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Kill me-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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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过去打开了电磁炉,说:“把抽油烟机打开。”
吴霁朗忙过去接过锅把,说:“我做吧,你站在这里陪我聊天就好。”
李暖暖把脸一沉,“干嘛?不信我?”
吴霁朗也笑了,“我喜欢你的手,不想它们沾上油污。”
“我的手?”李暖暖张开手,怀疑地问:“你说漂亮话没问题,撒谎可就不好了。”
李暖暖极高的武力值和枪法当然不是靠天生,而是后天日复一日的勤学苦练。这样的苦练给了她性感矫健的身材,但同时也摧毁了她的手。
她的手掌虽然经过了保养,但骨形早已改变,经常与枪支接触的部分也有薄茧。如果要以世俗中“柔弱无骨”、“肤如凝脂”这样的要求来评判,它们无疑是不美的。
吴霁朗忍不住笑,“这么说你觉得纤纤玉手比较好看?”
“不好看。”她已经找到了抽油烟机按钮,一边按了,一边说:“但你们男人不是更喜欢那样的么?”说完往锅里倒了油。
吴霁朗问:“有人这么跟你说过?”
“用得着么?”她说着话便下了配料,声音在油锅声中很不清晰,“纤纤玉手证明养尊处优,也证明她不需拼搏跟厮杀,在家可以打滚哄你开心,带出去可以彰显你的能力。我也恰好很喜欢这样的男人呢。”
吴霁朗一边将切好的原材料帮她拿来,一边说:“看来你不是真的喜欢我。”
李暖暖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的确经常把我气得要死。”
吴霁朗道:“你也是。”
她翻动着锅铲,神情漫不经心,“江愉心虽然是个条子,但内心却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呢。”
吴霁朗只要一听到她提起这三个字便感觉有些头痛,但他知道她今天高频率地提起江愉心,代表她心里有一个疙瘩,她想让他来打开。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含混了,“所以我对她有保护欲。”
李暖暖冷冷地瞥了过来。
吴霁朗看着她,认真地说:“我心疼她,尊敬她,想要保护她,她从不让我感觉到。”
李暖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但吴霁朗并不慌乱,“但我对她没有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李暖暖脸色渐缓,却没有说话。
一时间,狭小的厨房空间里只能听到油锅烧菜的声音。
吴霁朗见状便笑了,柔声说:“又不说话了,你就是听不得这种正经话。”
李暖暖白了他一眼,道:“我是在想你的潜台词是不是在表扬我活儿好。”
吴霁朗从背后搂住了她,吻着她的脖颈,说:“快/感终究是有限的。”
李暖暖侧了侧脸,眼里闪着玩味的光,“所以你爱的是我残忍的内心么?”
吴霁朗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逼到死角,只好道:“算了。”
李暖暖先说:“盘子。”
吴霁朗拿来盘子,她将菜盛进了盘子里,随即才转身勾住了他的脖子,神态骄横,“你这一套江愉心肯定很喜欢,但不代表在我这里也行得通,我讨厌虚伪的男人。”
吴霁朗问:“那你喜欢我的什么?”
“我才不喜欢你。”然后她邪邪一笑,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握住了,见他脸红,道:“我只喜欢小朗朗。”
吴霁朗皱眉道:“松手。”
“你身体还真是好。”她不仅充耳不闻,还恶意地把玩起来,“这都一天了,还饿着肚子,却还是一点就着”
她尖叫着被他压到了流理台上。
他是为什么才喜欢她呢?
这件事得从很久之前说起。
那时他即将毕业,被安排到一间妇科和儿科业内闻名的医院实习。
带他的医生私德不太好,喜欢收受贿赂,但他医术很好,所以吴霁朗经常能见到有人避开医院,请他做流产术这类见不得光的事。因为这样便不会留下医疗记录。
后来这位医生因为违规害死了病人被捕,吴霁朗则仍在妇科轮值。
有一天,被捕医生的妻子找到吴霁朗,请求他帮个忙,说有位大人物预约了流产术,可她丈夫已经被捕,但新调来的医生却不肯帮忙,还拿出了对方留下的三颗子弹形状的巧克力。一颗大的,两颗小的,小的分别是蓝色和粉色,而医生有一儿一女。
巧克力让吴霁朗摸不着头脑,于是便拿给了身为警察的江。江惊愕地告诉他,寄子弹是一个警方一直很在意的黑帮组织,意思是生命威胁。可做成巧克力是第一次见,他希望吴霁朗能够接下这件事。
吴霁朗依言接受了这件事,预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吴霁朗找了个口罩戴上,预备根据情况决定是否说明医生换人的事。
来人是个身材消瘦的,气质极好的年轻女孩,进门后,她摘下了墨镜,微微地朝他颔首。
他永远都记得她当时的样子,忧郁而温柔的眼睛,
033 接纳()
一番周折后,两人终于摆好了桌子,四个菜都是李暖暖做的,三个热菜,一个凉菜,另外还有一个汤。虽然还没开始品尝,但光看色香就已经可以知道手艺不俗。
两人在餐桌边面对而坐,李暖暖皱眉道:“没有酒。”
吴霁朗说:“我有红酒,但肯定不太好,而且也不配今天的菜。”
李暖暖悠然道:“酒只是手段,目的是助兴,不必那么讲究。”
吴霁朗道:“我不用助就已经很兴奋了。”
她露出坏笑,催促道:“快去。”
吴霁朗去拿了酒和高脚杯,给彼此都倒了酒。
李暖暖举起酒杯,笑眯眯地说:“酒量要是不好可不要勉强,晚上起不来可不要怪我狠。”
吴霁朗只是笑,喝了酒,见她微微皱眉,问:“不好喝么?”
