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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北方狼族-第10部分

小说: 北方狼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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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学文听了笑着说道:“你怎么比我傻冯还傻,放学回家,就这么一条路。你整天家低头骑车上学放学。一年了,你我都走这条路,我能不知道你家大概在哪?话又说回来了,我可没说认识你家。”

    李然一听不由得笑了,自己天天闷头上学放学,一年了。连有这么个同路的同学都不知道。

    那冯学文见李然这么一乐,高兴的说道:“我是大傻冯,你是后门儿生。我是倒数二十名,你是旷课出了名。我是歪瓜,你是裂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李然听了心里暗自好笑,还真难得有这么把自己做比喻的人。一想自己在这个重点中学,不要说朋友了,连搭理自己的人都没有,他不畏惧金老师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真是难得。但忽的想到,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总旷课的呢?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常常旷课。”

    冯学文乐了,对李然说道:“你是不知道,金老师,宋敢老师每天上课在我们班都念叨你那点事,还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少时择友,要慎重,千万别一不小心交了你这样的坏朋友。”

    李然听了心里这个气啊。两条眉毛倒数着,低声说道:“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你说周日晚上几点化工厂一起去看《射雕英雄传》?”

    冯学文乐了:“七点,七点。七点到八点半。只有我带着你,你才能进去看。”

    李然翻箱倒柜的找出了自己的那本《射雕英雄传》带着一起晚上六点半到了化工厂的大门口,等了一会,就看见远处一个矮冬瓜似得人影朝着自己,一摇三晃地不倒翁似得走来。

    “嘿,你来的还挺早。”冯学文冲着李然咧嘴一乐说道。

    李然也是冲着他一乐,伸出双手递给他那本自己珍爱的《射雕英雄传》说道:“送给你,做礼物。”

    冯学文单手接过书,一卷别在了后腰的裤腰带上,冲着李然摆摆手,然后朝着化工厂围墙那头儿,说道:“快走,要晚了。”

    李然跟在冯学文屁股后面。冯学文迈着大步,身体一起一浮的好像是大海里的一只小帆船,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化工厂围墙旁边的一根电线杆子底下。

    “上”

    冯学文一说上,李然才发现,这围墙和电信杆子底下不知被谁堆了一堆砖头,大概椅子那么高。冯学文踩着砖头,一脚蹬着电线杆子,一脚蹬着化工厂围墙,卯足了劲的地向上窜。

    冯学文窜了几下后,撅起屁股一使劲,双手扒着了围墙垛子回过头来冲着李然喊道:“你还等什么呢?推我一把儿,就这儿难爬。要不叫我,你来干什么?”

    李然都看傻了,听冯学文这么一喊,赶忙用手推冯学文的脚。

    冯学文一面伸出又粗又圆的短腿吃力的去够墙,一面冲着底下的李然大喊:“最好推我屁股。哎呀,你最好推我屁股。”

    好不容易冯学文爬到了墙上,像是一条大大的虫子一样,趴在墙上,探下了一双肉呼呼的小手儿冲着李然低声喊道:“快爬。”

    李然跟着他刚刚爬上了墙,就听见,汪~汪~的两声狗叫。低头一看,墙里一条大狼狗,早就站在那里了,现在正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等着自己往下跳。

    李然正在愣神的时候,冯学文急促的对李然说道:“快开始了,赶紧拉着我往下出溜。”顺手从衣兜里掏出个包子,向着狼狗一丢。那狼狗便摇头晃脑的大口吃了起来。

    冯学文拉着李然的手出溜到了地上,三步两步的跑到了狼狗跟前,一把抱住了狗头,嘴里念叨着:“大黑不咬,大黑不咬。”那条大狼狗卜楞着一根擀面杖似得尾巴,见了冯学文像是见到了亲人,非常高兴。

    “你自己跳吧。”冯学文冲着李然喊道:“我一松开,大黑就咬你了。”

    李然望着硕大的狼狗,一咬牙,也不管衣服了,双手扒着墙檐,肚皮贴着墙,向后悠,着地前,赶忙身体使劲的向前探,生怕坐个大屁墩。耳朵后面就听见一阵狗吠,和冯学文的喊声:“大黑不咬你李然哥哥。大黑不咬你李然哥哥。再叫以后不给你带包子了。”

    李然听了心中暗骂:李然哥哥,这都是怎么个关系啊!

