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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哀王印-第78部分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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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小女不在身旁,还请师傅再行提点!”“夫人,依照签文之断,小姐的这桩婚事怕是先吉后凶、难以圆满啊!”

    “可是小女夫婿骤然生变?”“非也!一个“君”字,足可见此人并非见异思迁、诺而不信之徒。”

    “那又会凶起何处呢?”“个中玄机全全在这“还”字上了!”

    “还?”“是!所思复见谓之还,所失复得谓之还。小姐婚配生变,怕是与昔年旧事有脱不开的关联啊!”

    “旧事?”“至于是何陈年旧事、又缘何惊起雷霆,唯有夫人代小姐多思多虑了!”

    “多谢师傅指点!”

    说罢,李夫人奉上了一些银钱。

    “为夫人解惑,这是老身与夫人的缘分!既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何须银钱相礼啊!夫人还是收回去吧!”

    “师傅此举,叫我如何过意得去啊?”“来日,只要夫人与小姐安好,便是对老身最大的酬谢与安慰了!”

    “娘!”

    忽然,紫云的一声唤打断了李夫人的思绪。

    “早饭已然备好了,娘去用一些吧!”“云儿,娘还不想吃!”

    说着,李夫人让紫云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拉住了她的手。

    “云儿,下一次宝天来这儿,娘一定要与他好好谈一谈!”“嗯!”

    “云儿,娘想问你一句话!”“娘您说吧!”

    “若是若是因种种缘故,你与宝天不能结成连理,你会”“不会的!娘,您就不要整日胡思乱想了!”紫云即刻回应到。

    “娘是说如果,如果不能终成眷属,你会不会禁不起这样的变故?”

    听李夫人之言,紫云缓缓站起身来。

    “娘!紫云自幼失去父亲,跟随您四处讨生活;后来,一次歹人意图不轨,是李老爷救下了我们母女。许是上天垂怜,您成了李老爷的侍妾,我则跟着入了李府。在栖云李府,虽然,明里暗里,我们也受了不少委屈,可李老爷毕竟是护着您且怜爱女儿的;在我心目中,李老爷就是我爹,让我有一个存身之处、平平安安长成的恩人!”

    “云儿,是娘是娘连累你受了苦!”“娘!宿命天定,女儿丝毫不曾怨过您!身为一个女子,您已然很不容易了!”

    “先是夫婿暴毙,女儿未过门便背上了克夫的恶名;后来,爹不在了,李府又容不下咱们。我本以为,此生厄运不断,日后再无指望了;可上苍偏偏恩赐了迟来的眷顾,我遇到了宝天,后入得皇城相聚,至此成全了终身之幸!娘!咱们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而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定会一天天好起来!”

    “是!是!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这一刻,李夫人已然泪流满面。

    “娘!我们就在这小院中等着宝天,等着他来日迎娶我为妻,我们夫妇一同为您尽孝!娘!您的眼睛看不到,女儿来告诉您!咱们这里离宝天所在的皇宫并不远,比起从前在栖云,我与宝天更是近在咫尺!越过这咫尺之距,我与宝天便能长相厮守、再无别离!”

    出得皇宫,承汲先是来到了将军府。

    “奴才见过鲍将军!”“姚护卫请起!”

    “奉皇上之命,我与姚护卫有事要谈,你们都退下吧!”“是!”

    “卫兄!”“承汲贤弟,快坐!”

    “本想从侧门而入,恐引人之疑,思虑片刻,我还是决定光明正大地自府邸前门走进来!”“是!越是无所顾忌,越是不令人生疑!”

    “卫兄,今日前来,我是有一事相告!”“何事?”

    “因立储一事,三皇子承坤已然对毓亲王动了心思!”“从前太子在时,毓王爷便一直暗中主张立嫡;后太子亡故,他也未曾支持过三皇子。”

    “暖阁密室之中,三皇子曾亲耳听到毓亲王说不赞成其被立为储君。”

    “可是皇上故意而为?”“不!是我成全了三皇子之听!”承汲答到。

    “我懂!你要借着三皇子的仇恨与狠毒,除掉冤枉你父亲谋逆、裹胁你窥伺皇上的毓亲王!”“是!”

    “承汲,为兄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第166章忠奸功过,栖云之情() 
“禀将军,毓亲王到!”

    承汲尚未出府,此时,毓王爷竟不请自来。

    “卫兄!”“我即刻在正厅迎接,你且到内室避一避!”

    “是!”

    “王爷驾临寒舍,怎的不着人事先通报一声?也好允我备些好茶呀!”“哈哈哈哈!将军太过客套了!你我同朝为官且毗邻相倚,常相往来,何必拘着刻板礼数呢!”

    “是!将军所言极是!”鲍直笑着回应到。

    落座奉茶,左右下人随即退出了正厅。

    “近来,尊夫人可还安好?”“提及夫人,我还要好好谢一谢王爷与王妃呢!前几日,毓王妃亲自过府,又送来了不少的滋补药食;如此劳王妃记挂,实在是心中不安啊!”