李暖暖撇撇嘴,“不好。”
吴霁朗说:“抱歉。我平时不喝,也不喜欢,这瓶还是医院的过节福利。”
李暖暖笑道:“你是在借机要求提升福利么?”
吴霁朗摇了摇头,“换个人来发就好了。”见她会意地微笑,又一本正经地说:“最好也能换一份福利。”
李暖暖笑道:“你可真是个假正经。”随即又道:“快尝尝。”
吴霁朗闻言拿起筷子,每样都尝了一口,见李暖暖正期待地看着他,故意皱起眉头,“唔”
李暖暖顿时露出了危险的神情。
他笑了起来,由衷地说:“真的很好吃。没想到你做菜也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了。”李暖暖笑着说:“我的厨艺可是我妈妈手把手教的,虽然你没有机会吃她做的菜了,但我的就和她的一样好吃。”
吴霁朗笑道:“那我还真是一个幸运的人啊。”
李暖暖挑眉,“又敷衍我。”
吴霁朗微微愕然,“怎么这样说?”
李暖暖靠到了椅背上,一脸发难的表情,“你都不奇怪她为什么要教我做菜?”
吴霁朗说:“当然是希望你嫁个好男人。”
李暖暖微微挑眉,“你觉得我可能么?”
吴霁朗先是试探着说:“这要看你要不要嫁我了。”见她脸色一沉,又笑道:“干妈是那样一个温柔顾家的女人,自然认为选到像自己丈夫一样的好男人才是最幸福的归宿。无论你在外人面前如何叱咤风云,在她的心中,永远是需要人呵护的小女儿。”
李暖暖这才神色渐缓,说:“我妈妈这一生,幸运的是遇到了我爸爸,不幸的也是遇到了我爸爸。”
吴霁朗知道自己不能多问,没有说话。
李暖暖感慨过后,又看向他,说:“被呵护是有代价的,我妈妈的代价就是,她的一切都是我爸爸说了算。”
吴霁朗说:“但只要他们两个都觉得幸福就可以了。”
李暖暖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吴霁朗想了想,说:“我想我理解你为什么不喜欢干妈的生活,但我真的感觉她很快乐。反而是你,你的内心太矛盾了。”
李暖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你又开始了。”
吴霁朗道:“这难道不是你打开这个话题的目的么?”
李暖暖陷入了沉默,喝着酒,许久才望着他,有些失神,“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霁朗心中一震,面上仍不动声色,“这是什么话?”
