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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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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极地望着愉妃几欲张牙舞爪起来。

  “你激动些什么呢?先听愉妃把话说完。”弘历有些不耐烦。

  “纯贵妃之所以要拉拢臣妾,是因为她的妹妹并不是嫡亲的,她怕娴贵妃知道后会不答应所以才会给臣妾许下这些条件。”愉妃这话说得极轻,但却犹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大家都惊起。

  珍姑姑冷嘲了一声:“原来不过也是庶出,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你太让我失望了!”弘历望着苏盈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亲自搀我起身,微微动容,“你一直没有辩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满脸委屈神色道:“其实“嫡、庶”于娴儿并不重要,臣妾看姐姐这么有诚意,又想姐姐卧病已久,如果能有件喜事给冲冲或许也是好的,想不到会变成这样。”我眼圈微红,紧紧地捉着弘历的手,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皇上也知道荣成早就过继给我额娘了,也告了宗嗣作为阿玛的嫡子出仕,而且“*、罪臣”之说……”

  我说不下去了,愉妃接了口继续往下说:“当初太后也没有对荣公子定罪,何来罪臣之说?而且刚才皇上与臣妾都听到纯贵妃承认当年的事与她有关,如果这是事实,就可怜了无辜枉死的杏儿姑娘,臣妾还听闻当年娴贵妃娘娘因此事受到株连而被禁足,吃了不少的苦头。”

  我心底百感交集,那段日子好像一个永远都不会复原的伤口,只要微微一碰,那伤疤便会发出撕心裂肺的痛楚。弘历神色微微一震,眼底浮起一缕内疚之色,“当年的事的确处理得过于草率,但毕竟是太后定的案子,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不好追究。”

  “都是过去的事了,臣妾不敢放在心里。”话是这么说,但任谁都听得出我语气中的不平静。

  苏盈自知理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忽而眼珠一转,脸色乍然雪白,呼吸也急促起来,弘历大惊,忙命人传了太医。倒是一边侍候着的玉曼颇为镇静,连忙端上参汤,再唤进来一个丫头,两人就着苏盈勉强喂上几口,苏盈的脸色才渐渐回转过来,不似方才那般气息艰难。

  面对这突如起来的骤变,弘历一下子慌了神,紧紧地捉着苏盈的手,念道:“盈儿,盈儿……”

  苏盈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弘历,弘历拢了拢她散乱的额发,心疼地说:“都病成这样子了,为什么一直不对朕说呢?”

  苏盈轻轻地摇了摇头,勉强支了起来,“臣妾犯下大错,实在死不足惜,请皇上降罪。”说罢泪眼盈盈地抽泣起来。

  弘历见此情景自是不忍,他回过头委婉地看着说:“娴儿,这里没有外人,盈儿的为人你素来是清楚的,今日之错也是一念之差,你就看在朕的份上原谅她吧。”

  我与愉妃对望了一眼,这个结果我们一早就预料到了,“病、皇子”是苏盈手上的两张皇牌,只是想不到她这么轻易就令弘历不再追究下去。

  我垂首,“臣妾一心都是为了姐姐好。”我轻轻呢喃:“皇上的决定臣妾怎么敢有异议……”

  “哇……”忽然闻得永琪的哭声,大家都循声望去,只见永琪不知什么时候跌倒在地上,一边的乳母、宫女已经立刻把他扶起,但永琪还是啼哭不止。愉妃心痛孩子,立刻飞奔过去。

  我看了心里也不忍,便向弘历福了福身,道:“臣妾也去看看。”

  弘历连忙把手从苏盈那里抽开,拉着我说:“朕也去。”

  我一回首,一眼烟波似有泪水轻涌,弘历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温柔地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皇上——”愉妃突然惊叫起来,弘历赶紧走了过去。其实相距不过四、五不的距离,我却看到弘历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我意识到气氛的不寻常,连忙跟着过去。由于大家都聚在一起,一时间我还看得不太清楚,只是清晰地嗅到一阵血腥的味道。

  “皇上,怎么会这样的?”愉妃已经急得哭了起来,这是众人稍微散开点了,我才看清楚,永琪膝盖上的伤口正不住地淌血,我吃惊得喉咙也不觉空咽了一下,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寝室里的金砖光滑平整,怎么可能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口呢?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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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痕红浥鲛绡透(3)
“娘娘,你看——”珍姑姑指着地上。

  我也不觉“咦”了一声,双眉微蹙,冷冷道:“永和宫的宫人也太不像话了,这地上怎么有这么多粉末呢?难怪会滑倒五阿哥。”

  玉曼满面惶恐,忙跪下道:“奴婢知罪,娘娘饶命……”

  弘历闻言,立刻怒不可竭,厉声喝道:“把那宫女拖出去,仗毙!”

