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将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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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幽幽传来一声,冷茗衣惊喜道:“你没死啊?”
对方没有说话,只听到“喀嚓”几声脆响,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木架上的人竟然走了下来,站到了她的跟前。
冷茗衣目瞪口呆看着他:“你……你会魔术吗?怎么做到的?”她使劲摇晃,哪里动得了分毫。
牧兰玺白冷笑一声:“笨蛋,难道你不知道内功是什么?”
看到他精神分外好,她急忙问:“那刚才的一顿鞭子?”
“你觉得呢?”牧兰玺白单手握住她手腕上的铁拷轻轻一扯,顿时那铁拷落地,化成了碎屑。
冷茗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啊,那顿鞭子岂不是如同搔痒一般?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她突然好奇的问,他这么冷酷的人,真不像那种舍己为人的义士。
牧兰玺白看白痴一样看她一眼,道:“事实证明,多几个替死鬼还是不错的,你要是死了,本王还得再去找一个,麻烦!”
说话言简意赅霸气十足,不管他长什么样,但是冷茗衣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位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十三王爷牧兰玺白。这种话,恐怕也只有他才说的出来。
冷茗衣赶紧跟在牧兰玺白的身后出来了牢门,可是出了牢门,牧兰玺白却不往人少的地方去,反而往人多的地方去了。
“过来!”到了一个军帐的角落处,他顺利拧断了两个南蛮侍卫的脖子,“换上!”
冷茗衣吞了一口唾沫,小声说:“王爷你这是要干嘛?”
“既然来了,就得带点礼物回去。”
冷茗衣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两人同时穿上了南蛮的侍卫服饰,在昏暗的夜色下,他们的走动丝毫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牧兰玺白抽出腰间的一把匕首,交到冷茗衣的手中,低声吩咐:“我要去抓一个人,你去悄悄杀了哈伦,现在是一更,我们三更在南蛮大帐一里外的壕沟里会合。记住,把哈伦的脑袋带回来!”
冷茗衣看着那散发着寒光的匕首,犹豫了一下,牧兰玺白直接塞到了她的手中:“替本王报鞭刑之仇,也替你自己报仇。回来升官,快去!”说罢,手往她背上一推,她一个踉跄栽了出去,再回头时,哪里看得到牧兰玺白的影子。
杀人?割头?啊呀妈呀!冷茗衣简直要疯了。
差点挂掉 1()
眼见着一个人朝着这边来了,冷茗衣立即躲了起来。
哈伦究竟在哪里呢?
她偷偷摸摸的沿着帐子的角落里往明亮处摸去。
这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士兵领着一个戴着斗篷的人从她身前经过,她惊讶的看去,那戴斗篷的人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扭扭捏捏,分明是个女子。
“啊哟……”那女子低低的呼唤了起来。
“什么事?”那跟着她的士兵问。
“长官,我……我想解手。”女子禀道。
“嘶……怎么这么多事!”士兵嫌恶的说,他看了看四周,见到黑暗的地方,道:“到那边去吧,快去快回。”
“好的。”女子低低一揖,便往黑地方去了。
正好这一对话让冷茗衣听到,她灵机一动,偷偷的跟着女子,只见那女子果然蹲下好像要解手。
女子正蹲下,只觉得背心里被一个凉凉的硬硬的东西顶住,唬了一跳,吓得动都不敢动。
“说,你们要去见谁?”冷茗衣一把将她带到角落里。
女子吓得不轻,却又不敢高声:“饶命,好汉饶命……我只是一个妓…女,我奉了命令去侍奉哈伦大爷……”
冷茗衣眼前一亮,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后肘一击,那女子立即晕倒,她迅速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换了那女子的衣服,因那女子戴着黑色斗篷,黑暗中模样被遮了大半,当冷茗衣到士兵的面前时,那个士兵完全没有认出来。
“真是的,磨磨蹭蹭!快走吧,将军恐怕等急了。”
“是。”她低低的顺从的应了一声。
到了一座宽敞的营帐面前,士兵掀开帐子,令冷茗衣自己进去,他却离开了。
帐中,哈伦正在饮酒,东倒西歪的倒在虎皮榻上,手里端着酒杯醉眼迷离的看着她。
“美人儿,快点过来,把斗篷摘了,把衣服脱了,哈哈……”
他睁着惺忪的眼,望着走进来的那女子,只见她果然把斗篷摘了,乌黑的长发落在脸颊边,白皙如羊脂玉的瓜子脸上,一双明眸彷如明月生辉。她立在那里,仿佛是月宫的嫦娥仙子落到了凡间一般。
他的眼睛立即睁大了,好一个绝色清丽的女子!他帐中还从未见到如此绝色的妓…女!
