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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喋血荒漠-第202部分

小说: 喋血荒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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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黑子一听,吃惊的说道:“你——开玩笑——这一百多吨货用人扛过去——还还——还不把大家累死呀……”

    “怎么——”羽队长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累死总比等死要强,行动吧——”他坚定的口吻,回答了黑子的担心,士兵们无精打采的去卸货,把卸下来的货,又往河对岸转。

    等到把一车货卸完搬到河对岸的时候,已把每个士兵累得快要吐血了,把没有荷载的空车开过沙河的时候,对他们又是最大的欣慰,可用去的时间已超过了羽队长预计。

    照这种速度,每台车用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要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才能全部渡过这条河,这怎么行?

    就算时间等得起,士兵们的身体也吃不消呀?把他们累垮了,这车队可就彻底没救了。他忧心忡忡的把大家召集在火堆边,让他们再吃点喝点休息一会,另想办法。

    超负荷繁重的体力劳动,把他们心中的悲伤减轻了,剩下的就是瞪着血红的眼睛,喘着大口的粗气,看那费力的样子,会让人心痛掉泪。

    羽队长用眼扫过大家,却不见新兵刘晓强,担心的大声喊了一声。在远处听到喊声的刘晓强跑过来,不知道队长喊他是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羽队长只是担心他岁数小,在这样的黑夜远离大家会害怕。万一吓出毛病来,手里拿的是荷枪实弹的真家伙,再捅出什么篓子也是不一定。

    大家边吃边喝,静悄悄的没有什么议题,羽队长用目光看车看大家,看着深邃的夜空,远处的闪电不时能照亮半边天,隐约的雷声沉闷而遥远,雷暴会不会到这里来不得而知,来又如何?不来又何妨?

    羽队长的脑子里,飞速的想着如何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突然他把眼神盯在黑子脸上看,把黑子都看毛了,才轻声的说道:“嗯——你还记得我们到雪山去的那一趟吗?也是因为过河,冰面承载不够,我们是怎样采取的办法?现在我们还是用那个办法,把车厢板扎成雪橇的样子,用汽车拉,就会省力得多。把人分成三队,身体强壮的装车卸车,体弱的开车拖拉,大家说行不行——”

    羽队长一说,大家呼啦一下兴奋了起来,谁都说这办法原来就用过,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还是队长记忆好。

    他们那里知道这是羽队长有意安排,先让体力受些消耗,注意力转移的时候,对失去战友的悲痛也会转移一些,再把目前的办法使用上,大家就会在吃苦后的轻松中,把这几十辆车愉快的弄过河去。否则,悲伤的阴影压的喘不过气来,哪有心思干活呀?

    有了正确的办法多快好省,军人们热情高涨了,卸车、拖拉、过河的速度非常神速。分工明确环环相扣,都把大家逼上了,卸的快,拉的快,装的更快,十几分钟一辆车,高高兴兴搬到河对岸去了。

    羽队长看着大家热火朝天的在奋战着,心里感到了一丝安慰,腿上的伤口由于肿胀,不能用钻心地痛来形容,简直就是难以忍受。有文化的他,自己给自己当医生,诊断起疼痛的主要原因,就是子弹还留在肉里,要是把子弹取出来,一定不会这么痛。

    找到了原因,他就在大家忙碌,无暇顾及他的空挡取出匕首,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把匕首磨的锋利些,想自己给自己做手术把子弹取出来。不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哪有这么大的决心和毅力动刀子?

    取出深陷在肉里的子弹,可不比挑刺一样简单,没有麻醉药,也没有消炎药,不说取子弹时的痛楚有多大?取出子弹后的伤口会不会感染?那可是会要命。

    羽队长不是没有想到这些,而是想到了也得动手。长痛不如短痛,只要子弹留在肉里,伤口永远无法愈合,至于伤口感染不感染的事,那是做了以后的事。患得患失,瞻前顾后,不是军人气魄,壮士断腕的悲壮,古来有之。

    懂得些皮皮毛毛,一知半解急救知识的他,说起理论知识来头头是道,夸夸其谈,就像足球场上的教练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真正地实施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理论与实践相差甚远,真可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自己给自己动手术,光有决心能行吗?

