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红颜落-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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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腿上没劲,只刚站起了几分,却往一旁一歪,摔倒了在地。
桌上的饭碗也被她扫到了地上,“啪啦”一声在秦阮昕身旁砸碎了开来。
她见着那些摔碎的瓷片,却好似看到了曙光一般,右手撑着仅存的力气抓起碎瓷便向自己左手狠狠一剌。
她手上的气力不多,可是这一下下去,手臂上也立马见了血,疼痛感伴着血液流出,弥漫开来。
秦阮昕被这痛感一激,意识也清醒了一分。扶着桌子腿坐起了身子,看向了眼前的男人,说道:“你别过来。”
顾骋见着她毫不犹豫便将自己手上划出了血痕时,便已经停下了上前的脚步,心中的欲火冷下了些,眸子也紧紧凛了起来,看着秦阮昕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秦阮昕身上虽还是没有多少力气,但到底较之之前,好上了些许,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呼吸,说道:“我说过,如果你非要我做你的女人,那我只有死。”
她的话说得掷地有声,几乎要用劲了她全部的力气,从牙关之中狠狠地咬了出来。
只是才一下,欢宜散的药劲便又上来了些,她体内的燥热感刚刚消退了些许却又挣扎着弥漫开来。
她毫不留情,右手一抬,又在左臂上划上了一道。
这一道,更是比之前再上了几分力,血离了束缚便“呲呲”地往外冒了出来。
强烈的疼痛感像秦阮昕袭来,意识终于全然回来。
顾骋却被眼前的女人惊了一分,脚下往后退了一步,急急道:“阮儿!我不上前,你放下手中的碎瓷。”
秦阮昕自然不会依,只是看着顾骋狠狠道,声音也激动了起来:“滚出去,立刻!”
顾骋却没有动,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说道:“可是阮儿,你中了欢宜散,若是不行人事,必然会充血而死。”
秦阮昕听着,却毫不在意,嗤笑了一声,说道:“死便死,又有何惧,但若是被你碰了,那才是生不如死。”
秦阮昕话音刚落,顾骋的身子便只觉得狠狠地一抽,她那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插在自己心上。
他摇了摇头,眸子里头几分悲怆,几分怒气,说道:“秦阮昕,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可耻吗?”
“是!”顾骋才刚刚说罢,秦阮昕便立即应道。“在逸林里头,你毫无人性,手段狠辣杀了苏墨和李询,毒害逸林中人。如今又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逼我就范。顾骋,你在我心中,从来便是这么卑鄙可耻之人。”
“你……”顾骋拽紧了拳头,撑着一旁的桌子,说道。“你以为玳烁的手段又比我高明得了多少,可是为何你却会喜欢上他。”
顾骋说着,也不等秦阮昕回话,便兀自地笑出声来,他将左臂上的衣袖往上一撩,露出自己手臂上那四道盘旋恶心的伤疤。
长长的四道,印在了他左臂上,只看这伤好后的模样,也知道当初刻下的时候,是用着多大的劲。
他脸上仍是嗤笑的表情,将伤疤朝向给秦阮昕,看着她说道:“难道我为你做的不多吗?你看看这些伤疤,都是因为你才留下的。可是我却一心不肯让它磨灭,它们刻在我的手上,就像你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我舍不得抹去。
秦阮昕,你以为这世上只有玳烁和楚君亦他们记得你吗?我也记得你!在遂城,我护着你,在大野国,我马不停蹄便跑去救你。
我多么欣喜我可以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你。
秦阮昕,你以为,我为你做的会比他们少吗?”
第199章 欢宜散起效
顾骋一段话说得有些艰难,脸上的笑意却更是明显。可是那笑意里头,却是显而易见的无奈。
他站稳了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扔到了秦阮昕的身边。
那是一个墨绿色的翠玉簪子,简单得很,上面甚至还有着碎碎的裂纹。
秦阮昕看着它,觉得很是熟悉,皱了皱眉头,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现在的她意识不够清醒,脑子便也转得慢些,她想了些许时候却还是想不出来为何会有熟悉之感。
顾骋看着她脸上的疑惑神情,仰起头大笑了两声,脚下也踉跄了两步。
他站稳身形,复而才看向秦阮昕说道,声音里头都是掩盖不住的悲怆:“你看,这是你的簪子,可是连你都已经忘记了,我却居然好生地保存了三年之久。”
秦阮昕听着顾骋这话,才微微有些想起来,她确实有根簪子在逸林的时候丢失过。
只是不过是普通的簪子,她也便没有多想。
更没有想到,它竟是被顾骋捡了去,还留在身边留了这么些时候。
一旁的紫月听着,却也是拧起了眉头,如玉的脸蛋上出现了微微的不快。
她跟在顾骋身边这么久,又怎能没见过这根簪子。从前的时候,她便一直在猜测,这根簪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只是那么长的时间,那女子都没有出现,她便以为没了威胁。
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女子的。
紫月看着她,右手也拽紧了分,只是很快,又松开了来。
她凝了凝神色,几步上前扶住了顾骋,声音里头仍然带着几分娇嫩。说道:“爷,别管这不识相的女人,紫月这就扶了爷回去,这身上的欢宜散可拖不得,爷……”
只是,紫月话还没有说完,顾骋却右手一挥,一把甩开了她,吼道:“滚!”
