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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不问凉薄不知归-第60部分

小说: 不问凉薄不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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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帐内,外面驻守的人来报,说是有贵人求见。姜鸣端坐于军帐之间,面色正焦急思索难耐,闻言一愣:“贵人?”报信的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愣了一下,然后道:“是位女子。”姜鸣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猛地站起,双目炯炯:“女子?什么样的女子?”

    他是最知道这些兵的,若是一般的女子根本无法撼动他们来此禀报,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就是这个女子并不简单,别的他倒无所谓,只是难免害怕是敌军派来的细作。女人,外表柔弱,内在的歼诈狡猾是男人所不能及的。姜鸣的心里不禁多了一分提防。

    “别让她进来。”姜鸣口吻平淡,话音未落,军帐被人掀开,进来的是星河,手里高举着令牌。姜鸣微愣,目光跳过她,向外望去,只见军帐外跪了一地。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姜鸣脸色严峻,带着冷意的目光落在那块令牌上时却笑了:“怎么?仿了一块王的令牌便以为可在军中畅行无阻了吗?乾国的把戏未免也太鄙陋了!”星河刚要回答,身后的厚厚帷帐却被人掀开,沈涣栀走了进来。

    姜鸣戏谑的笑在遇到沈涣栀后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这个女子当真是美丽无比,身上披着的大氅颜色虽不起眼,但可毫不费力地看出是珍贵材质精造而成,雪白色的大氅隐隐约约笼罩出她的玲珑轮廓,给噤若寒蝉的边塞平白添了一分妩媚多姿,她衣裳宽松,隐约可见衣下的肌肤胜雪,更显柔弱。

    她非同一般。

    未等姜鸣清醒过来,沈涣栀已冷淡的开口,目光里有着决胜千里的自信,那自信一瞬间竟吓到了姜鸣——狠厉如庭城:“将军这样讲,本宫不免心生惶恐,莫不是将军已然叛变,打算灭本宫的口呢?”姜鸣吃了一惊,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落地有声,单单是对视就让人心生胆颤,她自称本宫,难道当真是王的女人?

    “微臣不敢。”姜鸣冷切切道,沈涣栀眸中却依然平淡如水,叫人捉摸不透;“王呢?我要见王。”姜鸣嘴唇抿得紧紧的,静静地注视着沈涣栀,感受她毫无温度的目光,只觉得浑身都冷到了冰点。半晌,沈涣栀也未曾退却,姜鸣只好松下了气势,道:“微臣还不知,娘娘是何人?”

    其实他心中已猜到了个*不离十,这样问也只是为着保险而已。后宫中得以出宫,来到军帐,又手握帝王令牌的也就只有大名鼎鼎的妖妃沈涣栀了,但现在王被俘,也并不能完全排除是细作拿了他的令牌,来凌天军中胡作非为的可能。

    “我家娘娘是昭仪沈涣栀。”星河没好气道。姜鸣突然似泄了气一样,瘫坐在正位上,目光颓然:“你们都下去吧。”待左右被屏退,姜鸣才看着沈涣栀,眼里布满了血丝,尽写着疲惫:“王已不在军中了。”沈涣栀心中最后的希望也随之破灭,顿了顿,坐在侧座,声音却依然平然:“被俘了,是吗?”姜鸣疑惑地看向她,微微坐起:“您怎么知道?”沈涣栀声音愈发冷淡:“战报已传来了。”一顿,沈涣栀忽地惊异起来:“不是你散布的消息?”姜鸣咽了咽口水,亦打起了精神:“微臣即便是再蠢也知道稳固军心的道理,军中尚且三缄其口,怎么敢动摇京城呢!”沈涣栀只是微微一笑:“将军不必紧张,即使是将军散发的消息,也是为了担心王,没什么错。”

    姜鸣逐渐不安起来,良久,道;“微臣忠心,日月可鉴。若非现下微臣还有用武之地,微臣必然会因无能保护王而自裁。王被俘前曾几番叮嘱,如若他有什么闪失,切勿将此事宣扬出去,一定要保得大局。如果我守不住秘密,一定会坏了大计。”沈涣栀微微蹙眉,敏锐地发现了不妥:“王不是胡言乱语的人,他不会凭空对你说这些话。”姜鸣苦笑:“微臣只是臣子,不比娘娘与王朝夕相对,只闻一言便可知道其中利害。”沈涣栀微微垂眸,其实她也并非是十分了解这个男人,只不过被他骗得多了,难免会长些记性。

    沈涣栀叹了口气,罢了。“大计,什么大计?”沈涣栀起疑。姜鸣摇了摇头,满是无奈与失望:“王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只是对我说,一切都会顺利进行。”沈涣栀低眉一笑,竟有了同病相怜之感:“我与王同下江南时,他也是这样,将我戏弄于股掌之间,却叫我放心,说是一切无虑。”姜鸣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找到了希望:“那接下来是否万事无恙?”沈涣栀只是笑笑,点头:“是啊。王也是落入了叛贼之手,我是担心的要命,他却什么事儿也没有。”“这么说来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做,而王会没事?”姜鸣试探性的问。沈涣栀看向他,才觉得自己失了言:“万万莫这样想,该尽的人事我们还是要尽到。”

