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红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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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的鸳鸯不再去想,她叫翔哥儿接着翻到实践篇,结果那书啪嗒一声翻倒在她脸上。
“不成了,我再也举不起来了。”
翔哥儿扔了书,跳着脚溜出了内室,撞见他姆妈便大喊:“饿死我了,天儿都要黑了,姆妈你治得好肥的鱼呢,且叫我先吃一筷子!”
鸳鸯无语,只好盖着练气大法,先闭目养会儿神。
外间小院内,只听金彩朗声说:”敢大哥,你来了?怎么珠大爷今日没出门么?”
“我就是领了珠大爷的令来的。咱们几个兄弟日夜轮换着守在这里,倒无甚辛苦,却叨扰得你家大嫂整日晨昏送汤递水,不得安生。你们还要照顾鸳鸯,如此天长日久如何受得住?珠大爷体恤咱们,又怕再出事,遂叫我来,帮着你们收拾收拾,再过三两日,鸳鸯养得好一些了,就挪进府里,先住在之前白管事家住的那几间后坐房内。咱们倒好做个邻里了!”
金彩听了,又放心又欢喜,先谢了李敢,又跟着他去府里给贾珠磕头不提。
几日后,金家收拾妥当,便乘了贾府的车,一家子搬进了府里去住。
街坊四邻羡慕的、妒忌的,琢磨着赶紧巴结的且不去说。
一直秘密监视着鸳鸯一家的黄肃下属傻了眼,在外头尚且不好下手,那贾府门庭峥嵘,往来家下人众,哪里又能下手?
而且自那日荷花宴后,贾母、王夫人有了白管事家的这个教训,愈发把府里上下都整治了一番,人人加倍精神起来,偌大荣国府一时间像裹了鲲皮锦般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中京内,黄肃收到密折后再次气得倒仰,却也只得作罢。
他干脆招了人手回京,只留了二人盯着,待贾母等人离了金陵回京时再看。
若鸳鸯一家留在金陵自然好,若跟着来了,那就在路上下手,只怕也便宜得多。
鸳鸯却在搬进贾府后彻底放下心,过得倒更滋润了些。
鹦哥偷空就跑来看她一眼,可人也来探视过几回,就连赖嬷嬷都来了一回,还捎了贾母赏下的一盏樱桃雪酪,吃得鸳鸯越发想念亚城的冰激凌了。
这一天,鸳鸯送走了叽叽呱呱的鹦哥,又叫翔哥儿来给他举书练气。
第44章 (1)练灵气鸳鸯开天目 携宝刀老友赴红楼()
前几日里,鸳鸯已经跟着实践一章,把这练气大法从头练到了尾。
这书看着唬人,其实很是简单易操作,不过是些呼吸吐纳之法。
说来也怪,鸳鸯跟着练了几日,竟真觉得身子轻快了不少。
整日躺在床上,板得生疼的肩背也不疼了,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明了。
鸳鸯也不知这是自己心理作用还是怎样。
不过左右是闲着,安慰剂也是剂嘛。
鸳鸯安静地呼、吸,呼、吸……
翔哥儿一只手给她举着书,另一只手却闲不住,翻弄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吧嗒嘴”玩儿。
金陵城里每到中秋,大人们便爱买“兔爷儿”给家里孩子玩儿。
兔爷儿或木雕或泥塑,个个兔头人身,都爱骑着老虎或大狮子,又头戴金盔,身插令旗,威武非常。
翔哥儿手里的这个更出彩,那兔爷儿的手肘和下颌还能动,使手一翻弄,便会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所以也叫“吧嗒嘴”。
鸳鸯被那“吧嗒吧嗒”的声音扰得甚是心烦,连练气的呼吸都不由自主跟着“吧嗒”了起来。
她干脆就拉了翔哥儿跟着一起练气,又怕他觉得无趣,便骗他说这是仙人仙术,练好了就能飞!
“啥?能飞?”
“对啊,来,姐,啊不,妹带你练气带你飞!”
于是,金彩家的进屋喊翔哥儿吃饭时,就见翔哥儿挺尸一样和鸳鸯并排躺着,鸦雀无声,只俩人的小肚子都一起一鼓,口中呼呼出气。
吓得金彩家的险些叫声“我的妈啊”。
“姆妈,你别打扰,妹妹正带我飞哩!”
金彩家的这回真叫了一声“我的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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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内院儿里,此时也是一片欢腾。
原来京中来信,贾政要赶在中秋前回金陵,陪贾母过节,同时也要亲自领了贾珠去给李府送聘礼,行纳彩大礼。
“你父亲这会子怕是已到通州,改了水路行在运河上了,不几日应该就到镇江了。”
“回老祖宗,明日我就带着李敢他们,驾车去镇江等着父亲可好?”
