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荒漠-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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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吃饭的丁指导员,听着他的话一声不吭偷着乐。韩班长还是不死心的说:“呵呵——我在关心你耶——队长,听不来话呀——我是说……”
“哎呦呦——你不说话也不是哑巴吧——你的饭菜做得很好,手艺不错,继续努力,行了吧——是不是就想听这个……”
“呵呵——队长,看你说的哪是啥话——饭菜做得好不好,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啊——还用得着你说?我是说……”
“不说了好不好?”羽队长打断了他的话,无可奈何的说:“我现在不想听,你小子最近犯的事,我还没有找你麻烦呢——还不离我远点……”
“呃——好好好,我离你远点,我不想在老虎头上扑苍蝇找死,不过,我的事今天可别说,该天什么时候说都行……”
“哦——为什么……”
“今天我烦……”
“且——年纪轻轻烦你个头,好好地日子不过,烦个鸟啊——你,啧啧啧——屁孩儿少年装老成。好——我听你的,不说你的事,你就离我远点,看见你我也不烦……”
“啊——你也年纪轻轻,好好地日子不过,你烦什么呀——”韩班长学着他的腔调说。
羽队长眼睛一瞪说:“哼哼——臭小子你敢学我?看我不把你灭了——”说着话就虚张声势准备动手,韩班长一看局势不妙,早就转身撒丫子跑了。
羽队长笑着坐下来准备再喝汤,可一端起碗没有一点胃口了,无奈的放下碗,看着韩班长离去的方向,恶狠狠瞪了一眼。没有心思再吃饭的他,也不想回队部,信步来到空空如也的停车场看了一遍,又到养猪的温室里查看猪的生长情况。
日渐寒冷,初冬卓有成效,外面已经零下十几度了,可温室里的温度在零上十几度。太阳光通过玻璃照在猪身上暖洋洋,再也不会让猪在冬天里发抖,它不使劲长肉,就没有什么道理了。
几十头猪看到羽队长进来,好像都知道他是车队的头,一个个都哼哼着给他打招呼,显得很兴奋。他就像接见老熟人一样,挨个摸摸头拍一拍,鼓励它们不负众望,茁壮成长。
出了猪圈,又到温室蔬菜地里查看,黄瓜秧已经扯的老长了,每一个初出茅庐的黄瓜,都怯生生戴着一顶小黄帽,在温暖的温室里无拘无束成长着。西红柿也结满了绿色的绿宝石,密密麻麻一片繁荣。用不了多长时间,它们就会变成红宝石,成为风雪大漠中独一无二的大明星,会人见人爱;还有辣子、茄子,莲花菜等等的家常菜,一应俱全在竞相疯长,暇一时日,一定会是一派丰收希望。
羽队长看着现在还不能吃的蔬菜心想,要是到这个车队早来几个月的话,早点育秧种植,现在不就吃上了嘛?感叹了一阵后出来菜地,还是漫无目走在农场田间地头,心里面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没有一个想法在心里面站得住脚,都是一闪而过。
这也许就是接到新任务前的前奏曲吧?什么都想考虑,可什么也不知道咋考虑?不去想它也由不得。想这个社会想家里,想战友们,也想姑娘,更想出去执行任务的士兵们。有多少士兵们,就有多少张面孔,又有多少喜怒哀乐?每个人的每一件事,都影响着整个车队的每一项工作。
新的大战就要开始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先下手?千头万绪的思绪,就像脚底下沟沿上已经枯萎了的哀草一样,密密麻麻紧挨在一起看不到地面,更看不清它们是怎么相互交织在一起手拉手……
踩着落满尘土的枯草漫步,每踩下去脚,就会有尘土冒起来,他看着升起的尘土,突然童心大发,想起小时候在家乡的田间地头沟沿上长着的野草,等待冬天干透了就用火点着玩,一缕缕烟雾,随着枯草燃烧直上青天。在没有风吹散的时候,烟雾就像柱子一样直通天际,这些也是童年时的童趣,留在心中抹之不去的记忆。
童心未泯的他,看了看点着火后也没有什么危险,一边走一边用火柴点火,一口气点着了几十处火点。低头看着地下热烈燃烧的火烟雾缭绕,抬头看看几十根烟雾柱子扶摇直上,已经在头顶已经形成了一片云烟,就像用烟雾盖了一间巨大的宫殿,他就在这宫殿里当国王似地那么开心,那么好玩。
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有的烦恼和痛苦,都随着烟雾升到了空中,留下的全是快乐。烟熏火燎污染空气,他就像个孩子似地,不断擦着被烟雾熏出来的眼泪,乐呵呵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
等到他发现西边太阳就要落山了,远处传来了汽车马达声响,那是完成任务的士兵们“归巢”的凯歌声。夕阳西下,农场道路上归巢的汽车兵步履匆匆,被晚霞涂抹的火一样热烈,拖着长长地尘土尾巴,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蹦蹦跳跳回来了。
羽队长看到后,恋恋不舍踏灭所有着火点,再也看不到有烟雾升起时,才迈着轻快的步伐往队部走去。刚到队部门口,就看到姑娘李喜梅也下班回来了,两个人一见面还没有打招呼呢,李喜梅就捂住嘴笑弯了腰。
羽队长一看她莫名其妙的笑,诧异的说:“你是中邪了还是吃错药了?什么都不说就傻乎乎的笑——怪吓人。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你脑子好着里吧?”
