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祸天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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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是司慕政阻止了柳亦宗的进谏,而柳亦宗一脸愤然,那不满的眼神泄露了他内心的极度排斥,而我与他,就在此结下了梁子。
而这件事,便如板上钉钉般,再无商议。试试在百度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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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日子不紧不慢的又过了十多天。我已然搬入了正麟宫。
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破了原本的平静,而命运已然启动它最后的齿轮,缓缓碾过,在日后漫长的岁月中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
定城失守!
做梦也想不到!一是叶赫御敏仍未死心,竟然还有着雄厚的实力;二是,定城刺史方子谦竟然串通乌赫国,开城投敌。一夕之间,葬送了皇朝留守的四万将士。我加诸于叶赫御敏身上的耻辱,他又尽数还给了我。
战争的游戏还在残酷的进行着,鹿死谁手,言之尚早。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想当初,解了定城之围的是我,埋下祸根的亦是我。都是因为我,方子谦的独子方至贤被司司慕政处死了,他的心中想必极度不满,心存怨念竟然到了抛弃自己的国家,投降外患的地步。只怨我们,斩草没有除根,才有今日之患。
是以,当那八百里加急驿报送到司慕赢的手中之时,我与他已然惊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水将军战死,风将军携残部约万余人退守南门外百里处,此时正十万火急的等待着龙城这边前去增援。
战火在不知不觉中已然蔓延至龙城……
水将军战死,原来,那个老顽固对国家还是尽忠不二,只是思想保守而已,在关键之时,他还是奋不顾身的为国捐躯了。对他,我的看法亦有改观,只是一切都已太晚。
是夜,正麟宫,烛火仍明,一室昏黄。
“蓝儿,你也不用太自责。”司慕赢宽慰我道。
“赢,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抬眸望着他,语调有些无奈,都是我惹得祸。
“我准备亲点十万大军,这事已经全部安置妥当,事不宜迟,明日我将再次御驾亲征。只是,这次蓝儿你绝对不能再跟去。你已身怀六甲,不能再有任何闪失。这事,你不用说服我,不可再议!”司慕赢正色说道,语气坚定。
短短相聚,竟又是要分别,我真的好不舍。只是,他说的对,我这次不能再跟去,毕竟守护着我与他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恩,我会乖乖的在这里等着你回来。赢,请你一定要尽快凯旋归来!争取赶在我分娩之前,好不好?我们都等着你!我想我们的宝宝一睁开眼就能见到你,而我亦是!”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我柔声微笑道。一双灵动有神的剪水大眼直勾勾的望着他,传达着我的期望。
“嗯……”他回答的确有一丝迟疑,只是沉浸于喜悦之中的我已是完全忽略。
“蓝儿,亲征之前,我有两件重要的东西交与你保管。你可要好生收着,兹事体大,切忌不可弄丢。”他挑眉,颇为严肃的说道。
“哦!”感染了他的那一分凝重,我眉头轻蹙,嬉笑不再。
他腾地转身,走向一侧约六尺高的黑檀木柜子,伸手而入,似拨弄了一处机关,一个小方盒立即弹出。
“蓝儿,过来!”他吩咐道。
“好!”我颔首。
“蓝儿……”他突然从身后环住了我,在我的耳边轻声呢喃道:“蓝儿,我有好些日子没碰你了。明日,我便要出征。今夜……”
话语间,已是柔情万千的吻上了我的颈侧,辗转反复。强健有力的胳膊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疾步走向那张九龙腾云黑紫檀大床。
轻柔的放置,床铺之上铺着柔软的明黄色的丝质锦被,那柔嫩的触感,就仿佛婴儿肌肤一般细腻。修长的两指解下他头上的金冠玉带,任一袭性感狂野的长发洒落于床铺之上,就像是在那宣纸之上,用碳棒勾抹出一幅绝美的写意画一般迷人。
凤眼脉脉含情,那深深的眷恋毫不掩饰,不知为何此时却有一丝凄美,直直的望入我的眼底,似想将我牢牢的记住,永远的刻在心底。
缠绵的吻细细洒落,他轻轻托住我的后脑勺,极尽温柔的与我唇舌共舞,不仅仅是身体的相触,那更是一种心灵的交融,美的令人难以忘怀。他小心翼翼的吻着,仿佛害怕我一碰就会碎一般。
