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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哀王印-第79部分

小说: 哀王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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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承汲夸赞之言,紫云不禁含羞浅笑

    借着紫云出去取茶饮与果子之时,李夫人摸索着拉住了承汲的手。

    “宝天啊!我怕是时日无多了,以后,云儿就全全托付给你了!”“夫人!您千万莫要这样讲!您是紫云的娘,也就是我娘,我定会好好侍奉您的!”

    “孩子,我虽看不见你的容貌,可我能感知得到,你是值得相托之人;有你在,我也就死而瞑目了!”“夫人!”

    这一刻,承汲跪在了李夫人膝前。

    “云儿命苦,自幼便失了父亲,幸得李府老爷怜爱,这才平安长成;可她命该多难,先是无辜背上了克夫的恶名,而后李府生变,又再落无处存身。我这当娘的实在是心痛不已,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托付你保其半生安泰了!”“夫人安心!只要我姚宝天在,就算拼了性命,也绝不会再让紫云受一丝委屈!”

    “宝天啊!有你这句承诺,我死而无憾了!”“娘!请受小婿一拜!”

    一声“娘”叫出口,李夫人泪流满面,承汲则是百感心头

    这一晚,独坐窗前,承汲仰望着清冷的月光,耳畔反复回响着李夫人一字字重重的嘱托。

    再次展开临行前李夫人私下递给自己的纸卷,盲而所书之字依旧婉转而不失坚韧:云开雾散日渐明,千里相聚续缘情;一朝君还雷霆降,纵难成眷终相印。

    “夫人为何而言纵难成眷终相印?”

    一时间,承汲愁眉不展、思而不明。

    此时此刻,他心中最最担忧之处便是毓亲王会知晓他与紫云的暗中相见,一旦曝露,以今日之势、以毓王之阴狠,他定会变本加厉、倍行恫吓裹挟之事,到那时,紫云母女可就真真身陷险境了。

    暗夜之中,承汲心底的忧虑与恐惧愈发浓重,他甚至不怕死,但他再难以承受痛失亲眷之苦;眼见生母杳无信音,他再不能失去自己最后的亲人了

    “奴才叩见皇贵妃!”“免礼!”

    “算着你今夜当值,本宫这才故意称疾,传你入宫请脉!”“是!奴才深知娘娘之意!今夜所诊,娘娘乃是饮食不慎、脘腹胀满,这才至呕吐酸腐、卧而不安。回去之后,奴才自会将娘娘之病症及所用方剂一一详实、记录在案!”

    “你自是精明谨慎、处事稳妥,所以,本宫才会格外看重你!”“奴才多谢娘娘垂怜!”

    “毓亲王的儿子现下如何了?”“回娘娘,幼儿脾胃娇嫩,略用几副小药,也就安康无虞了。”

    “毓王知道疼惜自己儿子,难道本宫就不知道吗?他不助本宫的儿子当上太子,本宫亦不会让他有安生日子!”

第168章太后心言,君王之察() 
“宝天,你今日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昨晚没歇安稳啊?”承天殿前,再见承汲,小同子关切地问到。“还好!”

    “紫云姑娘可还安好?”“昨日已然出宫探望过了,她们母女一切都好。”

    “你在牢中没吃什么苦头吧!”“没有!有章大人关照,我自是受不了委屈。”

    “那日,耳听皇上将你打入天牢,我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真真是急得无所适从啊!一时没了主意,我就赶忙去找天师相助,这才有了借送墨之际,求忠王暗中施救!”“天师?”

    这时,承汲微微皱了皱眉。

    “是!天师说他自己不便置喙于皇上,遂指点我前往永祥宫求助!”

    听此言,承汲不禁暗生琢磨。

    “哟!宝天,你在殿外啊!时辰尚早,我正要遣小同子前去唤你呢!”“公公有何吩咐?”

    “现下,皇上已经起来了,瞧这意思,八成是要去剑馆松松筋骨了!今儿你回来当值,想必是要陪君伴驾了!”“是!奴才多谢公公提点!”

    “王爷,一大早,您这是要入宫吗?”“近来太后身子不爽,本王要多去问安以表孝心。”

    “王爷对太后尽孝、对皇上尽忠,可到头来,却落得心中忐忑、日夜不安。”“袁承汲已死,皇上心头之忧也就了了!眼下,最最紧要之事便是尽早立得储君,以安国本、以服群臣之心。”

    “承恩还没有好全,王妃要悉心照料。”“是!王爷安心!妾身定会亲力亲为!”

    “王妃近日可有派人去瞧一瞧紫云母女?”“妾身已然遣人去过了,一切安然无虞。”

    “再有,宫中的刘太医若前来为承恩复诊,定须礼数周全、好生相待,言语之间亦要万分感念皇恩。”“是!王爷叮咛,妾身谨记于心!”

    “那日,朕一怒之下、不由辩白地将你打入天牢,你心中可有委屈、可有怨朕啊?”剑馆内,皇上一边舒展着肩背,一边对承汲说到。“雷霆风暴莫非皇恩!奴才万万不敢对皇上心生怨对!”

