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美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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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珊珊和童心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她们从进入这座诡异的房子开始就遇到了许多恐怖的画面,但仅是画面而已,而现在她们看到的却是真实的场景。两个人就在离她们数米的地方,男的已经死去,女的不知死活!
童心喘了口气说:“珊珊,我们快走,去报警。”
孟珊珊点点头。可是她们想走出这座房子时,却发现正门牢牢地锁上了!
正当她们六神五主时,一声女子的浅笑从脑后传来。
这声笑娇媚清脆,本十分悦耳,但此情此境响起,令两人魂飞魄散!她们惊恐地回过头,却见坐在椅子上的那个新娘的一只手轻轻放开握着新郎的手,然后缓缓抬起,将头上的红盖头扯下来。
6。()
孟珊珊和童心在那刻心里都有些『迷』糊。她们一时思考不清楚这个新娘究竟是活的还是死而复生。她们只是本能地向新娘的脸看去。却见新娘戴着缀满花朵与宝石的红冠,面容白晳,眉清目秀,是个绝『色』女子。而这个绝『色』女子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似在哪里见过。
“蒋夏!你是蒋夏!”孟珊珊忽然惊叫起来。
童心也认出来了,眼前这个美新娘的确就是来接她们的伴郎蒋夏。蒋夏是女扮男装,还是男扮女装?还有,刚才的投影中,她们明明看到蒋夏也被黑衣人砍死了,而现在居然还活着!她们又想到这个问题:是蒋夏原本没死,还是死而复生?
而蒋夏已经活生生站起来了,身上干干净净的,并无半点血迹。孟珊珊和童心倒退两步,靠在墙壁上。
蒋夏忽然开口说话,完全是女人的声音:“我是蒋夏。今天是我和厉立大喜的日子,欢迎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
“什么?是你和厉立的婚礼?这婚礼明明是……”
童心还没有说完,孟珊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沉默。童心不解孟珊珊之意,只好再看蒋夏,看她还要搞什么名堂。
这个时候,更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死了的新郎,头原本是歪向一边的,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正过来了。他的眼睛本来是闭着的,现在却已经睁开了,正看着孟珊珊和童心。
孟珊珊一指新郎:“你……”话却说不下去,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气,犹如心脏病发作。
她喘了几口气,才把话说完整:“你……不是厉立。”
新郎这时竟也缓缓站起来了,开口说道:“珊珊,童心,你们好。”
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孟珊珊就听出来了:他的声音根本不是自己熟悉的厉立的声音!这就证实了她原先的判断。
蒋夏看了看新郎,终于说:“好了,齐呜,我们的戏可以谢幕了。”
齐呜松了一口气,把头上沉甸甸的帽子摘下来,又将身上的红绸衣裳脱去,擦了把汗说:“热死我了,非要弄这套行头。”
蒋夏想笑却一下哭了。她边哭边说:“珊珊,我对不起你。”
孟珊珊被这两个人突然的转变弄得一头雾水。童心看不下去了,喊道:“蒋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厉立在哪里?”
蒋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袖子擦去眼泪,慢慢将实情说出来。
蒋夏确实是个姑娘,一个很美的姑娘。但她不叫蒋夏,而叫秦玥,是厉立曾经的恋人。而正像大多数恋人那样,他们的爱并不平等,秦玥爱厉立更多一些。她很想早些做厉立的新娘,但厉立从来没有说过娶她。
终于有一天,厉立跟秦玥提到了分手。他说他并不爱秦玥,相反爱上了一个网络上认识的并未谋面的姑娘,叫孟珊珊。他们再有一周就要举行婚礼了。
厉立的话对秦玥来说仿佛晴天霹雳。但她见厉立心意已决,只能面对现实。她将自己关在家里想了两天两夜。两天两夜之后,她终于想通了:勉强的爱不会幸福,她要离开厉立,找一个真正相爱的人。可是,她对厉立的感情不是一时就能放下的。她仍然牵挂着厉立,担心他娶到一个对他虚情假意的人。毕竟网络恋情太虚幻,经不起现实的考验。
于是秦玥想到了这个主意。她找了两个朋友,一个叫齐呜,一个叫陈耳,来帮助她完成这个计划。她知道按照厉立与孟珊珊的计划,今天将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厉立的好朋友蒋夏作为伴郎开车去云城接新娘和伴娘,而昨晚蒋夏帮助厉立布置新房就住在厉立家。
于是昨晚秦玥以送礼物的名义去了厉立家,趁两人不备,下了『迷』『药』。『药』力很强,可以令他们昏『迷』十几个小时。
今天一早,秦玥就女扮男装,以伴郎蒋夏的身份将孟珊珊和童心接到了这个她已布置好的老房子。
录相、照片和投影都是她事先制作好的。那段酷似厉立的声音,是陈耳利用电脑制作的。齐呜扮做厉立,陈耳就是那个黑衣杀手。
话说到此,真相基本大白。孟珊珊却是更加『迷』,她问:“秦玥,你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只是阻止我与厉立的婚礼,并故意惊吓我和童心吗?”
