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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红楼]宠妃邢岫烟-第111部分

小说: [红楼]宠妃邢岫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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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朴实无华的麻布青衣,一头乌黑秀发,也只插着一支白玉簪子。

    邢岫烟倒了茶,按长幼之序依次奉给三人,邢岫烟说:“亲戚远道而来,原该留饭,但我想石大人家怕是等三位回去,我也留不住,便不作虚礼了。”

    石慧笑道:“我就喜欢姐姐这种干脆的真性情,若是明知我们今日不能留却还说那些客套,那不是礼,自己作假还为难我们。我说我怎么和姐姐这么有缘,原来算起来也有亲戚。”

    邢岫烟笑道:“也就是你这般说,旁人说这话,我便要惶恐了。我和你这哪能高攀上亲戚了。”

    石慧说:“咱们就是亲戚了,我表哥也是你表哥,我就是你妹妹啦。哈哈,叫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敢背着我偷藏着,叫你杀手锏不教我。以后你会不好意思了吧!”

    邢岫烟摇头,说:“天地良心,我这儿能有什么好东西,我一个使绣花针的,锏那么粗重我可不会使,更别说杀手锏了,我就是打蚊子的锏都不会。”

    石慧听了咯咯笑起来,石睿、贾琏也不由得感到好笑。

    坐不多久,天色也晚,三人告辞。

    翌日天未亮,徒元义却已御驾起程去北郊围场,为期七天的秋弥。若是从前上皇在位是,四季狩猎常常会是长达一个月,只为玩乐,所耗银钱是天文数字。

    但是徒元义现在比上皇更会赚钱,也更省钱,不喜铺张,而四季狩猎时期,他更多是借机让自己发现可用之人,展示武功。

    而戴权上午久等上皇起床不至,连甄贵妃都不敢惊到熟睡的上皇。却一直到近中午,戴权极少见上皇如此,小心去龙床一探,却见上皇背着他躺着不应。

    戴权心中一跳,大着胆子去触碰,好在入手是温的,

    又叫了几声,他仍然不答,于是告了罪给他翻过身来,却见上皇歪着嘴、流着口水,双目满是泪水,竟然又是中风了,还是个全身中风。

    而这一翻身,被子微掀,戴权闻到了一股子酸臭的屎尿味,他竟然拉在了床上。

    当消息传到太极宫时,今上徒元义早就出发去了围场,只得他到时回来再说了。

    话说两头,贾琏得了林如海指点要与舅家重新联系。

    事情也巧石家老三一家在西南夷人聚集之地一呆十几年,如今他们朝中无人还能出现升了半级调任至苏州当判官这种好事,真是祖宗神佛保佑了。

    石柏二十三岁中进士方娶妻张氏,少年患难夫妻,在西南边锤一呆是十几年,之前她已育有二子,到西南后第四年张氏又怀孕,产下一女,名唤石慧。

    这石慧是幼女,自小在夷人聚集的地方长大,于是性子难免野了,在那地方任谁家女子也不拘着出门,如苗家女子还是女人当家作主,走婚习俗。石慧就识得几个苗寨寨主的女儿,她虽然被母亲教导说中原之地与西南不同,女子要严守礼教,德言容工,但是她嘴上应着,心里到底不甘。

    张氏发现女儿11岁了,女工烂得一塌糊涂,她在与知县夫人聊天时,得知蟠香寺有一位年轻的苏绣大家。她绣的观音像,现在是姑苏富户女眷争相订制的宝物,据说有个扬州大盐商家的太太慕名而来,花下8000两订制一幅她绣的观音像都不得不被婉拒,因为一整年的绣活都排满了。

    张氏是从知县夫人那看过那件宝贝的,当真是好东西,她都幻想着若是石慧能得个五分这样的手艺,她都不愁嫁女了。石慧个性活泼,以前石张氏是对丈夫士途绝望,就想把女儿嫁个的家世稍好的人家也满足了。可现在,她也敏感地觉得丈夫前途有望,她还是希望把女儿教导得优秀一点,嫁得稍微高一点。

    相当初,石家何等清贵门第,嫡女出嫁是何等风光,到了石慧就变成这样,真是可惜了。

    张氏便打着算盘要把女儿送去学点技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就带了女儿上门去了。丈夫被贬多年,他们在西南呆久了,她也没有从前那样拉不下脸面。

    邢忠夫妻在城里虽然买了院子,但是邢岫烟要绣观音像,在蟠香寺旁边绣有个更好的喻意,他们还没有搬离。却近来他们又去了江宁县,帮着邢家三兄妹打理几十亩地的夏季租子,只留两个小丫头陪着邢岫烟。

    张氏携女上门,见着邢家姑娘当真吓了一跳,原本听说过她的年轻,却没有想到这样年轻,这真的比石慧也只大了一两岁。

    招待张夫人和石小姐,听明来意,邢岫烟不由得惊呆了,她见过客人来订东西的,但没有官宦人家送千金小姐来学针线的。其实,张家前几年艰难,近些年却是发了财,西南夷一带有一种宝石是卖白菜价,但是倒卖到江南或京都价值涨几十倍。以前还受很多盘剥,现在石柏调到江南来,至少江南一带的生意会更好做了。

    看着两千两的银票,邢岫烟推拒道:“非小女矫情,是我从未教过别人,若是教不好令爱,岂不是辜负了夫人的信任?”