他的呼吸突然加重了,手微微颤抖,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女子……
“过来,快过来……”他直勾勾的望着那名美女,恨不得立即将她揽入怀中肆意疼爱。
冷茗衣缓缓向他走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杀了他,取了他的头颅!”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牧兰玺白的话语,她从来都不喜欢杀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一个现代人,杀人偿命,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可是,现在是在古代,是在战场,军令如山,她该怎么办?如果她不能取了哈伦的头颅,如何去向牧兰玺白交差?
就在她犹疑的片刻,哈伦突然起身,一下子将她抓了过来,压在身下。
“美人儿……”她惊慌失措,奈何他肥大的身躯竟然彷如巨熊一般,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差点挂掉 2()
“走开!”她伸手推拒,却被哈伦一把抓住了双手,腆着脸流着口水:“美人儿,你这是玩的什么欲擒故纵的招数?今儿侍候本将军舒服了,重重的赏你,你还怕本将军没钱吗?”
冷茗衣慌忙之中,伸手去取牧兰玺白给她的那柄匕首,谁知她才摸到匕首,却被哈伦巨掌一挥,“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啊……”冷茗衣大惊,她的体力如何是哈伦的对手?
“不要……”
“啪!”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几乎把她打蒙过去,眼前直冒着金花。
“贱货,你以为你是谁?敢反抗本将军?!”
“撕拉——”一声刺耳的裂帛之声,她的外衣被他徒手撕破。
冷茗衣又惊又惧,又羞又屈,她恨不得此刻将这个坏蛋碎尸万段,真是后悔方才在犹豫什么?
“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她咬着唇痛恨的看着他。
“好啊,哈哈……”哈伦大笑,“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本将军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罢,单手狠狠的向着她胸口抓去……
她痛苦的闭上眼,难道……难道今日真的在劫难逃?
可是,她并没有等到那只咸猪手,只听到一声闷哼,一个巨大的身体重重的伏在了她的身上。
她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双狭长的凤眸。
那凤眸之中爆发出燃烧的怒火,那凤眸的主人一身黑衣,单手一提就将哈伦丢在一边。而他的手中握着的竟是冷茗衣带过来的匕首。
“快走!”那人厉声命令,顺手将匕首塞回到冷茗衣的手中。
“你是……”
她不认得这个人,却依稀觉得有几分眼熟,他有着一张俊美的脸庞,让人过目难忘。她觉得如果她真的见过这个美男子,她一定会记得他的,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
“快走!”男子再次斥道,“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迅速离开这里!我要去将那些人引开!”
冷茗衣分明听到,在外面已经开始喧闹,有些许多蠢蠢欲动的声音,似乎出了什么事,有人要找哈伦将军。如果他们再留在这个死了人的营房,的确非常危险。
“等等。”冷茗衣竭力冷静下来,尽管对于现在面对的一切她都完全摸不着头脑,她拿着匕首伸到哈伦的颈下,咬牙,狠狠一切,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比切西瓜还容易些。
随手抓了一块布,她迅速的将哈伦的头颅包好提着。
黑衣男子“噫”惊了一声,然而他没有时间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听到帐外似乎人越来越多,随时都可能进来。
黑衣男子立即把冷茗衣往营帐一个角落一推:“快走,你从这里出去,沿着荆棘丛林走,便可以脱离南蛮的势力范围。记住,依儿,我在龙鑫等你!”说罢,她被猛的推出了营帐。
顾不得许多,冷茗衣第一次经历这样可怕的事情惊魂未定,而她的手上又提着哈伦的头颅,她不顾一切的逃走,按照男子的话穿过荆棘丛里。
她不明白,他是谁?为什么舍了性命也要救她?如果不是他救她,或许此时她又死了一回,而且是以一种极为羞辱可怕的死法死去!他是她的恩人,将来倘若再次遇到他,她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
他现在会怎么样?她思索着,他会死吗?不,一定不会,她看他贵气逼人,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死去呢?
