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荒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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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莞尔一笑,把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放在他的手里面细细把玩着,突然发现有些异样,说:“咦——你左手的小拇指怎么啦?好像是受过伤……”
“这是很小的时候,妈妈没有注意到我,在炉子上烫了一下伤到筋了,从此以后就伸不展了……”“哦——因祸得福的天然兰花指,不用做作自然形成……”“嘻……你这是取笑我……”“怎么可能?小拇指略有弯曲,不影响美观大方使用,取笑干嘛?傻丫头。”他说着话又刮了刮她鼻子。
浓情蜜意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说说笑笑,羽队长心中的愁苦稀释了,恢复了往日的雄风,看着娇滴滴的大美女善解人意,秀色可餐,就有些心辕马意,冥冥之中警告自己,此地不可久留,销魂触骨的温柔乡里会迷失自己,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想到这里翻起身,想自己扣好衬衣,被抖落胸膛的娇娇女一看,意识到他将要离去,白了一眼拍开他的手,为他系好扣子,穿好大衣,眼睛里已经蕴满泪水,他一看安慰道:“等我回来,我给你带一束千万年来没有人看到过的花……”
“你——真的吗?千万年——从来没有人见过的花——那是什么花……”“永不凋谢,亘古不变的花……”“哦——太好了,我等着你回来,让我亲亲你吧——不要忘了我……”“啊——别别——别胡闹,还还——还不到时候,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不害羞?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弄的都不好意思了,矜持——”他汗颜的说。
激情涌动的姑娘,羞涩的转过身低下头,就要哭出声来,他一看脸上飘过一丝诡秘,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她,没有防备的她立刻就触电似得浑身一颤僵住了,羞涩难耐的准备反抗,谁想到他又突然松开手扔下她,急匆匆拉开门一溜烟跑了。
幻想着会有接下来故事的姑娘浑身酥软,站立不稳,踉踉跄跄扶住门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幽怨的骂道:“你你——你是土匪吗……”
悲欢离合一杯酒,南北东西万里程。翌日清晨高天流云,西风猎猎,浩浩荡荡的车队,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下,风烟滚滚来天半疾驰着,羽队长坐在赵群里的车里面,第一个冲向了未知。
雪域高原名副其实,到处都是皑皑白雪,满目洁白,刺眼的阳光从雪地里反射过来,仿佛像电焊弧光一样,让人睁不开眼。每一个军人都戴着黑黝黝的防雪镜保护眼睛,遮住了大半个脸,像黑头苍蝇一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羽队长还沉浸在刚刚过去的送行场面中,高原基地的所有军人都倾巢而出,列队欢送,曲司令员的谆谆教导,战友们的深情厚谊,梦医生的点点泪痕,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藏在防雪镜里面的眼睛有些潮湿,侧头看了看倒车镜里面的车队,绵延不绝尾随其后,前呼后应,首尾相继,像一条巨龙横戈在蓝天白云下气势如虹,勇往直前,与天斗与地斗,豪气冲天。
满眼全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高低不同,大小不一,静默在那里毫无生气,毫无希望,仿佛时间在这里不存在,天荒地老。
崭崭新的汽车机械性能一流,一路上没有抛锚掉队,满负荷疾驰,一上午时间,一百多公里路就抛在身后,成绩斐然。羽队长拿出地图,用方位镜在地图上核对着行车路线,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景色,心里面估算了一阵说:“靠边停车,通知车队休息半个小时,烧水吃饭,把活地图肖剑生叫来……”“是——师傅。”赵群里回答道。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空无一物的高原,风驰电掣的车队缓缓停下了。小赵下车去传达命令,羽队长穿好大衣系好扣子,下得车来看了看陌生的地域,伸懒腰踢腿活动身体,下了车的弟兄们同样在活动身体。
几个小时囚禁在驾驶室里,没有活动空间,难得停车休息,谁都知道时间紧迫。“活地图”肖剑生是南方兵,国字脸大耳朵,皮肤黝黑,八字胡细密茂盛,虎背熊腰,不说话一看就是生猛彪悍的北方兵。对数学地理兴趣浓厚,闲暇之余地图册不离手,随口能说出一百多个国家首都的所在地,方向感方位感没得说,是车队屈指可数的秀才。