    冯学文等李然身子刚一落地,立即放开了大狼狗,两条肉呼呼的短腿托着正方形的上身,一边跑,一边回头向李然摆着手说:“快,快,都开始了。”

    大狼狗也不管李然了,跟在冯学文的身后,跑了几步,见远处过来几个工人,就慢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李然跟在冯学文的屁股后面,在厂子里,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块空地,空地上一团工人坐在马扎上,仰着头,仔细的看着一个十四寸左右的电视,电视被放进了一个木头做的电视柜里,电视柜的第二层放着一个砖头厚的长条仪器,李然在姥爷家见过,那东西叫录像机。两个人找了个地方,站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不一会就被录像的内容吸引了。

    回家的路上,冯学文还给了李然那本《射雕英雄传》,说看了书,知道了内容,以后录像就没有意思了。

    李然默不做声的接过了书。一声不响的朝前走。

    冯学文好像看出了什么似得,跑上前去,对李然说道:“我们是好朋友了,听说你家有很多的书,以后必须借给我看。”

    “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啊?”李然一脸狐疑的望着冯学文,在李然的眼里,这时候的冯学文简直就成了一个算命神仙了。

    “听韩鑫说的,等着吧。他以后也一定是你的好朋友。别问我韩鑫是谁哟。”冯学文好像是猜到了李然后面要问什么似得,把李然的嘴给堵上了。

    李然默不作声的向前走着,正所谓是少年乐新知,李然欣慰的想着:我李然居然在这所重点中学里还能有朋友?韩鑫又是谁呢?

第十六章 打架() 
第二学年,开学第一周,李然就在自己的学校有了朋友,他当然是无比珍惜。每天放学都会在学校自行车的停车场,等着冯学文一起回家,周末李然也常常到冯学文家串门。

    冯学文也曾去过李然家几次,后来发现李然的家里常去不三不四的混混儿,也就去的少了。李然知道他不愿于混混儿有所瓜葛,也不多说,常常带上一两本自己的藏书去冯学文家与他分享。冯学文也总会留下一本自己最爱看的书,看完后还给李然。有时候李然也会笑着对冯学文说,喜欢你就留下看吧。冯学文总是有些口吃,含含糊糊的对李然说;那,都是你的宝贝儿,我怎能夺人之爱呢。

    这一天,李然带着高尔基的《在人间》和巴尔扎克写的《高老头》去冯学文家串门。

    冯学文见了那本《高老头》后乐的爱不释手,伸出一双肥胖的小手儿,接过来,把书抱在胸前,喜气洋洋的对李文说:“我早就听说过巴尔扎克写的《人间喜剧》,就是没有看过。谢谢你,李然。”

    李然见他高兴,自己也是喜笑颜开,神采飞扬的对他说:“以后想看,我把《人间喜剧》给你都攒全了,咱们一起看。”

    “好啊。”冯学文见李然高兴,于是若有所思的,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过了半天才犹豫了一会,支支吾吾的对李然说:“李然,我~那个~你~”

    “什么”李然正坐在沙发里面,正在细细的品味着那本高尔基的《在人间》。他喜欢那种描写坎坷人生和主人公有着坚韧毅力的小说。

    “你以后,少接触那些混混儿吧,我们是重点的学生。”冯学文脸憋的像是猪肝似得,嘴里叨叨着。

    “你说什么?!”虽然冯学文的声音很小,但每一个字,还是没有逃过李然耳朵。

    “我是说,我们是好学生。。。。。。”冯学文还想继续解释自己的观点。

    李然砰地一声合上了书,盯着冯学文说道:“好学生?你是歪瓜,我是裂枣。你是大傻冯,我是后门儿生。什么好学生?”

    冯学文低着头,嘴里不知是稀里糊涂的说着什么,脸从紫色转成了赤色,红的一直到了耳儿根。

    李然见了他卑陬失色的神态,语气顿时平和了许多,继续说道:“何为读书,我认为读书不但可以以史为鉴,更可以修身养性。我们这个年龄读书应该是为了立志,明事理。就像是万丈高楼不可能平地起一样,我们这个年龄正是打地基的时候,地基盖起楼后是看不见的,但是地基的深浅可以决定楼房会不会盖歪。如果我们现在,不明事理,就连择友也像是金老师教育的那样,以考试成绩划分,还有什么情义可言。你没有和我的那些朋友接触,他们都是一些重情重义的真男儿。友情之中也不会掺杂半点别的什么杂质。”

    “再者,何为求学。”李然站起身来,继续慷慨激昂的说着:“求学为的是学习如何做人。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现在学习不是为了考试,而是为了长本事,以后可以做一个有用的人。把现在学到的知识将来用到社会上,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如果有一个朋友不远万里来看你,不是一件高兴的是吗?交朋友,要交那种重情重义的人,我的那些朋友就都是这样的。”

    “可老师为什么总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冯学文撅起了小嘴嘟囔着。

    “何为朱,何为墨?”李然愤愤地说道:“金老师培养的学生,长大后能像孔子说的那样,不远万里来你家看你吗?”