“咯咯咯……我脑子当然好着哩——你干啥去了?咋弄成个小花猫了?你看你的脸,再看看军装都弄成啥了?到底怎么了嘛——”李喜梅惊愕的说。
一头雾水的羽队长低头看了看鞋裤,又想了想她说的小花猫才豁然顿悟,笑着说:“哦——我当了一会神仙,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什么当神仙——在在——在哪里当神仙?能不能带我去当一回神仙——”童心未泯的李喜梅姑娘,一听他的话觉得既神奇又好玩,迫不及待的嚷嚷道。
羽队长看着她艳丽兴奋的脸,压低声音神道道的说:“神仙是可以随便当的吗?你要有虔诚的心才行,可别到处乱说哦……”
“嗯——我不会到处乱说,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呀……”
“嗯——这个——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带你去……”
“明天就有时间,明天是礼拜天不上班。”李喜梅兴奋的说道。
“好吧——明天下午,你就到那天我们一起喝酒的地方等我,时辰已到我就到了……”
“哦——真的吗?我会去等你,你可不许骗我……”
“切——怎么会?骗人是当不了神仙的……”
“嘻嘻嘻……那好——我们一言为定,不见不散。你快进去洗洗吧——让你的兵看到了会笑破肚皮子,嘎嘎嘎……”
“谢谢你提醒,明天见——”
羽队长进门后取过镜子一看,自己先乐了起来,一张脸污浊不堪,赶紧的洗过脸,打去身上的尘土,坐到桌子跟前静下心来,把一下午当神仙时酝酿好的方案和计划,奋笔疾书写出来,有了提纲就会纲举目张,实施起来应心得手。
吃过晚饭后,黑子和刘小强结伴而来,进门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刘副司令的去向和有什么新任务?羽队长把两个人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哼哼——你们两个没良心啊——进门也不问问我好不好——也不向我汇报今天一整天的行车怎么样?你们问的那些事,是你们能管得了的事吗——不知道白吃萝卜淡操心吗——没大没小,越来越不像话了——”
满怀着好心情的师徒俩,被他迎头泼了一盆凉水,一下了愣在那里。黑子眨巴了几下小眼睛,一屁股坐在羽队长床上说:“哼哼——你怕没把屎吃上吧——怎么说话呢?那么大首长,我们关心一下不行吗?更何况还是我徒弟的爸爸,把你问不问有个啥哩?我们天天在一块,不烦就烧高香了,有什么好问的?哼哼——你的皮是不是涨了?想叫我们师徒两个松动松动……”
“哦——你说的啥话——”羽队长横眉立眼的说:“和你在一块,烦不烦的话应该是我说,不是你说晓得不?你那张乌鸦嘴没秩序,什么话都敢说……”
“好啦——好啦——不要吵的啦——烦不烦?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没有和平的时候,像点话好不好?给我留点面子,不要让别人听到了让我的脸没地方放。”刘晓强怒目圆睁的说。
羽队长和黑子一听这话,惊愕相互看了看,就像不认识刘晓强似地,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口气比脚气还大——也有些太大了吧?羽队长看着黑子诡秘的一笑:“呵呵——你不是找皮涨的人吗?这不是送上门来了——”
他的话刚说完,刘晓强就听出味儿来了想夺路逃跑,身子还没有来得及转过呢,就被黑子一个老鹰捉小鸡的毒招,一把捏住他脖子,摁倒在羽队长床上挠起痒痒来了。
一对一还是有些势均力敌,制服不了刘晓强,羽队长一看黑子有些吃力,伸出手摁住刘晓强的一只胳膊,落井下石的说:“呵呵——使点劲,让这个臭小子知道知道马王爷头上真的有三只眼,直到他告饶为止。哼哼——这小子也是人来疯,他爸爸一来就不知道姓啥了,还想蹬鼻子上脸,也太现实了吧?我们两个这么大的官都不放在眼里了?这还了得?哈哈哈……小子——你就赶紧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你就认输吧——哈哈哈……”
刘晓强被俩个大汉挠痒痒挠的忍俊不止,叫爹叫妈,可他们俩个就是不松手,不遗余力的趁胜追击,三个人闹成一团,笑声连连。刘晓强是他们两个的开心果,无论怎么闹都不会翻脸。
在他亦真亦假的声声求饶中,闹累了的他们俩个才松开了手,各自擦着笑出来的泪水。得“解放”的刘晓强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队长——我我——我爸爸没有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呀……”
