里掠起一丝恼火,这个冷茗衣,她以为自己是谁,身为麾下的副将军,竟然不到王府报到?倘若被他逮住,定要治她一个罔顾军纪的罪行。
“王爷。”暗夜站在他身旁提醒他,今天是宫宴的日子,如果再不走会迟到。
这时,另外一辆马车匆匆驶过,龙鑫公主就坐在那车中,不过彼此都没有注意到对方。
冷茗衣第一次进皇宫,在绿萼的掺扶下,小心的跨过每一个门槛,珠帘轻轻的摆动,摇晃在眼前,周遭的一切金碧辉煌,却看得并不真切。
此时,她才明白为何当初公主来的时候要戴这样厚密的珠帘,这不过是龙鑫帝所耍的鱼目混珠的把戏罢了。
当她到来的时候,朝堂上立着的所有的人立即转了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一袭大红色的凤袍,立在金殿之上,身姿俏丽,卓尔不群。虽在金光灿烂之中,却丝毫不逊色,让人不能小觑。
杜耀廷侧目,这位公主同第一次在东城门口见的似乎哪里有点不同。
冷茗衣知道在金殿坐上的是天启国的皇帝,行礼之后她抬起头,从珠帘的缝隙里,隐约看出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虽然年岁不算高,发鬓间却略见斑白,五官十分俊秀,可见年轻时也是个极为俊美的男子,难怪能生出天下无二的十三王爷。在天启帝的身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