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夫临门:魅颜惑君心-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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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翎羽拍拍脑门,懊恼地说,“井里有只烂木桶,烂木桶里面躺着只死狗。木桶倾倒,狗身浸入水中,狗头还留在木桶里面,我只瞧见尾巴。”
“难道……”
玉倾颜也意识到了什么,她掩唇惊呼,“难道这场瘟疫竟是因为这条腐烂的死狗……”
白如霜打断玉倾颜的话,沉声道:“此刻断言尚为时太早!不过,我并不排除这个可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这条狗究竟是不小心掉进井里淹死的,还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我更在意这口井的源头在哪里。”
裴叶凯忧心忡忡,“如果这口井渗出的泉水与京城家家户户井里的饮用水相连通,那么……”
“呀——井水有毒!”
玉倾颜惊呼,当即变了脸色,“如若当真如此,那么我们喝了井里打捞出来的水,岂非就中了毒?!”
裴叶凯眉目凝重,“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如果井水受到污染,那么我们岂非要面临着缺水断水的危险?!”
玉倾颜越想越觉得可怕,忍不住打个寒颤。
“什么?!什么?!不能喝水了?!”
蓝翎羽惊呼,忍不住抓住自己的头发拼命拉扯,激动道,“怎么能够没有水喝呢?!人不吃饭,光喝水可以熬一个月;但是人不喝水,一天都熬不下去呀!”
“羽,不必忧急。”
白如霜终于说话了,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如霜。他说:“钱府用井水洗衣服打扫房间卫生,却从不用来做饭饮用。据钱三少所说,他嫌井水不够清,做出来的菜味道不够甜美,习惯性派人大清早的上山取山涧石壁上流出来的泉水食用。”
“呀!幸好!”
玉倾颜拍拍胸脯,心中稍安,感叹虚惊一场。
裴叶凯感慨道:“幸得钱三少有此习惯,倒在无形之中救了我们一命。不过,不知道这井下泉水暗流通向何方,如果能够知道,我们也好通知那些百姓莫要饮用,……”
“恐怕已经晚了!”
白如霜沉声说,“疫情已经传染开,饮用过这有毒井水的人只怕全部都已经病倒,更有甚者,像岩田村的村民一样——全部死亡!”
玉倾颜建议,“你说,我们回家是不是也得试试家里的水有没有毒呢——无论是井水也好,还是泉水也好!小心使得万年船呀,确认一下也好讨个心安。”
蓝翎羽爽快回答:“说的太对了!必须的!必须的!这种小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你行吗?”玉倾颜翻白眼,忍不住鄙视某男。
第519章 小白小蓝一个比一个坑()
“切!小看我!”
蓝翎羽白眼送还玉倾颜,他拍拍胸脯,自负地说:“老子别的事情不敢担保,解毒之术天下啥我其谁!”
“切!自恋!”
玉倾颜不屑嗤嘲,“你不是擅长下毒吗?怎么又变成解毒了?”
蓝翎羽理所当然地回答:“天下毒药本一家,解毒和下毒那都是一码子的事情嘛!”
“什么嘛!”玉倾颜头痛地拍拍脑门,对某男已经极度无语了,“解毒和下毒怎能够同日而语!一个害人,一个救人,这是一样的吗?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简直幼稚!”
“你说谁幼稚!”
蓝翎羽最讨厌人家说他幼稚了,他立刻叉起腰怒视玉倾颜,凶巴巴地瞪着眼睛,纠结起所有最凶狠的目光秒杀玉倾颜。
玉倾颜尚未答话,白如霜凉凉指出,“你的确幼稚!”
蓝翎羽气恼,哇哇大叫,指责白如霜,“小白,就连你也欺负我!人家都说女生外向,我看男人嫁了,也一样外向。”
瞬间感觉到周围温度骤降数十度,当真寒霜罩顶,阴气逼人。玉倾颜忍不住抱住手臂,搓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蓝翎羽就仿佛是个绝缘体,丝毫感觉不到白如霜散发出的寒气,大大咧咧叽叽喳喳道:“小白呀,你说咱们在水里散个什么药粉好呢?”
玉倾颜翻白眼,鄙视某男,“药粉是能够随便撒的吗?莫要忘记,这口井通往的地下暗河会把你的药粉送去任何一个地方。真不知道你这样做究竟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
“怎么会是害人呢?”蓝翎羽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撒药粉是为了解井水中的毒呀!解了毒,你们不就能够安心饮用了!”
