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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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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几日,静云都没有咽一点食物,只是伤心流泪。书言命着彩莲日夜看守着,又好说歹说强灌了一些汤水下去,这才不至于叫静云把自个活活饿死了。

    不过一周多,静云便瘦得颧骨突出,面如死灰,眼睛深深的凹了下去。她心下不停的想着,母亲“砰”的一声就倒下了,转眼就没了。可是她宁可自己也被一枪打死了,可是她竟然还有知觉,她简直不能原谅这样的自己。

    李淑贤带着如意、上官月娟也来屋里看过静云一次,她都是有些神情恍惚的,两眼空洞的全然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了。李淑贤只得叹着气,念了几声佛经,见静云依旧没有反应,只得讪讪的带着两个姨娘走了。

    临走前,上官月娟回身望了静云一眼,那兔死狐悲的伤感更甚,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如若她继续混混沌沌的在张家度日,怕是将来在这里生不如死的人也便是她了。

    芷溪来的时候,静云就如活死人一般闭着眼。她的泪已经流干了,双目干涩的再也哭不出声来了。楼下摆钟的声音,仿若一刻一刻的提醒着静云这伤痛的真实。

    “静云”芷溪轻声唤了她一声,而后轻抚着她的头顶:“你振作一些罢,你该要带着伯母的信念,好好活下去的。”

    静云喃喃着蠕动着干裂的双唇,哑声道:“芷溪,真的么?这一切都是真的么?我竟然真是一个没了母亲的人么?人都说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可是姆妈是这样的柔弱,何以暮年竟要遭受这样恶劣的催折?老天爷,真的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终究是哭久了伤身子,静云泪枯气咽,整个人都像浮若游丝一般了。

    芷溪轻拍着静云后背,只觉得她疲乏至极,狂激的悲苦简直要漫便她的全身了。芷溪忧心忡忡道:“你好好休养几日,等伯母的后事处理好了,我就想法子送你出城。”

    静云的喉间,发出沙哑的丝丝悲鸣,她几乎是瘫倒在芷溪肩上了。

第184章 半江无阳(八)() 
裴尚贤大殓时,静云强撑着身子也去看了。裴尚贤的尸身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两手交于胸前。黯淡的烛光中,静云看着姆妈的面色,却是异常的静穆平和,她的口角似是含着微笑,只是像沉睡过去了一般。一位黑衣神父,在前头祈祷着。

    金润之在裴尚贤的手里放了一个十字架和一束香气蓊勃的鲜花。裴尚贤早年是出自教会学校的,因而早就受洗了礼,这些金润之自然都是晓得的,因而这墓地,也是他在外头帮着张罗的。

    金润之的脸削瘦了许多,两颊也是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没有人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下来的。

    有人说,前总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仆从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已是咬破了舌头,地上一滩的血迹。也有人说,他醉酒了,将酒瓶里的酒洒满了整个屋子,企图纵火,幸而被人及时发现制止了。

    总而言之,金润之相关的传言,这些日子总是占满了沪上小报的豆腐块里的。诸人都道他是因为失了总理之位,难以东山再起而失意,又有谁知晓,他是失去了今生都不再能拥有的一个倩影了。

    这是一处以法国伯爵名字命名的墓园,深处法租界的中心地带,却隐秘在一座小坡上,颇有闹中取静的意思。入口是一个十字架,这是一个传统的天主教的墓地。

    静云穿着黑裙,举着一只白玫瑰,神父在前头说着什么,她已然是听不清了。风一吹起,将披肩吹了开来,书言帮她挽了挽,望着她面上如死水的神色,心下却更是心疼不已。

    静云心下的悲苦,渐渐成了沉绵的哀思,就如那洪涛已退,只剩下一派沦漪的水,荡漾摇曳于无穷。许多年后,当她回到上海,回到墓园,她仍旧不敢回想那一日是怎样的。她永远的送别了母亲,看着她进了墓地,从此安眠着,却再也不会起来笑着喊一声“静云”了。

    乌云黑压压的,气势汹汹的从地平线涌上来了。雷电闪闪,如若金蛇,在云缝中乱迸跃进着。老天爷好似愤怒的挥着长鞭,击挞着这座城市,隆隆的雷声,听起来倒像是一声声的诅咒了。

    大雨磅礴地落下来,猛扑着车子的玻璃窗,整条路上的车子,好像都要被吞噬扫荡而去。窗上的雨淌的太急,静云已然看不清外头的光景了。车子缓缓在弄堂口停了下来,书言撑开了黑色大伞,开了车门:“到了。”