肖剑生急匆匆跑过来立正敬礼,羽队长一摆手就算是还了礼,说:“剑生,你看看地图,我看我们该岔路了。”
肖剑生拿过地图,用方位镜测量了一阵,抬起头看了看地形地貌,欣慰的一笑说:“队长,你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在这里岔路了,可这里是荒原,没有路啊——往哪里岔路……”
“呵呵——废话不是?有路了还能轮得到我们到这里来一展身手吗?有路的地方哪叫大城市,与我们无关,就是因为没有路才叫荒原,才显得我们与众不同么——嗯——你看看?我已经看好了,经过这片开阔地,从那个山坳翻过去再确定路线,不知道山那面能不能跑车?只要方位不错,我们就不会迷路,你可得多操心,多研究。我不是给你地图了吗?如果发现有问题及时报告,今天第一天我带路,让大家适应适应,明天开始你带路,把你的才能发挥出来,我相信你,走吧——准备出发……”“可是——队长,万一错了……”“切——错了再纠正嘛——允许你犯错误,大不了多跑些冤枉路,有什么要紧?在这一无所知的地方不出错误才叫不正常,出发吧……”“是——”肖剑生立正敬礼后转身离去。
赵群里已经烧好了水,泡好了茶,羽队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拿起干粮吃起来,就看到黑子两腮鼓胀的大口咀嚼着走过来,咽下去说道:“我说虎子,这个干粮很好吃,为什么不多带一点?一顿就吃这么一小块怎么够啊……”
“切——你属猪呀——这么高级的压缩干粮,是营养专家经过人体需求研制出来的新产品,这么一小块的热量,足够人体需求了,你以为是萝卜白菜呀——多带一点?那么容易?”羽队长戏语道。
黑子碰了一鼻子灰,翻了个白眼,不服气的说:“就你知道得多?就你有文化?你怎么也没有去上大学让我瞧瞧?哼哼——我来陪你玩,你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啊——我走了。”他气哼哼的转身就走。
“哈哈哈……你娃的狼心狗肺谁不知道?是不是想混我的烟?咦——那个小鬼兵怎么样?听不听话……”“呵呵——还不错,很勤快,闲下来就擦车,你不看我的车最干净吗……”“哦——那就好,好好培养,严格要求,严师出高徒嘛——你可不能敷衍了事,误人子弟……”“不会的,让他先熟悉几天汽车后,我再教他开车……”“不着急。这个娃来路不明,深藏不露,不知道水深水浅,先磨磨他的性子看情况再说。如果不知好歹不听话,不守规矩,不服从管教,就让他滚回去,不要让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把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荣誉付之东流……”“知道了,我会调教好他的,你放心。”黑子信心满满地说。
正午的阳光无遮无挡,刺眼的普照在大地上,雪地上到处都闪闪发光,针扎一样刺眼睛。半个小时的时间眨眼即过,车队驶向了天荒地老,没有道路的荒原。
厚厚的一层雪下面是干燥松软的沙石,负重汽车走过就是深深车辙,几十辆汽车碾轧过后,就像一道伤疤镶嵌在荒原上,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一直向西。
只有方向没有路,沟沟坎坎都是汽车的堑壕,行不通掉转头来重新选择,车队就像无头苍蝇,在荒原上瞎驴碰草垛似得艰难前进,眼看着伴随了一天的太阳砸在了远山顶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自然规律,羽队长选择了一片平坦的宿营地,把三十台汽车围成圈,仿佛是铁墙铁壁的堡垒,从心理上来说有一点安全感,就在这里露宿高原。
辛苦了一天的军人们,下车后充满了好奇心,打量着四周无依无靠的荒原上,没有一点点能挡得住视线的地方,到处都是皑皑白雪,没有不一样的地方,羽队长督促大家埋锅造饭吃晚饭,太阳落山后黑灯瞎火,可就不顺手了……
“……”
第十一章大雪围困()
第十一章大雪围困
军人们铲除地表积雪,从车上取下自备的柴火架起篝火,用铁丝吊着高压锅化雪成水,一阵功夫就烧开了。几十个高压锅轮番交替烧开水,灌满了暖水壶,泡茶解渴享受美味。
压缩干粮,红烧肉罐头,各种各样的水果罐头,相对于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奢侈东西的军人们来说,感觉到出乎意料的新鲜新奇,一个个吃的有滋有味,眉飞色舞。