是吗?先是被腐烂的狗污染,后又被蓝翎羽撒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粉,就算这水真的没毒,玉倾颜恐怕也再不敢饮用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白如霜曲指轻敲蓝翎羽的脑门,板起面孔说:“你呀,别净出些乱七八糟的鬼点子!现在,尚未查清楚瘟疫究竟是否因为这口井里面的死狗引起,怎么能够乱往井里投药呢!”
“切!什么嘛!还需要查吗?事情不是已经相当明显了嘛!肯定是这口井!肯定是这只死狗惹的祸!”
“你又怎知没有其他原因?”
“我不知道啊!可是,眼前的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嘛,显而易见呀!你们不能够熟视无睹吧!”
裴叶凯说:“谨慎些总没有错!我们先把这口井封了,以防他人误饮。”
玉倾颜弱弱地提醒,“村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吧……再说了,其他村子的人听说了岩田村是瘟疫的发源地,谁还敢过来。”
白如霜说:“要封,就得把村子里的所有井都一并封了。恐怕,村子里的所有井都是连通的。”
“好吧!”
既然裴叶凯和白如霜坚持要封,她也没有异义。小心使得万年船,不管岩田村还有没有人来,把这些井全封了总没有错!
“等等,我先撒点药!”
白如霜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拔开瓶塞,往井里倒了一些粉末。玉倾颜好奇地问:“小白,这些粉末是什么药?”
“化尸粉。”
“化尸粉?!噗——”
玉倾颜险些被口水呛着。她瞪大眼睛,激动地质问:“为什么要洒化尸粉,这不是毒上加毒吗?”
蓝翎羽翻白眼,鄙视玉倾颜,“白痴!不把这条狗的尸体溶了,难道就留着它让它在井里继续发臭吗?”
玉倾颜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蓝翎羽的话确实有道理。
不过……可是……
“把尸体捞上来不就好了!”
何必倒什么化尸粉这么麻烦!
蓝翎羽继续鄙视某女,“你下去捞啊!”
“咦——不要——”
玉倾颜嫌恶地皱起眉头,一脸厌恶,“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坚决不要!脏死了!恶心死人了!人家坚决坚决坚决不要!”
“就是啊!”蓝翎羽双手环胸,摇头晃脑悠哉游哉地说,“这么肮脏恶心人的活儿谁想干!还是化尸粉方便快捷呀!”
玉倾颜“……”
裴叶凯“……”
白如霜探头望入井中,待狗的尸体全部化去后,他又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红色药瓶,拔开塞子,倒出一些红色液体。红色液体入水即化,散入井水中,不留半点颜色。
玉倾颜按捺不住好奇心,询问:“这瓶液体又是什么?”
蓝翎羽回答:“消毒用的!”
“消毒……”
玉倾颜忍不住抽眉角,她不由得产生很不好的联想。
所谓的消毒药品,杀毒灭菌……貌似都是不能够直接食用的吧……
经过了狗的腐尸、化尸粉和消毒药水的荼毒,这口井水,真的还能够吃吗?!还有人敢吃吗?!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恐怕知道真相的,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吃吧!
“罢了!罢了!罢了!”
这口井还是废了比较好,比较安全!不然,就算逃过了瘟疫没有病死,怕是也会被这口井给毒死!
“叶凯啊,我们还是把井封起来吧!”
省得白如霜再往里面倒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祸害啊!绝对是个祸害!
裴叶凯认真点头,他相当之同意玉倾颜的意见。
他也被白如霜乱倒东西的譬好吓着了!坚决认为,这口井还是封起来比较安全!
“附近还有多少口这样的井,到处找一找,找到了,就把它封起来!还有你们,别再往里面倒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玉倾颜指着蓝翎羽和白如霜警告。
蓝翎羽撇嘴,不服气地咕哝,“凭什么呀!老子爱倒些什么东西那是老子的自由,你凭什么管老子!
白如霜虽然不语,亦是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完全不把玉倾颜的话放在心上。
玉倾颜也不敢指望这两个小子怎么怎么样听话,只要他们不再往井水里面倒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就求神拜佛上帝保佑了。
裴叶凯看见玉倾颜一脸快要抓狂的表情,柔声安抚,“倾颜勿恼,如霜和翎羽都是一片好心罢了!”
“算了吧!这样的好心真不知道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
在玉倾颜看来,恐怕害人更像一些。
裴叶凯七手八脚将井封堵好,他转身对玉倾颜说:“井已经封好了,我们去村子四周再看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情况。”
“嗯!好的!”
“如果再有这样的井,也一并封了吧!”
“对的!那是肯定的!”
“走吧!”
“好!”
