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荒漠-第4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谷煌橇嘶卮鸲苑降奈驶埃岛艉艏ざ抛约旱募ざ�
站在身旁的刘晓强捅了捅他,才如梦方醒般的立正敬礼,声音宏亮的说:“哦,报告首长,车队长羽虎佳服从命令,不过——你有什么证件能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地?兵不厌诈,请你别见怪。司令部是什么时间下达的命令?下命令的是谁?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没有让喜悦冲昏头脑的羽队长,应该有的那份警惕性不放松,他没有立刻上前去感谢他们,而是接连不断想问清楚了再说。不能盲目的服从命令,万一有投其所好的预谋,或者什么不测,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悔之晚矣。
那位军官一听,就佩服起羽队长的精明和谨慎来了,他已经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个队长,是曾经在高原车队的英雄队长,他神乎其神的事迹,全军区的军人都知道如雷贯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他,不是这次拯救行动路过此地,不是这无情的暴风雪滞留,这位英雄和他的车队是不可能在这里驻足,他也不可能有一睹英雄风采的机会。
他看不见背对着灯光的英雄长什么样,只能看到他伟岸的身躯,听到他宏亮的声音,就就得有些与众不同。与众不同的感觉,只能对陌生人而言,对于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来说,他普通的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有血有肉的他,有他的烦恼,也有他的快乐,还有无尽的痛楚和过不去的坎。
墙内开花墙外香,也许就是这个道理。身处大漠深处小县城的武装部军人,在人们的目光中有些微不足道,只有当地人也许知道他们的存在,而相对于外来的人而言,他们的存在与否,根本就引不起关注。
就在制定这次军事行动的时候,军区司令部参谋杨开元,在最初策划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在地图上只有针鼻子大小的这个石码县放到眼里,只是事后听到各地气象部门报告后,才把这个地方看了一眼。气象部门说,未来几天里有一场特大暴风雪,袭击我国北方大部分地区,也是羽队长车队去拯救的区域。
按地图上的路线和行程计算,要不是这场暴风雪到来的话,车队会走的更远,绝不会在这里停留。暴风雪的干扰,严重影响了车队速度。从驻地出发的车队一切正常的话,也只能到达这里,如果有意外的话,就不好说了。
杨参谋经过策划和计算,给这个县武装部的上级军分区打电话,安排了接待车队住宿的任务,还有后勤保障,以及车辆油料等一系列问题,哪一项供给不到位,驰骋千里的车队就会变成一堆废铁。
杨参谋和羽队长既是老战友,也是老乡和很要好的朋友,彼此之间都很欣赏。在当兵的这些年里,两个人关系密切相辅相成,互相鼓励,都有了很大进步。尤其羽队长身处基层一线,发挥的余地和空间更大,取得的成绩令人瞩目,让杨参谋自豪的同时,更多的是骄傲,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另一个方面就是担心和无奈了。高原一行,他把车队带成了全军区学习的英雄车队,他也成了闻名遐迩的功臣,同时也受到了处分,为了救战友又受了重伤,差一点就命散黄泉,成为孤魂野鬼,与牺牲在高原的战友为伍阴阳相隔,着实让杨参谋为他捏了一把汗。
已经昏迷不醒没有活路的他,在所有人不抱希望的情况下,竟然命大福大造化大,硬是不服从阎王爷调令,挣脱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的束缚,活灵活现回到了人间,一如既往雄风不减,不计后果像个拼命三郎。康复了的他,被调到了现在这个车队,仅仅几个月时间,就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车队治理的风生水起,井井有条,威风八面,就连中央军委都打电话慰问,不让人刮目相看都难。
功过是非是均等的,盛极必哀,哀极必盛,这是辩证法,也是事实存在。他表现突出,在立功受奖的同时,又犯着不可饶恕的过错。为了改善车队伙食,他倒卖农场粮食;为了拯救被大火吞噬的村庄,不经过请示私自出兵;在抗旱救灾中又折了一台车一个兵。军区为了严肃军纪,在表彰他的同时,处分也是不弃不离少不了,功过是非要分清楚才行。
一个小小车队长的问题,是瞪不了大雅之堂的,他居然摆在了司令部的军情会议上。首长们只是嘴角一动:杨参谋看着办吧。看着办吧?这不是没有原则的话吗?处分和不处分都可以?这让杨参谋左右为难,一边是首长指示,办不好就是没水平;一边是自己要好的老乡朋友,他拼上命在履行使命,每每到危急关头,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把生的希望和机会留给战友们,而自己却屡屡与阎王爷遥相呼应,握手言欢,互致问候。
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地他,在人们为他和他车队庆功的时候,他却躲在无人处默默地流泪,默默地舔着流血的伤口,思念着家乡,思念着妈妈。再怎么受苦受累,他也不敢告诉妈妈知道这些,怕妈妈知道了担惊受怕,更怕妈妈伤心流泪。那样的话,自己的一切付出又是为了什么呢?
保家卫国是从小就有的梦想,立功受奖是每一个军人的梦想,也是为家乡争光,为妈妈争光,是永远不竭的动力源泉。母以子为贵,妈妈脸上有儿子争的光,就会不辜负妈妈屎一把、尿一把拉大的儿子,能成为国家有用的人而感到莫大的幸福和自豪,也会有无穷无尽的成就感。除此之外,还能图什么呢?
