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的替身妃:凤头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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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好个不假思索。
“真的不恨?连怨怪也不曾?”
妤姝脑海中浮现那些乱臣叛兵被斩杀的情形,却仍淡淡说了一句,“不曾。”
第174章 回宫后()
“真的不恨?连怨怪也不曾?”
妤姝脑海中浮现那些乱臣叛兵被斩杀的情形,却仍淡淡说了一句,“不曾。”
“我不告知你今日情形,却让你一人独对那些乱臣贼子。你也不怪孤将你放入谋划中?”
“不怪。当时,妤姝的确以为王上不在府中,更一度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后来见你安然出来,那一刻,妤姝想哭,只因有王上在,一切都会无虞。”
他拥着她入怀,“不是楚煜不想告诉你,是因为连孤也不敢确保万一。想置孤于亡地、祸乱大楚的乱臣贼子何其多,苏景涛不过是其一。不要怪孤心狠,若不然,孤此时还不知道能否这般拥抱着你。”
妤姝方才知道,乱世中,伴君如伴虎,并非仅仅是指君心难测,而是那高位之上如履薄冰,所近之人自然也要入龙潭虎穴一般。
“姝儿感激王上待臣妾的真心实意。不管前方是荆棘,还是险阻,我樊妤姝,此生都愿长留君侧,相伴一生。”
……凤头钗……
回来已有多日,妤姝却仍旧有些疲惫。更因着,这一回宫,楚王便事务忙碌起来,陪自己的时间少了,何况他的姬妾不止自己一人。
先是王上特意去了颜姬那里,住了两日,又听了太后的劝诫,去了别处的姬妾。这样一来,回宫这七八日,在韶华殿也不过两日。
今日,妤姝正无聊着,忽听半夏而来。
“王姬,王上今日南苑山中狩猎,特来请王姬随行。”
妤姝欣喜,并未思虑更多,只匆忙收拾了与楚煜会合。
山中,有清风拂过。妤姝坐在王的身前,二人共骑一马,说说笑笑。
“这立秋了,果然天气就凉爽了。”
“猜度着这几日,你闷得很,故而带你出来。孤今日纯粹就为出来透透气。”
楚煜握着马缰,拥着身前的姝儿,心情似乎很好。马蹄散漫,二人骑马林中闲逛。
“王上带姝儿出来,臣妾感念不已。只是别耽误了正事。”
他呵呵笑了,“今日遛马就是正事!”说罢,一挥马缰,策马奔走。
林中传出王上与宠姬欢笑之语,四下是严阵以待的护卫军。
*
常乐宫。
“啪!”太后一巴掌拍在案上,“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是姑息了!”
底下是玉夫人、颜姬等王的姬妾美人。
“回太后,都是臣妾无能,不能讨王上欢心,故而,王上才迷恋樊姬。听闻,今日樊姬学习骑马,深得王上赞许——”
“这姬妾骑马练剑,成何体统!倒是这宫规礼仪她一样也不会。”
“来人,今日这樊姬回来,便立即唤她前来!”
这时,有人回了一句,“太后,今日只怕樊姬过不来了。臣妾听说,今日王上与她在外宿营。”
“荒唐!”太后一生气,这手中的茶盏也气得摔了。
两日后,妤姝被召入常乐宫。
太后喝着茶,目光轻飘,不看跪在地上的樊姬,语气几分慵懒。
“樊姬,近来辛苦了。”
第175章 此情难却(1)()
太后喝着茶,目光轻飘,不看跪在地上的樊姬,语气几分慵懒。
“樊姬,近来辛苦了。”
跪地的妤姝等来不是平身,而是不善,她只得头伏地:“臣妾惶恐。”
“惶恐?哀家看是有恃无恐!”太后蓦地声音提高。
“太后息怒!臣妾不敢!”
“哀家看你压根不知天高地厚。东巡伴驾出尽风头,不但不知道收敛,如今回宫愈发变本加厉。王上政务不忙,却与你南苑遛马!你惑君心,误朝政,招祸乱,还不知罪!”
“臣妾……不知道何罪。臣妾只是听上谕伴驾,岂可担得起惑君一说?况王上英明,亦不是臣妾能惑。至于祸乱乃是违逆所致,妤姝更不敢担此罪。”
“好啊!”太后冷笑起来,“看来哀家真是大错特错。以为你樊妤姝单纯莽撞,如今看,你不但会大王面前扮乖装纯,还巧言令色,更甚顶撞哀家!”