    “是。”姜鸣叹了口气。

    该尽的人事?其实沈涣栀也不知道她该做什么,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她只是发疯地担心庭城而已。

    “娘娘今天来,微臣很感激,但是微臣不能不顾军法。”姜鸣突然目光一转狠厉,虽仍旧拘谨地低着眉,眸光里却也透露出阵阵杀机。沈涣栀轻轻一怔,然后笑了;“什么军法?将军的话,本宫听不懂。”姜鸣耐着性子,一字一句道:“娘娘听好,若有女子进军帐,杀无赦。”沈涣栀心里一紧,星河气急了:“你!你这人好生迂腐,我们娘娘可是王的女人,你也敢动吗?”姜鸣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三令五申的故事,我想娘娘是听过的。也无需微臣再多重复,娘娘进来时众多官兵都已看见了,若您开了先河,别人群起效仿,携带家眷,可如何是好?不过,您冒死送来了王的令牌,定会留名青史。”

    星河又惊又怒,沈涣栀却并不着急,噙笑,妩媚:“将军杀我可以,可我腹中之子将军也敢动吗?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将军不怕死,将军的妻儿呢?”姜鸣一惊:“什么?”

    毫无疑问,他是绝对不敢再对沈涣栀不敬了。

    “若我生的是个女儿,王自然心疼。若我腹中是个皇子”沈涣栀的笑意诡异。“将军不妨想想,你还要不要杀我?”

    沈涣栀的意思不言而喻。杀她当然不足为怪,可庭城如今被俘,只要孩子一出生,就会是下一任的帝王,如若姜鸣今日动了手,那么就是篡位之罪,到时候,可就不是灭九族的事了。

    “不过将军也可以放心,我怀孕的事情无几人知晓,我也只告诉了一个小宫女,以及——坷王妃而已。”沈涣栀字字珠玑,姜鸣的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庭坷毫无篡位的心,现如今在朝上虽然杀伐决断,被大臣们所拥护,却三句不离真正的君主——庭城,一旦沈涣栀有了什么闪失,庭坷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低头苦笑,姜鸣声音低沉:“微臣此招是错了,任凭娘娘处置,但——切勿伤及我妻儿。”沈涣栀冷笑了一声;“你当然不会愿意得罪王,可王既然自身难保,还不如讨群臣的好,我沈涣栀人人得而诛之,你倒算盘打得好。”

第143章 大军西行() 
低头苦笑,姜鸣声音低沉:“微臣此招是错了,任凭娘娘处置,但——切勿伤及我妻儿。”沈涣栀冷笑了一声;“你当然不会愿意得罪王,可王既然自身难保,还不如讨群臣的好,我沈涣栀人人得而诛之,你倒算盘打得好。”

    姜鸣只不过是轻轻一怔,然后惨淡笑道:“娘娘您算得精准,微臣也只不过是选择明哲保身罢了。”沈涣栀冷笑,道:“明哲保身?将军这话说得未免太谦虚了。王被俘,最担惊受怕的恐怕就是将军您,是非对错您早就想得一清二楚了,您想保全这条命自然是不容易,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原来您不想仅仅止步于保命,您的野心——可远远大于此。”

    低下眉眼,姜鸣笑意颇深:“娘娘算得不错,是微臣痴心妄想。”沈涣栀别开眼去,淡漠的眸里不含丝毫温度。“微臣没能保住王,微臣罪该万死,无颜再回帝都,仗打完后,微臣心甘情愿就这样——自我了结。但请娘娘不要为难微臣本家。”沈涣栀静静地听着,开口:“话既说到这儿,本宫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擅自如军营说到底是本宫的不对,你想严惩不贷也并非有错。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顿了顿,姜鸣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娘娘此言当真吗?”“是。”姜鸣精明地眯了眯眼:“不会就这么简单。”沈涣栀突然一阵轻笑:“如若王平安,我自然不会记你的仇,如若王不得安然归回帝都,也轮不到我对你动手。现在时局动荡,安抚人心要紧,我只好不计你的过。”姜鸣苦笑道:“果然,半点不由人。”

    “上次的仗,打在西坡岭,如今你们却愈发地向东挪,又在这儿驻扎了几日,似乎有还朝的迹象。”沈涣栀声音浅淡,语气里却难掩那一分愤怒之意。姜鸣终于崩溃了,以手掩面:“微臣不敢,可,微臣要怎么样呢?”话语里满是无助,甚至带了哭腔。

    沈涣栀心下一凉。

    连将军都是如此,更何况士兵了。恐怕军中上上下下都是无上惶恐不安。

    “王被困,如若救不回来,只怕这两三万人都是死罪。”姜鸣声音哆嗦着,愈发不敢想象那一幕的残忍与血腥。

    空气里冰冷着,沈涣栀于冰冷之间蓦然开口:“可这军营中,却没有两三万人。”姜鸣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吓了沈涣栀一跳,他一字一句道:“剩下的,还在打。”沈涣栀着实一惊:“你说什么?”