  玉曼吓得几乎要晕死过去,死死地拉着苏盈乞求着:“娘娘,您救救奴婢……”

  苏盈已经面色如纸,摇摇欲坠,勉强支撑着跪到弘历面前去,“皇上,臣妾身边就只剩下玉曼这个丫头了,求皇上从宽处置……”

  珍姑姑适时接口道:“保持室内整洁本来就是奴才的本份,皇上与娘娘不过偶尔来一次,都能碰上这种事,可见玉曼姑娘平时侍候纯贵妃娘娘也并不周到,难怪纯贵妃娘娘的病一直都好不起来。”

  弘历本来还有些犹豫,此刻却立刻叫道:“高无墉!还不把这宫女给拖下去!”

  高公公已经走了进来,身后几个太监一拥而上,拉着哭得死去活来的玉曼就要走。

  “慢着!”愉妃突然指着永琪伤口上的一点痕迹道:“这是什么?”但见永琪嫩白的肌肤上那个狰狞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水,奇怪的是,那血水并不是均匀地渗着。

  我仔细瞧了几眼,见伤口的边上沾了点地上的粉末,与血水混在一起,若不细瞧,并不十分瞧得出来。不知是否自己敏感总觉得沾了灰了的地方血水仿佛流得比较快,我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珍姑姑上前用手指沾了些地上的粉末,放到鼻尖上轻轻嗅了一下。这不闻则已,一闻之下不觉脸色大变,惊疑不定地望向我,久久踌躇不敢言语。我见她神情惊疑,心下愈加疑惑,不由得与愉妃两人面面相觑。

  珍姑姑的神情异常严肃,声音低沉地道:“娘娘,这并不是普通的灰尘或着香灰,这……”她微一沉吟,“这中有着极重的麝香。”

  一听到“麝香”二字,我和愉妃都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后宫女子谁都知道麝香的厉害,只要分量足够不但能使孕妇滑胎,更能导致不孕,虽然也有说法指麝香与其他香料混合能够催情,但基于前面那些因素,麝香基本是被禁用的,特别在后宫,几乎谈此色变。

  “麝香?姑姑确定没有弄错?”我惊惶地看珍姑姑。

  “老奴自随孝敬宪皇后进宫,已经在宫中侍候超过三十个年头了,而且麝香的味道奇特,断不会弄错的。”珍姑姑忽然自称“老奴”又搬出孝敬宪皇后,无形中令大家更为相信了。

  “不可能的,本宫的寝宫里怎么可能有这东西呢?”纯贵妃已经反应过来,惊恐地张大眼睛。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角的余光却看到愉妃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翘。

  弘历微一迟疑,伸手沾了点粉末,犹豫了一下正想要闻,却被我一手拦住了,“万万不可啊,皇上!太医不是正在赶来么?还是等太医来了再算吧。”

  “我可怜的孩子啊,是额娘不好,带你来这里让你遭罪了……”那哭声触动了弘历,他挣开了我的手,重重地一嗅,他眉角动了动,脸色如注铅般,一点一点黯沉下去。

  苏盈已经慌了神,跌坐在地上,她拉着弘历的衣角,“皇上要相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根本不知到这是麝香。”

  弘历甩开了她的手,把手上残留着的粉末递到她的面前,苏盈却硬生生地往后退了一步,弘历正色道:“朕怎么时候说过这是麝香了?如果你真的不知情,为什么要往后避?”说罢又把手伸过去些,苏盈像避毒蛇般惊恐地不住往后退。

  “皇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纯贵妃用这些麝香来干什么呢?难道她会不知道这东西的药性吗?”我的说话并未使众人的疑惑滤去几分,相反,让本来将信将疑的人更加笃信。

  “据闻麝香不但可以作催情的香料,更可使孕妇滑胎,更有甚者可致人不孕,只是奴婢不明白,麝香气味这般独特按理很少单独使用。”珍姑姑一言惊醒,刹那之间,每个人神色迥异。

  弘历已经警醒,收回了手,冷冷地道:“来人!给朕搜宫!”

  我微感愕然,“搜宫”对一个贵妃来说是何等的侮辱,弘历下令搜宫,就是说他已经不再相信苏盈。

  那几个太监放开了面无血色的玉曼,四处散开见到东西就翻开来,毕竟是当奴才的人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么多好的东西,那些藏在盒子里头的宝贝儿直叫他们眼馋,眼睛像生了根般久久不舍离开。

  苏盈一方面是气绝了,一方面又心疼那些宝贝,逐把怨气都往我身上发去,“一定是你!是你嫁祸于我的!”说罢倏地拉着我的裙裾,我一时没有站稳,脚步一个趔趄,眼看就要顺势跌在地上,弘历却适时稳稳地把我抱住,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臣妾没事。”

  弘历瞬即转过脸,冷冷地对玉曼道:“好生侍候着你的主子,等会儿要是搜出些什么,或者太医诊出五阿哥有些什么,朕叫你俩都不得好死!”

