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总裁的替身前妻-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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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程安雅厉声道,抱住叶非墨头,“乖,别想了。”
叶非墨喃喃自语,“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程安雅眼睛泛红,紧紧地拥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他从懂事以来,不曾哭过,极少笑,少言寡语,也没什么特殊爱好,只是性子别扭了些,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孩子,为什么在感情路上要受这么多挫折。
程安雅难受至极,早知他会如此伤心难过,她当时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当时她面上是无限赞同叶非墨和温暖的婚事,毕竟非墨难得能再爱一次。
可心底总是有隐忧的,怕非墨再次受伤,她很清楚非墨和温暖的矛盾在哪儿,总想着两个孩子相爱,这些问题都能彼此包容。
没想到,却弄出这样的悲剧来。
非墨的手一直在发抖,程安雅握住他的手,除了此时能给他一个拥抱,她不知道该如何排解非墨心中的苦痛,当初叶宁远也遇过类似的情况,自责自己害死了海蓝,颓废过一段时间。可着两兄弟是性子是不一样的,叶宁远性子很容易开导,叶非墨的性子不容易开导,容易钻牛角尖。
且海蓝的死,并不能直接怪罪到叶宁远身上,而孩子的失去,却是非墨一手造成的,程安雅再聪明伶俐,能言善辩这时候也感觉到语言的苍白无力,她找不到一句话来安慰此刻的叶非墨。
程安雅想起自己失去海蓝的时候,那种痛苦,至极不能淡忘,一想到古灵精怪的女儿,她还是一阵伤感和痛苦,如果不是怕叶宁远更自责,难受,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过来。
……
温家。
温静把饭菜拿给温暖,她用了两口就没胃口了,温静在一旁好说歹说,温暖也吃不到一半,最后在温静威胁利诱加卖萌下,温暖心情稍微开朗一些,喝了半碗补汤。
她很少睡,很多时间都坐着,她一睡,脑海里就会想起很多事情,身心疲倦。
再想到那天杜迪和杜月盈两兄妹到访,杜月盈所说的话,她更是大受打击,这两天几乎不敢闭上眼睛睡觉,一闭上眼睛,很多可怕的画面疯狂涌现。
吃过饭,温暖翻看自己的旧相册,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从前从不觉得什么,可如今,怎么看都觉得心酸,想哭……
她真的不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吗?
从流产到如今,接二连三的打击,她连眼泪都没有了,伤心到极点,连眼泪都觉得苍白,想哭哭不出来,也不敢问,怕一问,证实自己的想法,她会更难受。
温妈妈上来的时候,又见温暖在翻开旧相册。
她最近很喜欢看旧相册,没事就抱在胸前看,她从小就爱拍照,所以相册很多,家里有十多本相册,温妈妈记得温暖最喜欢中学时代的照片,可如今却捧着小时候的相册,如获至宝般天天看着,她觉得奇怪,却没想太多,只是想可能孩子没了,温暖就看她孩童时代的照片,怀念孩子罢了。
温妈妈坐到床边,温柔地抚摸着温暖的脸,她可怜的孩子,脸上一点肉都没有了。
瘦骨嶙嶙。
“怎么喜欢看以前的照片了?”温妈妈笑问,温暖看着母亲慈爱的眉目,她的鼻子和嘴巴酷似温妈妈,她一定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这么温柔慈祥的妈妈,怎么会不是自己的妈妈呢。
“暖暖啊,亲家母和……非墨来了,你要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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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抬眸,看了程安雅一眼,起身,程安雅以为叶非墨会随着她一起走,谁知道叶非墨起身上楼,十几天了,他和温暖一句话都没说过。
温暖不肯见他,他也不敢见她。
他怕见到她厌憎的眼神,他总算知道,那天他说那些气话的时候,温暖多么的伤心。
程安雅一笑,叶非墨总算想通了。
温妈妈始终很担心,程安雅却说道,“没事,始终是要见面的,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见,有些话,早些说开了好。”
温暖正看着旁边的百合花,听到开门声,她以为是温妈妈,偏头见是叶非墨,她眸光一呆,迅速别过头去,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消瘦的叶非墨,仿佛被什么东西打垮了,连步伐都变得小心翼翼,忐忑不安,温暖不想见到他,正如那日叶非墨口不择言,再也不想见到你。
叶非墨在她床边坐下来,呆呆地看着温暖,他总算敢见她了,心中的罪恶感也更浓了,如果不是那冲动的一推,他和她也不会变成今天的这幅样子。
“对不起!”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可一句对不起,实在太苍白了。
温暖不说话,失神地看向窗外,仿佛放空了自己所有的灵魂。
叶非墨期盼温暖能说一句话,他此刻宁愿看见她一个厌憎的眼神,也不愿意她如此冷淡,仿佛他们没有关系似的。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冲动,不该推你,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温暖,我真的很对不起。”叶非墨沙哑说道,费尽了心思想得到她一个回眸。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刚一抓到,温暖就撤回来,拉过被子盖着自己,叶非墨一僵,缓慢地缩回自己的手,她连碰都不愿意让他碰了,是吗?