第520章 秉烛夜谈()
忙碌了一天,回到钱府,除了那只掉进了一条死狗的井,再无任何发现。他们回到钱府时,已经夕阳西下,白晓月和凤喻离从宫里早就回来了。他们神色凝重,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而烦忧。裴叶凯把他们今天的发现对大家说了,大家听后都很是惊讶,感叹幸好没有饮用井水,不然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命站在这里。
白如霜和蓝翎羽立刻去后院的水井检查,测试井的水质,看看这口井水是否有暗流与岩田村的那口井相通,能否饮用。
玉倾颜问起白晓月和凤喻离今天上朝发生的事情,凤喻离告诉她吏部尚书昨夜自毙家中,七窍流血,死状凄惨。吏部尚书的夫人王氏今晨到衙门击鼓鸣冤,说凤无殇谋害她的夫君,她说夫君是因为服用了凤无殇给的药丸才会死的!府尹不敢受理,打了王氏一百大板,说王氏污告朝庭重臣,把王氏活生生枚毙在铁棍之下。
“报应啊!报应!”
玉倾颜摇头叹道,“吏部尚书自以为跟了凤无殇就能够平步青云,日后飞皇腾达,却不料,凤无殇对他早起杀心,他被自己的贪欲害了呀!”
白晓月说:“下午的时候,一批官兵突然包围了吏部尚书的府坻,然后抄了家,男丁压往矿场劳作,女子送入妓院,真是可怜。”
“抄家?谁下的命?”
“凤无殇。”
玉倾颜摇头,果真是他!
“凤无殇当真蛇蝎心肠,竟然连吏部尚书的家人都不放过。”
凤喻离沉声答道:“斩草除根!”
“这件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
白晓月摇头道,“朝庭大权基本上掌握在凤无殇手中,我们与他作对,就仿佛行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凤喻离说:“凤无殇现在似乎还不想动我们,不知道他正在等待什么。”
“是因为嗜魂玉吗?”玉倾颜问,“凤无殇想从我们手中夺走嗜魂玉,……”
“有这个可能!不过,……”
虽然说不清楚,但是白晓月隐隐约约有种预感,凤无殇的目的并不单止嗜魂玉这么简单。
凤喻离说:“这件事情我们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暂时先放在一边吧,以不变,应万变!”
玉倾颜点头,“嗯!”
……
夜渐深沉,大家都回房休息了。玉倾颜洗漱完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身下地,披了件外套,打开房门。
月色朦胧,寒风呼啸,腊月寒冬,天气越发地冷了。
寒冬里的第一场雪,快来了吧?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出房门。站在走廊远远看去,所有房间的烛火基本上已经熄灭,唯有一间,昏黄的烛光通出微敞的窗棂,在冽冽严冬之中,暖人心扉。玉倾颜认得,那是白如霜的房间。
这么晚了,白如霜还没有休息?
缓步走到白如霜的房间,通过敞开的窗棂,玉倾颜看见白如霜手捧书卷坐在桌子旁,借着微弱的火光秉烛夜读,神色专注。
打扰他吗?还是不打扰?
犹豫片刻,玉倾颜推开白如霜的房门。
“小白,夜已经深了,还没有歇息?”
“你不也没有睡觉嘛!”
白如霜目不斜视,专注于手中书卷,就仿佛没有看见玉倾颜的到来。
玉倾颜揉揉冻得通红的小鼻子,娇滴滴地说:“人家睡不着呀!睡不着就爬起来到处走走!然后看见你的房间还亮着灯,所以就进来啦!”
“睡不着,可是心中有事?”
“心事呀……有!我确实有心事!”
白如霜放下手中书卷,拍拍身边的空凳,对玉倾颜说:“倾颜,过来,坐下,说与我听。”
玉倾颜在白如霜身旁坐下,借着微弱的烛光凝看着白如霜精致细腻的五官,虽然他比不上白晓月妩媚妖艳,却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就仿佛在他身边,没有任何事情需要顾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摸摸小鼻子,玉倾颜始终找不到开口的理由。她该怎么说呢?直接问吗?可是万一白如霜根本不记得……
“倾颜,出门为何不多加件衣服?瞧你的鼻子,都冻红了!”
白如霜心疼看着玉倾颜冻得通红的鼻尖,握住玉倾颜冻得冰冷的双手,用力搓揉。然而他本就体寒,双手亦是常年冰冷,无论他怎么搓怎么捂,都无法温暖玉倾颜的双手。
他不由得丧气。
枉他自许神医,竟然连一个人的手都无法捂暖。
“唔……”
觉察到白如霜的抑郁,玉倾颜按住白如霜的手背,温柔地说:“如霜,没关系的,我不冷!我身体好,不会感冒的,不要担心!”
“倾颜,你刚刚生产完,一直奔波操劳,根本没有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