    张夫人道:“邢姑娘让小慧在一旁观模,只是稍稍指点一二,她也受益无穷。”张氏看过他的绣品,那是叹为观止的,她久在西南夷,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绣品珍宝了。

    邢岫烟说:“以府上的身份,自是能为石小姐请专职的苏绣师傅,怎么对小女如此抬爱,小女不胜惶恐。”

    张夫人道:“听闻邢姑娘年轻,小慧自来爱和同龄姐妹一道,跟着年长的师父嬷嬷她却呆不住的。再说姑苏城里的苏绣师父哪个比得上邢姑娘?”

    邢岫烟淡笑道:“夫人过奖了。”说着,她又亲自煮茶,茶具虽不如妙玉用的珍贵,茶也只是中上品级的毛峰,但她一招一式从容优雅,少女一袭麻布青衫、轻灵飘逸,又见眉目如画,十指纤纤,冰肌玉骨,让人心旷神怡。

    张夫人原来也是大家小姐,在西南呆了十几年没有见到年轻姑娘有这一手茶艺,一时看呆了去。

    “夫人,请用茶。”邢岫烟其实是根本没有那么仙,只是亲自招待贵客用茶,能让贵客舒服,就算是婉拒客人,客人一般也不至于反目。这些贵客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她没有想到她的手艺之路会这么顺利,现在,她已经有些放弃进京去遇上薛蝌那段姻缘了。她到时找个能顶事、疼老婆的男人就行了,穷书生不要。

    张夫人笑着接过,说:“邢姑娘还煮得一手好茶。”

    邢岫烟道:“从前跟着我一个命中贵人学了点皮毛,登不上大雅之堂。”

    邢岫烟又端了茶给石慧,老实说这姑娘长得可真精致,一双俏皮的桃花杏眼,挺鼻朱唇,娇俏可人。

    石慧说:“姐姐长得好看,又精女红茶艺,真是妙人。姐姐你就收下我吧,你要不收我,母亲也会想法子请个嬷嬷在府里教,那我便不能出门了。”

    邢岫烟不禁失笑,说:“跟着我学,原来是能出门呀?”

    石慧忙捂住嘴,一双机灵的眼珠子看向自己母亲,张氏脸色微沉,说:“你就是跟着邢姑娘也得给我老实一些。”

    石慧忙求饶:“母亲,我会老实的,只要不天天拘在院子里,我觉得这里挺好。”

    他的帝王生涯前期和老圣人、兄弟们斗智斗勇,中期平衡朝堂,整肃父皇一朝贪腐遗毒,后期应对外族的挑衅侵略保境安民,殚精竭虑。他励精图治,才使事实上已经被掏空的国家底子重焕了生机。

    然而,后世朝堂民间却盛传他是一个暴/君。他差点让那些笔杆子们把他的祖坟给挖了。他死了是怎么知道的呢?

    原来,他死后灵魂不散,一直以阿飘的形态游荡世间。然而,他对后世之事越看越生气,心中难免怨气越来越大。

    他不甘心,他生前撸了勋贵世家这些蛀虫,吏治变清明,百姓安居,怎么就成了残暴之君了呢。

    还有他的江山,他呕心呖血怎么就传给了那么个不肖子?

    最后,不肖子年老时朝堂任由一帮文臣把控。

    他那不孝子听闻后金兵南下,从醉生梦死中醒来,将皇位传给了他的孙子。他的孙子不过十二岁,哪里懂什么朝政和国家大事?一帮争权贪官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通/敌/卖/国,曾经赫赫扬扬大周就这样完了。

    一些文臣江南士绅又在金陵拥立了一个大周宗室当皇帝,京都王气衰竭,而微弱的王气在金陵显现,他的灵魂竟然不受控制飘到金陵。

    他的灵魂飘到在金陵紫金山上,乍然间进入了一个神仙府地。

    苍穹旷远,春日绵绵。

    远处青山隐隐,白云茫茫,近处瑞霭笼罩,祥光阵阵。

    不时彩鸟夹云翩跹飞过,灵兽穿花怡然信步。

    这里空无人烟,他一个孤魂却还能触到这里的一切。

    他在青山下找到一个洞府,里头像是人为开凿了一间间石屋,石屋陈设简单,却是非常干净。

    他看到有三间石屋放着一架架的竹简,他走进第一间书屋,翻阅了竹简,阅读后之后,发现是道家经曲,反正当阿飘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在石屋中读了起来。

    他越读越觉得微言大义,渐渐有所了悟,不知不觉已修习了些许道法。当他发现这个奇迹后,更相信这是神仙洞府,只要他修习道法,将来成仙或是重新做人均比现在当身不由己的阿飘强。