“如此也好。只是后日再去也可。多带些衣裳吃食,若你老子水路耽搁了,你们怕不得等上七八日,也是有的。”
王夫人见贾珠和贾母如此商议,便也过去说:“听我妹妹说过,薛家在镇江有座极大的庄院,离码头也近,不如叫珠儿住在那里,李敢等人自在码头候着,岂不妥当?”
贾母听了觉得甚妥。
“父亲信中说,还要带大妹妹一同来呢。”
贾珠拿着信,满面笑容。
王夫人听了,也愈发欢喜道:“可不正是这个理儿?哪有咱们一家子团圆,单把你妹妹搁家里的?再者说,咱们回京时,是要带李家小姐一同上路的,她不好和你同船,老太太和我又不便单和她同船,叫赖嬷嬷陪着吧,又显失礼,是以你爹爹才带了元姐儿来。叫她一路陪着李小姐,再妥帖不过。”
贾珠听见王夫人又说起了李家小姐如何如何,红着脸,撂了信,胡乱拱了拱手便说要去整行李,慌慌地就退下了。
众人哄堂大笑,赖大娘还撵到门口追了一句:“现下还能逃,待李家小姐过了门子,看咱们珠大爷还往哪里逃?”
贾珠一个趔趄,跑得越发快了。
贾母等人笑得眼泪都要下来了,王夫人抽了帕子嗔道:“瞧赖大娘这张嘴!哪里是逃了?等新妇进了门,只怕咱们撵他都撵不走呢!”
“嗯,我看到了那会子啊,咱们都要被撂过墙了!”
贾母摆了摆手,众人又七嘴八舌说“珠大爷最是孝顺”,“撂谁也不会撂了老太太、太太。”
闹哄哄,热腾腾中,这年的中秋佳节却是越来越近了。
“小姐、小姐,贾府的人进了大门了!”
“小姐、小姐,贾家老爷念了婚帖了!”
“天老爷耶,那聘礼多得都摆不下了,要紧的摆在了外间堂屋,次要紧的摆在了内院堂屋,次次要紧的,实在搁不下,袁嬷嬷亲自看着,往咱们院子里抬着呢。”
“小姐哎,只那次次要紧的,都是我从没见过的,做梦都想不到的好物事!”
“可不是,纨姐儿真是个有福的,那可是国公府,满天下你擎去寻去,能有几个国公府?”
“哎哟哟,你们是没见到,咱们新婿那人材,啧啧,还有那通身的气派!”
“你见了?快说,哪里看见的,快领了我们去看!”
李纨坐在自己屋内,笑而不语地看着来往穿梭,挤挤挨挨的家下丫鬟婆子、同族女眷,一张小脸羞得通红。
今日过礼之后,不日怕就要送嫁了。
李纨想到她父亲信上说的,那贾家老爷为表看重,特意从京城赶回。
贾家如此重视她,皆是因为李家乃第一等读书人家,李纨乃贤名在外的李家嫡长女,日后,亦会是贾家荣国府一支的长孙冢妇。
端坐着的李纨面上羞得不能自己,心中却愈发坚定:自己定要做好这一府冢妇,莫要让爹爹失望,更紧要,是不能令母亲蒙羞。要让父亲看看,母亲虽未能为他诞下麟儿,可自己这个女儿,却是一样出息!纵谁也不能再因了这个拿捏、虐待母亲。那老虔婆,折磨了母亲大半辈子,若不是她已经痴傻了,自己定要将那贾府的聘礼一样样摆给她看!
李府前厅里,贾政携了贾珠正和李家一族的族长饮茶絮话。
“犬子虽不肖,今已进学,魔聘妇为继续计。闻尊室女素以贤淑著令名,愿聘主中馈,以光敝族。”
贾政朝李家族长施礼说道。
李家族长忙躬身还礼道:“尊府错爱,某族女虽才陋,幸得教养恭谨,今蒙尊府抬爱,日后其必竦身敬事,理家恪勤,以报亲恩。”
两厢再次互相躬身还礼,后又落座饮茶。
茶毕,贾政便领着贾珠请辞。
李家族长留客再三,贾政才携了贾珠及贾珏等族男赴筵,众人把酒言欢,一时亲近热闹了不少。
酒席间,贾政同李家又细细商讨了一月后启程归京的具体行程,互相交换了京中的一些政务朝堂消息,彼此宾客尽欢。
贾珠强打着精神在一旁饮酒陪笑,心中却不时恍惚。
他要成亲了。
他却好似从未想象过新娘的模样,他甚至一直觉得,成亲这件事根本同自己无关。
难道不是抬进来一个陌生的女子,让父母、祖母高兴,再和她生下孩子,以承嗣祠?
可是,这些和自己有什么确切的关系?