    “不老实!不讲实话!”“奴才断断不敢欺瞒皇上!”

    “不敢欺瞒?身为君王,朕就是孤家寡人,你们日日在心里揣摩着朕之所思所想,口中却言不敢欺瞒圣上。”“奴才有罪,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奴才谢皇上!”

    “听闻,盼君公主与你很是投缘啊!她不喜生人,连德妃都难于亲近,却唯独朝着你笑!”“公主年幼且生得娇俏,娘娘们自是心生怜爱。”

    “一会儿,你随朕到永康宫,朕倒要亲眼瞧一瞧,你是如何哄着公主笑的。”“是!奴才遵旨!”

    “太后,儿臣献上的滋补之品,您用着如何?”锦榻前,毓亲王轻声问到。“用过了!用过了!这些年,也多亏了你一片孝心!”

    说罢,太后轻叹一声。

    “好好儿的,太后为何生叹啊?”“若论孝心,皇帝都比不得你啊!”

    “皇上忙于国事,自然分身乏术。”“本宫并非责怪皇帝没有恪行晨昏定省之礼数,而是忧心储君之位迟迟空悬,皇帝会因此遭满朝文武之诟病。”

    “前朝之事,皇上自有决断,太后还是莫要日日劳心、夜夜伤神了!于宫中辛劳数十年,您也该享享清福了!”“本宫怕是没这样的福气啊!”

    亲手为太后奉上一盏参茶,随后,毓亲王说到:“太后这几位皇孙,哪一个都是人中翘楚;无论皇上立哪一位为太子,日后都会是天下明君。”“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为江山社稷选立国君岂可儿戏?”

    “是!太后所言极是!”“立储一事,正如朝堂所执不一,本宫与皇帝更是各有爱重!本宫素来看重三皇子承坤,皇帝却偏偏倾心于承泰。可依承泰那样庸懦的性子,他能君临天下吗?事到如今,就连一向不起眼的瑜妃都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恨不能让皇上立她的六皇子为太子!”

    “太后,您的身子本就不好,如此事事筹谋,岂不愈加有伤心神了嘛!”“毓王,你是皇帝的亲哥哥,又是皇帝一向倚重之肱骨;立储一事,你还要多多劝谏,千万不能由着皇帝一时之喜恶,辜负了列祖列宗打下的大好江山啊!”

    永康宫内,奶娘正抱着盼君公主向皇上跪地行礼。

    “数日未见,朕瞧着,盼君似乎是长胖了些!”“回皇上,有皇上皇后照拂,公主自然安康无虞。”

    “来!让朕抱一抱!”“皇上,您慢着些!”

    从奶娘怀中接过公主,此刻,望着这孩子,皇上眼中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深意。

    “皇上您瞧,公主与您很是亲近呢!”一旁的楚公公笑着说到。“嗯!由朕抱着,盼君倒是不哭、亦不认生!”

    “宝天啊!你到朕近前来!”“是!奴才遵旨!”

    缓缓走到皇上跟前,承汲轻声说到:“奴才见过公主!”

    闻此声,公主徐徐转过头来,一双明亮无邪的眼睛就这样盯着承汲看。

    “你逗一逗公主,看她会不会朝你笑?”“皇上,奴奴才不敢,奴才怕哄不好公主。”

    话音未落,此时,盼君已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皇上!公主笑了!公主笑了!”楚公公连忙说到。“今日,朕亲眼得见,姚护卫果然与盼君有缘啊!日后,若侍婢们哄不好公主,就尽管到朕的承天殿向姚护卫好生讨教一番吧!”

    出了永康宫,承汲奉命到辅恒斋传召,楚公公则陪着皇上在园中随意走着。

    “楚维盛!”“奴才在!”

    “你可知,朕今日为何非要姚护卫来见一见公主?”“奴才愚钝,还请皇上赐教。”

    “朕就是要验一验皇贵妃所言之虚实!”“皇贵妃?”

    “是!朕辨得出,皇贵妃与承坤对姚护卫很是袒护,那日朕将其打入天牢,此后,他们言语之中皆暗藏着一番说辞:承坤在暗示朕,东安殿一夜,姚护卫忠勇护驾,这才致神乱之人毙命、朕得以安泰;而皇贵妃则告诉朕,姚护卫确乃吉祥之人,就算为盼君公主积福积善,也断断不能冤屈了他。”“皇上圣明!”

    “非常之时,朕不愿身边之人暗连成势!若谁胆敢结党营私,朕断断容不下他!”

第169章皇后之感,母子相见() 
“娘!娘!”

    午夜时分,承汲忽从梦中惊醒,又是一次冷汗淋漓,又是一次气息难平。

    点上一盏烛火,微弱的光亮渐渐在漆黑的屋子里蔓延开来。

    打开窗子,一股凉风涌进来,承汲这才觉得清醒了许多。

    “娘!此时此刻,您究竟在哪里啊?今生今世,儿子还能再与您相见吗?”