秦玥惨然一笑:“你会错意了。我这样做是对你的考验,而你竟然出乎我的意料,经受住了考验。”
“考验?这考验从何说起?”童心『插』话。
秦玥说:“考验有三。第一,珊珊到底是真心想嫁给厉立还是只想做个游戏。如果她真心想嫁给厉立,就不会轻易被这里的恐怖场景吓倒,而且这里机关重重,她必须有足够的智慧解开。这些她过关了。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地方。你们进入第三个房间之前,已经得知厉立和蒋夏可能遭遇不测,生死不明。这个时候,我在门外给你们开了退路。所以,珊珊当时有两个选择,一是确保自己的安全,逃出这里,二是进入第三个门,与厉立生死与共。而孟珊珊当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足见她对厉立的真心。”
说到这里,秦玥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孟珊珊,眼里既有钦佩又有妒意。
孟珊珊问:“那么第三个考验呢?”
秦玥说:“第三个考验就是,你是否能认出这个厉立是假冒的。我知道,你们并没有见过面,做到这一点很难,需要直觉、细心和其他许多东西,而你做到了。所以,当你指着齐呜说他不是厉立的时候,你已经完成了任务。”
孟珊珊终于明白了秦玥的用意。秦玥做这一切,虽然太过偏激,但可谓用心良苦。看起来,秦玥爱厉立之深胜于自己。而秦玥以如此宽容之心对待厉立,本身又极为美貌,厉立不爱她真是有眼无珠。可是,她知道,厉立与自己的感情虽然只是一段网络情缘,但其实已经极为深厚。否则,自己今天也不会经受住秦玥的重重考验。而反过来,秦玥能如此对待厉立,亦说明厉立是一个值得深爱的人。他不爱秦玥并不是他的错,爱就是这样只讲缘分,不讲道理。
于是孟珊珊真诚地对秦玥说:“谢谢你,我替厉立谢谢你。”
秦玥一笑,眼中的阴骛已经不见。她说:“耽误了你们的好事,是我要说对不起才对。这个时候,只怕厉立和蒋夏已经醒来,正急成一团呢。我送你们去真正的洞房吧。”
他们走出房子的时候,却见天又转晴。恍苦隔世的孟珊珊想,真正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呢?
1()
我最后一眼看到活的聂明是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那个时候聂明正在窗外做自由落体运动。聂明起落的地方只高我一层,所以经过我窗前时速度还不算太快,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最后的样子。他的脸在瞬间魔鬼般骇人,如果拿dv拍下来,谁都不会相信那就是年轻而英俊的堂堂w集团的高级主管。
一分钟后,办公楼已经成为一口沸腾的大锅。人们用惊恐或者更为复杂的表情争相传送着聂明跳楼事件。我和同办公室的另外几个人挤不上人满为患的电梯,于是从步梯狂奔下楼。当我们喘着气跑下十六层楼时,聂明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当时我可能是最冷静的人,尽管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应该是最不冷静的。我是除了聂明的尸体之外最引人关注的人。他们看我的表情都是看死者遗孀的表情。那一刻,我敢说所有在此之前憎恨我的人,这一刻胸中的憎恨都烟消云散,这一点从他们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金果儿应该是惟一来不及将对我的憎恨化为零的人。事实上,她才是全场最不冷静的人。她漂亮的粉红『色』高跟鞋已经跑丢了一只,因此她只能一高一矮地奔到聂明的尸体面前。我们都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任何一个局外者见此情景都会认为金果儿才应该是聂明的遗孀。
金果儿趴在聂明尸体上哭的时候,有人推了推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我。“甘蓝,你没事吧?”我没有看是谁在这个时候对我表示关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认为我才是那一刻最伤心的人。因为我是全场惟一呆成雕塑的人。
