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荒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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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强脸上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诡秘,逃不过羽队长察言观色的目光,他故意挤了挤眼睛,两股清泪顺流而下,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悲悲切切的说:“我——呜呜呜……不瞒你说,就是因为那天我失职,放你们进去司令部,首长说我玩忽职守,是不可饶恕的渎职,要严肃处理我的失职,我想请你们给我做个证,我不是故意的就行了。”
同情心泛滥的黑子一听,抱打不平的说:“哦——这这这——这是怎么个说法?那天你牛皮哄哄好厉害啊——乖乖——简直就是不通人情的凶神恶煞。说实话,我当兵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五湖四海都畅通无阻,不在话下,还是头一次遇上你这么气焰嚣张,不讲情面,不识好歹的兵,真正地让我长见识了,应该说表现很尽职,绝对没有徇私枉法,只是你军事素质不过硬,不是我们的对手而已,是我们硬闯进去的与你无关。大家都是尽职尽责的好军人,都是为了部队建设,应该给你立功受奖才对嘛?首长怎么能不了解状况就妄下定论?这不是眼高手低是官僚主义吗?嗯嗯——这个——小同志,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去给你出庭作证,鸣冤叫屈,还还——还没王法了——没人要你我要你,你说,怎么个证明法?”情绪激动的他大包大揽。
刘晓强不停的哭,黑子心不平的叫嚣着,两个人一唱一合,羽队长冷眼观看,冷冷的说:“别哭了,烦不烦?黑子你吵个鸟?你有什么权利调兵遣将,决定一个兵的去留大事?小同志,你说说首长怎么处理你?我们如何能帮得了你?”
刘晓强一听来了精神,抬起袖子擦眼泪说:“呜呜呜——首长说,这件事性质恶劣,影响极坏,警卫排我是呆不下去了,要我自己找单位,如果没人要我,我就脱军装复员回家了。”
羽队长一听这是什么逻辑?现在又不是一年一度老兵退伍新兵入伍的季节,就为了那么点事,把一个士兵的军旅生涯就结束了?太有些不近人情了吧?不可思议的说:“嗯嗯——你找到了要你的单位了没有……”
“唉——首长,不瞒你说,算我命苦,点背到家了,我去了好几家单位都不接受我,我只好到这里来向你们道别,脱军装走人了。”刘晓强哀伤的说。
“没人要我们要,是我们连累了你,你想不想到我们这里来?”不明真相的黑子一听,着急上火的说。
刘晓强一听喜上眉梢,忘乎所以的说:“我——我肯定是想来,就害怕你们也不要我。”
警惕性很高的羽队长,观察着刘晓强的一举一动。这个小兵虽说是有过一面之交,却没有正常人那种胆怯的生疏感,仿佛有一种见多识广,不惧怕任何人的气势,他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来路?不喝酒也许还能旁敲侧击追根寻源,喝了酒脑子不够用,也不知道怎么能搞清楚他的真实意图?
“虎子,冤有头债有主,前因后果是我们把这娃害了,不帮忙说不过去啊——怪可怜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吧——你你——你不是常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我们就把这个娃要下吧——”憨厚老实的黑子对羽队长说道。
脑子里过电的羽队长,只有正常人的思维,绝对想不到高干子弟非正常渠道是怎么回事?看看这个小兵年纪不大却不慌不忙,步步为营,极有城府,没有一定背景是不可能的。
部队的人员调动,只是一个调令的事,只有服从没有拒绝,没有水平能力搞清楚背后的来龙去脉,还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免得前门拒狼后门进虎,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他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说:“唉——小同志,就是我们想要你,也没有调动兵员的资格呀——你知道我们是一个排级建制的车队,老部队在遥远的内地,调令……”
“这个不用首长操心,只要你要我,剩下的事情不麻烦首长。”刘晓强急急地说。
羽队长一听就是一个趔趄,深藏不露的小兵不简单,没有一定背景,怎么能把自己都觉得望尘莫及、难以办到的调令,说的跟喝冷水一样?他突然想到了孙子兵法中的苦肉计,先博得别人的同情心,而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已经让他利用了,说明还有利用的价值,何乐而不为?几十人的车队,多一人少一人无足轻重,何足挂齿?看着黑子说:“嗯——如果这个兵到这里来了怎么安排?我们现在是执行任务的车队,都是会开车的老兵,他不会开车怎么办……”
“且——这个容易,我带他,就等于我的关门弟子,这个娃怪可怜的,我把我的平生绝学倾囊相授传给他,决无保留。”黑子毫不犹豫的说。