    他知道给匕首如何消毒,把自认为磨得很锋利的匕首放到火堆去烧。他想,把匕首烧红就能达到消毒目的,薄薄的匕首放到火里,不消片刻功夫,就烧地红彤彤,一切准备就绪后闭上眼睛,默默地告诫自己:无毒不丈夫,不想死去,要想活命,就得痛下杀手,咬紧牙关,一切都会过去,就毫不犹豫的实施了。

    忙碌的军人中,总是有一双眼睛在关心着他的一举一动,从拔出匕首的那一刻就开始紧张起来了。他认为队长是不是不想活啦,想自杀?有这种想法也不是偶然,想想一路走来的艰难,看看车队目前的处境,活下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生不如死的考验,死了百了就解脱了,用不着再胆颤心惊。

    羽队长把烧红的匕首从火里取出来,有一种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不能说气定神闲,起码也是泰然自诺,就要动手了,耳边却响起了比打雷还要响亮的声音:“干什么你——”

    随着声音的传来,手中的匕首也被人夺去了,他吃惊的睁开双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的军人都围在他周围,关切的看着他。

    黑子声泪俱下的说:“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情同手足,你你——你死了,我们怎么办?你平时那么坚强,整天给我们天花乱坠的讲大道理,吐沫星子乱飞,什么事情都难不倒,让让——让我们天不怕,地不怕充满希望,充满斗志,原来你是在骗我们吗——你你——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说话不算数的懦夫,小人……”

    “闭上你的乌鸦嘴——”羽队长一听,黑子这是说的什么话?谁想自杀了?一看大家都是这种表情,就实话实说:“哦——弟兄们,你你——你们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自杀,只是伤口太痛了啊——疼得我受不了,我想把肉里的子弹取出来,仅此而已……”

    “啊——取——子弹——”大家一听,更加是吃惊不小,这怎么可能?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子弹没取出来,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和自杀有什么不同?

    黑子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你——你这不是胡球整吗——做手术是医生大夫的事,你以为是挑刺呢?等到了兵站,测绘大队有随队军医,会给你取出来,你怎么可以自己取呢——取不好就取死了,你这就是自杀——”

    羽队长一看大家围在身边不去干活,肯定的说道:“我谢谢你们的担心,你们也太小看我了,我能是自杀的人吗?我的命可金贵了,媳妇还没有娶呢,死了冤不冤?除非是老天爷要我的命,老子都要一命相博,不服输死里逃生,怎么会自杀——你你——你们冤枉我了啊——唉——好——好好——我不取子弹了,就是痛死也不取了,你们抓紧时间去干活吧——”

    大家一听虚惊一场,并且下了保证,才放心去干活了。

    羽队长无奈的忍受着无边无际,无法忍受的疼痛,看着黑暗中忙碌的部下井然有序,河这边卸车,河那边开车拉过去装车,一辆辆汽车都移到了流沙河对岸,等把所有的车辆都搬过河,夜已经不能说深了,而是东方渐渐发白,都快亮天了。

    不堪重负,被压断的车厢板,从沙河里捞出来已是残垣断壁,残缺不全,面目全非了,用铁丝捆绑固定了一下,又装到车上去了,七扭八歪,破破烂烂的不堪入目,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没办法,没有它阻拦,货物会掉下来,剩下的路还怎么走?还能走多远?无语的艰难……

    “……”

第六十七章再遭重创() 
第六十七章再遭重创

    黎明前的黑暗漆黑一片,说明离天亮还有点时间,劳苦了一夜的军人们,已是精疲力竭,走路时都闭着双眼在打瞌睡,抬不起的脚,在地上拖着。

    羽队长本想过了流沙河继续上路,看到大家疲惫的状态,实在不能再坚持了。如果逼他们上路,上车就睡着了,车还怎么开?会出车祸。

    人的精力是有限地,不能违背了张弛有度的客观规律,利用黎明前一点点时间,哪怕让他们打个盹,也会恢复不少体力。

    大家正准备睡觉,天边又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滚滚雷声,道道耀眼的闪电,把黑夜撕裂,照的像白昼一样,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就在耳边炸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一点都不假。知道雷暴威力的军人们,胆寒心顫地看到天边雷电,想起它无穷的威力,毁灭性的残暴,怎么能不心惊胆颤?一个个惊恐不安,又聚到羽队长身边,寻求安慰庇护。

    羽队长却神情自若举着望远镜,借着闪电的照耀观察了一会说:“大家安心去睡吧,雷暴这次不会袭击我们,流动的去向在我们右后方,不会到我们这里来,时间不早了,抓紧去睡,天亮出发。”

    他自信满满的说话,大家一听半信半疑,是因为打雷闪电不归他管,归他管的是经受不住的活人,靠谱吗?可他每次说的都是那么正确,由不得不信,这次说得准不准谁知道?每个人还是心有余悸去睡了。

    雷声不断,贴地传来地动山摇,睡倒的士兵们,都在每次的雷震中顫嗦着,心悸着,却也扛不住困乏睡意,把远去的雷声当成了催眠曲,闭上眼睛一个个都进入了梦乡,做着的都是心惊肉跳的恶梦,熟睡的身子在不停抽搐,还有惊恐的呐喊。