深吻过后,他仔细的描绘着我眉形,眼廓,小巧的鼻梁,还有那一抹娇艳的红唇,最终停留在了我受伤的耳垂之上,两指轻捻着,凤眼之中流露出一抹痛心。
“蓝儿,答应我,别再弄伤自己了……”细碎的吻留连上了我的耳垂,温热的鼻息喷洒,麻麻痒痒的,惹得我是心猿意马,浮想联翩,熟悉的欲望游遍全身,难耐……
只是,为何他的语调是如此的凄怨,为何感受不到他的狂野与霸气,他的怜惜,没来由的反而让我一阵心酸,想起往事已已,红了眼眶。
“好。我答应你。”我有些哽咽道。
他缓缓褪去我们彼此之间的障碍,火热壮硕的身体紧拥着我,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床头那四颗硕大的夜明珠,正将那幽幽绿光投射在了他的身上,娉娉袅袅,朦胧似幻,衬的他此时有如从画中走出一般。
双手搂上他精壮的腰,我有些羞怯的甜甜说道:“赢,你要小心些。我有孩子了,也许不能那么激烈……”
“蓝儿,我知道……”
以唇封住,他缓缓抽身进入,动作十分的轻柔。我深知他是热烈的,是激狂的,他还从未如此的小心翼翼,每一下都那么的温柔,极尽珍惜,却又有着深深的满足。望着他迷醉的神情,那一瞬间,我甚至有种错觉,就仿佛他如此极致的与我缠绵,竟是珍惜着最后一次般……
不就是明日出征吗?他不是身经百战吗?为何,前夕的分别是如此的难舍?我们不是很快就能团聚吗……
满室的旖旎,止不住的是相拥之人的喘息之声,飘荡在这寒夜之中,增添了几分暖意。
这是一个伤感的离别之夜。
亦是一个动人的温情之夜。
身与心的满足,让我们彼此难分难舍……
情至深处,感官已是到了极限,在攀上那巅峰之时,他终是忘情的在我耳边吟道:“蓝儿……我爱你……”
本以为,他不会说出来……
第二日,我亲自与他送别。
寒风中,我拉拢了身上的白狐裘披风,静静的站着,一任那晶莹的露水染湿了发梢。
看着他那抹黑色霸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那个雾霭重重的早上……
如果,天可以不要故意与我作对,在这离别之晨却下起了这么浓重的雾……
是不是意味着,我还可以再多看他一会儿……
迷迷蒙蒙,苍茫的一片模糊,谁知是眼前的雾,还是我眼中的雾……
相聚短短,又是分别……
我期待着他的凯旋。
又岂知,这一去,其实,他原本竟没有准备再回来……
卷二 血染龙城 第五十六章 三医会诊
正麟宫,寝室内。
由于我近来总是足不出户,有些昏昏欲睡,精神不济。所以,一早碧莹便在屋中点上了沁人心脾的木檀香,用于提神。袅袅青烟升起,又渐渐的消失在半空中,淡化开去,余韵缭绕。
除了昏睡,呕吐的反应已然没有。照例不应该,听旁人说,这种恶心的反应一般会延续至孩子四五个月的时候。所以,我颇有些担心,总是心神不定的。
“娘娘,碧莹已经去请御医们来给您瞧瞧了。是不是这怀孕之人,都会更小心翼翼,整天疑神疑鬼,瞎操心!”暗香一手半掩着唇,打趣道,神情娇俏可人。
望着她那一张芙蓉面,小巧精致的脸袋,我陷入了沉思。其实暗香比我要大,明年她进宫的年岁就要满了,到了可以出宫的日子,日日守在深宫之中,没有被爱情泽润过,想来她们的心中亦是向往的吧。
“娘娘,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的盯着奴婢瞧?”暗香疑惑的问道。
“呵呵。本宫在想,暗香早就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不知可否需要本宫为你寻一门好亲事?”我取笑道。
“娘娘,您说什么呢!”暗香羞的是直跺脚,尴尬的别过脸。这个暗香,虽然年纪比我大,但是心智却尚小,思想天真的可爱,在这深宫的一片浑浊之中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
“呵呵,我们的暗香不好意思了。还是说,你已经有新上人了?需不需要本宫帮你牵红线?”我依旧是逗弄着她,心情大好。
提到心上人,暗香的脸上却浮上了黯然之色,语调有些落寞,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婢哪能有什么心上人……”
她的表情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未待细问,碧莹已然领着宋太医与泰太医以及韩太医三人一同前来。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三人皆是恭敬的俯首跪拜。
“免礼!快替本宫腹中的龙胎好好瞧瞧。好生替本宫调理好了,本宫自有重赏。”我温和的笑道,脸上洋溢着尽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是!”为首的宋太医应道,忙从一边的诊盒之中取出了几件物什。他将一个白色丝质软包置于我的腕下,执起一根红线,将一头递给了暗香。
暗香替我仔细的系扣上。捻起线的另一头,宋太医是双眼微闭,凝神仔细切着脉。另两名太医随侍一旁。
良久……
宋太医终于放下了红线,皱眉颇为严肃的说道:“娘娘,脉象微弱。微臣恐怕要亲自为娘娘号脉,隔了这红线判断难以准确,多有得罪了!”
