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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不问凉薄不知归-第69部分

小说: 不问凉薄不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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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黎华裳一见沈涣栀下了楼,赶紧拦住了她。沈涣栀一停,抬头,坚定的目光刺痛了黎华裳。“是我的错,昨日不知怎么了,非要与你说那些话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夫说你已有了身孕,我若是早知道——罢了。你的身子要紧,不能——”沈涣栀清浅开口打断:“过不去了。既然沈怀英杀了我母亲,我们的父女情分也就此告罄。该来的迟早要来的,他心里明白。”

    黎华裳当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没有做过母亲,却非常喜欢孩子。当年,她做了沈怀英最喜爱的女人,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给沈怀英一个孩子,如果她有了孩子,就不会选择离开沈怀英了,尽管,沈怀英是那样的一个恶魔。昨日她才知道,即使是再度下嫁给一个忠厚的客栈老板,过了这么多年的安生日子,她对沈怀英的怨,对珈蓝的恨,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以至于,将一切加注于沈涣栀的身上。

    似乎对沈涣栀说出真相,她罪孽深重的心就能好过一些,沈怀英身上的污秽也会暴露无遗,既然沈怀英拿走了她的一切,那么她就让沈怀英父女反目,这样,他们就扯平了。之与珈蓝——让她的女儿知道她是怎样一个放浪形骸的女子难道不好吗?在沈怀英因为知晓珈蓝所做的一切而暴怒不堪时,她心里既有说不上来的痛快,又不得不疼痛。

    即使是这样复杂的感觉,再来一次她依然无所谓。亲生女儿的背叛会比爱人来得更加痛彻心扉吧?只要看到沈怀英痛苦,她就觉得这么多年的辛苦是值得的。

    但,当知道沈涣栀已有身孕后,她本想继续说下去的东西却被牢牢锁在了心里。她并不恨沈涣栀,也知道怀了孕的女子都是圣明的,或者说,她与庭城无仇无怨,她这一生做过的错事已经太多了,没必要再毁掉一个孩子。

    静静瞥了沉思之中的黎华裳一眼,沈涣栀开口。“你若真是心疼我,便送我去与姜鸣将军会合。”黎华裳皱了皱眉,才道。“就在昨夜,凌天王已经被释放了。”释放?沈涣栀一挑眉,似乎来了精神。“没有任何条件吗?”点了点头,黎华裳心事重重。“谁知道这个新上任的石龙王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呵,凌天与乾国开战,石龙忙不迭地来插一脚,绑走了庭城,又莫名其妙地释放了,魏凌夜他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沈涣栀眉头微微凝。

    “应该是害怕了吧。”轻轻吐出了这口气,沈涣栀慵懒地靠在了屋柱旁。那枚兵符怎么会毫无缘由地出现,还放的那么显眼?魏凌夜是在给她机会,让她调动中央大军。这魏凌夜,看样子是要反叛了。那样的一支小国,孤零飘落那么多年,不学着点见风使舵怎么能活到现在?大树下好乘凉,只是,魏凌夜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了呢?单从大局考虑,乾国颇有一副要与凌天誓死拼搏的劲头,如若石龙结合了沈怀英的边疆势力,在乾国与凌天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不断纷扰边疆百姓,那么,分身乏力,很大一部分国土会被这声东击西的招数命中!

    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魏凌夜并没有这么做。魏凌夜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即使是现在重又讨好凌天,庭城也根本不会放过他。那么,便是害怕了。他在怕什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作为中立国的姜国,有所动作了!“近来,姜国使臣可曾来过国都吗?”沈涣栀轻声问黎华裳。黎华裳摇头,沈涣栀刚要失望,她却一语安了沈涣栀的心。“没有,倒是凌天使臣,曾去过姜国。”

    那便对了,凌天此刻很有可能已与姜国达成了统一战线,两个强者合二为一,即使是乾国与石龙和边疆势力三方统一起来,也只不过是以卵击石,得不偿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魏凌夜的举动也算是聪明之举。再告诉庭城,已将兵符送到沈涣栀的手里真真儿是做了回好人。

    那油滑的样子,让沈涣栀不禁又想起了沈铃清。说起沈铃清,也不知道朝堂如今怎么样了,那些小人是否还对他咄咄相逼。

    “那么,我如何才能与凌天的军队会合?”“我虽然已经离开了沈怀英,但最起码的势力还是有的。我有办法送你过去。”黎华裳长长叹了口气,就当是对昨日之事的抱歉吧。沈涣栀微微动了动唇,才轻轻说,谢谢。黎华裳疲惫一笑,没有说什么。

    连着三天的奔波,沈涣栀连着和黎华裳的人摸了不少地方,终于在一个夜晚找到了火光,依稀能听见士兵豪爽的声音。

    “那么,我们便送到这儿了,小姐保重。”护送的人低声说。片刻后,又思量,道:“老板娘她说,觉得很对不起您。请您一定要好好儿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帝王家的女人,能有一个孩子很不容易。”沈涣栀笑笑:“这才是她如今肯帮我的理由吧?”