    “将军又在与本王客套了!王妃与尊夫人本就投缘、情同姊妹,夫人有疾,她自然忧心牵挂。”“哎!夫人这病来得虽缓,却缠绵多变;已然请过许多位郎中了,都不见成效。”

    “夫人所患究竟为何症啊?”毓王爷接着问到。“说是心气亏虚、脾失健运,筋脉失于濡养,迁延日久,便会血虚心悸、神疲乏力。”

    “看来,夫人之疾乃是阴阳不调的虚痿之证啊!”“医病在人,司命在天!身为夫君,我亦只能竭尽人事、但求天顾了!”

    稍稍顿了顿,毓王爷说到:“本王听王妃提起过,将军还纳有一位小夫人?”“是!小夫人性情内敛且眼下有孕在身,故不常出来见客。”

    “哈哈哈哈!原来,将军是怜香惜玉、金屋藏娇啊!”“让王爷见笑了!”

    “古来纳妾,姿容为上!来日,小夫人为将军诞下男丁,喜宴之上,本王与王妃可要亲眼见一见其倾城之容色啊!”“借将军吉言!到时候,我一定命其多向王爷、王妃敬上几杯!”

    一番寒暄闲话过后,毓王爷这才渐入正题。

    “本王听闻,昨日,皇上已将姚护卫无罪而释。”“是!皇上是天子,龙性难逆亦是常有之事!不过,皇上再如何震怒,待心头的气消了,也就风平浪静了!”

    “将军知晓,姚护卫乃本王举荐之人,若他在宫中有何疏漏,本王心里则是”“王爷多虑了!我与姚护卫有几面之缘,看得出,姚护卫真真乃谨慎得体之人;有这样的人在皇上身边侍奉,不仅不会因过失牵累王爷,还会让皇上时时念着王爷的尽忠之诚!”

    “尽忠!凡为人臣者,忠与奸、功与过全全在君王一念之间。”“王爷言过了!在外,王爷与皇上自是君臣;可于内,王爷和皇上却是至亲手足啊!”

    听此言,避在内室的承汲不由地心头一紧。

    “光顾着说话,王爷的茶怕是凉了!来人啊!给王爷奉一盏新茶!”

    陪饮半盏茶,鲍直拂了拂衣袖上的微尘。

    “王爷安心,姚护卫既已无罪,想必皇上断断不会迁怒于您。”“何需迁怒?端亲王之子一事,本王已然罪责难逃。”

    “真真正正的罪臣之子已死,法外开恩,皇上还赐了袁承汲最后的体面,甚至遂他心愿,将稀世珍宝——血玉印随葬相伴。”“是!是!皇上仁德,天地可鉴!”

    “再者说,昔年,袁承汲脱罪而逃实乃意外中事;流放刑徒事事难料,纵然王爷一片忠心,又怎奈兵卒小吏大意失守呢!”“是!是!多谢将军体恤!多谢将军体恤啊!”

    “君臣手足,皇上对王爷定是深念恩义的!否则,承恩有恙,皇上就不会命太医过府细细诊治,更不会将珍贵药材由楚公公亲自送达王府啊!”

    鲍直如此一言,毓王爷不由地叹了口气,紧锁之愁眉微微舒展了些。

    “敢问王爷,现下,承恩可已康愈?”鲍直继而说到。“劳将军记挂!用了刘太医所开之方剂,犬子已然康复大半。”

    “嗯!这宫中的太医果真医术高明啊!”“是!太医院人才济济,犬子能得如此恩遇,本王甚为感念皇恩。”

    “王爷既与鲍某人无话不谈,心中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将军尽管直言,本王洗耳恭听。”

    “好!眼下,朝中最最紧要之事莫过于立储;此时,若王爷能顺从圣意,助皇上将最最钟意之皇子扶上储君之位;如此一来,纵是王爷昔日有过,也断断能将功折过,为社稷、为朝廷、为皇上立下大功一件啊!”

    “可此事”“不同于我辈之外臣,此事,唯有王爷这样的尊贵亲王才可置喙。王爷侍奉圣上多年,自是知晓皇上之心意的!”

    “君心难测,如今,本王亦不敢轻易揣度了!”“何须妄而揣测?手足连心,王爷乃皇上的亲哥哥,定能感知一二的!”

    毓亲王走后,承汲自偏门出了将军府;随后,一路小心谨慎、前后顾盼,在日头最大的中午,承汲叩开了小院的门。

    “宝天!”“紫云!”

    “你怎的这会儿来了?我还想着,说不准,你会在哪天趁夜前来呢!”“思佳人心切,我等不到晚上了!”

    “宝天,这几日,你在宫中可还安好?”“我一切都好!此刻,不是已经全须全影儿地站在你面前了嘛!”

    说罢,承汲轻轻抚了抚紫云额前的发丝。

    “夫人呢!”“娘在正屋呢!”