羽队长看着大家吃饭的精神头不错,深感欣慰,许多人吃完了定量,还觉得意犹未尽,还想多吃一点,就警告道:“弟兄们,我们每一顿饭吃多少,一定要按基地学会的饮食知识执行,千万不可出错。压缩干粮是一种新型的科研食品,凝聚了科学家的心血,别看它小小的不起眼,吃进肚子里不解饿,只要不断的喝水就会膨胀起来,足够身体需要,千万不可多吃,会撑坏人。更何况这一趟任务只有这么多食物,寅吃卯粮怎么行?剩下的日子过不过了?希望大家切记。还有,后天就要进入沙漠,再没有像现在这样铺天盖地的积雪,水就显得无比珍贵,每个人车上所带的水要无比珍惜,没有水,我们怎么活?重要性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已经进入自生自灭的野外生存状态,能不能活下去完成任务,全要靠我们自身的努力,首要的一点就是保证安全。白天我们看得着存在的危险,规避、战斗都可以随心所欲,夜晚怎么办?所以,每个人都要轮流站岗放哨,时间半个小时,站岗放哨期间一定要负起责任,大家的生命有你守护,责任重大,发现危机要及时处置。每个人睡觉时只脱大衣,不许脱衣服,要把配发的所有衣服都穿在身上,时时刻刻应对突发事件。我们的睡袋虽说是能抵御三十度的严寒,谁知道能不能保证不把我们的脚冻掉?所以,为了安全不许脱鞋,还要必须携带武器,子弹上膛,关上保险。嗯嗯——晚上起夜大小便在下风处解决,完了后要覆盖掩埋,不许离开宿营地,哨兵发现有夜游症的人离开宿营地要及时制止,以防走失。同志们——这里是荒原,几百公里都原模原样,没有参照物就容易迷路,离开宿营地几十米就找不回来了,大家要切记。站岗放哨的弟兄们睡在外面,交接岗哨要轻手轻脚,不影响大家休息。嗯——就说这些,大家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
年轻人的好奇心,新鲜感无处不在,第一次野外露宿让人激动,吃过饭在雪地里打雪仗,追逐嬉闹,一天的劳累,并没有把他们旺盛的精力消耗殆尽,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火热的激情。
羽队长举着望远镜,查看着四周原野上不一样的地方,好像是什么大型动物留下的足迹,难道这里还有生命存在?不是说这里是生命的禁区吗?怎么还有动物足迹?会不会对部队构成威胁?自己又想不明白,鬼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能加强防范。
大漠晚霞壮观异常,火烧云层层叠叠浓淡不一,仿佛是烈焰炙热的炼钢炉,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粉墨登场,有意展现在这群陌生军人们面前显摆,每个人都惊叹不已。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很快黑下来的天,把红艳艳的云彩变成了恐怖的乌云,张牙舞爪减低高度,跌落凡尘,气势汹汹从地平线上翻滚而来,想给不请自来的军人们来一个下马威。
八点多钟了,黑暗吞噬了一切,囚禁在宿营地的军人们无事可干,只能钻进睡袋韬光养晦了。这么早就睡觉,以前从来没有过,可不睡觉还能干什么?茫茫长夜寂寞难熬,想想明天去之何方?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残酷的考验拉开序幕,这群不知死活的军人们能活着回来吗?
羽队长是老兵,自然睡在最外边给新兵们壮胆,紧挨着的就是黑子,时间不长就听见他翻起身走了,脚踩在积雪上吱嘎作响,好长时间了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羽队长心里面就有些放心不下了,把放在睡袋里的手枪插进裤兜里,拉开睡袋拉锁伸出头,立刻就感觉到头仿佛塞进了冰窟窿寒冷异常,由不得浑身一颤。
坐起身来左左右右看了看,模模糊糊几十个墨绿色睡袋,在雪地上特别醒目,黑压压的一片蔚为壮观。三十台围成圈的汽车车头朝里,静默的守侯着自己的主人,时不时发出热胀冷缩的噼啪声音,却看不到黑子在哪里?哨兵也不见踪影,搞什么鬼嘛?
责无旁贷的他心中疑惑,强迫自己不敢偷懒,万一有什么不测,刚刚开始的征途,还怎么走下去?想到这里翻起身,把睡袋拉索拉好,顺着黑子留下的脚印,走到了汽车外圈,依然不见他踪影,雪地上却有一溜刚刚踩过的痕迹,不知何故?他没有去找,靠在车上掏出烟来抽了一根守株待兔。
“吱吱嘎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过来,伴随着粗重的喘气声,一个黑影踉踉跄跄徐徐走来,显得痛苦异常,他警惕的把口袋里的手枪握在手里,低喝一声:“口令——”
“雪地——”一听是黑子的声音,把手枪关上保险。
黑子一看是他,喘着粗气说:“哎呦呦——虎子,我——受不了了,撑死我了……”
“啊——你——怎么啦嘛……”“我——唉——说出来丢死人。”黑子叹了口气说。
“不说是吧?我懒得管你,我睡觉去了,你不睡觉刚好,为大家站岗放哨,还是转着圈的流动哨,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好同志,为党和国家多作贡献,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首先是军队现代化。到那时,我们就不用开汽车了,开着直升飞机多好啊——一天能跑几个来回,那可就好太好了,就这么办,我把哨兵撤了……”“别——别别——别价呀?你先给我抽口烟,胀死我了……”黑子痛苦的说。
把手里的烟递给他,黑子很劲的抽了几口说:“哎呦呦——你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看着我受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