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的替身妃:凤头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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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猜的出来!”她眉头一挑,颇有些抗议,却又笑道,“不过,妤姝真心替你高兴。”
云卿只眉头舒展,并不言语。他默默望着她,眼眸里笑意晕染,却染上一抹邪肆。
良久,他伸了手过来,握住她微凉的手,而他的手心温暖。
妤姝愕然,欲要抽手,他的话传来,“姝儿,你要是猜不出,就一直留在云卿身边,如何?”
话里几分认真,几分疏狂。
闻言,妤姝的脸一下子变色。“云卿,你不要说笑了。你答应我让我回去的。”
“我有么?”他微一凝眸,“这么说,你肯留下几日陪我么?”
“是你说不几日就送我回去,可我没答应。妤姝这就要回去!”
妤姝猝然抽离了手,起身就往外走。
云卿没有阻拦。
外头,赫然守着数人,压根走不了。妤姝重新回头,望着云卿的目光里有些恨意。
“云卿!你不能关着我的!你可知道若我失踪,会掀起多大风波?”
“王上最近紧盯着樊家,二哥一直小心谨慎,生怕生出意外。如今,我在樊家失踪,只怕——”
“怕什么。”他神情淡淡,接了话来,“你可知道,你回去便要迎接更大的风波。”
妤姝只觉得云卿是在找借口,此时她很生气,“云卿!我不与你说那些没用的,就说你放还是不放!”
“不放。”他望着她,淡淡的一句,却是坚定的很。
轮椅而来,他目光渐渐逼近,“莫非,姝儿还舍不得那深宫的薄情寡义?”
“还是贪恋那里的金碧辉煌,还是忌惮位高权重?”
她的身体不由地往后一退,一面摇首道:“与这些没有关系!你知道的,我已不是当初的樊妤姝,一切回不到过去了。妤姝已是楚王的姬妾,哪怕深宫再艰难,也只能如此。”
妤姝望着她,泪眼婆娑:“云卿,当初你去吴越之时,也曾说过,你我到底是不同的身份。”
(已修改)
第248章 凤头钗045()
妤姝望着她,泪眼婆娑:“云卿,当初你去吴越之时,也曾说过,你我到底是不同的身份。”
“今时,我是王姬,你是臣子,即便你我离经叛道,可还有好多人隔在中间,而我更不可不顾樊家生死。”
云卿眉头微蹙,高洁的额头,在薄暮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仿若从前白衣风华的三公子。
内心酝酿了好久,面上依旧那温柔的秀色。
“姝儿,你到底良善。你处处为别人担心伤怀,可有想过为自己?”
见她不语,他又道,“只要你肯,我们还会和从前一样,不,只会比从前更好。”
他凝视着她的面庞,语气慢慢变得迫切,循循善诱,“姝儿,相信我——”
一刹那,她几乎要以为果然能回到从前一般。没有楚王,没有楚煜,只有初见时对云卿的单纯喜欢。
她目光怔然,似是陷入了回忆,他近前伸了臂膀欲要揽着她。
身体一个激灵,她猛地推开他,态度变得坚决,“不可能。回不去的……我的心里已经没了你!”
云卿被她拒绝,面上却呵呵笑了,“曾经云卿无能为力,放弃了你,是我的错。姝儿你恨云卿也罢,只是如今,我断不再放你离开!”
“这么说你决意不顾我的想法,对么?”
妤姝不敢相信,眼前的云卿竟也会强人所难,且是对自己。“过去这么久,你凭什么以为妤姝还愿意留在你身边?”
“云卿清楚这么做你会不喜,可我别无他法,更不想让你受更多地伤害!”
云卿语气不善,眼神里闪过难见的犀利和坚决。
“我听够了!”妤姝着了恼,捂住耳朵,“我不要这样的冠冕堂皇,你分明是在伤害!我要回樊府!”
