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吃光绝色美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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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一身绯色龙纹袍服,曲领大袖,腰间束以革带,华贵非常。头戴通天冠,脚蹬黑靴,原本便是人中龙凤,此刻更是气势逼人。这才是真正的女皇吧?白浅暗道。
不过连身边服侍的都是这样的美少年,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如果只是做个旁观者,白浅一定嫉妒的要死,不过真的轮到自己头上了,只觉得心有余悸,不敢多想。
子画的声音比起哥哥,显的有些怯生生的,道:“陛下要用膳吗?”
白浅一怔,觉得自己自从醒来,就一直在走神。
微笑着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便当先往外走去。
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出她的迟疑和恐惧,因为她甚至不知道路怎么走,但是她知道没有让皇帝走在后面的理由,所以她只能昂起头,走在前面。
何谓人生如戏。白浅此刻深有体会。
其实,事情完全没有白浅想像的那么困难。
一出门,便是一处宽敞的大厅,不需要多想就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桌上已经满满的摆上了各色膳食。有几十样,颜色鲜艳,样式离奇,让人食欲大动。
周围侍立着数十名宫女,个个模样清秀疏朗,齐齐下拜,盈盈燕语。白浅看的暗暗咂舌,真是奢侈啊奢侈,□□啊□□。
子瑕子画快步上前,拉开椅子,白浅缓缓坐下来,环视四周,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罪人。然后在身体本能的催促下开始用膳,毕竟吃饭最大,吃完了可以继续去忏悔,但是饿死了就没有机会再忏悔了。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皇帝一个人要吃一桌子饭菜是浪费。后来长大了知道皇帝其实不是这么浪费的,满汉全席也不是天天吃。电视剧不过是为了追求视觉效果,但是不论如何,白浅如今总算明白,一个明君也许是不会浪费的,但是耽于享受的皇帝也许更多。
☆、少年子睱与子画(2)
白浅才抬起筷子,一个娇滴滴的小宫女就将餐盘端过来。白浅大乐,这里果然是服侍周到,五星级都没法比,但是还没夹到手,子瑕的筷子已经先一步过去。
银光闪亮的筷子刺眼的很,白浅还没反应过来,东西已经到了子瑕嘴里。
白浅瞠目结舌,只见子瑕喉头微动,片刻,对着白浅浅浅一笑,道:“陛下,无毒。”
很没形象的张着嘴巴,手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白浅心中简直感慨万千。她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还是太低估了吃饭的麻烦程度了!她简直要崩溃了。
幽幽的看了子瑕一眼,白浅都不知该作何感想,试毒难道不是很恐怖的事么?你怎么能做的这么自然?
淡定,要淡定,白浅默念。
缓缓夹起一块清蒸鲫鱼,白浅此刻已然有些心不在焉,浅浅用眼角余光打量,发现子瑕子画二人的衣着稍微复杂一些,应该级别比那些宫女略高吧,却不知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暗暗叹息一声,在这宫中,恐怕只有默默无名才能活的好,比如这试毒的活儿就不用亲自上了。蓦地有些惋惜这对巧夺天工的双生子,这要在现代,做明星都绰绰有余了,何苦在这里做卑微的下人?
再好的美味佳肴,在一群人的‘虎视眈眈’之下,恐怕也没有办法吃的好。尤其白浅不喜欢在别人的注视下吃饭,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叫他们一起来吃,她早已过了天真的时候。
一声苦笑,至少没有把自己饿死,也好也好。
为了保持足够的淑女她憋的多么辛苦啊,明明就是快饿死了也要慢慢吃,还不能挑食。一顿饭吃了不少的时间,白浅接过子画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嘴,这才缓缓起身。
无关其他,白浅这么配合自己的身份,无外乎也是想活的久一点。要想如此,那么就少独立特性一点,至少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时候子瑕轻轻的一挥手,宫女陆续上来收拾东西,然后才躬身在白浅身边道:“刘太医正在偏厅等候,陛下可要见他?”
白浅一愣,露出疑惑神色,太医?
