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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问凉薄不知归-第16部分

小说: 不问凉薄不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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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此。为王者再如何心胸开阔,夺妻之恨又怎么会少一分?看来,今儿是要亲自解决,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一份酸楚。

    可怜过白毓,落得如此下场,可此时竟生出羡色,艳羡这个男人可以为她有过的一丝眸中怒色。自己是疯了吗?

    若是有朝一日她亦不堪,同换来此等待遇,又会不会还对庭城心存感激?太可怕了。

    不久,马车一停。

    太监扶她下车。

    眼前的府邸显然太过辉煌。

第050章 算账() 
庭城轻易解她心中所想:“这是一位老臣江南所置办房屋。”冷哼一声:“倒像是行宫。”

    沈涣栀笑笑:“王不必动气。”

    钱蔚然走在前头,踢门而入。沈涣栀在门口,与庭城静静地看着。

    大堂里,跪着一排人。中间的沈涣栀识得,便是抓她姐姐的县太爷了。

    “好久不见。”庭城嗓音醇厚,慢慢走向前,沈涣栀忙不迭地跟在他身后。县太爷哆嗦着,慢慢向后退去。

    “成王败寇。老臣无话可说!只有一句要问,王是如何”在一旁跪着的一位大臣面部铁青。

    庭城侧目,暂时放过了已经缩在角落里的县太爷,冷然:“孤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下毒是足以致死,不过太险。你的毒物,孤未必吃下去。钱公公毕竟是宫中老人,又是出门在外,怎会不小心?客栈一天抛出一人称亡,你虽不信,却也无法。凭你插手的东西,根本无法近身。”

    钱蔚然突然嘿嘿一笑,极为老辣:“所以大人,只配与杂家对手。”

    “知孤下江南,便日日派下人来乔装乞丐,只为打探孤的消息。谁料孤与美人相伴,早在荒野谈情了。这是第二点,你手下人眼不明亮。”

    一怔,沈涣栀心下冰凉。原来所有的温情,都是为了他的大业,而她,只不过是任他摆弄的玩偶。竟然蒙在鼓里,只以为他掏出的真心没有十分也有一分,不料,仅仅这一分真心也是建立在她的用途之上,是否在她无用之时,他便可堂而皇之地弃她而去?

    突然冷笑,庭城继续说:“第三点,夺孤之妻。孤本是打算留你两天活路,怎料,你竟逼我出手。”

    “如何?尚书大人!”

    吏部尚书早已唇角哆嗦着,无以回复。

    “还是要感激你,写信请李子嘉下江南,来为你的立国之路铺砖添瓦。顺便解决了我爱妃的心头大患。”

    这句话如同惊蛰,沈涣栀突然明白,为什么李子嘉可以从县太爷手中取回沉希的性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李子嘉面上已是县太爷的“自己人”,原来从时间上唯有李子嘉才符姐姐的身孕,原来庭城早就布好了这一盘棋。

    若能为他手中剑,自然会受到他的格外垂帘吧。就是不知在他心里,她是否配与他站在一起。她没有忘记,他看似落魄时让她离开的淡然,其实他不说她也知,他帝王独有的专横疑心在那时格外地澎湃。他在怀疑,也在观察,更不如说是考验。

    显然,她答对了他的题,却输给了他。

    千不该万不该,错认他之无情为庇佑。若谁被他搁在心里,凭她也不敢妄加猜测那个人的影子是否与自己有一丝的重叠。她并非为他入宫,也许就注定他不屑对她有情。

第051章 何德何能报君相守无所求() 
那片曾经如诗如画的风景,也不过是妄造罢了。

    所谓的“尚书”此刻苦不堪言,奄奄一笑:“这一场,终是老臣输了,心服口服。这凌天国的江山,本就是非陛下莫属。若有来生命,也将辅佐陛下,不求当牛做马,只愿是垫脚石也罢了。九泉之下,先帝也该瞑目了。”

    庭城冷冷一笑,眸子阴沉:“只怕地底下的父王想看见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尚书摇头,无奈而苦涩:“这话未免绝对。其实先帝还是很中意陛下您的”别开头去,庭城咬牙切齿:“闭嘴。”

    李子嘉萧萧然进来,身上裹了一层寒气,比前些日子更显冷峻之意。

    “既是将死之人,王不必多言。”说罢,手起刀落,未等沈涣栀反应过来,县太爷与尚书已双双人头落地。

    鲜血弥漫,沈涣栀惊异,半张着口。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便身首异处,终究还是怕的。

    突然双眸被一只温暖的手蒙上,耳边传来熟悉男人的呢喃:“没事儿了。”他的安抚来得算不上及时,却让她莫名地安心。

    即使知道,所有的屠杀都是源自于他之手,她也恨不起来,怨不起来。

    只因为在心底她愿意去承受他的残忍。

    他是她的王,无论是为了沈家还是为了她自己,都早已注定她的臣服与敬仰。如果可以,她愿意替他成就他的一切。

    “要你办的事情都利索了?”庭城声音寒凉。李子嘉眸子一瞥,挂着得手的轻松笑容:“有臣在,自然万事妥帖。参与谋反人等已依法提交等待宣判,县太爷府一干人等已全部处置。”

