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干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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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屋内堆着的近十来张奇怪手稿,莫凡有些激动,但还是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暗器?”
“自行车”
“自行车?这是什么?”
“好玩的,你做吧。”
“车?这不是个兵器?”莫凡瞪眼,说好的厉害的兵器呢?
“某种程度上,算是个兵器。”飞车夺命什么的,有这个成语吧?
“那我试试看”莫凡来了兴致。
“你估摸着几日能完成?”
“不出十日”
“那成”说完甄玉卿往后一躺,闭眼睡了过去。
莫凡对奇兵利器的执着和痴迷,一点也不亚于甄玉卿对于任务的执着,拿到设计图,研究了大半天,就开始起炉锻造起来。
期间甄玉卿出了趟门,去了莫凡家住附近的小镇,在那里找了间客栈吃好喝好洗了个澡睡了一晚上,第二日在街上晃荡找了些有趣的玩意儿。
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个猎户娶媳妇,新郎官没高头大马骑,牵着头小毛驴,新娘子也没有华丽丽的嫁衣,可两人脸上的笑却是让人十分的羡慕。
甄玉卿站路边看了会儿,新娘子怕新郎官走累了,娇羞着给他擦了擦汗,“休息一会儿吧。”
“不累,倒是你,热不热?”新郎红着脸看新娘,两人眼中的欢喜溢出来,让一旁的甄玉卿亦是跟着咧开了嘴角。
“小哥儿,你和姑娘今日成亲?”笑着笑着,甄玉卿就听到自己朝他二人开口了。
“嗯”小伙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黝黑,身体健硕,笑起来十分憨厚的样子。
“恭喜你们,今日遇上也是我们的缘分,我这里随手买了些东西,权当贺礼吧!”甄玉卿将手上的一堆包袱往那猎户手上一堆。
“这怎么行?我们不能收不能收!”那猎户是个老实人,说什么也不收甄玉卿的东西。
“要不你们收下,再请我喝杯喜酒如何?”甄玉卿执意要送他们那些东西。
其实里面也就是几斤肉干,两坛子女儿红,还有两尺照顾老太太买的粗布,值不了多少钱。
“喝喜酒没问题,可这东西,我们真不能收!”猎户义正言辞。
“蒙公子不弃,一杯薄酒还是能够招待的。”新娘子也不收甄玉卿的东西,但瞧着她这般,倒也是个好客的。
“那就叨扰了”甄玉卿也确实不客气,朝二人揖了一礼,后就跟着他们颠颠儿的走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猎户家还真不近,三人一驴走到将近日落才堪堪到了他们的家,这是座建在山腰的农舍。
三间屋子,旁边一个菜地,院子里圈着养了一群鸡鸭,门口拴着头大黄狗,迎着余晖看到他三人回来,兴奋的一个劲儿直叫。
“你们等着,我去开门点灯!”到了院子门口,猎户将新娘子扶下驴背,笑的有些腼腆赶忙去开了院门,再拖过一直挡在门口大叫的撒欢的狗子,让进甄玉卿二人。
“公子先休息休息,我去帮忙。”新娘子让甄玉卿在院中的石桌子处坐下,自己则是快步进了屋子去帮忙。
屋子里燃起油灯,昏黄的灯光下,新娘和新郎忙忙碌碌,有默契有相让,画卷看起来十分的温馨暖人。
来的路上甄玉卿已经知道这二人皆是孤儿,本是一个村儿的,但前些年新娘的母亲生病需要钱救治,她就卖身去了隔壁镇上的一家地主家里做丫鬟,新郎一直等她到现在,所以她放出来后,两人就立即成了亲。
虽无父无母,但相互扶持,却也让人心中感动。
甄玉卿与他二人有缘,吃了人一顿喜酒不说,还死乞白赖当了他二人的证婚人,当然也是这小两口心性淳朴,不仅让她吃了一顿,还瞧着天色已晚,给她收拾了房间,让她好休息。
第159章 戒指()
夜凉如水,莫凡的工作坊内依旧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和着屋外的虫鸣,热闹非常。火炉把甄玉卿的脸照的通红,额上也是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两颊流下来,滴到手上,再溅到正在敲的一堆碎银上,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
一夜不眠,仅在黎明时分消停了片刻,待到东方泛白之时,屋内又是一阵乒乓响,莫凡红着一双眼,精神亢奋的钻进工作坊,但因着屋子让甄玉卿占了一半,许多工具丢了一地,他磕磕绊绊踢到了好些,顺便就打翻了甄玉卿扔在一个盆子里的,被敲坏,融坏的一堆碎银子。
也不知他执意做两个小环是要干什么用,真真白废了这些雪花银。替那些银两惋惜半秒,莫凡就颠颠儿拿起草稿图册开始研究起今日要做的配件来。
那什么自行车,好像也不是多复杂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要组合在一起,确实需要费些心力。
甄玉卿不辞而别,一走就是十来天,期间半点音讯也没有,直到这一日,沈佑宁被沈母留下吃饭,试探着朝他问道:“宁儿你老实同娘讲,你在外头是不是有人了?”