子瑕抿唇浅浅一笑,尽是颇具风情,“陛下昨日在殿上晕倒,太医说是多有劳累,今日来给陛下复诊。”
白浅看的脸色一红,点点头道:“那就去见一见吧。”她倒从来不讳疾忌医。
虽说是偏厅,可是却隔了不止一间屋子。白浅让子瑕走在身侧,亦步亦趋的保持着两人距离,然后细心记下路程,这样下次就不会迷路了。
这宫殿还真不小,亭台楼阁,郁郁葱葱,屋檐偶尔冒出一个角,顿时诗意无边。恐怕真是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匠师心血。不小心低头看到一座石台,上面雕刻的画面也都栩栩如生,宛然一件艺术品。
一过转角,便可以看到厅内景象。身穿青色袍服的老人惶恐不安的踱着步子,浅浅打着转,显然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陛下万岁万万岁。”刘太医刚好转身看到白浅,匆匆下拜。
☆、少年子睱与子画(3)
“平身。”白浅道,虽然她已经努力的去适应自己的角色了,但是委实没有办法坦然面对老人对她下跪。刘太医鬓边的白发此时显的很是刺眼她真怕,什么时候就演不下去了。她真的能适应这里吗?才半天,已经很累了刘太医战战兢兢,白浅有些沮丧,她的客气带给他的显然不是感激,而是压力和恐惧。
在主座坐下,白浅舒展了一下身子。伸出手来,衣袖滑下一节,露出洁白皓腕。
刘太医的手浅浅有些发抖,按在白浅的手腕上,过了好一会儿,表情才沉稳下来,颇一番御医的派头。白浅看在眼里,这太医恐怕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开始那模样……恐怕这女皇真是相当可怕。
刘太医面色平静,半晌才道:“陛下身体一切安康,昨天之事,恐怕也是多有劳顿的结果。待微臣给陛下开剂药,安神定心,该当无事。”
白浅眉头一皱,她最不喜欢喝药了,尤其是古代,除了那中药还有什么?可是中药太苦了最重要的是,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舒服。昨天之事恐怕是因为她穿越过来造成的,此刻见太医没有看出什么来,更没有要喝药的道理了。
白浅感叹,昨天不是梦呢
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刘太医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颤声道:“陛下饶命。”
白浅的嘴角抽了抽,“朕并没有怪罪你。”
“谢陛下!谢陛下!”刘太医好像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了,胡子也在抖啊抖。
白浅张了张嘴,这个女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口都不开就能把这样堂堂太医吓成这个样子。她越来越觉得未来有些不妙,如果露馅怎么办?她真的能做好么?
沉默半晌。“你退下吧。”白浅想了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
“是,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太医高声喊道,倒跪着离开了。
身边再次安静下来,一切都像一场闹剧。
白浅哑然,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她觉得很累。哪怕是刚刚才吃了很多美味佳肴,也不能多给她增添一点一丝力量。
一个陌生的女皇,一个人人为之恐惧的女皇。如今是她。
如果一天可以,两天可以,那么第三天,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如果做不到,是不是死的就是她?
她现在可以依仗于自己绝对的权威,那么一旦失去了维持权威的根本,失去了维持一切的力量,站在最高点的人,只会跌的更惨,更痛,万劫不复。
白浅一声苦笑,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天无绝人之路罢。
松开紧紧攥住的手,掌心俨然几个浅浅红印子。白浅哂然一笑,浅浅侧过头,道:“子画,摆驾藏书楼。”
她需要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看书,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白浅轻声一笑,道:“子画,摆驾藏书楼。”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皇宫的藏书之所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是她能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就足够了。
皇帝的身边,没有驽钝之人。
子画的声音比起哥哥显略显纤细,柔柔下拜,道:“是,陛下。”
☆、皇夫来了?(1)
白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幽幽一叹。如今的生活,只能用步步惊心来形容,帝王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区区几部电视剧恐怕不能表达吧?
她就像个两眼一抹黑的瞎子,行走在悬崖边,亦步亦趋,唯恐走错一步便万劫不复。
害怕说错话,害怕做错事,害怕让人看出什么来,害怕做的不像一个帝王。这些,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明白子瑕盈盈侍立在侧,垂目不语。
白浅仔细的看了看他,这个秀丽的少年,自始至终没有露出过一丝恐惧的表情,就连试毒的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白浅之所以此刻才觉得不寻常,不过是因为她习惯了平等的相处,无所谓谁害怕谁。
但自见了那战战兢兢的太医,谨慎胆小的宫女们,甚至还有子画的羞涩。
白浅终于发现,这里毕竟不是现代,这里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皇。
这样的子瑕便显得难得了:“子瑕,朕醒来后忘了许多事。”
白浅语声幽幽,似在感慨。
子瑕眨了眨大眼睛,波光流转,抿唇轻声道:“奴婢明白了。”
他明白,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真真是聪慧的人儿,白浅这才一笑,道:“朕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你,以前也都是你在朕身边伺候吧?”