    无数次这般暗自心问,情难自已,往事一幕幕萦绕心头

    “皇上,昨夜,臣妾又梦到了铭儿。”绮华宫中,皇后低声说到。“皇后若念子心切,就常到永康宫看一看公主,以求安慰。”

    “不知为何,臣妾每每见到盼君公主,总觉得她”“如何?”皇上紧跟着说到。

    “臣妾一时也说不太清楚,就是觉得那孩子既无铭儿之神韵又无康氏之容颜;从她身上,臣妾似乎寻不到预想中的亲近之感。”“皇后多虑了!盼君尚且年幼,自是瞧不出哪里像极了父母双亲;待其一日日长成,也就慢慢现出亲子神形之合了。比方说泰儿吧!泰儿幼时亦是看不出何处与朕相像,如今渐渐长成,其偶然间的神情举止,倒是愈发与朕相似了!”

    “皇上,臣妾斗胆一问,您是否已然属意二皇子继得储位?”

    皇后如此一问,皇上并未即刻回应。

    “立储事关重大,朕尚未决断。”

    “臣妾的铭儿不在了,如今,皇上膝下只有二皇子、三皇子和六皇子,如何选立新储,唯祈皇上三思而行、圣明而决。”“将来,无论哪位皇子继位,皇后都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

    “臣妾死罪,说句大不敬之言,来日,若皇上不在了,臣妾便追随您于地下;那样,皇上、臣妾还有铭儿,就能相见团聚了!”

    七日后,这一晚,刘太医再次入得望春宫。

    “娘娘,明日,奴才最后一次入毓亲王府为承恩诊脉,不知娘娘是否有所交待?”“刘太医不仅医术高明,更难得的是心思细密,竟能未卜先知,猜出本宫会有所交待!”

    “奴才不敢!娘娘一番深谋,岂是我等鼠辈可轻易揣测?”

    “为庆承恩之康愈,明日,本宫要送毓亲王一份大礼!”

    说着,刘太医恭恭敬敬自雀贵妃手中接过一物。

    “好生安放在毓亲王府,断断不能有半分疏漏!”“是!奴才记下了!”

    “刘太医为何不问一问本宫,这盒中到底为何物啊?”“娘娘,侍奉主上,奴才晓得分寸与应守的规矩。奴才本是微贱,娘娘乃赏识、提拔奴才的恩人,奴才心无旁骛,只求尽心竭力、全全相报!”

    “你自安心!来日,大事可成,本宫必定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富贵恩荣!”“奴才叩谢娘娘!”

    “紫云!紫云!”

    暗夜之中,承汲轻声而急促地叩着门。

    “何人?”“是我!宝天!快开门啊!”

    然而,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这一次,承汲看到的不再是从前那张溢满喜悦的如花容颜。

    “紫云,你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哭红了眼睛?”“宝天,娘娘怕是”

    疾入正屋,眼前,李夫人正卧于榻上。

    “自你上次走后,娘便一病不起;数日来,无论吃下什么,过不了多久,就会尽数倾吐而出。方才,你来之前,我喂了娘半盏温热的甜水,可片刻之后,娘竟呕出了几大口鲜血。”“怎会这样?不过几日的工夫,夫人怎会突然病重如此?”

    “四日前,毓亲王府的齐妈妈来过,我求她回禀王爷王妃,为娘请一位郎中诊治。”

    “王府不应?”承汲即刻问到。“从那之后,毓亲王府就再没派人来过!情急之下,我偷偷出门去寻郎中;好不容易求到一位,可听我所述病症之后,人家根本不愿前来救治。如此,娘的病就一天天耽搁了!”

    “云云儿!”

    就在此时,李夫人气息微弱地唤到。

    “娘!女儿在这儿!女儿在这儿!”“娘仿佛听到听到宝天的声音了!”

    “是!您没有听错,是宝天!宝天来看您了!”紫云哽咽着回应到。

    “娘!我是宝天啊!”

    说着,承汲握住了李夫人的手。

    “你你怎的这会儿从宫中出来了?”“一整日,宝天心中烦乱,实在放心不下娘与紫云,这才趁夜偷偷跑出了皇宫。”

    “这这可”“娘自安心!宫中已有稳妥接应,宝天断断不会身陷险境!”

    缓了几口气,李夫人接着说到:“云儿,你到后厨煮些梅子汤,娘忽然想那味道了。”“好!好!女儿这就去!”

    遣开了紫云,李夫人硬撑着从榻上坐起;见状,承汲连忙为其在背后靠上了厚厚的软枕。

    “宝天,娘有两件事请求你!”“娘!您莫要说求,宝天未能尽孝,心中愧悔难安。”

    “一,娘死后,云儿就托付给你了,云儿柔弱女子、举目无亲,你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娘!姚宝天向苍天厚土、神佛冥灵起誓,定会迎娶紫云、终生善待!”

    “除此之外,娘还有一个心愿!”“娘尽管说!”

    “我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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