    沈涣栀心下一凉。

    “处置”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死了吗?”再问出口,她已经近乎无力,只见眼前高大的李子嘉一笑,仿若无事:“昭仪娘娘,他们自然,生不如死。”

    默默收起了冰凉的手指,沈涣栀闪着疑惑的眸光。李子嘉一步步地凑近,轻声道:“府中的男子,沦落为奴;至于他们的女眷——都已经和白贵妃一样了。”

    倏地抬眸,沈涣栀惊愕,询问的眼光看向站在身边的男人。

    他只手将李子嘉支开,李子嘉倒退两步,面上摊笑。

    “李子嘉,你想做什么?”庭城微微眯眼,眸中分明狠意。李子嘉微微耸肩,轻佻而不屑地笑:“王,她如此心软懦弱,她配不上你。”

    沈涣栀皱眉,微怔,咬了咬唇:“我没有。”李子嘉笑得放肆,随手指了指滚落在地上的人头:“那,去把它们提起来,给我看看。”

    庭城一把握住他的衣领,力道极大,直视他的双眸狠厉,低吼一声却沙哑:“滚。”另一只手,已经不经意间将沈涣栀环在身前。

    一阵悸动,沈涣栀抬头,寻他坚毅而略布血丝的眼,眸子一阵水汽。既他的爱臣对她诸多鄙夷,后宫中的女人又该如何颜色?竟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护她周全。

    而她呢?她又有何德何能报来他的相守无所求。

第052章 沈家长子沈铃清() 
微微抿了抿唇,沈涣栀挣脱了他,不听使唤地走向那两颗惊悚恶心的头颅。

    血腥的气味在宫中蔓延着,她强压着恶心的感觉,闭上双眼,手指探向地上人头之发,轻轻提起。

    两颗人头在一起碰撞,几乎有诡异的声音。

    不远处,庭城强压着声音,低唤:“沈涣栀!”她却近乎虚脱,站在原地,定定地只看着李子嘉:“可以吗?”李子嘉也怔愣了,一言不发。

    男人双眉紧蹙,两步迈到她身边,一根根掰开她紧握的手指。

    “噗通”人头又一次落地的声音响起,沈涣栀也软软地倚在了他身上。

    再转眼,庭城眸间似有利刃穿过:“李子嘉,回宫孤在与你算计。”说罢,打横抱过沈涣栀,带着一阵风,与李子嘉擦肩而过。

    不解地回头,李子嘉不巧对上她的视线,狡黠而闪光。

    她唇间的笑意分明的嘲讽戏弄。

    不觉握紧了拳头,王,你真是找了个好女人。

    “子嘉不懂事,我自与他计较,你不必往心里去。”庭城轻轻放她在车上,温然抚平她聚在一起的眉头。

    顿了顿,庭城叹息:“其实你又何苦非要遂他的意。惹一身不干净不说,若平白烙下心病便不好了。”

    轻轻点了点头,沈涣栀虚弱地笑,抱住他的脖颈:“臣妾只是想证明,只要有王在身边,臣妾便无所畏惧。”

    “甭管是牛鬼蛇神,臣妾一概不怕。更何况,是区区臣服于王的两具死尸。”

    她笑容娇美,他亦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却未料到怀中女子的敏锐。

    忌讳吗?当然。只不过,自从她选秀开始,就已经打算好了,即是配上性命,也要心愿得偿。又怎么会怕忌讳?

    若是瞻前顾后,便不必走下去了。

    “不是说县太爷府?”“那为早先计议,如今既然子嘉已然一切了结,便不再耽搁,立刻回宫。”

    回宫!

    好。

    不必等庭城多言吩咐,马夫已快鞭一挥,即时,在这条从前车水马龙的路上已经没有其他的行人与车辆,人走茶凉的荒诞可见一斑。唯有他们这一趟车,在风尘中疾驰而过,不带走丝毫情愫纠葛。

    天空阴郁着,又是一场铺天盖地的预兆。

    也许江南的日子,就是在一场雨一场晴中不断翻折,不断洗刷,丝毫没有喘气的机会。

    突然,马夫紧拉缰绳,一个大的颠簸,庭城不悦地蹙眉,却听见马夫的骂声。

    “干什么的,不想活了?这是谁的车你知道吗,竟敢擅自拦之!没从你身上碾过去是怕脏了贵人!”