心下一沉,我紧张的问道:“宋太医意何?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他摇了摇头,说道:“微臣暂时还不能确定!”
稍稍拉起袖摆,露出了我白皙的一截肌肤,看着三位太医轮流为我号脉,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而且他们的意见似乎并不统一。我是越发的紧张,手心微微渗汗,心怦怦直跳,俨然要跃至喉口。
“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倒是说啊?”我皱眉不耐的催促道。
“娘娘,微臣觉得只是有些固胎不稳,并无大碍。”宋太医恭敬的答道。闻言,我终是稍稍放心了些。若是胎儿不稳,只需好生休息调理便是。
“你呢?你怎么看?”我又问向了年纪与宋太医相仿的泰太医。
“微臣也同意宋太医的看法,应是固胎不稳,只需稍加调养,万事小心即可。一旦龙胎坐至五月以上,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泰太医如是说道。
这样就好,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其实胎儿不稳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怀孕初期是在叶赫御敏的严密监视之下胆战心惊度过的,成日的提心吊胆,对胎儿的成长难免会有些影响。
再望向一旁尚且年轻的韩太医,他似微微皱眉,颇有异议,但碍于另两位前辈之言不敢开口。
“韩太医,你又有何看法?”我直接问道。这个韩太医看起来二十有余,生的算是清逸。
“贵妃娘娘,微臣入道尚浅,医艺不精,不敢胡乱致辞。”他俯首道。
“但说无妨!本宫恕你无罪。”我挑眉道。众人之言,听听无妨,有则注意,无则甚好。
“既然娘娘恕微臣无罪,微臣就斗胆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娘娘的喜脉时强时弱,似有似无,体制阴虚气亏,所以微臣觉得此胎可能有些先天不足之症。但娘娘现下怀孕方才三月未足,一切尚言之过早。所以,微臣觉得不论是何症,可以先施金针加以理气。时日长久,再行判断。”他小心翼翼的答道。
何为先天不足之症?我甚是不解。不过,我与赢的孩子不论男女,当是人中龙凤。眉头紧蹙,我正欲开口询问。
却听得宋太医转头对着韩太医微斥道:“无根无据,胡言乱语,皇宫之内,御医你当是江湖游走郎中?拿的便是一个‘准’字。妄加揣测,实不明智!”送太医毕竟身为太医院之首。
“娘娘眼下还请宽心,更为重要的是,切不可乱了心神。”宋太医又向我嘱咐道。
“嗯,本宫自当万分注意。只是这韩太医所说,也请宋太医留个神,小心替本宫观察着。今后便七日来复诊一次吧。”这次我一定要小心守候着这个孩子,决不能再出差错,所以宁可多担些心,谨慎点,也不能麻痹大意。
“是!娘娘,那微臣便开放配药了。此药性温和,一日早晚各服用一次即可。”宋太医叩首道。
“嗯,有劳了。快些去吧。”我挥手退了他们,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韩太医道:“对了,韩太医所说的施金针,今晚便过来吧。”小心驶得万年船。
“微臣遵旨!”受到信任,韩太医亦是有几分欣喜。
待到一干人等皆退下,我正欲小憩,而方才守候门口的碧莹却碎步进来禀道:“娘娘,太子殿下来访,此时已在厅前等候。娘娘是否觐见?”
司幕政来了?我秀眉微蹙,自从司幕赢走后,我几乎足不出门,就是不愿与他照面,想不到他竟然找上了门。
“本宫知道了,你先去太医院取药吧,要亲自监督,莫要让旁人经手了。”我嘱咐道。
“是!”碧莹颔首退下。
刻意换上了一件正黄色的外衣,既然是太子来访,我自是穿的太随意。脖颈套上了司幕赢送我的那串东珠,我简明的理顺了下发丝,便翩身走出了内里的寝室,拨开侧门的翠玉珠帘,来到了与寝室相同的正麟宫的前厅。
正麟宫的前厅布置的十分的刚毅,明黄色的地毯铺设,一应摆设皆为黑色紫檀,堂内顶高数丈,雄伟且空旷,两根粗壮的一人尚且围合不拢的红漆大柱直顶横梁,精致的暗刻腾龙花纹交缠而上。横梁四周皆是五彩的壁画,各个是形神逼真。背后一幅巨大的“扬帆戏海图”,波澜壮阔,气势宏伟。两张明黄色软套镶制的主椅背画而放,底下是两排交椅。巨画的右侧便是一道侧门,与内里寝室相通。其实这前厅,我平时几乎从不涉足,都是从另外的门直接进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