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弃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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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桃花门在哪儿遭到一场惨败!
不如说,他秋夜一澈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遭人迎头痛击,然而,他却不知道地方真正的操手;到底是何许人。
那人,似乎十分的了解桃花门,甚至了解此时大燕政局。
更可怕的是,那个人竟然能窥视他内心,找到他弱处。
在南岭那晚,他几乎都以为,死去的胭脂浓回来了。
可是,第二日,当明一抱着一把带着缺口的沥血剑跪在床榻之前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难以解释。
因为他说:他见到那个红衣女子的真容,那女子美艳绝伦,然而,浑身却透着一股神秘妖邪气质,而且对方甚至未看他一样。
红衣女子的目光,全然在青衣少年身上,一刻不曾离开。
而且,他们夫妻。
如果没错,两人的对话中,那女子已怀有身孕。
而那个身手快如鬼魅的少年,名为:十五!
红色蔷薇从脑海里掠过,形成一条血色的河,奔走向秋夜一澈的心头。
他闭上眼睛,下意识将怀中香柔的女子抱紧。
“不是你?怎么会不是你!”
他苦涩一笑:孤多希望是你?不是恨孤么,不是做鬼都不放过孤么?那怎么不活过来找孤复仇!
碧萝靠在秋夜一澈怀里,却突然感觉秋夜一澈的手臂渐渐用力,几乎要将她揉碎。
“王!”
碧萝抬起头,害怕的问询。
“什么?”秋夜一澈低头,映入眼帘中是一张娇美如花的容颜,莫名失落涌上心头。
不是,不是那张……冰冷艳丽的女子。
“孩子此时不能要!”
炮竹声中,秋夜一澈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
“王!”
碧萝捂着肚子,噙着泪水跪在秋夜一澈身前,哭泣道,“八年前,胭脂浓背叛您,欲和沐色私奔,我奉您之命前去劝她回心转意。可她重剑伤我,甚至将我腹中不足月的胎儿活活打死。”
“甚至说出要让王您断子绝孙的话。后面防风说我此生恐不能再有孩子……”她哭得悲伤,身子亦控制不住的颤抖,“王,这是……您的孩子啊。当年我初有孕时,您说这孩子将世袭秋夜家族。”秋夜一澈将碧萝拉起来,拽如怀中,脑子里是胭脂浓阴毒的眼神和话语,
“秋夜一澈,从今日起,你有一个孩子,我胭脂浓就杀一个!如你所见,我会让你断子绝孙,哪怕你登上皇位,你死后,照样得拱手让人!”
黑瞳泛起浓烈杀意,秋夜一澈小心的抱着碧萝,“有孤在,谁也伤不了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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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竹冲天,一连串烟花从府邸上空突然炸开,秋夜一澈下意识的抬起头,见那绚丽烟花下,站着两个相拥的人。
寒风凌厉,撩起两人飞舞的长发和飞扬的白领红貂。
他们相拥而立,头顶烟花似谢落的星光,照在两人身上,璀璨绚烂,一时迷离了秋夜一澈的眼睛。
而就在片刻,少年突然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抱着红衣丽人的头,亲吻了过去。
紫色烟花堙没,露出头顶如银明月,而在那一瞬间,秋夜一澈浑身一颤,还没有来得及大喝一声。
那少年牵着红衣丽人的手,如惊鸿点水,转瞬消失,只留下一片喝彩和再度燃起的烟花。
那一抹,像燃烧的火焰,刺痛了秋夜一澈的双眼。
“十五!”
一个自己都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秋夜一澈胸腔蹦出,他认出来了:是那个给他迎头痛击的少年和他的娘子。
明一说:那不是胭脂浓,胭脂浓死了!
但是,他不知道那红衣女子的名字。
“王?”碧萝大惊,秋夜一澈已一把将她推开,飞上了房顶,然而,烟火之中哪里还有他们两个的身影。
寒风切割在脸上,秋夜一澈呼吸沉重:他没有认错!
就是他们两个!
手中拳头紧握,他双目冷视长安城,眼底杀意浓烈。
这个两人,竟敢在他府邸上方造次,是在他向他挑衅?!