羽队长看了看自己的发小憨厚老实,没有心计,而这个小兵却古灵精怪,聪明绝顶,正好是一老一少,一物降一物的绝配搭档,冥冥之中感觉到是好兆头,说不定是黑子一辈子的造化与福星,能给他带来好运气改变命运,那可就求之不得了。
黑子家庭贫困没文化,却是宁死不屈,刚直不阿的一员大将,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先锋官,是自己倚重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也是车队的标杆人物,能有个好的归宿是自己放不下的心结,现在机会来了,是福是祸不得而知,总得亲历亲为才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行不行嘛——你说话呀——”黑子一看他沉默不语,急急催促道。
陷入沉思得他瞪了一眼黑子,看着刘晓强说:“欢迎你来车队,我们车队的老部队二一八团,是红军时期在井冈山组建的中央警卫团,五次反围剿战功显赫,经过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五千人就剩下不足二百人了,都是宁死不屈的铁血勇士,有着光荣的传统,悠久的历史,这些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了,老前辈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现在我们汽车兵是新兵种,是技术部队,有技术就当师傅,没技术就当徒弟,当徒弟就得吃苦耐劳,虚心好学,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尊师重教能做得到吗……”
“报告首长,我做得到,我特别喜欢开车,尤其知道你是我姐……”刘晓强突然意识到说溜嘴了,一个急刹车不吭声了。
没有人对一个不知道来历的新兵蛋子说了什么在意,羽队长看了看他说:“喜欢开车很好,可开汽车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吃苦受累不说,还极具风险性,一不留神就一命呜呼了,你就不怕……”
“我不怕首长,我现在不会开车就从头学起,给我师傅擦车,我师傅的车一定是车队最干净最漂亮的车,我要做不到,我自己离开车队。学会了开车,我不会给我师傅丢脸,我就是车队一流的高手,相信我首长。”刘晓强涨红着脸表决心。
原形毕露,羽队长心里面默默地腹诽道,看着黑子期盼的眼神说:“黑子,你跟他去首长那里作证明,把他要回来吧……”
“啊——我——你是队长,你应该去呀——我我——我算哪根葱?我去合适吗……”“合适——合适——黑首长,只要到基地首长那里说一声你们要我就行了。”达到目的刘晓强迫不及待,暴露无遗的说。
羽队长一听苦笑了一下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黑子你去吧——没关系的。”
黑子回不过味来,自己笨嘴笨舌的没有自信心,还能去基地首长那里面对面?刘晓强一看他迟疑,急急的一个立正敬礼后说:“黑首长,我们走……”“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第二天装车,经过一整天忙忙碌碌,三十台汽车满负荷整装待发,羽队长在车场里巡查着每一台汽车的材料补给、物资装载、武器装备、给养补给、医药急救、人员安全等方面的所有情况,这是最后检查。常言说:物离家贵,人离家贱,一旦离开这里,所有的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无法改变了。
新崭崭的汽车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威风凛凛的枕戈待旦,将要伴随自己去征战未知世界,就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激动和担心。激动的是将要迎接新的挑战,担心,却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可逾越的艰难险阻?两种心情互相交织,举目打量着已经熟悉的基地,何日才能返回这里?
吃过晚饭全体休息,也是临出发前的放松,军人们有打扑克的,有唱歌抒发情感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还有独处发呆的沉思者各有不同。人多了风格迥异,每个人的感受不一样,表现出来自然大相径庭。
大战在即,总的来说士气高昂,羽队长走了一圈觉得满意,正准备回宿舍写日记,就看到刚刚调过来的刘晓强,欢蹦乱跳跑过来说,梦医生在医务室找他有事。
下午抽空去医院看了看几个病号情况不妙,身体状况不允许随车队出征,此刻梦医生找,一定是病号们的事情,赶紧跟随着刘晓强来到了医务室。
梦医生一看到他就说:“羽队长,你的两个兵病情恶化,医院里刚刚来电话说,已经转到内地医院去了,其他的病号病情稳定,如果有变化,医院会随时随地转移到内地去,院长说让你放心,他们会全力以赴照顾好你的兵。”
他一听浑身一颤,心里面霎那间堵得慌,这些兵从老连队出来的时候,一个个英姿勃发,活蹦乱跳,生命力旺盛,到这里怎么会疾病缠身、一病不起?任务还没有执行,就已经战斗力减员损兵折将,兵法上讲这是开局不利,非战斗减员,以后怎么办?