    静云抬眼向外望去,这熟悉的梧桐树,还有斑鸠孤鸣声,她垂下了脸,只是茫茫的下了车子。她没有靠在书言的伞下,只是径直进了弄堂,推开那扇早已斑驳发霉的木门。

    家中一切齐齐整整的,是裴尚贤回上海的头一日,静云亲自来收拾的。桌上还摆着一束梅花,这是静云从后院折来的,她总想着这清浅的淡香该是母亲喜欢的。可是母亲并没有等到回家的这一刻,花仍开着,人却没了。。。。。。

    “若是你觉着这几日公馆里头住的不自在,那我便着彩莲到这里照应,你可在这里多住几日,养养心神。”书言缓缓开口道。

第185章 来去之间(一)() 
“不知道为什么,昨日夜里,我做了一个很浅的梦,这梦很真实,好似姆妈还未有离去。就像小时候那样,拥着我与鸿弟,透过阁楼仰望外面的星空。姆妈的天文知识倒是比我们强的多,时常指点教我们认识。说起来惭愧,从小便常听姆妈在说,却是至今许多星座仍旧不识得,约莫隐隐还算认得一颗北斗星。”静云淡然说着。

    听罢,书言点了点头:“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最近这些天,思虑太多了,因而睡眠也总是不大好了。”

    静云转身望着书言:“这些日子,我心下日日都在煎熬着,今日总算能稍微冷静一些,与你好好说说话了。书言,我们原本就做过约定的,开春了,你便放我走吧。”

    书言面上的神色渐渐凝住了,他觑起眼来,眸中尽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姆妈的事,我是有责任的,可是事情远不是你想的那般。这里面还有许多的事我得去查清楚了,才好与你解释。”

    “不,你倒是不需要与我解释什么,我只是想要你一个肯定的答复。若是你能应允,那么还希望你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个字。”静云从手包中拿出一张早已备下的纸张,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看着上面的褶皱,显然,她早就备好了,不过是今日才拿了出来。

    书言以手扶额,而后苦笑了一声,心底一股说不清的痛感涌了上来:“静云,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走么?”

    “姆妈的去世,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人生在世,有许多事是不可以重来的。如今,金先生已然不可能再对你们构成任何的威胁了,对你们而言,我应当也是无用之人了,又何苦再勉强维系下去?你若是不答应,那我便效仿溥仪之妻——淑妃文绣去法院要求离婚。当然了,上海是你的地界,你自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事情若是闹大了,只怕是对你,对张家也是有不好影响的。”静云冷声说着,一步步逼近书言身侧。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静云”书言沉声说着,眼前这个静云却是与以往不大相同了。往昔的柔情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冷冽的静云说着决绝的话语。

    静云轻笑了一声:“您可是张家少帅,又是驻沪司令部的总司令,我不过一届女流,又怎么能威胁你呢?”

    “就凭你自己,你觉得你出的了上海的地界么?”书言暗暗撺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也浑然不觉。

    “书言,放我走吧我们便两不相欠了。”静云强撑着自个,刻意作着步步紧逼的姿态,心下却略略有些发了紧。

    书言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得齐齐整整的,一下便将静云紧紧拥簇到了怀中。静云的发髻略略散落了下来,鬓边发丝微微飘拂着,她举手投足间的韵味,外带着口唇间喷出的丝丝淡香,隐隐约约就漾出一派曼妙柔美的女人气息来。

第186章 来去之间(二)() 
书言终究是阳刚之躯,全身都透着一股热气。静云只觉浑身上下都是热烘烘的,手脚略略有些发了烫,唇中也有些发干了起来。

    “裴静云,你若敢走,我便是火烧裴家也要将你逼出来。”话才说完,书言体内的热力又加剧了几分,他感到身上的血脉一根一根的都一下给膨胀开来了。血在身体里头哗哗的暗涌着,就像暴雨过后的山洪,争先恐后的蹦腾跃进着。

    静云的两颊已是红烫如火,身上的那袭黑色长裙更是衬得她娇艳如花,她的双眸亦是有些迷迷茫茫的了。

    书言一把将静云带到沙发上,用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搁在静云细长的脖颈处。静云的手,却是冷不丁的交缠住书言的脖颈,一反常态的将书言拉近到了自个身上。她心下的恨意暗暗涌上了心头,许多过往的场景与话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在脑海中。

    静云的眼中,满是急切与焦虑,还混杂着不可言明的痛苦。她箍着书言的脖颈都有些吃力了,只是喃喃道:“火烧裴家又如何,反正如今也只剩我与鸿弟两个人了。我们便是下了黄泉陪着姆妈,那也是极好的。”

    静云的话飘到耳畔,书言全身又是一阵颤粟,他有些粗暴的拉开了静云身上黑裙的暗扣,手指一触到她白皙的皮肤,心下就禁不住起了一阵针扎般的痛。静云并没有推开他,只是身子软软的向他胸前一靠,顺势就将书言完完全全的拉翻在自己身上了。