贾珠抿了一杯酒,冲一个李家族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又看着一旁高谈阔论的父亲。
他真得要成亲了!
贾珠头一次认真想到自己的新娘,但他心里浮出的,却是叶莲的身影。
这个念头让贾珠打了个寒颤。
大逆不道!简直大逆不道!
婚事是父亲亲定的,太太和老太太皆欢喜的。
老太太还从了自己的意,已替自己纳了田田,只等成亲后就抬她进门。
自己居然还升起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
贾珠微微甩了甩头,复又温和地附和着众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第45章 (2)练灵气鸳鸯开天目 携宝刀老友赴红楼()
城外,叶府。
“姊姊,今日珠大哥去李府过礼了。”
“哦。”
叶莲拿着绣花针,别别扭扭扎着一只绣花绷子,那对极惹人烦的双鹧鸪怎么也绣不好。
“姊姊,再有月余,你就要跟着贾家的车船去京中待嫁了。”
“嗯。”
叶敦见姐姐爱搭不理地,瘪了瘪嘴,想哭又哭不出来。
“罢了。”
叶莲放下绣花棚子说:“原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怕有甚变故倒叫你白欢喜一场。不过你日日这般忧心,沤出病来可怎生是好?”
叶莲捏了捏弟弟的脸颊。
“甚事啊?可是姊姊不用去京城贾府了?”
叶敦脸上闪现一丝希冀。
“不是。不过,是你可能会同我一起去。”
“什么?”
叶敦一下喜得站起来,一下又塌了肩膀,坐下去说:“那祖母怎么办?祖母也能去嘛?”
“不是现在就去。是你珠大哥上回同我商量过,等我进了府……若好,便把你和祖母都接到中京过活。”
“太好了,太好了,我不用和姊姊分开了,我还能进京了!”
叶莲看着雀跃的弟弟,心中五味杂陈。
贾珠和叶莲说此事时,其实还说了李家小姐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他会想法子叫敦哥儿进国子监学习。
他居然说得那样自然,好似他笃定那李家会为了他小妾的弟弟谋前程。
叶莲记得自己当时就沉了脸,同贾珠说不必了。
贾珠愣了一回,才低了头,说了句:“是我无用。对不住你们。”
叶莲想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
“我和拂尘,确是对不住她在先。只盼着日后相见时,能彼此面子情过得去,莫要叫拂尘为难,也莫要叫大家太过难堪。”
叶莲默想着,对自己将来的生活,又一次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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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怕不怕吧?”
此时,遥远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内,邓布利多飘着雪白的胡子,问着面前的本森。
“怕!”
本森此时以诚实为人生最高准则。
废话,会死人哇,当然怕了!
本森的小心脏上下翻飞疯狂蹦跳着。
“那你怕不怕?”
邓布利多又转问一旁沉思的比尔。
“怕,就能不去了吗?”
比尔眨着湛蓝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邓布利多。
刚才,他正和比尔兴高采烈地帮着巨人海格布置圣诞树。
学校的学生们都回家过节了,哈利他们也都走了。
他俩虽然有些想家,可是“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这样的刺激,却是轻而易举就赶走了本就不浓的乡愁。
邓布利多却忽然出现,并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敌人已经发现了邦妮的行踪,邦妮现在很危险。
邓布利多这回很郑重,他说那个敌人就是伏地魔,只是和他及空空一样,是被文界其他生灵占据了灵魂的伏地魔。
这个伏地魔却是更加邪恶,他以消灭空空和邓布利多为己任,连带着红楼世界及哈利波特世界他都要一并控制、毁灭。
“那个红楼世界,也就是邦妮所在的世界,有奇怪的古老东方传承下来的文气壁垒,就连我,都无法自行进入。可以说,除了你们俗世的人类,或者空空这样原本就生自东方的文灵,其他任何西方文气界的生灵,都无法进入。除非,是那个人。哦,我不是说伏地魔,他算什么东西?哎,我说到哪里了?”
邓布利多尽管说得颠三倒四,可比尔却听得明白,伏地魔不管此时真身是谁,都仍旧是邪恶的敌人,而且他虽然自己无法进入红界,却在那里找到了一个人类傀儡,正在想办法杀掉邦妮。
邓布利多忧心忡忡,空空上次开启人世和文界之间的通道,并把邦妮他们接来后,已经心力交瘁,早就进入了休眠期,无法再帮助、保护邦妮了。
“我也要睡了……”
邓布利多说着话,勉力睁着不再锐利的蓝眼睛。
“我们竟然没有发觉,伏地魔是何时何地找来了一个人类傀儡。那个人不可能是红界中人,因为伏地魔在红界无法控制、伤害那里的人。他只可能是从俗世带进了一个人,这个人在红界的身份应该还不低,不然没有能力几次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