紫月踉跄了几步,又是要上前来。顾骋却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壶往紫月脚旁一摔。
酒壶摔到了地上,清脆地“啪”了一声,便碎裂开来。
里头的酒泼了紫月一身。她“啊”出声来,跳开了几步,看着顾骋脸上紧凛的神色,终于不敢再上前来。
外头的人听着里头的动静,都疾步赶了过来。
顾骋却不等他们破门而入。便径直朝外吼道:“都给我滚,一个也不许进来。”
只这一声令下,话中的戾气便让紫月哆嗦了一下,慌忙提着衣摆打开门退了出去,子殊带着周围的侍卫也散了开来,只在院子前候着。
房间里头终于只剩下顾骋和秦阮昕两人。他复而才看向地上的女人,饶是被这欢宜散扰乱了她的意识,饶是她此时眼神有些迷离。双颊也是微红,可是她却仍旧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右手的碎瓷也一直没有放下,离着左手并不远。手臂上的两道伤痕还在细细地流着血,染红了她的衣摆。
顾骋眉头一皱。往前迈了一步,说道:“阮儿。让我先看看你的伤。”
“不要过来!”秦阮昕只见得顾骋上前了一步,便径直喊道,右手一抬,又正要划下。
现在的她便已经有些难以把持,身子里头的欲望已经越发地强烈了起来,小腹里头的那团火更是烧得她全身燥热难忍。
她的右手也渐渐地无力,刚才只一抬,便好似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顾骋离着她这么远,可是她看着他,身子便是酥酥麻麻着,忍不住喉间的娇吟就要冲破出来。
她似乎都能闻着他身上蛊惑人心的男人气息,让她一点点地要沉迷其中去。
她害怕顾骋只要再往自己走近一步,她便会抑制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住多久,但是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顾骋见着她又要动手,忙退后了两步,拦道:“我只是要看你的伤势,不会碰你。”
“不用,你出去。”秦阮昕偏过头,也不看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让体内的燥热之气再缓上些许,就算要死,她也要撑到眼前的男人出了房间去。
顾骋见着她痛苦的模样,自己也更是难受,他被那欢宜散扰得也是极其不适,眼前的女人坐在地上那魅惑的模样,有些凌乱的衣服,散落的长发,一切都是那么地诱人。
他又想起在大野国的时候,她被绳子绑在木桩上,身上衣服已经零零碎碎,那欲露不露的春色,就像爪子一样撩拨着他的心。
该死的,他是多么想冲上去抱住她,将自己的欲望一并地挥洒出来。
可是最该死的,他却偏偏不能这么做。
他看着她手上的伤疤,那些鞭伤才刚好没有多久,又添上两道,他更是痛心,甚至都有些后悔,为何不好好想想,便在酒里下了欢宜散。
只是,更让他可悲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轻易地便能惹怒自己,便能挑动自己的情绪,便能让他即便想做什么都费劲地忍着。
可是她呢,她却宁愿做尼姑也不愿嫁给自己,宁愿被这欢宜散充血而死也不愿让自己帮她解了,宁愿死也不要做自己的女人。
顾骋嗤笑了一声,撑着桌子才稍稍让自己的脚步稳了一分,他看着秦阮昕,语气也不再像刚才一样凌厉:“阮儿,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他们有的我都有,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可是为什么,你却如此讨厌我?”