    冯学文嘴上虽然嘟囔着,脸上的颜色却逐渐的退去了,过了一会笑着对李然说道:“你胡扯的,似乎还有点道理呢。我有个好朋友叫韩鑫,他就和咱们学校的同学不一样,重情义。”

    “你说的韩鑫,我已经认识了。”李然对冯学文笑着说道。

    “哦”冯学文顿了一下,望着李然,目光炯炯的说道:“以后我也要做个重情义的人。”

    李然乐了。自己的这番话,虽然有些稚气,但都是敢于肺腑,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妈妈从叫自己背诵唐诗,熟读典故。今天自己这么胡诌八咧的一番话,竟然把这个向往当金老师的好学生的冯学文说通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李然和冯学文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一天,冯学文到李然的班门口还给李然借给他的《大千世界》的杂志,刚好被金老师发现了这一幕。

    放学后,李然在停车棚子等冯学文一起放学回家。过了半天才发现冯学文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一见李然像是见到了鬼似得,说道:“哎呀,妈呀。我们可不能在学校碰头儿了。”

    “怎么了?”李然疑惑的望着冯学文。

    冯学文像是小偷似得左看看,右瞧瞧。然后,推着自己的大二八车就跑了出去,跑了几步,双腿使劲一跳,居然像个马戏团的狗熊似得窜上了自行车坐子,自行车被他这么一压,砰的一下子差点没爆胎。冯学文则是左歪一下身子,右歪一下身子,急匆匆的向校门口瞪去。

    李然摸不到头脑,独自一个人琢磨着骑上车慢悠悠的出了校门往家骑。刚刚骑出去,两三分钟,发现冯学文在前面,伸出一条短粗腿,一只脚踮起脚尖支着马路牙子。另一条腿则横跨在了二八车的大梁上,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我可不是不重情义。”自从那次李然慷慨激昂的对他讲了那番话后,冯学文总是把情义挂在嘴边:“上午我还你杂志,被金老师看见了,给我们上语文课的时候一通歪瓜找裂枣的讽刺,本来我就是差生,这么一来,班里同学更看不起我了。”

    李然心中一通好笑,他这人倒是口无遮拦,也没什么隐晦。心里笑,脸上却是阴沉着,瞟了一眼冯学文说道:“就你这么胆小怕事,还口口声声,重情重义?”

    冯学文的脸一下子像是被刷了一层红油漆,这么一着急,说话也磕巴了:“谁,谁说我,我大傻冯胆小。胆,胆小,傻冯前面能加一个大字吗?金,金,金老师说了班里就我胆,胆子大。你,你想想,胆子小我大傻冯敢交你这样的朋友?”

    “那你金老师说歪瓜找裂枣你不敢驳斥他?”李然强忍着不笑,对冯学文厉声说道。

    “我,我”冯学文听了李然的责问,连说了两声我,不做声了,默默的跟在李然身后蹬着车。

    过了几天,上语文课。李然在最后一排,用两个椅子腿儿着地,椅子背靠在墙上。这下子,被金老师发现了。

    “李然。你怎么坐着呢。”金老师怒喝着,把手中的粉笔头冲着李然拽去。

    李然坐好了,粉笔头由于距离太远,射到了李然头前,被李然躲了过去。

    金老师差点没给气疯了。要知道,他教书这几十年。前三排的学生,用手指弹粉笔头。后几排的学生,用手腕丢粉笔头。稳,准,狠。还从没有过不中的经历。加上他自创的,握拳,探出中指无名指曲成的榔头,敲学生脑瓜崩子。这,弹、丢、敲、合为金老师三绝。老师们给这三绝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金氏三绝。

    也有其他老师上课用学生练过这金氏三绝,但怎么也不够火候,近处的的弹不准,远处的丢不到。也有些老师,干脆改用粉笔擦砸学生,但是总感觉姿势没有金老师那般优雅,尤其是用黑板擦扔后排的学生,粉笔末经常迸溅的到处都是。后来,也就没有人用了。

    金老师也常常微笑着,自豪的向其他老师介绍:“我这弹、丢、敲、三绝,是教学多年练出来的,你们年轻,学不来,学不来的。”

    今天金老师眼睁睁的看着李然躲过了自己的粉笔头,不由的心中气恼。本想对李然恶语中伤,但转念一想:这李然浑人一个,我一说他,他站起来就走。以后怎么在学生面前树立威望,哪个学生还怕自己呢?但我必须找个学生,出来骂一顿。不然,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学生还是不怕我。

    想到了这里,金老师抬手扶着瓶子底儿那么厚的眼镜,眼珠子在深不可测的镜片里面滴流滴流乱转,低头扫了一遍下面坐的学生,忽然发现了若有所思的王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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