李暖暖望着他,微微地笑了,“你很聪明,一点也不像个医生。”
吴霁朗放松下来,“正因为聪明才会成为医生。”
李暖暖笑了,靠到了椅背上,说:“说个让你不开心的话题吧。”
吴霁朗说:“除了明星。”
她眯起了眼睛,样子十分可爱,“醋坛子。”又道:“我曾经差一点就嫁给了他。”
吴霁朗没吭声。
关于这一段,他很清楚。
顿了顿,她又笑了,“刚刚炒菜的时候,我忽然有种错觉,仿佛我已经嫁给了他,正在给他做饭炒菜,过着我妈妈眼中的幸福生活。这种感觉倒也不赖。”
吴霁朗感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心思瞒不过李暖暖,她笑了,“抱歉啊。你真的跟他很像。”
吴霁朗愈发不开心了。
李暖暖见状站了起来,端起红酒杯,来到了吴霁朗这边,拉开他搭在桌沿上的手臂,径直坐到了他的腿上。
吴霁朗堪堪抱住她的腰,她笑了起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即贴到了他的唇上。
滋味绵厚的红酒淌过喉咙,温暖的同时带着一点点刺激。
一口酒喝过,李暖暖松了口,手指蹭着他的下巴,笑了,“是真的生气了。”
的确。
他有罗凛的资料,他为李暖暖把他跟罗凛相提并论而感到耻辱。
李暖暖见状,手中的杯子忽然一斜,红酒顿时从吴霁朗的脸上浇了下来。
这情况来的猝不及防,吴霁朗当即愣住。但李暖暖随即便贴了上来,小猫一样伸出软滑的舌尖,从他的脸颊开始舌忝,间或口允口勿,吸走了那些酒汁,一边娇声说:“这酒这样喝才算有几分味道了。”
吴霁朗抱紧了她。
就在这时,传来了手机铃声。
是李暖暖的手机。
她显得有些恼火,但还是下去接了起来,笑着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随即便朝卧室走去。
吴霁朗在浴室里找到了她,见她正脱衣服,问:“你要走么?”
“不光是我。”李暖暖笑着瞅瞅他,“还有你。”
洗澡的时候,李暖暖告诉吴霁朗,今天出了点小状况,手下要找她汇报。吴霁朗这里毕竟是公寓,不适合办这种事,所以她得回自己的私宅。
说完这一切,吴霁朗问:“那我去能做什么?”
李暖暖好笑道:“你明天不是不上班么?有约会?”
吴霁朗说:“没有,我还以为是有人受了伤。”
李暖暖亲了亲他,道:“我只是不想跟你分开。我的私宅从没有男人去过,你是第一个,我希望是最后一个。”
到私宅时,人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众人见到吴霁朗倒也没提出什么意见。这是因为他和李昂夫妇的关系很好,且在医院的工作有口皆碑。
李暖暖让吴霁朗去自己的卧室休息,随后带着人们进了小会议室。
吴霁朗第一次来,自然也不造次,何况折腾了这一天,体力已经透支,一躺下便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他忽然感觉身边有人,只是眼皮发沉,他睁不开。
稍久,沁人心脾的香味传来,脸上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他努力地克服了疲倦,睁开了眼睛,却还没看清眼前便挡了一只手。
柔软从脸颊慢慢地移到了唇上,他索性重新闭起了眼睛,专心地享受着这愉悦的一刻。
稍久,那只手移开了,熟悉的笑声传来,“你真的很敏锐。”
吴霁朗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何况即便没有光线,他也知道来者是谁。
他觉得有些困倦,“几点了?”
“四点。”她说着又亲了亲他,一边柔声道:“你继续睡吧,我得出去办点事情。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如果有人来,就应付一下。你们院长那里我已经安排了。”
吴霁朗说:“我要怎么应付?”
李暖暖笑了,“不准任何活人进来,床底下就有枪,必要时可以弄死。”
吴霁朗有些紧张,“好。”
“小心一些,别把自己弄伤了。”她轻轻地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小声说:“等我忙完了,还要回来弄死你。”
李暖暖起身要走,吴霁朗这会儿才拉住她的手,问:“你会有危险吗?”
“放心吧。”她说完拉开他的手,却又转身回来抱住他,又恋恋不舍地亲了亲他,才转身走了。
吴霁朗再无睡意,虽然李暖暖口气轻松,但显然是出了比较严重的事情。他一方面明白现在是取更多证据的绝好机会,同时又有些担心李暖暖。
反正再也睡不着,吴霁朗索性下了楼,才发现此时楼上楼下一个人也没有。
接下来的两天,吴霁朗很快就确定了这所房子里所有监控的位置,不过他并没有去书房。因为他并没有找到有书房功能的房间,但注意到一层半的墙壁有暗门,料想就是那里面。眼下的主要工作既然并不是收集李暖暖的罪证,他便没有进去,免得承担暴。露的风险。
地下室除了仓库,只有一个房间是可以直接打开的。这个房间是崭新的,有的甚至连标签都还没来得及撕掉,里面的装潢是尽显奢靡,空气中都飘荡着暧。昧的甜味。
房间的装饰由各种负有情。趣的小物件组成,床也经过了改造,房顶吊着环,床头有金色的链子,架个摄像机就可以直接拍小电影。
站在这个房间里,吴霁朗不禁想起她走时的叮咛,心里顿时觉得痒痒的,她刚走就已经有点想她。
吴霁朗在这里住了两天,自然是闷得不行,加之担心李暖暖,又忘了带药,失眠和食欲减退再次复发,又熬了两天,精神便彻底糟了。
幸好,这天,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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