刘晓强看到他姐姐使眼色,心领神会给羽队长说了一声就离去了,医务室了就剩下他们俩个人。梦医生看到他一脸愁苦,走上前去挽着他胳膊,拉他到自己临时休息的床上躺下说:“高兴点唵——我给你量血压听心脏,完了后给伤口上抹些药。”
他乖巧听话,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双目紧闭,任由美艳如花的大美人摆布,此刻也视如无物,索然无味,就像空气不存在似得。
梦医生一看他对自己没有兴趣,回眸一笑百媚生,脱去了笨拙的棉衣,露出来天蓝色的衬衣,束在一把可掬的蛮腰里,就像一束婷婷玉立的马兰花,衬托着光洁如玉的俏脸魅惑人心。
一股清香萦绕鼻腔,让他身不由主的睁开眼睛一看,她近在咫尺俯下身来看着他,天鹅般秀长的脖颈下,一道纷纷扰扰的鸿沟深不见底,洒泄出挺拔的半圆,羊脂一样洁白细嫩的肌肤,兰茵茵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楚,他不为所动,还是闭上眼睛吐了一口气。
事与愿违的她抿嘴一笑,毫不气馁坐在床边,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胸口说:“嗯嗯——今天一天是不是很辛苦?晚饭吃饱了没有?我给你按摩一下就好了。”她满嘴都是关心体贴,两只手在他身上揉捏起来。
心有千千结的他,挥之不去的是他生病了的兵,一时之间还是故作矜持,娇娇女一看他不搭理自己,就俯身趴在他胸膛上,硬梆梆高耸的鼓荡之物,结结实实在压在上面,他不由自主浑身一颤,任凭兴风作浪,还是不为所动,毫无反应。
自己都觉得没趣的娇娇女,高涨的激情得不到回应,羞涩的草草收场了,站起来捋了捋头发,拿起药水涂抹他已经消肿的嘴唇。
已经结疤了的嘴唇闭合在一起,看起来都是凝固了的血块疤疤痂痂,她一看就想象当时是怎样一种情景,硬生生撕下一层皮,要忍受多大的苦楚?看他却毫不在乎。张嘴说话吃饭,弄不好就会崩裂伤口流出血来,他用舌头舔一舔,合血吞下就算完事,疼急了只是蹙眉头一声不吭,隐忍不发。
触景伤情的姑娘情不自禁,泪流满面,伤感着自己的伤感抽抽搭搭,沉默不语。听不到说话的他睁眼一看,不解地说:“切——又怎么了啊——好端端的流什么泪么?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明天我就出征了生死未卜,你应该高高兴兴,不要让我难受,别哭了唵——过来,我给你擦眼泪。”
小鸟依人的娇娇女还是听话,把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伸过来,他抬起手一边擦一边说:“啧啧啧——这么美丽的一张脸世间罕有,倾国倾城之色赛过貂蝉,气死西施,怎么能老泡在泪水中?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你怎么不珍惜……”
“嘻嘻嘻……”喜怒无常的姑娘一听他的赞美之词破涕为笑,娇嗔地说:“我我——我怎么没有看见有大雁掉下来过?哄死人不偿命是吧……”
“嘿嘿嘿……怎么没有啊——大雁掉到别的地方去了,你怎么能看得到?傻瓜——”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说。
好听的赞美之词,谁听了都受用,弯腰俯身的姑娘一听情波荡漾,腰身一扭坐在床边上,俯身趴在他胸膛上,胳膊肘子触及到了他痛处,他忍不住的哼了一声,姑娘一听浑身一颤,立刻爬起来说:“怎么了你?哪哪——哪里不舒服……”
“你不知道啊——你咬破了我的胸脯……”“哦——很恨——很痛吗?我看看……”“算了,不要紧……”“哪哪——那怎么行?我是医生耶——我给你抹些药。”她不容分说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露出来强健的胸肌。
羽队长知道拒绝都是徒劳,任由摆布,娇娇女一看到胸脯上艳红一片的伤疤,高兴的大呼小叫:“很好看耶——宛如一朵花,这是我送给你的军功章,咦——有些红肿?是不是发炎了?躺着别动,抹些药就好了。”
她幸灾乐祸蹦蹦跳跳,顽皮的把红紫药水碘酒乱抹一起,羽队长白生生的胸脯,霎时间被涂抹的五花六道,成了一幅浓淡适宜的水彩画。
一声不吭的他,任她胡乱涂抹,听不到他说话,娇嗔的说:“怎么不说话?还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嫌我了?”
他微笑着举起手,食指弯曲晃了晃,娇娇女一看就明白了,喜滋滋走过来低下头,把自己冰雕玉琢的琼鼻送到他跟前,他轻轻刮了刮,摸了摸粉嘟嘟的脸说:“调皮鬼,真拿你没办法,嗯——把手给我。”
娇娇女莞尔一笑,把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放在他的手里面细细把玩着,突然发现有些异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