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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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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云”林君濠笑了笑,口中有着迟疑。

    静云吃了一口咖啡,苦味绕口,却觉着精神舒泰了许多:“有什么话,你便说罢,我听着呢。”

    “我也是昨日才知晓,玉梅前些时日竟然来找过你。真是不知道如何说起了,总觉得应当先同你说句抱歉的。”林君濠推了推镜架说道。

    静云微微笑道:“没缘由的猜忌最是要不得,我一直在等你一个解释。”

    林君濠见她这样平静,心下那股彷徨,愈加加重了几分:“玉梅,是我的远房表妹,从小就寄养在我家中,因而家里祖母总是另眼相待一些。可是你要信我,我从来都不曾对她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她就只是如亲妹妹一般罢了。因而那一日,她若是说了什么糊涂话,还请你也莫要当真。”

第39章 黑咖啡(二)() 
白色的桌布上头印着淡淡的灰色方格,中规中矩地束缚在四条桌腿上。此刻,桌布仿佛都绷紧了,贝壳灯映照下愈加显得一片雪白。

    静云转身望向桌上的黄玫瑰,中间有一两朵开得特别繁盛。仔细瞅着,在那一片繁花覆盖下,许多花骨朵早已是半死的状态,甚至是已经腐朽死去。

    更有已然枯黑的花瓣上,有着零星的白斑霉点,就这样吊在花心上,隐隐可见浑浊的花汁相互黏连着。餐厅里间,虽是没有风,静云却仿若闻到了花间的腐烂腥臭味道。

    静云微微蹙眉:“君濠,你虽年长我一些,可是有些话,当也听得。我们都是受过新式教育的人,如今是自由恋爱,自然也没什么要紧的。可是若是将来我们要在一处,我也决计不能容忍有其他人来插足,更不用提什么填房、大小之说了。”

    听罢,林君濠忙道:“这自然是不用说的,今生今世,我只你一人便好,哪里容得有旁人来干涉。前思后想了多日,既是要带你去日本,也不能委屈了你。不如我们在学校的后院办个简单的仪式,请双方的至亲好友到场,也算是做个鉴证。我知晓,这个决定有些仓促,但是静云,你要相信,我一定会待你好的,此生绝不会负你。”

    君濠边说,边从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小绒盒。他有些紧张,连开盒的手都有些略略发着颤。待得盒子开了,却见是一枚约三分大小的钻戒。

    “静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嫁给我吧。“林君濠边说,边单膝跪地,引得在场诸人纷纷侧目。

    彼时,尚还在演奏的乐团也停下了乐声,纷纷向两人围拢而来。为首的指挥家临时起兴,笑着高举双手,一曲贝多芬的第八号小提琴奏鸣曲悠扬而起。

    周围的俄国人皆鼓起了掌声,用俄语高声喊着:“嫁给他!嫁给他!”

    静云就这样被人拥簇在其间,一时乱了心神。她不曾想过林君濠会这样大胆,公然就在咖啡餐厅里求婚,而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静云,嫁给我吧。“林君濠近乎哀求地牵住她的手,额上渗出零星的汗珠,目光炽热地看着,急切地等候着她的回应。

    静云略略把碎发往后一挂,露出如初荷一般的侧脸来。腮上如胭脂一般的绯红,一直红到了鬓角里边去,愈发称得她肤若凝脂起来。

    末了,静云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白手绢来,上前替君濠细细拭着额汗。她眼眸含笑道:“君濠,你起来说话,这样一直跪着,不大好。”

    林君濠紧紧握住静云手腕道:“你可是答应了?你愿意嫁给我了?”

    静云点点头,衣褶痕里莹莹折着光。林君濠激动地一把抱住了静云,连镜架脱落都顾不上了,只喜极而泣道:”天呐!静云!你愿意嫁给我了!”

    餐厅内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诸人都在祝福这对恋人。

    张公馆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间,不住的有人从军车下来进进出出,这是一个注定不平凡的夜晚。

第40章 晚宴(一)() 
天刚濛濛亮,静云就被叫去兼职的新晚报帮工两个钟。原来昨天日间,因着身居北平的总理金润之拒绝执行临时约法。南京的江年便通电全国,说是要兴兵北伐,重振孙先生的遗愿。

    南方桂系的一干人等,第一时间响应号召,组成了川滇黔靖国联军,趁夜北上,说是要讨伐金润之旗下的内阁。申城各大报社连夜加班加点,开工加印。无数人在这个夜里辗转难眠,这里头,自然也有张世宗。

    在举国上下,一边倒的形势下,张书言依旧按兵不动,也未发任何声明。张世宗纵然心下焦急,可是心里头也知晓,书言自然有他的深谋远虑。这奉系的军队,迟早都要全权交到书言手中,因而此番,就当是对他的一次历练。