“我且问你,东巡你莽撞至失踪,让大王分心耽误政务有没有?!因你造成数十地方守卫死伤有没有!还有吴越,你所作所为别以为哀家不晓。”
“请太后明察!臣妾确有遇险之事,实乃非臣妾所愿,至于王上急于救回臣妾,臣妾更是感激。其他,若是有些地方让太后不悦了,臣妾定会极力改正,让太后满意。”
“哀家让你远离大王,最好消失。”
妤姝蓦地抬头,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与楚煜心心相印,太后要横加干涉。
“为什么?”她眼中含了泪,心中塞痛,手都有些发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原来太后是为了让妤姝离开王上?不知太后可有说服人的理由。”
“你好大的胆子!”太后猛地拍了桌案,“如此口气和哀家说话,你不过是一个姬,却独宠无品行,祸害大王,哀家自然不容。”
“东巡你身为姬妾,却失踪多日,你安然回来,想没想过那些风言风语对王不利?按理,哀家当赐你白绫自尽,也算全你贞名。”
……
楚煜下了朝,听闻妤姝被召入常乐宫,略加思索起驾去了太后宫。
太后望着前来请安的楚王,缓缓用手支起鬓,似乎有些疲惫。她早做好了准备。
“若不是为了她,大王是不会这么急着来这常乐宫。”
“给母后请安乃儿臣之道,请母后体察。”
“那就好啊!”太后并不领情,“樊姬已经被哀家罚入后殿思过,待大王废姬,贬入昭台宫。”
这昭台宫是座弃宫,但凡进去的,从没有出来的,其内荒凉凄寒,晦气的很。君王绝不会入内。前朝有一赵姬入内,不出半年疯掉,自此也有年纪大的宫女说昭台宫闹鬼。
此言出,楚煜面色顿变,他语气微有些不恭。
“太后罚她思过便足矣,这废诏,孤没有理由颁布。至于贬入冷宫,更做不得,孤与樊姬两情相悦,还望母后体谅!”
“好一个两情相悦!当初你父王宠信林姬,才有了庶子逼宫的楚乱,你艰难登基,险恶环伺。”
第176章 有她无我()
“好一个两情相悦!当初你父王宠信林姬,才有了庶子逼宫的楚乱,你艰难登基,险恶环伺。”
“前朝之鉴犹在眼前,你身为君王,理应雨露均沾,泽被后宫,这才是后宫和乐之本。宠溺一个姬妾,乃引起后宫姬妾不平,又为她迷了心性,就是昏庸。”
“你东巡带着不够,如今这朝政倒也要因她荒废不成!之前,你宠颜姬,哀家也未强加阻拦,但若你的行为要引起内外议论,哀家却不得不管!”
“母后所言,儿臣句句受教。儿臣虽喜樊姬,却无时无刻不将国事为先,至于前日行为,实属儿臣从繁重的国务抽身,寻一次放松而已。儿臣姬妾虽不少,然合儿臣心意的难得。况儿年轻,难免轻狂了些,对喜欢的人宠了些,但儿臣保证绝不会昏聩至疏于朝政,沉湎儿女之情。”
“楚煜,你句句说的掷地有声。可你当明白温水害人,你身在其中却完全不晓。母后若要废姬罚贬,理由必是有了足够的。”
“樊姬自春日承宠,已是立秋,期间东巡伴驾三月,算上来,这樊姬却该有信了。独宠,无孕,此为其一。”
“此由不足信。儿臣之后宫,多年无出者又何止妤姝一人,何况不过半年,母后岂不是着急了些?”
“糊涂!你后宫多年无出,为人母岂有不着急的。如今里外已经有不堪的谣言,你虽年轻,然国嗣一日无着落,身为国君,此乃一错。”
“其二恃宠生娇,目无宫规,不行孝道。樊姬不曾和玉夫人一般,贴心侍奉过哀家,这还不说,今日刚刚顶撞了哀家。至于她未封姬之前,屡次出言犯上,所行所为,后宫莫不知晓,楚煜你再包庇不得。”
“儿臣——”
楚煜话未出,太后便制止其说下去,“其三,哀家找信士测过,樊妤姝命中带煞,又曾在樊家大火中逃出生天,此为火煞,恐累及亲近之人,自从她获宠,大王屡次遇险,不可不信。哀家还找人查过,樊姬生辰遭改,实则时辰为午时,不是辰时,与大王的生辰八字有克。”
“母后!这些命相之说本无根由,乃迷信之说,怎能笃信?至于生辰篡改,又是无稽之谈。昔日,母后特意对家人子身份详加究考,如今却曝出是错的,别说儿臣不信,也难服内外。”
“好,好啊!哀家处处良苦用心,在你这里成了用心不良?为了一个宠姬,你将孝道弃于一边,怀疑母后,这个樊妤姝离间我们母子情,又引你迷了心性,疏眷后宫,哀家断不留!”
“今个你楚煜就做个了断,有她无我!”
一时,楚煜陷入两难。
他衣袍一掀,豁然跪地,这楚王在平常日子跪母是极罕见的,王上的声音近乎哀求。
“儿臣时刻谨记母后叮嘱,在这王位上,楚煜没有一日不战战兢兢。樊妤姝何错之有?不过是儿臣喜欢了她,一心留她在身边,对她是宠爱多些。可这一切全是儿臣的错啊,儿臣不能失去母后,却就要因为自己的过错,让自己爱的女子此生囚禁冷宫,断掉风华一生?!”