云卿向来平静的容颜,鲜少地染上薄怒,“姝儿!冷静一点!”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她执拗地挣脱,这个过程,妤姝觉出他内力颇深。
僵持未果。他最后松了手,波澜不惊的面上,却陡然生出让人担心的寒意。
“来人。好好照料樊姑娘。”
话毕,进来两个奴婢,皆束腰窄衣,干练利索,一看便知是些会功夫的女子。
轮椅滚滚,云卿离去。只余下,妤姝一人伏案哭了出来。
*
二日,下了一场雨。
确切地说,雨是昨夜而下,而某人一夜听雨未眠。
他一身薄袍,站在滴水的檐下,抬首望向青灰色的天际,愁肠愈结。
他几经调查,又亲赴丹阳,见过乔媚娘,才晓得她压根不是公主,反倒是樊妤姝是当初的公主。
昨日,他细致看了她的双眸,越发觉得她的眸光与久平是一人,还有那身形,那声音,差别只在一张面皮。
知道这个事情,他一时难以接受。
公主,是他暗恋不得、敬佩不已的倾心人,然妤姝却才是真正走进他,拨动过他心扉的女子,她与他有过爱的交流。
如今,一份单恋、苦恋,另一份真实相爱过却被迫放弃的爱恋,两份合二为一,按说是惊喜,却为何如此痛苦。
(已修改)
第249章 凤头钗046()
他不忍心告诉她实情。即便她蒙在鼓里,甚或已难过不已,可他仍旧不能说。他知道,真相会让她愈发痛苦。
亡国那些回忆,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故而他不想公主再次经历痛苦的折磨。更何况,今时她已真切地接受了现有的身份,他不能看着她遭受更大的痛苦。
可惜当初制造这一切的人,却不会放过妤姝,故而他只能挺而冒险,带走妤姝。
他明知道,妤姝若失踪,不多久,楚煜会追到自己头上。到时候,起兵兴吴大业可能也会因此受影响。
但他已决定,即便影响起兵兴吴,妤姝却不能缓了。他不能看着她浑然不知地被人继续利用,更不忍公主再一次经受痛苦。
……
秋雨淅淅沥沥,他舒了口气,空气里竟然能看得见呼气。
“齐英,你让木棉记得添些衣物。”
齐英本来拿着披风,站在离他很远的角落里,生怕打扰公子的思虑。却不料,公子全然知道。
他走了过来,笑道:“公子自己都照料不好,还惦记别人。您放心,木棉早备好了。”
木棉是负责侍奉那边厢房的樊姑娘的。
齐英听见公子有些轻微的咳嗽,他晓得主子夜里未休息好。
来了楚地有些日子,长途跋涉,出入又不便,公子诸事又增多,如今又为樊姑娘之事忧心。
正此时,有人来报,是一封信函。齐英接了,见是东吴而来的密信。
云卿看了信,思忖了一会儿,随后面无表情递回了齐英,“烧了。”又吩咐道:“联系苏寻,三日后离开这里。”
齐英心头有数,一一应了。
云卿未再说别的,而是衣袍一展,离开檐下,走入细雨中。
*
当云卿走进去时,妤姝刚用完早饭不久。虽心里堵得很,可她依旧凑合用了一碗粥。
侍女收拾了离去,妤姝未听到车轮的声音,此时她坐在榻上,也没听劝只穿了单薄的浅衣。
许是有些冷,她不自觉地抱膝而坐,下颌枕在膝盖上,心里头一筹莫展。
她在想,眼下樊府什么情形,宫中楚煜会不会生气,又或者他压根没想到自己。
仿佛听到有人入内室,她没好气地说:“出去!我想一人静一静!”
她以为是侍女,然而却迟迟没有回应。来人似乎还在内室。
“你听见没——”
话音未落,才见那个长身玉立之人,便是云卿。他依旧一身汉白单袍,风姿卓然。
她一时惊讶,说不上欣喜,良久,她冷了脸道:“你还有什么欺瞒着我?!”
“没了……至于云卿心中所想,姝儿只怕也料得到。”
他淡然应对,仿若没一丝心虚。他走了过来,寻了榻前而坐,“姝儿,这腿和眼睛并无几人知晓。我本不该这么早告诉你,到底丹阳不安全。”
妤姝仍旧生气,“告诉你,三公子,我并不想知道你的事!”
她扭过头去,负气不理。
“是么?”他反倒轻笑一声,仔细望着她的眸子,“我倒是看到了你眼中的惊喜。心口不一。”
心口不一?我没有。
(已修改)
第250章 凤头钗047()
“是么?”他反倒轻笑一声,仔细望着她的眸子,“我倒是看到了你眼中的惊喜。心口不一。”
心口不一?我没有。
妤姝心里否认,忽而又想起楚煜也说过这样的话。
“姝儿,别恨云卿。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好。”
“我和你不是一伙的,不要你对我好!云卿你别自作多情了。即便我身份如何,我是不会再与你有瓜葛的。”妤姝别过头,生着气,“你要是顾及以前的情分,就赶紧放我回去,你那些见不得人的,说不定我能一字不提。”
云卿讥笑一声,瞳眸里有琢磨的意味,“姝儿以为,云卿会放你回去?然后陷我自己于不利?”