健步如飞的走过各处房顶,终于在拐角处,他注意到琉璃瓦上的一滩血迹。
阴森的冷笑从嘴角划过,“孤正要找你们,哪知,你们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
如今天下都将这个少年传得神神秘秘,抑制不住的血液在身体里跳动,他也想会会这个传言中:一招取下妙水人头,毁掉弱水经脉,甚至不出招式就击败流水的少年。
“十五……”
立于房顶之上,秋夜一澈冷冷吐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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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追出去的秋夜一澈,碧萝转身进入院中,暗处走出来的是流水。
“怎么样?”碧萝声音冰冷,全然不见刚才那份柔弱。
“南岭沿途都查找了,还是还没有防风大人的消息。”流水垂下头。
碧萝眼中透过失望,半响道,“哪怕把大燕,翻了,也要找出防风。”
“是。”流水点点头,将一碗药端给碧萝,“这是内药处替您配置的药,说喝下去,就会有清晰的脉象,任何太医都试探不出来。”
碧萝扫过那黑乎乎的药,森森一笑,“我怕苦,流水不如试试。”
流水一愣,知道碧萝向来心思缜密,她所有人中,只信得过防风。
如今防风消失,她所有的饮食都有旁人亲自试吃,她才会动。
“是。”流水颔首,将一口药吞了下去。
碧萝这才笑着接过,目光却在流水身上绕了几圈,“流水今年多大了?”
“十九。”
“多好的年纪啊。”碧萝喝完药,将碗递给了流水,“我越发的觉得流水长得玲珑标致,桃花门不缺美人,但是却唯独缺少流水这样的冷美人呢,你今日这素雅打扮我特别的喜欢。”
说着,她涂着艳丽丹蔻的手指轻轻抬起流水的下巴,“听说,上次,王刺了你一剑!要知道,你应该算第一个从王剑下活着的人!”
“哦不!”碧萝一声惊呼,“是两次,上次,王好像也没有杀你呢。看样子,我们王爷对流水青睐有加啊!”
流水浑身一颤,只觉得碧萝指甲像一把利刃,随时都要割破她喉咙,当即跪了下来。
了解碧萝性格的人都知道她有多疯狂的占有欲,碧落宫常年换婢女,全名是因为那些婢女用膳时伺候过秋夜一澈。
“干嘛吓得这么厉害,我这是在夸你。”碧萝讲流水扶起来,看着她的头发,“嗯,头发长出来了,一个女子,不仅容貌要好,一头青丝也是情的标志。不久后,圣上生辰,流水可要好好表现哦。”
流水捧着碗,悄然退下,却是清楚,自己正衣服都被冷汗打湿。
自从防风消失后,碧萝性格怪异的难以猜测,光是这几日死在她手里的仆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而且,也不知道秋夜一澈那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向得到秋夜一澈专宠的碧萝,竟然假怀孕来欺骗秋夜一澈。
这么张扬高傲的碧萝,也会怕失宠?
流水站在暗处,仰头看着长安的上空。
和多年前一样,长安未变,但是,她却突然感觉到,整个天,好像都要换了一样。
而且这一切,好像都开始于弱水回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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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带着莲降穿楼跃街的奔走,十五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耳边有人喊她,然后又听到莲降笑嘻嘻的问: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想起刚才两个人的亲密,莫名尴尬涌起,本来向逃开之后就放开莲降,哪知道对方偏偏拽着她的手,怎么都甩不开。
听到莲降这么问,十五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回头。
“十五……”莲降轻唤了一声,“我其实骗了你。”
其实,长安没有关于秋夜一澈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传言。
不过是他为了试探十五,故意说的!
一个窜天猴发出一声刺耳声音,然后冲上天空,十五同样没有回头,只是大声道,“你说什么?刚刚没有听到。”莲降将
默然得将头扭向一处,却在人群小孩儿拿着风车围着一个摊子,忙急声大喊,“停一下!”
而几个起落,十五已经带着他回到了原来住的客栈。
“你说什么?”
看着远去的人群,莲降瞥了瞥嘴,淡然说了一句,“没什么。”
“哦!”十五垂下眼眸,却也是不敢看莲降,“时候不早了,大人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就入了房间合上了门。
莲降望着十五合上的门,莹白手指放在唇上,一双碧色双眸笑得妖异灿烂,映着天边烟花,旖旎潋滟。
乱,乱的天花乱坠更好。
伸手欲敲门,里面的鞥突然一灭。
那笑得明媚的脸,瞬间由晴转阴,莲降挽起袖子正欲一掌拍开门,一个人影从拐角处出来。
“殿下。”
“殿下。”走廊尽头传来冷的声音,莲降眸色一沉,看过去。
夜深,外面烟火通宵,某个人躺在床上,像番茄似的滚利滚去,头发如水泄开,他手指撩起一缕青丝,似想起什么,坐起来,敲了敲隔壁墙。
十五笔直的躺在床上,双手紧握放在身体两侧,这是八年棺木中养成的习惯。
“咚咚……”
闷声传来,十五豁然睁开眼睛,眼底顿时凝聚着黑意,直到类似‘鬼叫’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十五才恍然平静胸腔的恐慌。
过去棺中八年,任何声音都让她惊醒,因为,
日夜期盼着有人开馆让她爬出来。
“十五……”
“十五……”
十五再度闭上眼睛,那个声音却像虫鸣一样,一直重复,“十五,你睡着了么?”