第177章 不如来得巧()
“若儿臣依了母后,将其以不明之罪,打入冷宫,别说樊家不服,就是面对众卿,楚煜也难圆说。儿臣自知孝为先,母后是儿的母后,可儿臣也是母后的儿子,母后难道就不能体谅儿的难处和心意。”
“母后若能免此处罚,儿臣答应母后,自此专心国事,雨露均沾,国嗣为本,广充后宫,不让母后失望。还望母后成全!”
外头的宫人皆听见内殿王上与太后的争论,又传出王上为樊姬向太后一力求恕。一时,太后的宫人皆有些不安,太后若拒了大王,只怕大王与太后的母子情再次出现裂痕。
最后的较量,是太后松口,不过太后也得到了王上的亲口承诺,不可专宠。
三日后,妤姝面壁思过之后回到了韶华殿,人明显消瘦了。
“主子,您也不要太担心。听闻王上为了您与太后据理力争,才有了今日。”
妤姝点了点头,怅然若失。多日不曾见他了,心里想得很。
*
浴桶里,妤姝刚刚沐浴完,一股花香味。
“主子,这是新近的桂花香,这效果果然好。别说王姬发髻上,就是这寝室里也是幽幽的桂香。”
妤姝在梳理自己的墨发,感慨道:“这么快啊,中秋可不就在眼前啊。”
“回主子,也就七八日的时间。今年中秋,主子要想着要准备什么?听闻每年,各宫各美人都要准备什么讨巧的,比如弹琴、献舞,或者字谜,说个笑话都好。”
她脑海里想起七八日不见的楚煜,他喜欢她舞剑,可惜现在,她再也不能献好了。太后不喜自己出挑了,自己便只能低调处事,不然怎么对的起他待自己的心。
“什么也不准备才好。”
柳儿听了这话,又见王姬的面色失落,遂寻别的遮掩过去。
妤姝穿戴齐整,忽觉得殿内气闷,又道:“去把我那件披风拿出来,我想外面透透气。”
“主子,这会儿日头快下山了,发髻尚且未干,最怕风了。不如奴婢去拿那件斗篷,又不去宫外头,也无人要说。”
“你考虑的太细。我都不觉得那斗篷多么丢人。”
待柳儿为主子披上这斗篷,尚未系带,便听见有人喊:王上驾到——
柳儿回头,果见王上一身浅色便袍,走了殿内,她忙得鞠着躬退了出去。
妤姝则来不及脱了斗篷,半俯了身子行了姬妾礼。“臣妾见过王上。”
楚煜近前,打量着这天青色斗篷下的人儿,别有一番趣味,他笑容温和,“日头落了,爱姬这是要外头披星戴月?”
“王上取笑了。臣妾披的是斗篷,失礼了。”说着就要拿了下来。
他忽而上前一步,拿下她的手,“你便披着吧。看样子你要外头去,不如让孤陪你一起。”
他伸了手欲要重新为她披好,却嗅到一阵沁人的桂花香。
“唔,不错。这香气自然。”他微微触了她的发髻,觉出还湿着,“孤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姝儿这是沐浴不久。”
第178章 孤明日再来()
“孤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姝儿这是沐浴不久。”
多日不见,听他如此说,妤姝的脸微红,“王上既是来了,臣妾怎好劳烦王上外面走,好歹先歇息喝了茶。”
“这茶,孤御书房喝了不少。这会儿正好可以陪王姬外头走走,今晚就在那亭阁里燃烛用膳,岂不是更好?”
到了外头,这时太阳落山,天色已晚,竟有些许凉风。楚煜侧头见妤姝只着了一件极薄的柔纱,好在有外头这件斗篷。他为她系上了带子。
见他如此细微,妤姝低首笑了,“王上今日为何如此体贴?莫非是别处学来的?”
“孤可是冤枉得很,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要被你问究一番。这些日孤没来,你这脑子是不是一直想些乱七八糟的?”
闻言,妤姝抿唇笑了,微抬了眸,斜睨他一眼,玩笑道:“臣妾好得很。吃的下,睡的香。倒是偶尔也为王上的良苦用心所感动。只差感激涕零了。”
二人边走边说笑,待天黑,他们就在那疏月阁设案用膳。
疏月阁,是半开放的高台亭阁,四下是很大的窗框,但没有窗格,只一些浅色轻纱和幔子悬挂于上。夏日,在里面乘凉,轻纱放下,遮下光线和虫蝇。
今夜月色如水,有清风袭来,甚是凉快舒爽。这会儿,妤姝的发髻都干透了,只穿了这紫粉色轻薄的裙衫,与楚煜对坐用膳。
亭阁内,燃了烛台,有风吹拂了浅色的窗纱,月光映进亭中,清辉一片。二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