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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16部分

小说: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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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空气里早充满了雨后的湿润味道,静云扶着母亲,立在剧院门口的石栏旁边。抬头望去,她看见那片昏黄的路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路阶好似也跟着晦暗了起来。台阶上那十几盆海棠,香气却比先前寡淡了许多,像一阵湿雾似的,一下子飘散的没了踪影。

    一阵汽车喇叭声将静云的思绪拉回,她略略低头看着,原来张书言早已在车上了。静云主动坐在倒座上。张书言直道:“还是不必客气了,还请裴家姆妈正面坐罢。”

    裴尚贤也不好推辞,只得拉着静云与裴鸿坐于一排上,书言则坐在裴鸿对面。裴鸿笑道:“张大哥,大概在汽车上坐倒座,今天你还是头一回吧?”

    书言淡淡应了一声:“先前也曾坐过的。”说话时,他将顶上的开关一捻,灯就亮了。静云因着有人坐在斜对面,总觉有些不大自在,便低着头抚弄着绢帕。书言自然早就瞧见她这模样了,只若无其事与裴鸿说着闲话,余光不时地注视着静云。

    今儿个进剧院的时候,早已开场,包厢里头有点暗,他自然什么也瞧不见。静云今儿个穿一套藕色衣裙,短短的衫袖,一双雪白的胳膊无一点首饰。衣领里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脚上穿一双半旧的薄底鞋。乌黑的长发梳成两个圆髻,配上她那白净的面孔,倒是越发的显得淡素可人。

    静云一抬头,发现车开进了宝隆路,到了张公馆门口,车子也就停了。书言就请他们下车,带着她们一道入了公馆里头。到了大厅,书言说道:“这已经算到了我家里了,如今早已夜深。既然凑巧,伯母一家都在,那便不如坐一坐再走罢。”

    裴尚贤不禁说道:“今日剧院一行,已经花费了张先生许多钞票了,这样夜深,还要在府上叨扰,实在是不好呢。”

    书言亦笑道:“不过是朋友邀请,也没花费什么。我向来晚睡,这厨房里头,总有预备一些宵夜的。今天也没有别的,大概是就是一点爆鳝汤面。巧的是,厨子是苏州人,行的倒是苏州的口味,伯母何不尝尝他的手艺?”

第66章 蝶难过沧海(一)() 
裴鸿听到说吃面,一时喜上眉梢,笑说道:“姐姐最喜欢爆鳝汤面了,倒是可以尝一尝。”

    静云将头垂下,显得有几分不情愿,便轻声对母亲说道:“深更半夜的,我也觉得在人家家中叨饶很是不妥,要么咱们还是先回去。”

    张书言虽是听不得静云说了什么悄悄话,可是从她神态上也能揣摩个几分,因而又说道:“不过是随便用点面,哪里要这样客气的,已经吩咐了厨房,片刻就上桌了,并不耽搁什么时间的。吃好了,我就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书言盛情难却,裴尚贤只得对静云轻声道:“张先生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也不好薄了他的情面,那便坐一坐再走罢。”

    静云听母亲这样说,有许多的事又不好当场挑明,因而只得咽了声留下来。张书言带裴家人一道往一楼的别间里坐,不一会,底下的人就送了东西上来。

    张世宗虽然是个粗人,但是家里头请的是当年清宫里头伺候老佛爷的御厨,因而这吃饭的规矩,也与清宫不尽相同。诸如今日不过是顿宵夜,也依旧先摆了四品碟子菜。丫鬟边上菜,边禀道:“姑苏卤鸭、百叶烧肉、松鼠鳜鱼、银鱼炒蛋,四品全齐了。”

    看这阵势,裴尚贤便知晓,这张家这菜式如此考究,只怕是来头不小。不一会,又有丫鬟将大碗菜二品,鲃肺汤、酱排骨等,以及一屉枣泥拉糕一应上了桌。

    最后压轴的自然是爆鳝汤面,由掌勺的师傅亲自端上了桌。这面汤透明如琥珀,不见任何杂质,品相极佳。书言请裴尚贤先尝了一口,裴尚贤夸赞道:“汤水清而不油,味鲜而食后口不干,咸淡适中,真当是好手艺。”

    厨子听这样夸赞,心下也很是高兴,想着回头又该领赏钱了,便又用苏州话介绍了一番,说这汤是蹄膀加蟮骨,还有一些清宫秘方调料,以文火慢熬而成的。

    吃了一会面,书言起了身,亲自给他们斟酒。一路斟到静云跟前,她也只得起了身,捧着高脚杯相接。可是她只看着自个的杯脚,也未正眼看着书言。书言也不着急,只是一副绅士的派头,裴尚贤瞧了,倒是觉得他也不像个顽固子弟,倒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