“大人,小的睡着了。”
“本宫睡不着。”
那边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傲娇气。
十五不语,那边的咚咚声音又响了起来,“大人,你怎样才睡得着?”
“你说一个笑话吧。”
十五眼皮一跳,“小的不会说笑话。”
“那你会说什么?”
隔壁的人一边打滚,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
“小的什么都不会说。”
“无趣!”
隔壁声音带着一丝不满。
“是。”十五叹气答了一声。
“那本宫给你讲笑话?”
十五忍住要发火的冲动,咬牙道,“好。”
“有一只蚂蚁,它和大象成亲了,结果有一天它突然坐在地上大哭,有人就去问,蚂蚁你哭什么,蚂蚁就好伤心指着大象的尸体:你这个作孽的,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要挖几辈子的坑才能将你埋了啊。”隔壁的人,趴在床上哈哈大笑。
十五抬手摁住眉心,困得不行。
“十五你是不是睡着了?”
“嗯。”
“真的么?”
“嗯。”
“那……”隔壁的人,坐了起来背靠着墙,低声问,“那你负责么!”
“嗯。”许久,十五的声音迷糊传来。
“好,”莲降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那枚鱼形玉佩,“本宫允许你睡觉。”说完,自己仰头躺在床上,一把抓起被子将脸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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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草惊蛇,虽然都到了长安,但是众人并没有汇合,因此,十五也没有再看到防风。
此时的桃花们,除了全力在寻找防风的下落,并没有其他举动。
潮突然来袭,然而,长安一片喧嚣喜庆,烟花整夜燃放,彻夜灯火,白昼毫无区别,一时间,众人也忘记了这个寒冷。
这似乎向众人示意大燕的繁华和这场婚礼的奢华,据说此次婚礼不仅南疆和大泱都纷纷赶紧,就连病重多年的大燕皇帝都会亲自参加并主持婚礼。
一大早,长安街道万人围观,而一辆豪华的八座马车从丞相府邸驶出。
十里红妆,今日的碧萝是以丞相之女的高贵身份风光嫁入睿亲王府,然而豪华的马车和嫁妆却胜过当年公主出嫁。
红色纱幔层层垂落,风拂过时,才偶尔能见里面坐着的倩影。主婚车的最前方,是七十二名位手持长枪的银骑,阳光下,反射出耀眼光泽。
然而,最前方那黑色骏马上的英俊男子,却让身后一群银卫顿然失色。
那男子身着着流云白色华服,金丝朽迈白靴,长发如锻,玉簪轻挽,完美的脸上流淌着耀眼的色彩,他胸腔仅佩一朵红花,却是姿容天下。
多少少女为今日一睹其真容,重金包下长安大道两边的客栈,推开窗户,看着那耀眼的男子。
那人,正是秋夜一澈。
婚车缓缓前行,秋夜一澈目光冷冷扫过人群,黑瞳闪过犀利,七十二名铁骑,三百名禁卫军早就严守在各个的出口,一旦有人造次,插翅也难飞。
然而,一路平安,婚车安然从宰相府到睿亲王府。
秋夜一澈翻身下马,走到层层垂帘纱幔前面。
宫仪上前挑开纱幔,一双雪白柔荑探出,那一刻,秋夜一澈出现了片刻的恍惚,上前紧紧握住。
“难道说,你们王爷结婚,都是这么铺张浪费么?”
从婚车里出来的女子,紧紧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悄悄的问道。
她一身红裙宛如艳丽燃烧的火,在他眼底跃跃跳动,更像一抹血,融进他心里。
“因为,你是孤明媒正娶的王妃!”他在她耳边低语,然后牵着她走上白玉台阶,两边蔷薇艳丽盛开,颓靡艳丽,可却不及她分毫之美。
“哦?”她隔着头顶红纱偷偷瞧着他,笑道,“王妃可只有一个呢!”
“难道,天下还有第二个胭脂浓王妃?”
“好啊,这长安万人,可都是我胭脂浓的鉴证。”她笑得艳丽,“他日,你秋夜一澈若再敢封妃纳妾,我胭脂浓必定弑杀万人,血染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