    他精读竹简,习得道法,灵魂吸纳灵气,逐渐变得强大起来。只是到了外面,强大起来的灵魂也只是能到处走走,不会再任由“王气”来限制他的行迹罢了。

    却说这些年天下大变,不过十年,南方各路反后金的起义军纷纷被压制,他也感应不到金陵或任何地方有与他相通的“王气”了。

    鞑子已经占领中原,他能发现到鞑子在燕云一带强大得多的“王气”,这股“王气”却不是和他有助益的,而是“相斥”的。

    徒氏断子绝孙,他不由万分悲痛,他自问是个好皇帝,为何江山零落至此。

    徒元义觉得全是那“不肖子兼不孝子”的错,然而他已经是从矮子里挑高子了,一场政变后剩下的几个儿子,就那不孝子是个机灵聪明人,通晓军政,知道收揽人心,知道一些帝王心术。其他儿子,阴晴不定的有、钻营商贾的有、酒囊饭袋的有、被母族妻族牵着鼻子走的有、还有自己贪污治理河工的银钱视民生于无物的。想他一身精明,怎么就会生出那些不孝子呢?

    早知道自己的儿子守不住江山,当年他自己为何要在夺嫡中步步算计,若没有当皇帝,后世脏水也不会泼到他身上了。亡国的责任也扯不到他了。

第168章 岫烟家/暴() 
此为防盗章一个篾片说正站在台上;却神采飞扬说着另一件真人真事。那处置恶霸的事讲多了也要换个口味调剂一样。

    “都说苏绣技艺冠绝天下,但要说近年来谁是苏州第一绣娘就是邢家大姑娘。这邢家姑娘年不过十三岁,长得也是貌美如花;可惜她家世清贫,从小跟着父母租了蟠香寺旁的屋子住着。这邢姑娘是有灵性的;听说四岁学习刺绣女红;到9岁时技艺已超其母。邢姑娘自小住在蟠香寺旁;怕是受佛法感召;能绣得栩栩如生的观音菩萨像,也能绣得各种经书。听闻赵知县的夫人求了一幅送子观音的绣品;当年就生下一个大胖小子;那何家三夫人为老太太也求了一幅观音象;三日后老太太头痛了起来。”

    酒楼宾客一阵轰闹;有人问道:“害老太太头痛;那这邢姑娘的观音像怎么还能说好呢?”

    篾片相公一笑;故作风雅一展折扇;说:“大家先听小可细细道来。你道这老太太头痛是坏事吗?原来何家的老大和老三原是定于那天要乘船前往杭州的;但是老太太这一头痛;兄弟俩都不敢离开。就在当天晚上;据说突降罕见暴雨;江上忽刮大风;原本那个时间去杭州的船全翻了,好些行商的人尸首都找不回来。而就是老太太那一阵头痛才留住了两儿子;何家兄弟才能活命;而第二天;老太太的头又好了。你们说,这邢姑娘和绣品是不是个宝贝?”

    忽有人惊奇叫道:“有这门手艺邢家自然是发财了,旁人生十个儿子,也抵不上这一个女儿呀!”

    篾片相公应道:“可不是?豪绅巨贾之家是万把万把的银子送到邢家,为求邢姑娘的一幅观音像。但邢姑娘只有一人,哪里绣得过来?所以,她是去年就放出话来,一年内的时间可以预订,一年最多只绣三幅观音像。去年就是杭州钱家,扬州宋家,苏州赵家的人求了去。今年的时间也就一早订出去了,可是问题来了。却说这邢家姑娘也是个苦命的,父母不怎么中用也就罢了,她却还有门子亲戚是拎不清的,那是父亲的堂兄弟和姐妹。邢家堂叔是个烂赌鬼。这邢家的堂姑们一心想嫁个豪门,却又苦于没有家世和嫁妆。原本他们是不知道大侄女有这门手艺,他们听说后了。他们以邢姑娘的名义代为接了生意,一万两一幅呀,他们居然接了人的千两订金,全要当年交货。然后,他们再找上门去,邢姑娘拒绝接活,他们就全赖在那里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活总要干的,于是邢大姑娘只能答应再接三幅。可是邢姑娘一人只有两只手哪里赶得及呀,然后没日没夜地绣。过一个月,一天早上,邢姑娘醒来,听到嘈杂声,因问丫头大半夜吵闹不休二什么。可怜那钟灵毓秀的姑娘,才13岁竟是瞎了!"

    “竟有这般狠心的长辈!”

    “哪里是狠心呀,是狼心狗肺!”

    “那可还治得好?”

    那篾片相公又说:“也不知能不能好,便是能好,那眼睛怕是也受不住绣活了。”

    “你说的这个邢家,我倒是知道。他们不是有一门了不起的亲戚吗?他们家的大姑奶奶不是嫁进了京城荣国府吗?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为马,说的就是他们了。他们不去求财大气粗的荣国府帮忙生计,却逼瞎了家中的女孩儿,真是不该。”

    “邢家也是家道中落,那大姑奶奶怕也是知道弟妹的德性,也负担不起。”

    徒元义带着锦衣卫随从微服到闹市,在此酒楼包厢休息,听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待听到荣国府三个字时不禁一怔。他忽然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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