    如此说来,这里已算不上是什么军营了。

    “我说,其余的人,也已被围困,恐怕此时已经——”沈涣栀不可置信道:“万余人被围困,你一个大将军,却活生生的坐在这里!”

    岂不是贪生怕死吗?

    姜鸣笑意苦涩而残忍,突然间凶猛如猎豹,多少天压抑着的不甘与委屈刹那间倾泻:“你以为我想!可王怎么肯?他执意带兵深入虎穴,难道是我能阻止的吗?军中谁不知道,我姜鸣只是个名义上的将军,既然王已出师,那么我就只是个摆设!”沈涣栀听着,失望的摇了摇头:“身为子民,你不该这么说。身为人臣,你更加不该!姜大人,善自珍重。”

    深深的吸了口气,姜鸣些许平复了心绪,定了定神,道:“不错,是微臣愚钝,不懂得竭尽全力护王周全,是微臣迂腐,不懂得怎样说话才对。”沈涣栀无心再与他过多牵扯,事情到了这儿责怪谁也是没用:“接下来,将军打算怎么办?一直守在这儿吗?”姜鸣抬眸,黯淡道:“微臣已无法了。”

    沈涣栀略一沉吟,道:“从将军有意还朝便可见将军必是徘徊已久,既然王是在西坡岭出的事,你我就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不瞒将军,我来,就没想活着离开,想必将军也是如此。”姜鸣发愣;“可您还有着身孕,折腾不起的。”沈涣栀摇了摇头;“若无王,我的孩子也没必要来到这个世上了。”姜鸣心下一疼;“您当真决定了吗?”

    良久不语,沈涣栀的指尖已是冰凉一片。

    姜鸣反倒是释怀的笑了:“即便是女子都愿生死与共,微臣又有什么不可呢?”沈涣栀摇头苦笑:“将军也不必如此。其实本宫心知肚明,没有谁愿意死在边疆。本宫也承诺将军,若是将军肯竭尽全力保王平安,不论结果怎样,本宫都愿意力保将军平安无事。”姜鸣一阵激动:“微臣——还有可能回家看到妻儿?”沈涣栀点了点头:“是。”“那么,今日起,微臣便搏上一搏,直入敌营。”

    沈涣栀却不安了。

    她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庭城如此深不可测,恐怕她会坏了他的事,然而,她别无选择,只有这样,她猛跳的胸口才会稍稍安宁。

    大军西行,沈涣栀走在前头,女子的娇媚于浩浩荡荡的军队中格外惹眼。星河替沈涣栀轻轻牵着缰绳,她雪白的斗篷垂下,纤纤细指柔白,轻轻放在马背上。

    军中人人侧目,也有私下的窃窃议论,那是帝都的沈昭仪。

    沈涣栀心里很明白,这一遭,凶多吉少,但她心里,也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庭城还活着。

    不论机会有多少,她都会尽量使庭城平安归来,因为只有庭城在,她才有活在世间的理由。

    姜鸣坐在马上,与沈涣栀有着几尺的距离,沈涣栀从星河手里拿过缰绳,轻轻靠近了姜鸣,道:“大人也要牢记,本宫是女子,体力不济,恐怕会成为军中的累赘,一旦有了什么风吹草动,大人一定要完成本宫的心愿,而不要顾及本宫安微。”姜鸣轻轻点头;“是。”

    行路到正午,军队稍作休整。

    不知怎的,沈涣栀忽然觉得额头有些疼,便叫星河陪着去小树林走走,离开了军队的视线。星河刚扶着沈涣栀坐在一块青石上,便瞬然冒出几个大汉,个个孔武有力,绕在沈涣栀身后,一个劈掌,将沈涣栀打晕过去,又伸手一揽她的娇柔身子,扔到草丛里的马背上,星河还未反应过来,刚想大声叫嚷,也觉得肩膀上一疼,便闭上了眼。

    星河醒来时,周围身穿铠甲的士兵将领们已焦急不安。

    “娘娘呢?”星河轻轻揉了揉阵痛的肩膀,回过神来,大惊失色道:“被几个人抓走了!”姜鸣最为焦急:“你可看的清是谁了吗?”星河摇头;“是几个男人,个个生得壮实,我并不认识。”姜鸣猛地一拍额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星河突然灵光一现,道:“穿的是边塞人的衣服!”

    边塞人?姜鸣蓦地眼睛一亮;“怕是打劫的。赶路要紧。”星河一急:“昭仪危在旦夕,你怎么能不管不顾?”姜鸣叹了口气:“娘娘出事前曾对我说过,一旦她有什么不好,不要管。”星河一怔愣:“可是”姜鸣又是一声长叹:“姑娘,沈昭仪聪慧,定能明哲保身。只要王被救出,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星河还想说什么,却被姜鸣止住了。

    “走。”随着姜鸣一声令下,大军再一次启程,星河于惶恐不安中被姜鸣抱上了马:“姑娘,不用担心。这片尽是些劫财的,边塞人豪爽大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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