    下了一夜的雨,后院的娇花早已被打的零落成泥。书言夜里往返于司令部与张公馆之间,一夜未眠,可是丝毫也不敢倦怠。

    早间,身着清蓝竹布对襟长衫的陈妈,端来了一杯咖啡,见着书言略略憔悴的神色,心疼道:“少爷,请用咖啡。刚煮好的,趁热喝吧。“

    书言抬起头来,见是陈妈,便笑道:“今天我给陈丞放一日假,让他好好陪陪你吧。这些天差事多,他也好几日未回家了,也该好好歇上一日了。”

    陈妈皱眉,连连摇头:“使不得,少爷。丞儿既是能为少爷所用,那是他的造化。少爷未曾歇息,他怎么好歇下的。”

    书言墨浓的头发略略有些毛躁,细长上挑的眼睛半阖着:“无碍的,陈妈,也没什么可忙的了。对了,今儿个夜里的晚宴,准备的怎么样了?倒是辛苦你了,一早就在忙碌了吧。”

    陈妈憨厚笑道:“少爷这是哪里的话,怎么会辛苦呢。您有差事交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洋厅里头的大餐桌子都已经联接起来了,听三小姐的作成了一个半打的圈。桌子铺陈的都是月白的桌布,就是这上头花瓶里供着的花,三小姐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说是着我来问问少爷,哪样好。”

    书言脑中一时浮现一抹倩影,只微微笑着说道:“前些时候不是有从荷兰新到的郁金香么?我瞧花园里都还没栽上,那就不如先剪几束摆上吧。”

    陈妈笑着,边颔首,边关上房门道:“好的,少爷。”

    。

    下了工,静云慢慢走到电车站,虽然今儿个才两个钟的功夫,可是也累的够呛,不断地校编、改动,好歹算是帮上了些忙。

    街上不断有学生经过,手上拿着小旗子,口中喊着什么。静云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好似感受到了时代的滚轮在运作着,谁也逃不开命运的洪流。

    “裴小姐。”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辆黑色的官家轿车在电车站旁停了下来。

    静云略略低头,果不其然,是张知画,于是笑道:“三小姐这会怎么在这儿?可是碰巧在这里逛街?”

    知画“噗嗤”一声笑着,指着汽车后座道:“哪里是出来逛街的,就是来找你的呀。上车吧。”

第41章 晚宴(二)() 
法租界迈尔西爱路,穆克特时装店前,黑色轿车停在了路边。

    知画笑牵着静云的手说道:“这家业主名叫阿尼亚,原来可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妹妹,如今落难至此,算是我的好朋友。她的中文说的不大好,但是能听懂,眼光很独到。这店里头,都是从英国、巴黎进口的时髦服饰。想着你该是没什么合适的衣服,不如就带你来这里挑一挑。”

    静云望着橱窗外的一袭鹅黄长裙,艳丽夺目。她自然知晓,知画是要带她去张公馆的晚宴的。她虽是拒绝过一次,可是也架不住知画亲自来请,她待自己倒是不薄,总不好拂了她的脸面,因而只得默着声来看个究竟。

    眼看着要进到店里去,静云婉转道:“三小姐,承蒙你的好意,只怕是这里头的物件,我一样都买不起,去了也不合适呢。我身上这一身简简单单就蛮好的了,多谢你。”

    知画抿嘴笑道:“瞧瞧,我就知晓你会这样说。想来你气性高,若说是买了相送,怕还亵渎了你,那便不如带你来这里瞧瞧。你放心,阿尼娅这家店里的时装,也是有租借业务的。你若是看得上眼,那便自行出个押金就成。”

    此时,从帘幕后头出来一个俄国女人,一身淡红色的西装,剪的俏丽的金色短发,面庞瞧着玲珑剔透,倒真是像极了瓷娃娃。

    一见是知画来了,她忙上前用俄语喜迎道:“张小姐,你好。这一位就是今天来试衣服的小姐么?”

    知画笑道:“是了,这位是裴小姐,烦请挑一身合身的晚宴礼服给她。”

    阿尼亚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静云,见她一双眼眸清亮,顾盼之间,盈盈流转。虽是着一身素服,却一点也掩饰不住的气韵。不禁心下也暗暗感叹着,想她见过的沪上名媛也不算少了,却少见她这样清丽脱俗的模样,真当是叫人瞧了赏心悦目。

    “密斯裴,这边请。”阿尼亚客客气气地将静云迎到了试衣间内。

    “多谢你,有劳了。只怕是我这身形,不大好挑衣服呢。”静云用俄语回道。

    阿尼亚显然未料到,静云竟然能说很是地道的俄语,这叫她十分欣喜:“哪里的话,您身形虽是娇小,只要挑着合适的礼服,也是美极了的。”

    试衣间的帘子后头是一排排的欧洲新款时装,在琉璃灯的映照下,华光四射。阿尼亚一排排地甄选着,不时地蹙着浓密的眉头,忽而,她瞧见了衣架上刚熨烫完的一身杏色礼服,不禁喜色道:“密斯裴,您试试这一身,如何?”