    抿了抿嘴,男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否定。

    沈涣栀刚下马车,车夫便猛一挥马鞭,马突然受惊,迅速逃离。同时,也引起了军营中人的注意:“什么人!”一声威严的叱问,没有丝毫惊乱。

    沈涣栀循着声音望去,两三个身着盔甲的威武士兵正一步步向她走来,后面跟着的,皆是略沾酒意的汉子。“女人?”相视一笑,士兵走近她,俊朗的面容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你们王呢?”沈涣栀柔声问,说出的话却让士兵一惊,恍然跪下。“原来是昭仪娘娘。”沈涣栀抿唇微笑:“起来。”

    看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娘娘回来了就好,请。”士兵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毕恭毕敬地为沈涣栀指了路。

    帐篷里,庭城正在擦拭一只泛着寒光的剑,他黑如墨的眸也被这寒光渲染,令人不寒而栗。沈涣栀掀开帐篷,走进去,压抑着喷涌而出的泪水。庭城蓦地一抬眸,眸里的女子似乎与从前并无丝毫分别,长眉入鬓,一双杏仁眸灵动,樱唇粉红欲滴——那是他熟悉的倾国倾城的一张脸。雪白颀长的脖子,丰盈饱满的胸脯,纤细柔软的腰肢——那是他熟悉的妖娆身段儿。这一切仿佛预备好的一样,稳稳地落在了眼前。

    双眸一紧,庭城慢慢走近她,天神一样威武光辉,棱角分明的脸也与沈涣栀记忆中的巧夺天工没有半分分别。他结实的胸膛又似属于她的一般——沈涣栀只是稍稍犹豫,便又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和从前一样。

    她很想告诉他,沈家多年前的那场惨剧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的父亲!她的委屈与愤怒终于可以有人倾听,她所得知的过于残忍如同鲜血一样的真相只有对他坦白。然而,千言万语到了喉咙,只是化作了两行清泪,顺着她柔软的脸颊流下。

第158章 万事可解() 
她很想告诉他,沈家多年前的那场惨剧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的父亲!她的委屈与愤怒终于可以有人倾听,她所得知的过于残忍如同鲜血一样的真相只有对他坦白。然而,千言万语到了喉咙,只是化作了两行清泪,顺着她柔软的脸颊流下。

    一丝惊怔在庭城眸中闪过,他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沈涣栀的泪痕,心里说不出的疼。“怎么哭了?”沈涣栀死死咬着唇,只是任凭泪水流下,依然一言不发。

    庭城看着她的墨眸愈发深沉,眉头也不知觉拧到了一起去。“姜鸣说你离开队伍先走了。去哪儿了?兵荒马乱的,乱跑什么?”沈涣栀突然温淡笑,眸间有庭城所触及不到的冷意。

    姜鸣?很好。

    即便是害怕庭城降罪于他,也没有必要将一切事情都怪罪到她的头上吧?可见,朝廷中人始终是有着两张面孔的,背地里的算盘打得比谁都好。

    “臣妾随便逛了逛。”沈涣栀轻声说。庭城挑眉,讳莫如深。“随便是哪里?你刚刚来到边塞,人生地不熟,我被俘的消息又传到了你的耳朵里,难道还会有兴致?”沈涣栀轻轻笑了,温柔似水,洁白如藕的双臂又柔软地攀上了庭城的脖颈。“怕是姜鸣担心,没有对你说实话。我被一伙人劫了,不过现在,已逃出来了。”

    果不其然,庭城的一双剑眉皱得死死的。“看来,他真是活够了。”沈涣栀却宽容一笑。“你别动怒,大战在即,他也是担心你只顾着找我,而误了正事吧。做臣子的,还不是为主子担心?”庭城清冷一笑,刚毅的下巴微微一扬。“为我担心,就该知道分寸。”顿了顿,庭城苦笑凄然。“如若我平安还朝,你却不在我身边,那,这江山社稷于我,还有何用?”

    沈涣栀朦胧间一抬眸。“臣妾不明白。”

    “我的江山社稷在遇见你后,只不过是为了成全你的美人野心。”庭城低低而笑,揽着沈涣栀纤纤细腰的手用力一扣,使她的身体与自己完美契合。沈涣栀半惊半嗔,好笑地抬头,嘴里却半分不饶那人:“王快别闹了,叫外面人听了,可怎么好?”庭城蛮横的力道让沈涣栀挣扎不得,他薄唇微微勾起:“谁敢?”不声不响地,沈涣栀止住了笑,轻轻推了推庭城,庭城一皱眉,倒也放开了她。

    轻轻咳了一声,沈涣栀娇笑道:“姜大人,外面儿冷,大人进来暖暖吧,听得也仔细。”帐篷外的姜鸣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气都不敢出。庭城闻言,戏谑而笑,随手一把将沈涣栀揽在怀里,忽然把帘子掀开,一张惨白的脸随之映入眼帘。

    “姜大人?”庭城故作惊讶,挑眉而淡笑。姜鸣惊慌失措中慌忙跪下。“罪臣该死。”沈涣栀淡淡笑了,低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姜鸣,开口:“姜大人何罪之有?”姜鸣紧绷着一张乌青的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本宫帮你想想,是护驾不成,还是按兵不动见死不救?又或者是,偷听天子讲话?无论哪一项,都是杀头的罪。你说,是哪个呢?”