他真的令她很失望是吧?
一时在气头上,也懒得去想谁是谁非。
一时被刺激,失去理智,骂了很多难听的话,甚至说她不如韩碧。
一时悲愤,错手推开她,却害得她小产,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每每想起,他就宁愿时间从头来过。
如果时间倒转,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推开她。
如果他多给她一点信任,他飙车后回来会好好地听她的解释,会先去调查这件事。而不是立刻就给她判了刑,如果他能多给她一点信任,再过七个月,他就可以看见他的小公主出生了。
他和她之间的信任,竟是如此薄弱,抵不过一张白纸,一句谎言。
如果打电话的时候,没有听到方柳城暧昧不明的那句话,或许,他对她的信任会更多点,叶非墨纵然再懊悔,再怨恨自己,悲剧已发生,无法弥补。
不知不觉中得到过,却又无声无息地失去了。
他的孩子……
他成了刽子手。
冷漠是情人间最大的伤害,仿佛在彼此之间拉上一道无法填补的鸿沟,他只能看着她冰冷的侧面,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这种心情,从未有过。
他碰上了最棘手的问题,不知如何处理。
“是不是恨死我了?”
温暖握着拳头,平静地咽下自己想说的话,叶非墨目光泛红,却没落泪,突然过去强硬地扳过温暖的肩膀,“你看着我,说句话好不好?”
温暖的目光没有看向叶非墨,即便面对他,她的目光也透过他,不知道在看什么,眼里根本没有焦距,叶非墨很害怕那种感觉。
她离弃了他。
温暖不要他了。
叶非墨的手在颤抖,指尖不停地颤抖,声音都被哽咽在咽喉中,倏地伸手紧紧地把她抱住,欲哭无泪,那种失去她的恐惧,如漫漫长夜中看不到光明,迅速淹没了他。
他不想失去温暖。
他不能失去温暖。
哪怕她现在给他一刀,他也无怨无悔,只希望,她不要离开他,他真的知道错了。
“温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个对不起,唤不回温暖一句话。
他一脸颓然从楼梯下来,一步步走得很缓慢,孩子的死,温暖的冷漠,仿佛剥夺了他五十年的生命,步伐瞬间苍老。
程安雅见他随时要跌倒的样子,十分担心,忍不住过去扶住他。
她匆匆和温妈妈告别,带着叶非墨离开温家,叶非墨痛苦地捂着头,温暖判了他死刑,再不肯给他一个机会了,他从此失去快乐的机会。
七年前,他失去韩碧,悲伤愤怒,自暴自弃。
七年后,他即将失去温暖,痛不欲生,行尸走肉。
突然意识到,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唯有温暖才是他这一生要抓紧的幸福,她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她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结婚的时候,他说他会一辈子好好照顾她,疼爱她。
可最后,他都做了些什么?
伤她最深的人是他。
是他亲手把彼此推入痛苦的深渊。
叶非墨双手捂着脸,即便是程安雅,他也不愿意她看见他此刻的悲伤绝望,上天垂怜,可还会给他一个机会吗?他真的不能没有温暖。
“妈咪,我该怎么办?”叶非墨问。
程安雅大痛,从小到大,叶非墨都是有主见的孩子,自己的事情都处理得非常好,就算几年前韩碧的事情,他表面上都能很快地恢复。
她的儿子从来不会用这样痛苦的语气问她,妈咪,我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
她也想知道,她的儿子该怎么办?