玉颜 1()
当她来到约定的壕沟时,一个黑影正伫立在那里。
“咯,你要的东西!”冷茗衣走过去,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东西丢到牧兰玺白的面前。
东西落下时,包袱布摊开,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头颅,正是哈伦的。
牧兰玺白眯起眼睛,看了头颅一眼。抬起眼时,月亮正从云中钻出来,他斜眼看着眼前女装打扮的冷茗衣,只觉得眼前一亮,她一袭雪衣,立在那里风姿绰约、清丽动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穿女装。
看到她十分不满的表情,他嘲讽一笑:“战争不是游戏,倘若你无法适应,就尽早离开,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说罢,他转身就走,在他的肩头扛着一个大麻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冷茗衣听了他的话,愣了愣,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在气什么呢?在这个战场上,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有谁会在乎她的生死?倘若她自己的性命自己都不能照料好,又有谁会替她照料?她身为一个军士,又有什么资格埋怨王爷?
她叹了一口气,望着地上的头颅叫道:“喂,牧兰玺白,你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头了?”
牧兰玺白已经走了十步远了,头也未回的道:“若是你想同他一起过夜,自便吧,本王还想回家睡个好觉!”
冷茗衣看了一眼月光下血淋淋的头颅,似乎他的眼睛还没闭上,登时她后颈一寒,方才只顾着生气,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开始害怕起来,立即飞快的向着牧兰玺白跑去:“喂,你等等我——,等等我——”
走了一会,冷茗衣好奇极了。
“王爷,你的口袋里装的什么啊?”
她似乎听到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这么大一只,莫非是个人?
牧兰玺白没有回答,反而十分警觉的竖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快走!”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立即拔腿奔跑起来,冷茗衣紧跟其后。
“跳!”
“啊?”
到了一座戈壁旁边,冷茗衣止住了步伐,下面黑黝黝的,似乎还有水流声,望下去深不可见底,倘若跳下去,不知道是生是死?
“抓住他!”
她猛的回头,才看到对面几乎是火炬连成了一片,人马喧嚣,是有多少人来追他们?
倘若不跳,当真是死路一跳。
“走!”牧兰玺白大喝一声,带着肩头的包袱一起咕噜噜的滚下了戈壁,冷茗衣没法,只得也跟着滚了下去。
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石块、勾破了多少皮肉,当冷茗衣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的跟十万根针扎在她身上一样。
天色蒙蒙的亮,周遭一片寂静。
她睁开眼,挣扎着坐起来,这里是哪里?抬头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周围是漫无边际的黄色戈壁,那天空蓝的真是可爱,她在现代从来都没见过这样可爱的蓝天。
“呃……”
她被声音惊醒,看到不远处大石头后面好像是牧兰玺白,他受伤了?
“王爷!”她急忙过去,看到牧兰玺白的确受了伤,好像额角被尖石所伤,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你还好吧?”她赶紧把他扶起来,这个时候才看清,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残破不堪,透过残破的衣服可以看到肌肤上的血渍,那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被乱石破开,又迸裂出血。
冷茗衣看到那伤口,想起了昨晚他被哈伦毒打的情景,虽然他说自己有内功这点鞭打算不了什么,可是事实上,这样子,怎么能不痛?
她有些小小的愧疚。
她赶紧撕破自己的衣袖,当低头时,她这才惊觉自己竟然穿的是女装!
她赶紧摸了摸脸,妈呀,怎么脸上的痣都没了?这下子都暴露光了吧。王爷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可是……她看着四周,现在也没有衣服换呀!冷茗衣悲催了,女扮男装,是要被砍头的呀。她看看左右,索性找了一把灰土将脸上抹了的脏脏的,或许昨晚王爷没看清她的脸吧。
玉颜 2()
“水……”牧兰玺白醒了,冷茗衣顾不得衣服什么的,仍旧撕了衣袖一块布料替他缠了头。
他们所在的戈壁是在一条即将干涸的河流旁,幸亏河中还有些水,虽然苦涩不堪,还是能喝的。
牧兰玺白皱起眉头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包袱还在,不知道包袱里的人现在死了没有。
看到全身的灰土,他吩咐:“扶我到水边,本王要洗洗脸。”
冷茗衣皱皱鼻子,哼,真是王爷范,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洗什么脸啊。
牧兰玺白果然很爱整洁,居然对着水整理头发。
冷茗衣没兴趣看,呆呆的看着那个奇怪的麻布包袱,昨晚还在动,今天却没动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王爷……”
她回头正想问他,却见那水边的人回过头来,看的她呆住了。
他……他怎么换了一张脸?
原本以为牧兰玺白天下第一玉颜是讹传,现在眼前的哪里还是那张寻常的清秀脸孔,分明……分明是……
冷茗衣张了张嘴,瞪圆了眼睛,却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