    她边说,边帮着静云试穿上身。静云垂眸望着长镜,这是一款杏色浅花缎的长礼裙,束着腰身,又挖着鸡心领,显得脖颈有如白天鹅一般细长。领子上头镶嵌着一圈细碎的宝石,不仅不落俗艳,对于平日里不着华服的静云来说,反倒平添了几分典雅的兴味。

    “怎么样?我就说这身不错吧?就像给您量身定做的一样合适。”阿尼亚笑道。

    静云轻咬着下唇:“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华丽了一些,平日里也不曾这么穿过,总觉得这镜中的人好似不是自己一般。“

    阿尼亚笑着将她推出了试衣间,对着知画摆手道:“嗨,快看,是不是像天使一样美丽的人儿?”

    知画笑笑,连连夸赞道:”我就知道,来找你,一准没错。“

第42章 晚宴(三)() 
回张公馆的路上,知画心情极佳,将前头的车窗给摇了下来。即便窗外的风打入,将发丝吹乱了,她也丝毫不介意。

    静云坐在后座上,静静地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致。跑马厅屋顶上,尖针样的金马对着一轮红月撒开了四蹄。这里是上海滩现下最热门的名流聚集地之一。

    可笑的是,此前,这里一直都是几大洋行把持着的地盘。直到两年前,他们才刚刚允许国人作为名誉会员加入其间。想到这些,静云禁不住暗暗蹙了眉头。

    大减价的广告旗和招牌四处在头顶上招摇着,还未入夜,已经隐隐可闻顾女的月夜小曲。华懋饭店门口,娇红腮帮的女郎披散着长发,回眸对着身旁的金发情人风情万种地笑着。

    车轮飞滚着进入了宝隆路,大片的梧桐仿若能将静云的思绪一并给掩藏起来。知画转过身来笑道:“裴小姐,请下车吧。”

    两人一并来到了正门大厅前,桌子上一水的月白桌布,许多的净瓶,供着芳芳郁金香。厅外的花台上,虾子红、橘黄、乌金,粉紫,那些盛开的郁金香,都风姿卓卓。绿油油的叶子中间,一朵一朵地簇拥着,煞是好看。

    廊檐下,从景德镇专门运来的瓷盆里头,也都栽种上了新到的白玫瑰,偶也可见桑子红的玫瑰映衬其间。门梁上头,窗户架子旁,亦扎了许多的花架,也是随处配着郁金香。满屋的鲜花缭绕,仿若置身万花丛中。

    大厅中央的波斯地毯早已撤下,大理石的地板擦得干干净净,权当是为着舞会准备的。旋转楼梯旁,几张紫檀长案按着半圈的样式打绕起来。

    上头陈设着黄油饼干、乳酪蛋糕、榛子酥、燕窝卷等精致点心。底下的丫鬟们早已将热咖啡、德国啤酒、法国香槟等陆续供上了桌。

    这但民伟常在外厮混,因而也是讲究面子的。现下沪上,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有着什么聚会,不再像以往那样时兴请堂子里的倌人了。若是没有俄国的乐师驻场,那才是万万说不过去的。

    如今这台上奏着西乐的俄国乐师,正是但民伟花了大价钱从外头请来的。彼时,他穿着一身时髦的西装,在厅内厅外忙碌地招呼着来客。

    静云抬眼望了眼一旁的摇摆挂钟,不过是下午三点,宾客们已经来者如云了。按着现今的礼仪,但凡是出席晚宴舞会,男子必然着一身西装领结,女子也少不得一身体面的礼服。这衣香鬓影,五光十色的场景,叫人看得一时有些目不暇接了。

    静云原就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因而一踏进这厅里,就被众人关注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得直垂下脸去。如今她脚上穿着一双白绸底子的高跟鞋,恰是方才知画在下车前递给她的。两个人身形虽不想似,鞋码倒是出奇的一致。也亏得知画想的周到,连鞋子也早有准备。

    但民伟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朝着静云招呼道:“哟,今儿个裴小姐可算来了,欢迎之至啊!”

    知画也不正眼看他,只笑着对静云说道:“走,我带你先去喝一杯蜂蜜柚子水润润嗓。一会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第43章 晚宴(四)() 
静云不语,只默默跟在知画后头,来到了案前。她一早就瞧见了张书言站在那儿,正与其他宾客打着招呼。静云想着见面也是尴尬,倒不如当着没看见。

    张书言就站在那堆男男女女里间,侧身望去,那黑压压的眉毛与睫毛底下,双眸就如风吹过湖畔,时而露出水样的青光。

    今日这样的场合,本该是穿西装的,他却一反常态,只穿了一身服帖的浅泥色凡立丁军礼服,乌光水滑的皮靴靠在一处,越发显得周身明朗。

    张书言与这些人在一处谈着话,不时地说笑着。他身旁那位妙龄女郎,听到兴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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