    张书言从未想到过,静云这样柔弱的女人,体内竟然蕴含着如此强劲的力量。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好似都埋着一颗炸弹,在窸窣的冒着热气,好似随时都要爆炸一般。

    静云每喘息一声,书言的肌肉上都是一阵均匀的波动,静云从未如此疯狂过,两人一道坠下了地狱,坠下了刀山,坠下了火海。两人是靠的那样近,如若静云身怀着炸弹,只一下,两人便能炸的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了。

    书言体内压抑许久的欲望,一倾而出,开了闸,便再也回不了头了。他热汗淋漓,被静云死死的吸附在身上,只觉三魂六魄都快要被静云给逼出来了。此时此刻,他的身体也便不像自个的了,早已经是灵肉分离,耗尽了全身的气力。

    书言有些狼狈的起了身来,却见着静云垂下了手,眉头紧紧蹙着,额心上发着冷汗,泪从眼角一滴一滴地淌了下来,濡湿了鬓边,连带着沙发上都是泪痕。

    “静云!”书言猛的将静云一把抱起,此时她的身下早已是一滩殷红的血迹。

    静云唇边溢起了一丝笑意,这笑意里是报复的痛快,是决绝的别离,亦是她想要跟随姆妈而去的决心。书言的脸痛苦的扭曲在一处,脸上满是五味杂陈:“裴静云你你竟然敢!”

    “书言你看,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任由你去掌控的”静云手略略抬起,抚触着书言的下颚,血一点点的染在了他的脸上,触的书言整张脸都发痛了。

第187章 来去之间(三)() 
静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在侧楼的卧室里头。睁开眼,一径还是原来的模样,雪白的床单,西湖水色的幔帐,只是外头冬雷震震,下着雨夹雪,难免带着室内也愈加冷了几分。

    书言伫立在床边,出着身,脚也站的发麻了,脚底也是异常的僵冷。一头墨浓的黑发翘了起来,显得有些凌乱,显然他在这里守了许久,怕是一夜未眠。案上放着一杯西湖龙井,满满的,还没有动过,但是茶叶却已经全沉了底。

    听到了被褥的响声,书言警觉的转过身去,望着静云干枯发白的双唇,他的心被拧的痛极了:“静云,你好狠啊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毕竟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静云觉得骨头里有些酸冷,只是淡声道:“他来的不是时候”

    “所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我亲手杀了这个孩子?这毕竟是我的孩子呀!我倒是宁愿你一枪崩了我,也好过这样煎熬。”书言略略带着颤声说着,眼角隐隐闪烁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悲意。

    静云阖上了眼,略略喘了口气,方才开口道:“如此甚好,我们便真的不会再有什么牵挂了。”

    这是静云此生第一个孩子,她心下实则早已心疼的要昏过去了。可是她必须要这样的决绝,决绝的想要与张书言做一个彻底的决裂。她要他知晓,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而付出代价,接受惩罚。

    望着静云的双眼,书言已然知晓,她已是没了丁点的留恋了,一切即将真真切切的结束了,即便这曾经是他心下一份渴盼了多年的温情。

    西医与中医,照例每日来为静云探诊。彩莲按时送着药来,西药加中药,这味儿自然也不是很好受。静云原本是不要吃中药的,可是如今脸上也瞧不出什么喜怒来了,只是接过了药,便整碗整碗的喝下去。

    旁人许是瞧不出来,彩莲倒是感知到了,那一丝丝的客气疏离,心下想着,这少奶奶怕是真在这儿呆不久了。

    如意瞧了几次,便也抓着彩莲问了一声:“这家里头有专门伺候熬药的老妈子,何必要你天天亲自煎煮好了送去?”

    彩莲便道:“少爷说了,这汤里的药材总归是许多种类的,有些要煎制好几个时辰的,有些呢,还要下锅翻炒一遍,还有另一些,火候不能过了,不然药效也就不好了。少爷是怕老妈妈们不懂药性,万一坏了这味药也便不好了。因而才要我亲自煎制才好。”

    如意讪讪一笑:“你倒是耐心好的很,真不怕累着了,看来回头书言还得赏你不是?”

    书房,张世宗正在大口大口的抽着雪茄,如意盈盈扭着腰肢进了门,放了一盏大红袍在桌上:“老爷,请用茶。”

    张世宗抬了眼,见是如意,也不诧异,只道:“方才不过是要盏茶来解解渴,怎么你倒是来了。”

    如意取出了绢帕,掩了掩眼角道:“诶,老爷,还能怎么着呀,方才路过大厅,见书言屋里头伺候的彩莲,熬了一盅药正要往屋子里送。我这瞧着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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