    “带我去拜见夫人吧!”“嗯!”

    入得正屋,眼前,李夫人正端坐案前,手中还执着针线。

    “娘!宝天来看您了!”

    “晚辈姚宝天拜见夫人!”承汲跪行大礼。“是是宝天啊!”

    “娘!宝天是跪在您面前呢!”“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云儿,快将宝天扶起来!”

    与李夫人相对而坐,紫云给承汲端上了一盏清茶。

    “晚辈早该来拜见夫人,怎奈宫中身不由己,这才致失了礼数,还请夫人恕罪!”“我怎会怪你呢?若不是你的缘故,我与紫云如何能安身于皇城!”

    这一刻,望着李夫人,承汲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暖意;毕竟,李夫人来自栖云,那里曾是他全全亲情之所在

第167章终身相托,怜子同心() 
“夫人眼睛不好,怎的还用针线?”稍稍缓了缓神,承汲说到。“宝天!你有所不知,娘的绣工可谓之出神入化,即便眼不见,用手摸一摸,心中便能知晓丝线的针脚飞落,断断不会有一针重叠参差!”紫云跟着答到。

    “原来如此!夫人真真乃慧心锦绣之人!”“不过是寻常的刺绣织工罢了,哪里谈得上什么慧心锦绣呢?如今,我的眼睛已然废了,自入皇城之后,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这样的残破之躯,终是牵累了云儿!”

    “娘!您又在讲这样的糊涂话!”

    稍稍顿了顿,李夫人说到:“宝天,你匆匆赶来,定是还未吃过东西吧!云儿,你去后厨备些精致的吃食,一会儿就给宝天端上来!”“是!女儿这就去!”

    “夫人,您不必费心安排,我”“让云儿去吧!日后,你就是她的夫君了,为人妻者理当勤谨侍奉。”

    紫云走出正屋之后,留意到李夫人面前的茶饮已然见底,承汲即刻又为其斟上了一盏。

    “宝天,提及你与紫云的婚配之前,我心中有件事,必得当面问一问!”“夫人请讲!”

    “我与紫云在皇城得毓亲王府百般照拂,其中,可有不得言说之隐情?”“夫夫人怎会这样想?晚辈曾在毓亲王府当差,后经王爷保举入宫侍奉;代我接夫人与紫云入城并予以安顿,这都是毓王爷对晚辈的怜爱与恩惠。”

    “此刻紫云不在,你就不要再遮掩隐瞒了!”“没有!晚辈不敢欺瞒夫人!”

    “依我之断,毓亲王之所以会格外相照,与你在宫中近身侍奉皇上有脱不开的关联!自入皇城以来,王府之人时常叮嘱我们不要随意外出,而你前来更是小心谨慎,亦曾告知云儿切莫将密会之事透露半分;如此,我便可断定你是有苦衷的!”“夫人洞察毫微、见事清明,晚辈敬服。”

    “哎!为着我们母女,让你受苦了!”“夫人莫要这样讲!夫人与紫云是宝天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保得亲眷安泰,宝天甘之如饴!”

    “我知道,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可往往老天就是这样的不公平,有的人生而富贵、有的人一世贫贱,有的人至亲相伴、有的却不得不经历生离死别!”

    围坐而食,这难得的亲情脉脉令承汲心暖如春。

    “许久没有吃到这样可口的饭菜了!”“既是合口,就多吃一些!”

    说着,李夫人让紫云给承汲盛上了一盏汤羹。

    饮下一匙汤,这一刻,承汲忽然顿住了。

    “怎么?这汤羹的味道你不喜欢?”见状,紫云紧跟着说到。“没没有!这汤羹实乃世间极品,就连承天殿的御膳都断断比不得分毫!”

    “呵呵!宝天,这汤羹的秘制之法是娘教给我的;不过,我的手艺尚不纯熟;若换作娘亲自下厨,必定会鲜美十倍呢!”

    “对了!前日,我与娘去了一趟栖云寺,还在里面求了签呢!”

    此时,紫云一边为承汲夹着菜,一边喜形于色地说到。

    “栖云寺?”“对啊!就是位于皇城郊、一座不大的寺院!”

    承汲缓缓搁下了筷子,而李夫人亦是微微皱了皱眉。

    “可求了一支好签?”承汲继而问到。“我与娘求了一支上上签呢!”

    “好!那就好!”“宝天,你不知道,这趟去栖云寺,我还着实被惊着了呢!”

    “寺院乃清宁之地,你又缘何受惊呢?”“我亲眼瞧见了两座墓碑!就在寺里一处僻静凋敝的小院中!”

    “墓碑?”“嗯!”紫云点了点头。

    “女儿家就是这样,胆子小,心里又搁不住事!”李夫人接着说到。

    “夫人,紫云这样率真的性情最是难得呢!”

    听闻承汲夸赞之言,紫云不禁含羞浅笑

    借着紫云出去取茶饮与果子之时,李夫人摸索着拉住了承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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