他爱温暖,已到了病态的地步,万不能没了温暖,若没了温暖,她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程安雅眼睛泛红,不忍看他绝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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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没有,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种巫术的时效性很短。”许诺说,“命门的人真的很可怕,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用得出来,根本防不胜防,我都能被暗算,一千个温暖也不顶用。”
叶宁远扑哧一笑,许诺疑惑回头,他笑什么,叶宁远抱着她,在自家老婆唇上亲了一下,微笑说道,“我发现自恋这种东西是有遗传的,也是能传染的。”
许诺一本正经地说,“我有说错吗?我什么都懂还能被暗算,况且我还是命门的人呢,温暖就更别提了,随便一个人都能搓圆捏扁的,她到底是得罪谁了?爹地还有说什么?”
“杜月盈!”
“杜家的人。”许诺偏头想了想,打开她在资料库,因为接触的人比较多,很多人都有特异功能,且来自不同的地方,所以许诺尽可能地收集一些有特异功能的人才,叶宁远比较奸诈,一般都会先许诺一步把人挖走,她也不在意,不过这么多年也收集了很多这样在资料。
“杜家也是以巫术见长,可杜家的巫术里,没有控制人心这一项,而且杜家的巫术比较残酷,一用毙命,杜老爷和杜夫人宅心仁厚,已经几十年没用过杜家的传统巫术了,杜迪也很少用,至于杜月盈,这丫头的确有过很多坏记录,可都是一些整人的小巫术,无伤大雅,且都不是杜家的巫术,只是延伸出来别的派别的小巫术,不足为奇,龙家的巫术不外传,杜月盈应该不会。前些日子墨遥不是说温暖是龙家的人吗?会不会有点关系?”
叶宁远耸耸肩膀,“抓杜月盈问一问就成了。”
“别去惹杜家,真的,惹不起。”许诺淡淡笑说道,“你一生气能用一个导弹把人解决了,可毕竟命门里有些东西,我们不能去碰触的,有禁忌。”
“我明白,可你让我看着非墨一蹶不振,白白失去一个孩子?”叶宁远蹙眉,“这小子从来就没让人担心过,感情路走得一塌糊涂,我还真担心他。”
许诺点点头,“现在追究对错也于事无补了,我听说杜迪这人挺正派的,你试着和他沟通一下,这件事可不算小事,他有心护他妹妹也看我们答不答应,先礼后兵。”
“你一贯的做事手法,我是先兵后礼。”
“所以我是兵,你是贼。”许诺笑了笑,叶宁远也有了好心情,抱着她温存,“是兵是贼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兵还得听贼的。”
许诺摇摇头,拍拍他的手,“松手了,我有事找天宇,你自己先查一查。”
“又找那小子干嘛,我吃醋了。”叶宁远嘟哝说道。
“你几岁了,叶宁远先生?”
“三十六,男人花一样的年龄。”叶宁远骄傲地说道。
许诺斜睨着他,“你在说三十六不是女人花一样的年龄吗?”
“报告老婆,你虽然三十六了,不过看起来只有二十,还是花一般的年龄。”
许诺无语,“拿这些话去哄非墨吧,看看他买不买单。”
叶宁远默了!
“诺诺,如果我错手把你推下楼梯,没了孩子,你会原谅我吗?”
“这个假设太弱智了吧?”许诺偏头笑,“我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你一推我就摔下楼梯。”
这个比喻太烂了。
“都说是假设了。”
“说真的,有点可能性的事情我还是会想一想的,可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法想。”许诺说着,叶宁远瞪她,他对老婆真的太好了咩?所以这点都不愿意去想了,好吧,他是一个好老公,许诺笑说道,“好吧,我认真想……”
隔了一会儿,许诺站起来,“算了,想不出来,我去打电话找儿子,然后洗澡了。”
“一起,我要……”
“滚!”
杜迪找了杜月盈几天,却不见人影,他人在a市,杜月盈回了美国,却不知道跑去哪儿了,他派人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人,如果不是担心温暖,他早就回美国了。
这死丫头,做错了事就跑得无影无踪,这么缺德的事情亏她做得出来。
杜迪怒不可遏。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动这么大的怒火。
刚开始温暖和方柳城的事情他没什么疑心,他是等报道出来后才知道的,以为是他们喝醉了,酒后乱性。酒店闭路电视的录影带一出事就被叶家人拿走了,他也没机会看见,这件事他一直以为是意外,就算有人陷害,他也没想到是杜月盈。
那天从绿光回来后,杜月盈一直在家里没出去过,杜迪怎么都想不到杜月盈会害温暖。
唐舒文问了他有关于杜月盈的事情,并把录影带拷贝给他看,他才看出不对劲的地方,这时候要找人,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