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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冰刃之上-第60部分

小说: 冰刃之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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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辞愣了下,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那我自己找地方溜达。”

    容诗卉掏了把钥匙出来:“去我的休息室吧,就在拐角的第一间,里面有洗漱室也有休憩用的小床。”

    陈辞怔住,没接:“不用了,我附近转转就好。”

    容诗卉倒也不坚持,收回钥匙,道:“你有困难,先想到我,我还是挺开心的。”

    她这话说得可就挺暧昧了,不但陈辞觉得尴尬,简冰也斜眼看他。

    陈辞无奈打圆场:“那就太谢谢了。”

    说罢,转身往回走去。

    ***

    等陈辞走远了,容诗卉干脆坐到了场边的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简冰:“聊聊吧。”

    简冰仰起头打量她两眼,也跟着坐到另一张桌上,与她视线平行。

    容诗卉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末了问:“长高多少了?胸围看着——变化也没那么大嘛。”

    简冰撇嘴:“长了3公分,胖了六七斤。”

    至于胸围,简冰自动忽略了。

    容诗卉抿嘴:“那也不是很夸张的数据,还是能救得回来的。这种程度的数据波动,熬的就是耐心,身体不会永无止境地发育,你熬得过时间,就赢了一半。”

    简冰沉默,道理她都懂的,但是在黑暗的甬道里走太久了,总是忍不住要惶恐,要不安。

    容诗卉却有些坐不住了,跳下桌子,重新去穿冰鞋。

    简冰也跟到身旁,目光灼灼地看着。

    “比一场?”容诗卉问。

    简冰犹豫了片刻,点头。

    单人对单人,比的当然就是跳跃和各种步伐。

    容诗卉正当运动生涯的鼎盛时期,举手投足都精致标准,滑速更是快而流畅。

    简冰跟得有些辛苦,最后干脆不跟了,把自己能跳的能做的一股脑儿用出来,摔了两跤也没能阻挡她的好胜心。

    容诗卉看着她捂着着额头的肿包站起来,助滑两步,又接了两个歪歪斜斜的跳跃,终于忍不住道:“明明摔懵了,干嘛非得接着跳?这种情况下接着跳,除了浪费体力,还能干吗?”

    简冰滑到近前,冲着垃圾桶吐了口含血的唾沫:“你不说熬时间嘛。”

    “那也不是这么熬的,这儿又不是赛场。”

    “这是你的地盘呀?”简冰打断道,“情敌都把脚踩我脸上了,我还怂,那真不用活了。”

    容诗卉噎住。

    简冰却“哈哈哈”笑了出来。

    “你那表情哈哈哈哈”

    容诗卉当然知道自己表情不好看,谁被小情敌怼也好看不起来啊!

    但小丫头笑得那样张扬,连额头的血渍都似泛着霞光。

    ——这样开心,传染得她也绷不住脸了,眼睛里却不自觉地泄露出放松的情绪。

    中间若不是夹着个陈辞,她们没准还真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她正想得出神,门被轻轻推开,路觉拎着饭盒走了进来。

    看到简冰,他也是明显一怔。

    “凛风的人?”

    “我是泰加林的。”简冰纠正。

    路觉便去看容诗卉,容诗卉点头:“对,就陈辞带的那个小女孩。”

    说罢,她小声向简冰解释道:“老路有点脸盲。”

    脸盲啊——

    简冰看路觉的眼神瞬间就变长了,这哥们不但长得一般,性格一般,眼神也很一般啊。

    怪不得上回自己在贝拉门口遇到,对方视若无睹。

    原来不是瞧不起人,而是单纯记性差。

三十一、闯缸鱼的勇气(二)() 
第三十一章闯缸鱼的勇气(二)

    路觉把盒饭往旁边的桌上一摆;一个一个掀开盖子;连筷子都撕开摆好。

    容诗卉似乎也习惯了对方的细致;接过其中一双;坐下就吃。

    路觉却不着急;慢吞吞把炒饭里的青豆挑出来;放进她碗里。

    容诗卉习以为常地夹进嘴里;嘀咕:“你不喜欢就让老板别放嘛,每次都这样,多麻烦。”

    路觉没吭声;继续一颗一颗往外夹。

    这就是多年老搭档的默契啊,简冰在一边默默看着。

    有些羡慕,有些恍惚。

    好搭档要走得远;也是需要成绩支撑的。

    只要有一方掉下来;整个组合就面临拆对和退役。

    她近来总是很容易陷入低潮,即便尽力挣扎;最终还是败在难看的成绩上面。

    这世界上最叫人难以接受的;不是无法企及;而是得到之后才失去。

    路觉吃的心无旁骛;容诗卉却有点扛不住她那可怜兮兮的目光。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她蓦然开口;夹了颗青豆,飞快地塞进简冰嘴里,“别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简冰含着青豆;呆了好半天;才咀嚼咽下。