    姜鸣一怔愣,额头渐渐有汗珠渗出。沈涣栀却一点没有算了的意思,目光依然不减凌厉,庭城轻轻挽过她的细指:“行了,现在不必为难,还朝后,一件件细细算来也不迟。”沈涣栀抿了抿唇,道:“将功补过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姜鸣大人想必比本宫更清楚。”

    沈涣栀清楚的并不是将功补过,而是庭城的性子与手段。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庭城并不会动姜鸣,但一旦回宫,这样的人庭城是万万不会留着用的。一旦庭城下手,那么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低眸,庭城将沈涣栀的神态静静收入眼中,什么也没说,挽她回去,放下帐帘,才将她拉至眼前。“怎么。你还可怜他?”沈涣栀咬了咬下唇,然后道:“一个姜鸣无足轻重。星河,王可看到了吗?”庭城微微皱眉:“星河?怎么,她随你一同来了吗?”

    心下不好,怕是还在姜鸣手中,沈涣栀猛地睁大了眼睛。“在姜鸣那儿?”庭城皱眉,看沈涣栀没说话,便叫她先坐下等着。

    没多久,星河便随着庭城进来了,一看到沈涣栀,星河又惊又喜。“娘娘,您回来了?”刚要行礼,沈涣栀忙将她扶起。星河长舒了一口气:“奴婢真是好担心您。姜大人与石龙僵持许久,总算是换得王平安归来了。那时奴婢就想,若是您知道,该有多高兴。”沈涣栀温和笑笑,问:“姜鸣将你扣下了?”星河点了点头;“奴婢都不知道您已经回来了,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他是怕你在王面前说了他的坏话。”沈涣栀苦笑。“您这几日都去了哪儿了?奴婢好担心。那些人没有把您怎么样吧?您怎么回来的?”庭城静静看着,忍不住笑了。“你的奴婢比我问得还多。”沈涣栀抬眸,瞥了庭城一眼,然后浅浅娇笑:“你先下去吧。”星河高兴地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臣妾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沈涣栀坐到庭城身旁,将头轻轻靠在庭城胸前,低语,如同梦中。庭城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沈涣栀咬了咬唇,道:“臣妾,已有了身孕了。”庭城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半晌,才问:“真的?”

    苦笑,沈涣栀点了点头:“就在你走了之后。”庭城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得更紧:“是我的错,让我们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受尽了苦。”沈涣栀怔住,她没有想到,庭城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她想过很多次,庭城得知她怀孕之后会如何,却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会内疚。

    “对不起。我以为,我会给我们的孩子最好的。我本想,等尘埃落定以后”庭城喃喃低语,一声声虽然细小,却要敲碎了沈涣栀的心。“你在,我在,就是最好的。没必要替他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好,现在他的突然来到,是我们的礼物,也是吉兆。”

    心疼的低头,庭城深吻她柔软如花的唇瓣。“怀着孩子,怎么还往边疆跑?”沈涣栀摇头,柔和笑笑:“我带着孩子来找父亲啊。”庭城轻轻一声叹,与她十指相扣,深邃的眸子里流淌着心碎。“你来了也是无济于事。反倒让自己落入虎穴,惹我担心。”“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沈涣栀低头,声音愈来愈小。庭城不安地皱眉,却又耐性地与她耳鬓厮磨,他的声音落在她的心中,激起一阵暖流。

    “我就是喜欢你的麻烦。”沈涣栀暖暖一笑。“这么多天,真的没有关系吗?”庭城焦虑地盯着她如水的双眸,多日不见,她的眸里竟有了说不尽的哀伤,让他难过,也让他焦急。“什么事也没有,他们只是想要钱而已,还好,一个女子助我逃了出来。”

    “真的只是这样?”沈涣栀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庭城松了口气。如果真的只是这样就好了,毕竟——那个隐患一直都埋在边关,隐忍而发。不知不觉,庭城又皱起眉头,沈涣栀纤细的手指拉过他的手:“好了,你看,我不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庭城想了想,耐心地叮嘱她:“不要再乱走。这几日我们与乾国连日交战,我不能分心,你一个人要多加注意。如果想逛,仗打完了,我陪你逛完。”

    他是知道她的玩性的,如若放任她再随心所欲,那么下次遇到的可能就不只是山匪了。“知道了。”沈涣栀懒懒地应了一声。庭城*溺地摸了摸她的满头青丝,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却未得到舒展。“你现在怀着孩子,一切都要格外小心。以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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