沈佑宁一口饭哽在喉咙里,很是废了些力气才没直接喷出来。
沈母见自家孩子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但那顿时就红了的脸确实是十分可疑,因此她也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下了欣喜,平静的安慰道:“你要是现在不想说,娘也不逼你,只是”
“娘,不瞒您说,孩儿确实有了心悦之人。”沈佑宁深知沈母是在担忧自己,所以既然如今自己已经确定了自己对甄玉卿的心意,那他也就不算说谎,至少能够让母亲安慰一点,也是好的。
“是、是哪家姑娘?”沈母心里确实高兴,毕竟给沈佑宁相了那么多个女孩子,他都无动于衷,现在终于让他遇到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我暂时不能说。”沈佑宁有些歉然道。
“不能说?傻孩子,跟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说这只是你一厢情愿?那女子是有夫之妇?或者是寡”
沈母本想说若是沈佑宁心悦那女孩子,她便厚着脸皮给他去求了这门亲事的,但见沈佑宁眼中确有难言之隐的样子,立马就想到了一些有关那女子的事情来,毕竟在她眼里,自己孩子总是个妥帖的,断没有喜欢别人还连她这个母亲也说不得的,有的话,那问题一定是在那女子身上。
“娘你别多想,她很好。”沈佑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略轻,带着些不自知的笑意。
“”沈母愈加疑惑起来,既然很好,那为什么连自己这个娘也说不得?莫不是是个风尘中的女子?亦或是那人不是女人??
“那、那是姑娘吧?”沈母的心莫名提了起来。
“?”
“你喜欢的那人,他、她是姑娘吧?”沈母忐忑。
“自然”沈佑宁倒是没想到自家母亲竟是会想到这个地方,失笑回了道。
“那就好那就好”沈母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如今沈家可就他一根独苗了,他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就在这时候,有小厮来禀,“将军,门外有个小孩儿送了个木匣来,说是有位公子给您的,您看了就能明白。”
说着小厮将一个木匣呈了上来,这是一个紫檀木做成的,半个巴掌大小的盒子,盒子入手伴着外头的余温,散发着淡淡的松香味。
莫名的,沈佑宁知道,这是甄玉卿送来的。
“谁送来的什么东西?”沈母疑惑。
“一个朋友”沈佑宁将盒子揣进怀里,饶是面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他也无端不愿在这时候打开盒子来。
这是他和甄玉卿的秘密。
沈母见沈佑宁不说,虽是好奇,但也不好再继续问,母子二人继续吃饭,饭后沈佑宁又陪着沈母说了一会儿话,便是退了下去。
“将军!任冲赌钱赢了,请哥儿几个吃酒!快快,寻芳楼都摆好了,就等您老人家了!”没等沈佑宁回到自家院子,那边沈七就咋咋呼呼跑了进来,推着沈佑宁就往外走。
沈佑宁原是没心情搭理他的,但一见这还不算太暗的天色,便是由着沈七给推了出去。
另一边,甄玉卿熬了好几宿,如今大体算是功德圆满了,回府好生泡了个热水澡,吃了一顿便是一倒头睡了过去,这一觉直睡到大半夜床头忽地多出一个熟悉的气息,这才缓缓醒了过来。
屋内稍远一些点着灯,光线并不是太好,甄玉卿瞧着床头是沈佑宁,也就少了些戒备,多了些惫懒,抬头瞅他。
这些天日日夜夜她都做着事情,所以想到此人的时间并不多,因而如今看来,才觉着,不过几日功夫,这人似是又长的好看了一些。
“手受伤了”沈佑宁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
“小伤”
“做这个弄的吗?”沈佑宁伸出左手,在他的无名指上刚好套着个细细的银环。
“刚好”甄玉卿拿着他的手看了看,眼中有着她都不知道的笑意。
“嗯”沈佑宁吻了吻甄玉卿手上的伤口,敛下的眸子里藏着点点的柔情心疼。
“在我老家,确定了关系的两人都会带上这个。”甄玉卿被他亲的有些痒,缩了缩手,沈佑宁没放。
听她这样一说,沈佑宁沉沉的眼中忽地一亮,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我也有一枚”甄玉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从脖子里拖出一根红绳来,红绳上系着与沈佑宁手上同款的一个细戒。
两枚戒指算不得多精美,可在沈佑宁看来,这便是这世上最美最无价的东西。