    唯独睡不着的就是羽队长,他躺在睡袋里泪水涟涟,汩汩流淌,伤腿怎么放都疼的要命,揪着心疼,让他不能入睡;再加上牺牲的士兵,都在眼前晃动,活灵活现和他捉迷藏,飘忽不定来来往往,喜眉笑眼耍赖皮,要他讲故事,抽烟的还伸出手要烟,不给就动手动脚抢,情景和往常一模一样,他又如何能睡得着?只是硬硬的扛着让太阳升起来。

    人到难处思爹娘,他不断涌出的泪水,是对妈妈的哭诉。如果有妈妈在跟前,能唤一声他乳名,用不着来抚爱,伤口也不会有这么痛,妈妈呀!儿在天边受尽了磨难,知道儿有多么想你吗?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到你的怀抱撒娇?叫一声妈妈?让你充满怜惜的手,为儿抚平创伤,倾听儿的诉说,让你声声唤我乳名,那该有多高兴呀……默默的心声,更加是催他泪如泉涌……

    ……还有美丽温柔的姑娘,她知道我正在经受不幸吗?如她在眼前,能看她一眼清丽脱俗之色,如开在春风里花儿一的样脸,撕心裂肺的痛,也会变成痒痒……

    我这只缠绵的蝴蝶翅膀已折断,在哽吱作响,在慢慢淌血,在耗尽最后的力气,好累啊——却还保持着爱情原本的方向,一路高歌在翩翩起舞,一路在苦苦追寻,哪怕是一息尚存,也不能停下来,就这样血泪斑斑,我也要一直飞下去,飞到你身边,即便是万劫不复的飞舞。

    只要有你美丽的翅膀在扇动,我就想随你左右,直到秋天来临,和你一起枯萎在落叶上翻飞,用我的血把落叶染红,红得像春天里的玫瑰一样精彩灿烂,像林间野火熊熊燃烧,染红整个天际,让我们的爱情,凝固在不老的一刻……

    翌日清晨在咳血,妖艳的满天红霞映红了大地,初升的太阳血一样红,破烂不堪的车队,都被朝霞染红,像似在流着血。被压碎扭曲了的汽车车箱板,在士兵们七拼八凑,绳捆索绑下装在车上,丑陋的不成体统,可还是装上了,就这样的车队,毅然决然上路了,难看的难以形容。

    只有高高竖起的棚杆避雷针,怒指着天际,在不停地剧烈幌动,催促着太阳赶快升高,下过雨的大地潮湿清新,车队过后一尘不起。平坦空旷的原野上,死一般沉寂,花花草草沉默无语,正是铁骑驰骋的战场,除此之外,再没有活物。

    虽经昨夜苦战,开起汽车来的士兵们,一点也显不出疲惫的迹象,还是风驰电掣前进着。

    羽队长手里拿着地图,用方位镜不断测量,观看着周围的地形地貌,兵站就在不远的前方,现在跑的地方,本应是前几天就该跑过的地方,由于接连不断的自然灾害难以抗拒,把他们的行程远远拉长了,也把如期完成的任务拖了下来。

    他担心的不是超期而受到的责罚和处分,而是如何千方百计,把经过多少艰难才走到这里的车队,准确无误带到兵站,再不要出任何差错。

    至于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那是以后的事,只有堂堂面对,一身承担,任凭组织上处理,无怨无悔,是因为问心无愧,每时每刻都在全力以赴,不敢懈怠过一丝一毫。

    上午的奔跑成绩不小,一百多公里路被甩在了身后,伴随他们一同跋涉的还有空中不怀好意,贼心不死的风云雷电,像附骨之蛆不离不弃,如影随形,俯瞰着从四面八方布下天罗地网围追堵截,想把屡败屡战的二一八车队,消失在它们的势力范围。

    一次不行,多来几次,每一次都是雷钧万霆,毁天灭地,不相信还能死里逃生?将军不离沙场死,瓦罐不离井口破,趟数多了,还能躲过一劫吗?

    不知死活的车队生命力极强,像蟑螂一样命大,成了不死小强,明知道每一次雷暴,对他们都是万劫不复的打击,可他们丝毫都没有动摇前进的步伐。只要汽车轮子能转,哪怕是一圈,他们决不只转半圈。

    兵站是他们心中的圣地,任何艰难困苦,都不能改变他们的信念和前进的执念,那里有苦苦期盼他们的战友在等待拯救,再苦再累不在话下,就是剩下一口气,都要风雨兼程,在所不惜。

    中午吃过饭后,剩下的几口鱼汤还没有咽下,羽队长“狠心”的大手一挥,战士们就被“押进”驾驶室,又摧促大家上了路了,白亮亮的太阳刺眼的炙热,失中后稍有些偏西了,满目碧绿的草叶上,挂着点点的“泪痕”(雨珠),诉说着它们刚刚经受过的不幸,昭示着暴风雨刚过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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