第053章 华裳加身今朝论() 
庭城刚欲不耐烦地打发,却见沈涣栀伸手拦下:“慢着,王,该是找臣妾的。”

    沈铃清。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族长沈子顷的儿子——沈铃清。

    从小不学无术,权靠沈家的家室撑得他有头有脸,到头来一个功名也不得,只窝在江南着手沈家的生意。

    头脑还是有的,只是懒了些。

    庭城表情柔和些许:“那便传他过来。”

    沈铃清依声走到马车边,沈涣栀掀起帘子,露出冷艳的侧脸。

    “昭仪娘娘?”沈铃清陪上笑。

    这个人油嘴滑舌讨厌得很,沈涣栀不想与他多费唇舌:“何事。”沈铃清殷勤地笑:“小的有事儿相求。”

    碍于庭城在身边,沈涣栀不好再与他说明白,低声:“什么事儿到了京城再讲。”说完,不由分说地合上帘子,微微一笑:“王,我们走吧。”

    含笑点头,庭城吩咐:“走!”

    剩下云里雾里的沈铃清在原地,若有所思。

    京城

    沈涣栀五味杂陈。虽说与沈子顷诸多矛盾,但毕竟还是要念着沈家在朝中的权势。尚且不论身世,沈铃清倒也不是不可提拔,虽然冒险了点儿,但也算权宜之计。

    他虽然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却也知道处世为人。人在朝中,聪明远比才华更重要。

    帝都。

    久违的喧闹声音从远处传来,不同于任何一个地方的繁华,这里更有耀武扬威的气氛。

    百姓夹道齐跪,在一声声“万岁万岁万万岁”与仪仗庄严的交杂声中,如长龙一样的车队不紧不慢地经过。

    这一晃已经是几个月。

    让沈涣栀惊奇的是,庭城嘴上虽说加紧步伐,可内里却显不出一丝毫的波澜,他们的行程依旧按部就班,甚至比来时更慢。

    车窗外偶尔挤进两三个孩子的声音,还有母亲的低声斥责。

    “这就是王吗?”“嘘,不得乱说。”

    不禁流露微笑,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瞻仰,这样好奇,好奇这个高高在上权利滔天又充满神秘的男人,而此时,他就坐在她的身边,挽着她的手。

    一切竟恍如梦中。

    兜兜转转,又绕回了这座城。

    偷偷打眼一看,便得知那片恢宏景象又映入眼帘了。

    只是不知如今的倾颜宫是否还门庭冷落。许是不会了,为着她突然获封昭仪的事,皇室不定要论成什么样子。

    车轴辗转,再抬眼,已是另一番天地。

    薛昭容站在前头,带领着后宫众人,盈盈的笑,熙熙跪下,口中叫着:“恭迎王圣驾归来!”

    庭城已是在钱蔚然的搀扶中下了马车,回身一把将沈涣栀抱下。

    她已有所察觉,她的出现,使薛昭容的笑意凝了一下。

第054章 却等今朝拈花落() 
背后蓦地升起一阵寒意,倒是庭城,不做声地收起她冰凉的手指:“平身罢。沈昭仪累了,要回宫歇息,你们也都散了罢。”

    “是——”一声声齐齐地应,如繁花一样的可人儿便都退下,独留下这门庭。

    “你不必挂意,后宫诸事便有我。我便不信,这浩荡宫中,还容不下你这一朵白花。”庭城开口浅酌一声,沈涣栀轻愣,然后淡笑:“是。”

    其实,回宫后的路艰险之处她早便预料,不过在她心里早便无碍了。从那场火开始,她便由不得自己。

    若说他能帮,又能有多少?她只愿他不疑、不厌也就是了。

    星河与月湖很快地跳下车来在她身边,对着庭城深福了一福:“王。”庭城笑着拍拍沈涣栀的手:“去吧,回宫看看。”

    一笑娇然,沈涣栀应声告退。

    想必钱蔚然已做了准备打算,此刻的倾颜宫已格外蓬荜生辉了。

    果不其然,还未走近便听见嘻嘻哈哈的笑声,同星河与月湖刚刚迈进大门,便有一行人施施然跪下。

    “参见昭仪娘娘。”沈涣栀眸星一闪,也便笑意吟吟:“都起来吧。”

    “谢昭仪娘娘。”

    在抬眸,眼前的倾颜宫已然是上等妃嫔所居住了,竟叫人难以辨认。

    几月不见,瓦已是琉璃瓦,砖已上了红漆,就连门环也金闪闪的。

    宫中植株又添了不少,满院子里花开似锦。

    笑一笑,便说:“王真是有心了。”一旁的星河笑着应和:“可不是。娘娘总算是要扬眉吐气了。”

    扬眉吐气?沈涣栀无奈淡笑。

    这话说得为时过早。

    月湖浅笑,比星河多了几分稳重:“倒是时候,要安婕妤还债了。”一说到安佳瑞,沈涣栀不免蹙眉。

    “刚倒是未见她出来迎接。忌讳我不算,倒也不顾念着王。”月湖点点头:“正是。如今左不过是躲在宫里怕见人罢了,尤其是怕见我们娘娘。”

    沈涣栀冷笑:“当初的为难,我可桩桩件件都记得。”

    “娘娘,内侍局送了好些东西来,求您去看看呢。”一个小宫女突然邀功心切地涌上来,着实惊扰,月湖轻轻将她拉到一旁,命了静候,便打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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