    静云一向不是食量很大之人,虽是喜欢这爆鳝面,可也吃不下一碗。因而只挑了几根阳春面吃,又就着汤水尝了几口爆鳝,这便算吃过了。

    书言瞧了,只是微微笑着问道:“可是不合你口味?若是觉着不好,还可换些别的浇头。”

    静云淡声说道:“言重了,只是向来吃不多,吃一些便饱了。”

    她边说,边打量这别间,与上次舞会相比,好似摆设又改动了一番。仔细瞧着,这左边设了一对紫檀小几。几上放着汝窑的美人觚,觚内插着一束郁金香,旁边还磊着书籍茶具。壁上又摆着一架紫檀木架,高低上下,左右迎屈,上头摆着的都是精致的小物件。

第67章 蝶难过沧海(二)() 
书言顺着静云的目光望去,说道:“裴小姐可觉得这屋子里配什么花好?你的眼光一向不错,倒是想听听你的建议呢。”

    “这郁金香就蛮好的,娴静、优雅,人瞧着也能静心几分。”静云低声说道。

    听罢,张书言若有所思,而后吃完了面,又陪着裴家三人略坐了片刻,这才吩咐了司机将他们相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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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夜深了,早些歇息罢。”如意从屋内步到露台,瞧着张世宗站在那儿观望着什么。

    黑色的轿车迅速驶出了张公馆,张世宗伸出手来,搂着如意的细肩往屋内走着:“我们进去罢,最近夜里闷的很,总是叫人睡的不踏实。”

    如意瞥了眼汽车离去的方向,回眸笑道:“我帮您泡个脚罢,今儿个备放了些泡脚的药材,都是助睡的,保您晚上睡得安稳。”

    这一日,下了学,静云正将屋内的兰花与芍药一道搬了出去,像往常母亲那样摆放在石阶上。裴尚贤说这些花草近日瞧着也不大精神,倒是不如吃点雨露,透透气。

    静云将脸凑到芍药边上,嗅着花的香味。这芍药出了屋子,味道就特别的浓烈,倒是把兰花的幽香都给覆盖住了。

    “静云!”芷溪在不远处唤了一声。

    静云抬起头,朝她笑笑:“你今日不是要回家有事的么,怎么又折返了?”

    芷溪四处张望了一番,方才轻声说道:“林老师出现了,如今就在学校呢,你知道么?”

    静云一听,百感交集:“哦?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方才,同你在路上分手以后,我是要回家去的,恰是听到了前头有人在说他的事。说是林老师回了学校,也给校长递交了辞呈呢。”芷溪边说,边叹了口气:“原本吧,去日本留学就留学,教职总归还是可以保留的。也不知道他失踪的这些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要辞职才好。想着他失踪,你最是着急的,因而我才赶紧来跟你说一声。”芷溪回道。

    静云垂下头,心下一时五味杂陈。自从遇到张书言以后,这许多的事,她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倒不是不愿意同芷溪说。只是觉着,她这样好的人,也不该被自个连累了。

    如今这时局,有些事,若是知道了,还是不如不知的好。因而不管是芷溪也好,母亲与弟弟也好,她也从来都不愿意多说什么。芷溪虽然知晓她这阵子是有心事,可是也不会去多问什么,因为她知晓,静云如今最需要的是清静。

    静云笑笑,口中有些苦涩:“芷溪”

    她感到不知在身体的哪一部分起了一阵痛楚,窝在胸中那股苦凉的味儿,一下子挤了上来。兰花上浮着的水珠,好似凉浸浸的渗到皮肤里头来了。疏疏落落的,偶尔还有檐角的雨水滴下,滚到了静云的前额的发梢上,那水珠子一闪一闪的发着冷光。

    “芷溪,我想我该是不去日本了”静云将口中的话艰难说出,此时她多想靠着芷溪肩头痛哭一场。

    泪涌到了眼角,静云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只是微微笑道:“快进屋来吧,母亲做了一些小点,原是要我送去你家中一些的。这会来的正巧,可以顺带带一屉回去呢。”

第68章 蝶难过沧海(三)() 
日子过得很快,没多久,就到了林君濠离行去日本的日子。昨儿个夜里,静云心事重重,一宿没睡好,整夜她就一直迷迷惘惘的,总好像梦游一般。

    天还未亮,她就又去了一趟新晚报的报社帮忙。原来江年与川滇黔靖国联军北上讨伐内阁已经进入焦灼状态,江年声势虽然浩大,可是仍架不住张世宗的奉系人马暗暗帮衬着北平。

    打了几个回合,始终也没打出个名堂来,只能说双方均有损伤。金润之便在夜里又临时发了一通声明,说是身体不佳,暂停国务总理之职务,欲外出养病,呼吁各方坐下来和谈一番。这样一出爆炸性的新闻,报社自然又是一通加班加点。