内心则简直纠结不已,她可不习惯勾心斗角,这几句话简直要她的命了,死伤许多脑细胞,还不知道有没有猜错什么。
但是现在白浅只能赌这一把,赌他对她的忠心,或者说,赌他暂时可以帮助她。她
现在太需要帮助了,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是好的女皇失忆的事,在这宫廷之中是不可能隐瞒的住的。
但是将事情控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则非常有必要,这就需要有人配合。
“是,奴婢服侍陛下已经两年有余了。”子瑕不论是说话做事,似乎都在浅笑,让人觉得可亲不少。但仔细一看又好像没有笑,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神态而已。
“那可好,很多事情你心中有数,朕也放心不少。”白浅轻轻扬眉,正待再交代一些,外面已经传来了子画归来的声音。
意味深长的看了子瑕一眼,白浅暗叹,适可而止也好,多说多误。子画回的正是时候希望藏书楼可以给她一些答案吧,至少了解一下这个所谓的国家。能自己去看去听的就不要去问,白浅一直将这点奉为守则,立世之本。
踩在奴仆的背上,踏上御撵,帘帐垂下来遮断了她的视线。
白浅稳稳的坐在撵中,有些微的紧张。对一切的真相,对陌生世界的求知欲,让她此刻显的有些迫切。
太华楼位于皇宫崇政殿西北,朝阳门内后苑中。作为皇宫后苑最主要的藏书处所,所藏内容丰富,无所不包。
御撵所过之处,万岁声不绝于耳。白浅坐于撵中,满脸苦笑,漫漫路途,本就走了不少时间,此刻更觉难熬。
原还想顺便打量一下宫中风景,结果一路上吓的不敢冒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到了。脚下发虚的下得撵来,白浅抬头,眼前太华楼古意风雅,让她本来焦躁的心情平添了几分期待。
☆、皇夫来了?(2)
太华楼的管事是一个年老的太监,此刻早已恭候在外。白浅看过去,终于觉得自己回到了‘正常’的世界,说是太监,看起来就和正常人不大一样。声音也有些尖细,道:“陛下万岁万万岁。”
白浅点了点头,道了声平身,脚下不停。子瑕子画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太华楼内光线良好,墨香扑鼻,巨大的檀木书架排成数列,颇为厚重壮观。
白浅心情愉悦,深吸一口气,她一直都很喜欢书的味道,所以毕业后才决定继续深造,留在学校。
此刻的太华楼,在白浅的眼中犹如宝藏。只是宝藏近在眼前,白浅的心却开始浅浅颤抖。这里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那么这里的文字呢?愈是近在咫尺,反而开始患得患失。
正是窗户的旁边,有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纤尘不染。也不知到底是给谁准备的,但她是皇帝,自然不需要顾忌太多,白浅坦然走了过去。
“给朕取一些史书过来。”白浅对子瑕道,因为紧张手心浅浅有汗。
子瑕十分乖巧,管事太监将书寻来,子瑕亲手递到白浅的面前。白浅的手有些颤抖,紧紧捏住,在看到书封的瞬间,她(炫)恍(书)然(网)觉得自己握到了宝藏。
没有人能理解她此刻的激动,至少她没有变成文盲。识文断字,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只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但是对于白浅而言,她觉得自己第一次把握到了这个世界的脉搏。也直到此刻,她才觉得,脚下隐隐现出路来,告诉她之后该怎样走的更远虽说是隶书古体,但白浅还是看的明白,《大秦帝国…太宗本纪》。
书页有些微泛黄,翻开来,繁体阅读对她而言一点问题也没有。白浅心情好了起来,于是笑容也显的自然亲切许多。
招了招手,白浅对子瑕道:“再去寻一些书来,你明白的。然后去守在外面,不要让人打扰朕。”
子瑕点点头,和子画一起搬了些书,很快便堆满了半个书桌,然后静静的退下了。这里只剩白浅一人,一下子空旷了起来,有些许清冷,不过她很喜欢这样的环境。
没有旁人的注视,白浅觉得浑身都自在许多。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她这么多年,就是没有习惯过别人关注的目光,现在更是一样。可惜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帮她,于是她只能靠自己,去面对任何可能的暴风雨。
白浅有些兴奋的没本都翻起来看看,大约知道了是些什么书。内容十分驳杂,不光有历史,还是有些风俗文化,子瑕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她想知道的基本都在这里。但是时间有限,还是先了解一些必要的才是,白浅恋恋不舍的放下一本《趣闻广记》,这才重新翻开那本《太宗本纪》。
原来,这秦国历史也不长,传到如今,也才三代。白浅附身的女皇便是秦国的第三代皇帝——忘莫离。十五岁登基,到如今已经四年,国号天和。
☆、皇夫来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