秦阮昕听着他的话,到后头都已经有些模糊地不行,她的意识变得越发地不清醒。
顾骋却还在呢喃着:“你若是觉得我太过残忍,我也可以改。我甚至不会像玳烁一样,要你放弃你的翊云宫。我能做到他做不到的,可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秦阮昕觉得顾骋的声音变得越发地轻柔了起来,一声声地都在她心里头回荡着撩拨着,终于勾起了她所有的燥热之气。
她想要再抬起右手去割破自己,可是力气却全都被抽空了,右手一软,碎瓷便掉落下来。
她的意识终于全然失了去,小腹的那团火已经烧遍了她的全身,她终于忍不住,胸腔一空,一丝娇吟从口中溢了出来。
顾骋见着她的模样,知道欢宜散的药效已经全部地发挥了出来。
他冥了冥神,努力地抑制住自己身体里头的欲望,几步走上了前抱住了秦阮昕。
他的身体刚触碰到她,秦阮昕便好似在干渴的沙漠里终于喝到一丝甘泉一般,身子都开始酥麻了起来,觉得异常的通畅。
那种感觉很是奇妙,让她觉得很舒服,可是却又远远不够,根本无法满足她身上的欲火。
她还要更深层次的探求,想要那把火真正地燃烧起来,想要体内的燥热之气从她的身体里彻底挥发出去。
秦阮昕又靠近了顾骋一分,整个身子都靠了上去,轻轻地扭动着,手也探上了顾骋的胸膛,滑顺的肌肤在他身上轻柔地摩挲着,似乎在挑战他最后的防线。
顾骋看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过的娇羞模样,小腹下便实在胀痛地厉害。
他当然知道欢宜散的药劲,这女人挺了这么久实在是极限,而自己也有些要把持不住了。
他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稍稍让自己稳住一些。
怀中的秦阮昕见着身旁人没有动静,身子又像只小蛇一般扭了上去,青丝顺着她的肩膀一路滑到顾骋的胸上,更是撩拨着他。
她靠着顾骋的身子,靠着这紧紧的接触才稍稍能抚平一些自己的欲火,可是身子里头的燥热实在是扰得她很是难受。
她觉得太热了,终于受不了,右手探上了自己的左肩,将衣服往下撩了一分,白嫩香肩便露了出来。
肩膀离了衣服的束缚,空气中的微风掠过她的皮肤,她终于觉得舒服得多。
顾骋一惊,他怕自己忍不住,偏过头不去看她,只迅速地伸出手拉过她的衣服,重新裹紧了她。
秦阮昕被他这么一弄,却很是不舒服,又是扭动了几下身子,似乎很是不满,喉间一松,一丝带着埋怨却又娇羞十足的呢喃也从她的口中溢了出来,声音里头带着撒娇的调:“阿楚。”
两个字不大,却像一只锣鼓一样敲在了顾骋的耳边。
他的脑子也一下子清醒了些。
他看着怀中的女人,她还在小声地唤着这两个字,他却一时不知做什么是好。
楚君亦。
原来你会不喜欢我,原来你不许我叫你“阮儿”,原来你拼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都是因为,他在你的心中。
顾骋想起在逸林之中,他唤她“阮儿”,她唤他“阿楚”,两个人是那么和谐美好地待着一起,她从火海里逃出去,从自己剑下逃出去时,那个男人眼中的担忧都是那么地明显。
可是楚国静王,就算他当初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如今也早已有了静王妃,相亲相爱,楚国上下皆知。
阮儿,你却为何还是如此念念不忘。
顾骋兀自地笑了一声,心里头已经空了下来。
他复而再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犹豫,双手用劲,将秦阮昕抱了起来,抬脚往前走去。
第200章 池中苏醒
“阿楚。”
秦阮昕忽得感觉有一种特别舒畅清凉的感觉侵入了她的皮肤里头,让她原本抑制不住的燥热慢慢地消退了些。
她觉得极其地通畅,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似乎舒展了开来,体内的火也已经在缓缓地散开。
她很是舒服,喉间的束缚也没有了,一声娇呼便这么出了口。
随着这两个字,秦阮昕的意识也慢慢地恢复了些,之前的事情一并冲入了她脑子里头。
顾骋在酒里下了春药,而她喝了酒中了春药,再后来,她禁不住药效晕了过去。
秦阮昕想到这,一惊,眸子猛地睁开了来。
面前的顾骋裸着上身,看着自己,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却是有着微微无奈的悲怆:“又是阿楚,你这已是第六次唤他。”
秦阮昕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便往身后退了一步,带起了一番涟漪,水声在她身边“哗哗”响起。
她看了看周围,他们是在一个小池子里头,也不是在哪个院子,池子上头被大树遮着阳,池子里的水很是凉爽,顾骋虽然裸露着上身,可是自己的衣服却除了已经变得湿淋淋外,完好无缺。
顾骋见着她脸上疑惑的神情,说道:“你放心,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只是帮你解了欢宜散而已。”
说罢,他嗤笑了一声。
自己什么时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