闻言,妤姝感到不妙,忙得解释,“你放我回去,我真的一个字不提。就当我没见过你,二哥那里我会遮掩,宫里头的,我也自有法子瞒过。但我再不回去,事情就会弄大的。”
她的话可谓苦口婆心,只是这一头的云卿却早有了主意。
“你回去,只会让你处境更糟。云卿还是那句话,决不允许。”
“云卿——,你变了。之前,你不会强人所难。”
“不会强人所难?姝儿,你可真是了解云卿。”
云卿话里的语气带着一抹自嘲。
想当初他云卿为吴国三公子,未来太子的人选。别说强人所难,就是随便要一个人的命也是顺理成章。后来国亡宫倾,做了这个顺安侯,便只有隐忍顺命。
“姝儿你了解自己么?”他似随口一问,妤姝顿时一怔,她木然地摇了头。她失忆了,之前的种种不记得,之前她纠结记起从前,如今她又觉得也没什么。
见她不语,他淡淡笑了,说起了别的。“你可记得,曾经你在书册里夹的纸条?”
不等她回答他又道,“云卿常常翻看那些字条。”
他神情似在回想。妤姝亦有些怔然。
她记起曾经自己的确很喜欢俊美的云卿,喜欢到恨不得亲自跑到他面前问,你喜欢我吗?
可惜,那已经两年前的事情了。
原本,进宫便是那场美好初恋的落幕,有些伤悲,却也淡淡的。
可未曾想宫中再遇,戳破那层窗户纸,反倒让她与云卿陷入更大的伤痛。云卿情伤远离京都,而她也经历好久才慢慢将他埋入心底,接受楚煜。
尽管楚煜一再让她失望心痛,可妤姝知道,心里一直有一份痛。那份痛是为楚煜的薄情而生。
“云卿,放手吧。曾经是妤姝招惹了你,如今也只能说对不起。妤姝知道,你心底有个女子,你当初喜欢我也不过为了这个旧影。”
她望着他,瞳眸里闪着泪花,“今时,我希望妤姝同着那个幻影,一同在你心里消失。云卿,你该寻找另一份幸福。”
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喜欢过,心痛过,可终究流年如祭。
云卿鲜少地起了动容,他唇角几次张了张,却归于沉默,只一颗心抽搐疼痛。
不管你是妤姝,还是久平,我云卿爱的只你一人,此生愿守护你,生死不渝。
这句心里话,终究没说出来。
(已修改,今日5更毕)
第251章 凤头钗048()
不管你是妤姝,还是久平,我云卿爱的只你一人,此生愿守护你,生死不渝。
这句心里话,终究没说出来。也许只能沉在心底,哪怕再痛也只能一人承受。
良久,他淡淡道,“云卿懂了。你安心休息吧,我闲时再来看你。”
他的神情看上去让妤姝有些担心,故而她没再追问何时能离去的话。
云卿出了房间,一人走在园子里,秋雨依旧濛濛,地面潮湿而粘滞。
他想起两年前感恩寺的秋雨,却比这场雨酣畅,那时候他的双目还未能视物,却一直怀揣着复国信念。这么些年来,为了复国这份执念,他失去很多。包括爱情。
故而那年感恩寺赴丫头的约,他故意避而不见,却任由她在雨中绝望哭诉。
原来,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安排。上天待自己也不薄,心中的久平成了近前的姝儿,那份爱,那份美,曾离自己那么近,却到底是有缘无份。
远处,齐英拿了把伞而来,轻唤了一声,“公子——”
隔得远,公子似没听见、也没看到自己,他侧了头看向近旁的梧桐树。
秋雨生雾,寒凉沁人。齐英担心主子淋雨生病,故而往他那边赶去。
公子一双瞳眸竟然通红。
齐英暗叹不好,忙得背过身去,他担心公子见了自己会尴尬。
*
屋里,妤姝一人清冷独处,侍女木棉而来。
“樊姑娘,木棉看您一身素淡,钗式又简单。巧的是,奴婢手中有一根玉簪,非常不错。”
妤姝看去,果然木棉手中有一根琥珀般通透的玉簪,煞是好看。
羊脂白玉的质地,看着简洁的款式,簪头却是很细腻的手工,一朵栩栩如生的雕花,简洁却精致,纹理和镂空更见精细打磨。其下坠了细碎的椭圆玉珠。
“姑娘喜欢么?这可是上好的西域羊脂。”
妤姝用手摸了摸,果真十分不错的。自从父亲去后,她哪里有心打扮,那日出来祭祀更是仓促,只一柄钗子和当日的一身。
“这么好的簪子,怎么好意思要你的。”
“你不晓得,木棉素来喜欢金银,又是个为奴婢的,这些玉簪多都珍贵,反倒不如金簪好用。况且素来主子多有赏赐,算上来,这簪子也算不上奴婢的。”
妤姝心里叹息,原来这些都是他的。既是他赏赐丫头,拿了又何妨。
她安心接了,寻了镜子缓缓簪入发髻。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