“哦——怎么说话呢——你这个没良心的,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吃了一桌子好吃的,还不算啊——”羽队长喘着气说。
“切——那是什么好吃的——”刘晓强气喘吁吁的说:“又不是我奶奶妈妈做的,我说的是从家里带来的好吃的……”
“噢——”羽队长一听,故作惊讶的说:“想起来了,我床底下有几个纸箱子,都是你爸爸的司机交给我的,没有说是给你的……”
“什么——没没——没有说是给我的?就就——等于和我没关系了……”
“哈哈哈……聪明,提出表扬。”羽队长得意的说。
“啊——不对吧——怎么会没有我的呢?我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呀——有你的,怎么会没有我的?难难——难道你这个队长,比我这个当儿子的都重要……”
“也——似——(英语)你知道就行了——”羽队长调皮的说道。
刘晓强一听,用手挠了挠头说:“嗯——如果是这样,我的命可就苦到家了,我就打电话给我奶奶告我爸爸的状,他就会知道我的厉害了。呵呵——队长,给你带的东西,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哦——看一看?凭什么?什么智商啊——我的你的都分不清楚啊——嗯——不过——看在咱们的友情上,让你看一看也无妨。可咱们把话说在前头,看归看,可不能乱动哦——”羽队长故意戏语道。
刘晓强被他哄的别无选择,无可奈何答应了。
羽队长一脸诡秘的看着黑子在笑,刘晓强迫不及待从床底下拉出几个纸箱子,一个个打开查看,其中三个纸箱子是满满的酒,其他两个纸箱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好吃的,有北京烤鸭,凉州驴肉,道口烧鸡;还有奶奶烙的山东大饼,妈妈煮的酱牛肉,还有烟糖茶。
刘晓强蹲在地上,傻呆呆看着这些浸透了一家人关爱的东西心潮起伏,竟然抑制不住感动的心情哭了起来。他过去把家里多少不计其数的好东西挥霍掉,都没有在乎过,可此时却触景生情,感念起一家人对他的关心来了,他的动情是真的。
羽队长看到他哭了,心里真为他高兴,知道能理解亲人的一片苦心,感念每一个人的好,是羽队长经常教育他的话。永远不能忘记为我们操心,为我们流泪,为我们心痛的亲人,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羽队长看着刘晓强哭的很伤心,故意的说:“切——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以为你哭鼻子,我就会给你呀——呵呵——你不哭鼻子,我还会考虑考虑给你些,现在看来你哭天抹泪,我心里难受——嗯——好啦——别哭了,这全是你的,我看都没看一眼哦——嗯——你哭,是不是认为少了什么?”
刘晓强一听,忍不住的笑着说:“我……吸吸吸——什么呀——我从来就没有体会过此时此刻的感受,不知道是我长大了还是懂事了?越来越对家的感觉是那么的亲切和向往,这都是你们两位哥哥对我教育的结果,我真的很感激你们两个,我也很羡慕你们两个。吸吸——见面就吵,不见就找,现在我也成了你们两个当中的一员,我真的感到很庆幸。你们两个比我年龄大,可比我活的比快乐简单,在生活工作方面,又比我坚强勇敢,我越和你们亲近,越觉得读不懂你们两个……”
“滚犊子,你少表白啦——”羽队长一看他不哭了,嬉皮笑脸的说:“别给我们两个乡里娃戴高帽子了,血压高头晕,我们两个有什么呀——历史上是一穷二白,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住的是茅草屋,喝的是苦井水,现在全凭一股子热情在支撑着。要说感激的话,我们两个还要感激你娃哩——你有那么显赫的家庭,可选择的余地多了去了,却整天和我们混在一起不分你我,不小看我们,和我们一起吃苦,一起冒险,说起来你比我们还要坚强……”
“真的徒弟——”黑子也深有感触的说:“你从来没有小看过我这个没有文化的师傅,对我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我觉得你是个了不起的高干子弟,比起和你有同样背景的高干子弟来,你就是佼佼者。”
刘晓强用羽队长的毛巾擦了擦脸说:“唉——说实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