    清甜爽口,入味非常。

    陈辞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个诡异的场景。

    ——容诗卉和路觉大家长似的坐桌子旁吃饭,简冰缩着脖子,犯错了的小孩般坐在一边。

    这样就算了,容诗卉还给她夹吃的。

    一个喂得温情脉脉,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容姐,”他忍不住开口道,“她正减肥,晚上不能吃东西。”

    桌边的三人齐刷刷转过头,犹如被打扰的一家三口。

    陈辞:“”

    从等温线出来简冰一直没吭气,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一边后退着往前走,一边认真地瞅着他:“你听说过闯缸鱼吗?”

    “什么?”

    “爸爸以前养过不少观赏鱼,红红绿绿一大堆。”她认真道,“但在放入名贵品种之前,要先放一批顽强的便宜货进去,测水质、养菌群——那些鱼,就叫做闯缸鱼。”

    陈辞“嗯”了一声,凝望着她。

    “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那种闯缸鱼——”她踩到了石头,踉跄着转过身,“什么水都能喝,什么苦都能吃,也一定能成功。”

    陈辞笑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谁都是这样过来的。

    “大家都说发育关艰难,我以前却不那么觉得。”简冰继续道,“一直到今天”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半天才道,“我才知道,原来人真有无可奈的时候。”

    “其实”陈辞试图安慰,却再一次被简冰打断。

    “所以,你们当年不拦着我姐姐,选择孤掷一注,”她有些急促地加快了语速,“也是想要破局,是不是?”

    古人说不破不立,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破”代价这样巨大。

    破局成了殇局,局中人也成了梦中人。

    陈辞站住了,脚步迈不过去,又舍不得和她越来越远。

    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怎么突然提这个?”

    简冰笑了下,仰头去看天空:“就是想和你聊聊她。”

    “她”陈辞觉得眼睛有些是酸涩,“她把信任交给我,我却没能守护好她。”

    简冰这才回过头,眼眶通红,嘴角却还是上扬的,“她现在能听到别人说话了,我们一说话,她就竖起耳朵,特别乖。”

    陈辞不由自主往前迈步,张臂将她拥入怀中。

    千言万语,满腔思绪,都在这一抱里,如冰雪一般消融了。

    ***

    408宿舍的姑娘们,一大早就收到了个巨大的礼物——一只足有人脑袋那么大的草芒光头强千层。

    “都没吃早饭吧,”简冰把光头强往桌上一放,声音洪亮。

    龙思思自被窝里探出头,撅着鼻子嗅了嗅:“你买了什么?”

    鲁梓涵也叼着牙刷出来:“呀,草莓芒果千层!我喜欢!”

    只有洗漱完毕的马可馨追根究底:“你昨晚去哪儿了?你爸打电话找你来着——你不说去你爸那住了?”

    “正要和你们说这个事儿,千万别告诉我爸爸哈。”简冰大大咧咧地坐下来,“我今天请客,主要就是跟你们宣布一下:我脱单了。”

    龙思思等人瞪大眼睛,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你一脱单,就夜不归宿?”鲁梓涵思想最社会,语气也最暧昧。

    “你这思想也太黄暴了!”简冰斥责道,“我昨晚是去等温线找咱们国内的双人滑一姐容诗卉,取经学习。”

    “所以”马可馨也想歪了,“你脱单的同时还打算出柜?”

    “什么乱七八糟的,”简冰一刀把光头强切成六块,“容诗卉她有路觉呢。”

    “那你跟谁脱单?”

    “陈、陈辞。”简冰说出口的时候,还有点小害羞。

    然而三位室友却一哄而散,纷纷表示毫无惊喜,争先恐后把魔爪伸向光头强。

    这一天简冰的心情,都像在云端跳舞。

    解开了心结,放开了眼界,她突然觉得发育关,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可怕——正如容诗卉所说,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不过是和时间比耐心而已,她又不是大树,不会永无止境的长高,

    又到了草长莺飞的4月,燕子回来了,新的赛季也即将到来。

    她哼着歌到了陈辞的公寓,平常总是紧闭的房门竟然半开着。

    她觉得有些奇怪,推开门,客厅空荡荡的,浴室那边隐约传来水声。

    简冰走到浴室门口,叩门:“有人吗?”

    水声更大了,几分钟后才归于平静。

    陈辞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开门出来,露在浴袍外面的锁骨上也沾满了水汽:“来了?”

    简冰“嗯”了一声,指指门口:“你怎么不关门?”