“谢谢你”将甄玉卿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沈佑宁无比虔诚的低喃了一句。
“我现在还无法给到你一个明确的将来,如果有一天你无法接受了,将戒指还我就好,我们也是好聚好——唔”
甄玉卿做事喜欢先说断后不乱,感情亦然,不过没等她把这话没说完,嘴巴就给利利索索的封上了。
只余下未尽的话和那一室旖旎的春光,缠缠绵绵不绝不休。
第160章 小曦()
三伏天虽是过了,但整个天气还是热的人浑身难受,不过因着丞相府前身也是个前朝王爷的府邸,所以规格不小的同时,院子里也还种了不少的古木,而这些古木大多集中到了西跨院。
所以就近避暑,除了水榭,甄玉卿就整日整日耗在了西跨院这边。也正是因为她这般闲散,便是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指点院儿里的几个孩子。
日常里西席教他们应上的课程,她就在不远处看书写字喝茶,偶尔旁听,偶尔发呆,到孩子们下了学,有什么想问的,她也耐心给到他们指点。
冯清远的愿望就是好好练剑好好学习,然后从军,所以捡着空余时候,也不惧闷热天气呼哧呼哧的练自己的剑,古尔扎特话不多,但每次冯清远开始练的时候,他也不懈怠,偶尔两人会对练,偶尔甄玉卿来了兴致也会跟他们过两招。
温晓曦年岁最小,又因着只对君子六艺兴趣大,所以日常除了学一些基本的书本知识和常识,就跟着甄玉卿一起研究琴棋书画茶酒诗,对这块他倒是颇具天赋,曲子听个一两遍,就能哼出个大概。
前些日子学了古琴和笛子,如今简单一点的曲子,已经能够用自己的格调或弹或吹的表现出来了。甄玉卿大概是对这些没什么天赋,虽然都知道一些,但要说到懂,那还真不够格,因此专程找了个对此道精通的人来给温晓曦做师傅。
不过温晓曦大体是年纪小,做事情就总会去期望得到关注,因此但凡学了个什么,又得到了师傅的肯定,就想着要给甄玉卿去看看。甄玉卿见他年纪小,又是个温软可爱的性子,自然就会多花一些精力和时间在他身上。
这就使得温晓曦十分的黏甄玉卿,平常只要没有课程,就一定能在甄玉卿身后找到他。
一日午后,众人吃了午饭都犯困的很,甄玉卿也不例外听着外头懒懒的蝉鸣,眼皮就禁不住的合到了一起,歪在矮榻上睡了过去,期间温晓曦怕她热,小心翼翼要给她打扇。只是不知怎么的,扇着扇着就趴到旁边睡了起来。
甄玉卿迷糊间睁眼一看,顺手就将他捞到了榻上来,一上得榻来的温晓曦像个小兽要找母亲那般,也不管热不热,直往甄玉卿怀里去缩。
她原本还避了他一避的,却不曾想床榻也就那么大,怎么避也还是避不开,而温晓曦被她推开又回再挤过来,一来二往她也就放弃了,想着挤挤就挤挤,揽着温晓曦就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注定睡不踏实,甄玉卿将将眯了过去,一旁的温晓曦就哇一声哭了起来,她耳边一道惊雷,猛然醒过来。
“这、这是怎么了?”温晓曦哭的泪水连连气息不稳,甄玉卿起身安抚他的情绪。
“呜呜哇”温晓曦哭的那一个上气不接下气,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甄玉卿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他则顺势趴进了甄玉卿怀里,不一会儿的功夫眼泪就给甄玉卿的前襟打湿了一大片。
“丞、丞相、丞相你不、不要、要不要小曦好不好”抽泣抽的厉害,温晓曦断断续续的说着,甄玉卿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会的,不会的,没事了,只是个梦”甄玉卿不仅拿女人的眼泪没法子,拿孩子的眼泪也没辙,这时候连连安抚他道。
“丞相、丞相”温晓曦紧紧住甄玉卿,小小的身子簌簌的抖着,他想到了长到这么大以来被人所抛弃,所欺辱却又被他有意遗忘的一些灰暗的过去。
“没事了,没事了”
“怎么了这是?”听到哭声,曲思恩最先赶过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知道甄玉卿并非外界说传闻的,是那样一个权势滔天手段狠辣残忍之人。
但也正是因为知道他并非是这样一个人,才使得曲思恩愈加敬重起甄玉卿来,对于这样一个自己所敬重之人,他则是能够不与他添加麻烦就不与他添加麻烦,连带着与他一道来丞相府的这些孩子,他也觉得自己有义务保证他们不与甄玉卿去添加麻烦。
“做噩梦了”甄玉卿给他解释了一句。
“丞相歇一歇,让我来吧。”曲思恩年岁较大,温晓曦与他同住一屋,日常都是他在照顾他,这时候一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