    出了报社,静云站在街口,抬眼望了眼码头的方向,心下总觉得有些沉。快到晌午,街上的人潮汹涌起来,静云那袭飘飘曳曳的灰色长裙,转瞬就淹没入了人群里间。

    “静云”林君濠穿了一身不合时宜的大衣,与这街头穿着夏装的行人格格不入。

    。

    沪西,铁轨隆隆地响着,铁轨上的枕木像蜈蚣似地向前爬去。一列从北平驶来的列车,绕着轨道的弧线,长鸣了一声,一道黑烟直拖到车尾处。乌云密布,这原野瞧去灰沉沉的一片,树影与远处的村庄也毫无生气可言。

    林君濠带着静云来到一片松树林中,这里有一处被荒废的水池,中央竖着一尊雕像。那是一个身上半遮着纱巾的少女像,色泽温润,就像白玉一般,即便蒙了尘,也依旧瞧着十分的圣洁。雕像的纹理刻得很是精致,侧着头,双手微向前伸出,有着少女专有的美态。

    静云倚着水池边的希腊柱子默默的坐着,林君濠伸出手来,指尖微微一缩,又垂下手来:“今天夜里,我就要走了。原本想着,是不是安安静静地走才好。可是心里总是有一股念头在徘徊着,我想要见一见你再走。”

    湖上的嶙峋波光,暗暗映在静云的眉眼上,竟是沁出微亮的清辉。一只鱼从池底跃起,几滴水珠溅到静云的脸上来,一阵莫名的寒噤,使得她的感觉,敏锐得一塌糊涂,好似一碰就要发痛了。

    “君濠你要好好的活着”静云几乎是从喉间艰难挤出了这句话来。她脑中有些乱,甚至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好似说什么都不妥当。

    就在那一刹那,林君濠心下那股爱恋之情,突地爆发了。他走近静云身边,慢慢蹲下去,那股心底疯狂的爱欲,猛然间涌了上来,使得他狠狠地抱住了静云。这怀抱来的汹涌激荡,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粗鲁地抱着静云。

    “君濠”静云孱弱地喊了一声,她显然是林君濠勒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静云的呼声并没有唤来林君濠的理智,他心下的困兽此时好似出了牢笼。林君濠身上的肌肉禁不住起了一阵波动,一股对静云强烈的占有欲疯狂地鞭策着他:“静云,我要你,我要彻彻底底的拥有你!”

    静云吓得连连挣扎:“君濠,你理智一点!理智一点好么?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谈!”

第69章 蝶难过沧海(四)() 
“理智?不!我马上要走了,可是却不能将你带走,这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张书言这个阴险狡诈之人!他不过就是想要趁机占有你罢了!静云!你要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真爱你的男人!他张书言离了他老子,就什么都不是!你懂么?!”

    林君濠声嘶力竭地吼着,他解下腰带,将静云的手脚一道捆绑住。又取出静云的绢帕,将她的双眼蒙住。

    到了这一刻,静云已然知晓,林君濠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失去了理智。那股心下原本对他的留恋不舍,以及曾经为了救他的那些种种委屈,瞬间在心下扭作了一团,使得她胃中泛酸,忍不住想要干呕起来。

    可是她仍旧强忍了下来,着力使自己镇静,压抑着颤粟的嗓音说道:“君濠,你听我说,不论你心下现在如何的愤怒,如何的不甘,还请你都要冷静下来,你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何苦要与自己过不去?你将来会后悔的。”

    林君濠此时哪里又听得进去,只是以口相就,双手越来越不规矩:”静云,原谅我”

    他边说,边撕扯着静云身上的裙子。此时她眼前什么也瞧不见,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油然而生。她迈进司令部,去求张书言的那一日,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这叫她真正体会了什么叫伤心欲绝。

    静云的发上已是湿漉,也不知是沾了池水还是泪水,湿湿凉凉的。晦涩的自然光线下,她雪白的胴体就像一尊绝望的维纳斯雕像。

    “畜生!”一把勃朗宁手枪,准确无误地顶在了林君濠的头顶上。林君濠放开了手,想要看清背后之人,却反手一把被压倒在地。

    张书言脸色铁青,眼睛里射出的光辉,焕发的可怕。他怔怔的望着地上的静云,胸口突然一阵发涨。毫不犹豫的,他脱下了身上的军装外套,将静云周身都给裹住了,而后慢慢抱着她起了身,枪口直对着林君濠怒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林君濠,我一枪崩了你,你也死的不冤枉!”

    书言从未这样紧张过,他是这样的焦躁、暴怒。静云吃力地睁开了眼,两行清泪缓缓落下,孱弱的手扯住书言的袖口,低声道:“放他走吧,从此再无瓜葛了。”

    书言的额顶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来都是杀伐果决的他,这一刻竟然微微有些犹豫了。林君濠趁着这间隙,反脚将书言勾倒在地,而后朝着松树林外狂奔而去。

    张书言一个侧身,只将自个的后脑勺着地,紧紧地将静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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