    “你没带钥匙,手机又关机,”陈辞道,“我怕你进不来。”

    “忘了充电——但我可以敲门呀。”简冰抱怨道,“这样多不安全。”

    陈辞没应声,只是伸手抱住她,把还滴着水的下巴轻抵在她头顶,“那也不管,我只是不想你在外面等。”

    那声音温柔而低沉,又无赖又护短,听得她心都酥了。

    她不由自主地抬手回抱住他,搂了一手柚子叶的清香。

    “你这沐浴露的香气实在太重了,”她把脸埋在他胸前,嘀咕,“简直像我们美学老师可怕的香水。”

    两人正歪腻着,浑不知房门已经再一次被推开。

    一声熟悉的尖叫震天响起,宛如被扼住喉咙的鸟雀悲鸣。

三十一、闯缸鱼的勇气(三)() 
第三十一章闯缸鱼的勇气(三)

    简欣是在医院血液检查科门口的候诊大厅电视上;看到女儿参加花样滑冰比赛转播的。

    初时;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导播将女儿的名字和“陈辞”两个字一起念出;她才猛然惊醒。

    说是惊天霹雳也不为过!

    大女儿还躺在病床上;小女儿居然也走上了这条绝路!

    并且;还是和同一个男孩一起!

    简欣找了孟彬远暂时照顾舒雪;连夜买了机票;直飞b市。

    出了机场,她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女儿学校的全名;更遑论什么专业,哪一个班。

    她给简冰打电话,总是提示关机。

    她只得去找舒问涛;一半为了联系到女儿;一半为了指责他这父亲的不负责任和肆无忌惮。

    如果没有舒问涛在中间帮忙隐瞒,简冰是决计不可能去参加什么花滑比赛的!

    最叫她绝望的则是舒问涛居然也找不到小女儿。

    好在简冰的室友提供了一个线索:

    叔叔;简冰昨晚不是回您那去了吗?

    她最近很少住宿舍呀。

    这一回;连舒问涛也不淡定了!

    十八岁的大姑娘夜不归宿;还不止一回!

    搁哪家的父母都坐不住。

    他又开始打电话;霍斌、江卡罗、杨帆但凡有点相关的;全部都没放过。

    最后;他避无可避地想到了自己唯一没存号码的陈辞。

    “他们是搭档,关系关系似乎还好”舒问涛几乎不敢去看妻子的眼睛,“可能知道一些情况。”

    简欣根本不想听他废话;向霍斌问来地址;直奔loft公寓而去。

    现实总是要比理想骨感的,推开那扇房门的霎那,简欣目眦尽裂。

    那个记忆里的可恨男孩长高了一截,正衣衫不整地抱着自己的小女儿,熟稔而亲昵。

    白布染尘埃,明镜已蒙尘!

    ***

    “妈妈,爸爸”简冰有些慌乱地松开陈辞,讶然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回应她的,是简欣毫不客气的一个巴掌。

    “啪!”

    “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简欣瞪着她,眼泪自从脸颊滑落,“不要走姐姐的后路,不要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所谓荣誉,不要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混一起——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简欣抬手还要再打,被陈辞一把拦住:“阿姨,您有话好好说。”

    舒问涛也忍不住劝阻:“骂就骂,你打孩子干吗?”

    “滚开!”简欣狠瞪了舒问涛一眼,一把推开陈辞,“你害了我一个女儿不够,还想害另一个?”

    陈辞被她推的一个趔趄,怔忪地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

    七年过去了,当年未出口的责难,终于还是明明白白落到了他身上。

    那年他十五岁,还算年幼,还有父母教练护在身前。

    简欣的怨恨隐晦地藏在眼神里,不曾拔鞘直刺向他。

    如今,他长大成人,她却已经年华苍老。

    而她的女儿,仍旧在承受当年的痛楚。

    陈辞没办法在这样的简欣面前辩解,握紧了拳头,低头道歉:“阿姨,对不起,我”

    简欣看也不看他,拽着简冰的手:“你跟妈妈走,我不准你再滑冰!”

    简冰犹豫着退了一步,简欣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冰冰,你是要妈妈死吗?”

    “妈——”简冰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瞥了舒问涛一眼,舒问涛也是一脸无奈。

    “我明天还要上课,”简冰解释道,“怎么跟您回去?”

    “你”简冰赶紧趁热打铁道:“而且,你到这里来了,姐姐怎么办?”

    简欣沉默。

    简冰悄悄拉了拉舒问涛的袖子,舒问涛掰掉她的手指,到底还是站到了小女儿前面:“阿欣,你放心回去照顾小雪,冰冰冰冰我看着,不让她再乱来了。”

    “你看着?”简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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