  玉曼像是听出一线生机,赶紧过去抱着苏盈,紧张地问:“娘娘,您还好吗?”

  盈却怔怔地愣在那里,像是失了魂一般,眼神空洞,脸色比刚才更憔悴更苍白了。
泪痕红浥鲛绡透(4)
为了方便太监搜宫,我们暂时到正殿去。一盏茶的时间,小太监进来报:“启禀皇上,太医到!”

  弘历颔首,却见蓉姑姑带着吴太医匆匆赶来,蓉姑姑欠身道:“奴婢参见皇上及娘娘。”

  我微微色变,“怎么来了?”

  蓉姑姑看了珍姑姑一眼,垂首道:“奴婢闻说五阿哥出事了,便马上赶来帮忙,刚好在路上碰上吴太医,一同赶来了。”我疑惑地看了看珍姑姑,她的脸上沉静异常。

  吴太医开始为永琪诊治, 弘历负手立于窗边,蹙眉沉思。愉妃则抱着永琪,不住地安抚着。

  吴太医细心地查看后才用清水给永琪洗了伤口,又均匀地把药粉倒在棉布上,敷到伤口上去。药粉消炎,难免会有刺痛的感觉,小孩子怕痛,自然又哭闹一番,弘历微有不忍,伸手摸一摸孩子的额头才吩咐乳母抱回永寿宫去。

  “吴太医,你位居太医正,朕问你,五阿哥伤口上的粉末是麝香么?”弘历的话一出,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吴太医,他的一言可是关系深远。

  “回皇上,的确是麝香,麝香性味辛、温,通经活血,所以五阿哥的伤口才会流血不止,感觉刺痛,臣已经为五阿哥彻底清理伤口,并敷上止血药,已无大碍。”

  “怎么会无碍呢?你看不到五阿哥流了多少血么?就是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愉妃激动得眼圈都红了起来。

  “要是留了疤就可惜了,五阿哥的皮肤一直都那么的白嫩,连太后都疼爱不已呢。”蓉姑姑附和着。

  弘历脸色一怔,转过脸毫无表情地问苏盈:“你还有什么解释?”

  苏盈忽地冷笑起来,笑声凄楚,她直视弘历,“皇上若不相信臣妾,臣妾纵有千言万语又有何用?今日皇上罔顾臣妾乃两位皇子的生母,而相信小人片面之词,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如何叫人信服?”

  苏盈一双泪眼欲坠未坠,声声哀怨凄楚,真把弘历给迷住了,一时间竟难以下决定。我逐渐明白,苏盈这些年遇事都能趋吉避凶,除了她为人出事的方式,更重要的是弘历对她的情分,虽不是盛宠,但却经久不衰,以她低微的出身能成为贵妃,更是两位皇子的生母便是最好的证明,这经年的情分竟成了她最后的底牌。

  我幽幽道:“即便真是麝香也不能证明些什么,或许就是下头的奴才进进出出不觉沾进来的,是愉妃紧张了。”

  玉曼护主心切,连忙顺着我的话道:“娘娘所言极是,奴婢今早去过太医院给主子领药,一定是那时沾上的!”

  “怎么可能呢?麝香是极珍贵的药材,药性又那么敏感,为了避免盗窃或误用通常都放在较高的地方,哪是你想沾上就能沾上的?而且永和宫据太医院甚远,真让你沾上了,也不可能带进来这么多!奴婢浅见,说错的地方还望吴太医指正。”珍姑姑反驳道。

  吴太医垂首,诚恳道:“姑姑所言有理。”

  玉曼闻言全身一僵,惊道:“吴太医,娘娘素来待你不簿,您何苦处处为难,非要了娘娘的性命不可!”

  弘历闻言勃然大怒,正欲发作,高公公忽然进来,呈上几个香囊和一些未用过的香料,道:“皇上,奴才等在纯贵妃娘娘的寝宫内搜到这些可疑的物品。”

  弘历随便拿起一个香囊闻了一下,脸色大变,把那香囊重重地砸在苏盈的脸上,厉声喝道:“这是什么?”

  苏盈一看那香包上熟悉的刺绣,遽然一惊,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愉妃似乎很在意她震惊的神色,诡秘一笑道:“那香包一定有问题,还请吴太医细细检验才好。”

  苏盈却抢在前面,狠狠瞪住吴太医道:“你敢!”

  愉妃呲然,拾起另一个香囊交给吴太医,“事关娘娘的清誉,当然要查清楚才好。

  吴太医接过,在桌子上仔细地翻检开,脸上闪过一缕惊愕念念有词道:“茉莉、水仙花、伊兰、橙花油、广藿香、檀香木和鼠尾草……还有……麝香!”

  我遂然变色,像被针刺般身体不觉晃动了几下,我虽然一早就知道那些香包里必定会有麝香,但令我惊讶的却是这香包的方子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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