110、120的车相继而来。金果儿被人从聂明身上拉开,两名穿白大褂的人蹲下去察看聂明的伤势。片刻,他们抬起头,继而又摇头。每个人的心都沉了一沉。事实上在此之前谁都知道聂明已经没了救。17楼呀!离聂明最远的我都看到了满地白花花的脑浆。奇怪的是,没有血。为什么没有血?我化身雕塑的时候一直在想的是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聂明没有血?最后,我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意外的是,有目击者向110的人说聂明刚摔到地上的时候还没有死。那是办公楼的保安,聂明掉下来的时候他刚好买了午餐准备回保安室,聂明就掉在离他两米的地方。幸亏保安下意识躲闪了一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保安说他当时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聂明的身体还挣扎了几下。他跑过去,听到聂明在说话。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脑袋都碎了,所以他说话很可能是一种未知的生理反『射』。保安惊恐地低下头,听到聂明的那句话是:“窗外有郁金香”。
2()
一个月前,我从遥远的南方小镇到这座北方城市谋生。我凭着才貌双全很快在w公司谋到了产品策划这个职位。我之所以能有这样好的运气,是因为我的前任,一个叫唐糖的女孩刚刚死去,据说是因为他跟上司谈恋爱,失恋后跳楼『自杀』的。她就是从我办公桌旁的玻璃窗跳下去的。十六层的高度,据说浑身的骨头摔碎了一半。
我的顶头上司是聂明,也就是唐糖事件的诽闻男主角。我开始对他相当谨慎,慢慢我发现聂明并没有因为唐糖事件而降低在公司里的声誉。每个人仍然很尊敬他,男人以他为标准提高自己,女人以他为标准择夫。大家都认为聂明做高级主管只是暂时的,他的发展空间会很惊人。他还很年轻,刚刚三十岁,拥有双硕士学位。更重要的是,他英俊,影视剧里都很难找到像他这样完美的身材和相貌。
半个月后,我的工作逐渐上了路,赢得了领导和同事的一致称赞。其实我知道,很多女同事开始嫉妒我,不是嫉妒我能干或者漂亮,而是嫉妒聂明对我的关照。
那个时候,我办公桌上的郁金香已经开放一周了。开始大家并不知道送花者是何人,后来不知从哪里传出谣言,说送花者是聂明。我知道谣言的制造者一定是金果儿。她是聂明的秘书,高我们一层办公。金果儿暗恋聂明是我进公司不久就知道的事。而且据说还不止是暗恋,关于金果儿与聂明之间的诽闻版本众多。
我们办公楼对面有一家花店。我每天从玻璃窗里都可以看到它。因为楼层太高,看不清楚卖花的小妹。只知道中午生意清淡的时候,那个小妹就会坐在店门口晒太阳。她总是穿颜『色』鲜艳的衣裙,比店里的花朵更鲜艳。
我桌子上的郁金香就是来自这家花店。每天早上穿鲜艳衣裙的卖花小妹都会敲我办公室的门,递上一束挂着水珠的郁金香,每天的颜『色』都不同。直到一周后,我对聂明说,我最喜欢的是紫『色』,于是,卖花小妹每天都会送紫『色』的来。
气氛暖昧的酒巴里,我穿着紫『色』的花苞裙,聂明看我的眼神很着『迷』,他说我这个样子像极了他送给我的花。事实上,聂明的这种眼神本身更具有魔力,我相信很多女子就是因为这样的神眼而无法自拔。我们从气氛暖昧的酒巴直接去了聂明的单身公寓。那里没有炫彩的灯光没有柔醉的音乐气氛却更加暖昧。聂明得到了我这个紫『色』郁金香的花心。我情愿让他成为采花人。
嗯,所以金果儿制造出的谣言是真的。很快,公司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这个新来的南方妹成了聂明的新欢。在形形『色』『色』的说法中,有一个版本是这样的:“她就是下一个唐糖”。
卖花小妹第一次踏进我的办公室时,花香扑鼻。卖花小妹的笑容怯怯的:“请问哪位是甘蓝小姐?”
我在电脑后站起来:“我是。”
“甘小姐,这是您的花,请您收好。”这个时候,我听到办公室里有人说“好漂亮”,还有人说“好香”。
我接过花束,是粉『色』的郁金香。那个时候,我真的被打动了。我从南方小镇来到北方,无亲无故,是谁知道郁金香是我的最爱呢?这种花骨子里美得放肆表面上却不张扬,将一腔柔情全都收在花瓣里。
我虽然喜欢郁金香,却没有想到这束花会有这么香。我将鼻子凑在花瓣上,香味更重了,甚至有轻微的眩晕。我好久都没有闻到这样的味道了。我笑了笑,对卖花小妹说:“谢谢你。”
花里没有卡片。直到我上楼去聂明的办公室里送策划书的时候,聂明看着我,意味深长地问:“蓝蓝,你喜欢郁金香吗?”
在一阵头晕目眩的慌『乱』之中,我点头:“很喜欢。”
聂明满意地笑了。我回到办公室,拉开装满花茶的第二层抽屉。多年来我一直喜欢用花泡水喝,微酸的甜,败火又养颜。在众多类花中,有一种花叫做红乃莓”,紫红『色』,干了之后的形状有点儿像杨梅,泡在水中会浮在水面上,像极了睡莲。不是很好喝,有点酸涩,所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