杨参谋左右为难,找不到平衡点,只有一边把羽队长立功的喜报寄回他家,把他说的是那么神勇无比,那么功勋卓著,简直就是雷锋在世的翻版;一边又写对他的处分决定,还得罗列些不伤皮肉的“罪名”,什么目无组织纪律、什么个人英雄主义、什么管理欠佳、什么用兵不善等等……
一个行政警告处分和立功事迹决定,同时装进了羽队长的档案,这样的事可不好办。一边是歌功颂德,一边是吹毛求疵;一边是美轮美奂,一边的臭屎一泡。杨参谋就在这种局面中维持着平衡,哪一头都不偏不倚,不失偏颇,不然的话,就成了跷跷板,不好玩了。
立功喜报是寄回家了,处分决定却要当面兑现。就在这次车队出发的时候,他本想当面把“手续”办了,可看到羽队长后就没有了勇气,又看到士兵们热火朝天的劲头他犹豫了,这样做会不会打击大家的积极性?会不会产生负面影响?就在他犹豫不决中,车队按时出发了,难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能改变什么吗?
真是难为情,锦上添花的事情,人人都愿意做,讨人嫌的恶人不好做,有些事情面对起来咋就这么难?假如没有什么私人交情的成分,是不是就没有这么难了?不过,那样的话,活着又有啥意思?活人怎么能像电线杆子一样没有枝枝蔓蔓?那就太无趣了,有情有义才是大丈夫所为,就在这舍去中活人,会活的更精彩,这才叫生活。
被刘晓强喝住的那位军官也是个人物,看了看模糊不清,一大片手持武器的军人不卑不亢,把并在一起的手脚活动了一下,呵了口热气说:“报告羽虎佳同志,我是奉军分区命令来迎接你们。军分区接到军区司令部杨开元参谋的命令,他说,只要我们能说出他的名字,你就会执行。”
羽队长一听,这位陌生军官说的头头是道,有根有据,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他把手举起轻轻一摆,在他周围端着枪的士兵们,都收起枪关上保险,背到肩膀上了。在黑暗中埋伏的士兵们,一个个从黑暗中蹦出来,来到了灯光里,黑压压一片,把武装部的军官惊得是前后左右看,是不是让他心跳加速,吓出他一身冷汗不得而知。
站在没膝深的雪地里迎风斗雪,每个人浑身都是雪。这些大兵们和身边的积雪融为一体,只要不活动,就是雪的雕塑。羽队长看到手下都解除了警戒,往前迈了几步,来到武装部韩助理面前,又一次立正敬礼后,举起带着皮手套的手,握住了同样带着皮手套的韩助理手,神情有些激动的说:“谢谢首长和同志们对我们的关心,天灾无情人有情,你们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我代表车队所有的军人,向你和你的战友们表示感谢。”
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在风雪中抖动着,身上附不住的雪花,也高兴的哗啦啦往下落,落不到地上的雪花,好像是漏网的逃犯一样,被呼呼作响的狂风掳走了。
韩助理也有些动情的说:“不用感谢,不用感谢,这是我们应该做地。你们冒着这么大的暴风雪,舍死忘生去拯救被冰雪围困的灾民,是我们军队的骄傲,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你们受苦了。我代表武装部和当地人民向你们致敬。快跟我走吧,会把同志们冻坏的。”
“好,服从命令听指挥,那就辛苦你了,你在前面带路。全体上车——出发——”……
“……”
第十章逞凶斗狠()
第十章逞凶斗狠
太厚的积雪,不仅仅把吉普车的保险杠埋住了,车屁股后面堆起的积雪埋住了车牌号,没有看清楚是军用吉普车,愣头青们产生了误会,如临大敌演绎了一个小插曲,不算是很出彩,看起来也不多余。
从陌生到熟悉,总得有个认识了解的过程不是,应该兵戎相见打起来才合情合理,常言说不打不相识么,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演绎的故事就不好收场了。
矮小的吉普车打头开路,只能推着雪往前走,后面的车队跟着它留下的车辙往前走了几十米,路面一下子开阔了许多,又拐了几个弯后,路两边就出现了房屋,有独立的也有连成片地,还有若隐若现的灯光。
路两边光秃秃的树木,在暴风雪的胁迫下得了失心疯,仿佛发疯了一样狂舞着,还伴随着雷鸣般的欢呼声,不像是发自内心自觉自愿欢迎的举动,夸张的让人看着有些可怕,还有太虚妄了不真实。
七八十辆军车的阵容有些规模,开进了这个被风雪包围着的小县城,就有些史无前例的震撼了。这么多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加在一起,比起暴风雪来还是有些威力,不明就里的当地居民,冒着凛冽的寒风缩着脖子袖着手,探头探脑看着绵延不绝的车队,更是有些好奇了。
这样的场面并不多见,没完没了的军车从眼前消失,又一辆接一辆从后面涌出,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这么多汽车令人费解?被暴风雪摧残的人们,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些身负使命的解放军汽车兵,是为了拯救被他们还要难熬、在暴风雪中岌岌可危,没有人帮助就看不到明年春暖花开的人们。
这些汽车兵的到来让他们大开眼界,在今后的生活中,茶余饭后就有了说不完的话题。吉普车顶着厚厚的积雪,穿过了几条街道,来到了一处灯光明亮的大门口停下,紧随其后的羽队长也从车里下来到了韩助理跟前,韩助理说道:“队长同志,这是县政府招待所,你们就住在这里。不过,人可以住下,这么多汽车就停不下了。你们就把汽车停在街道上,我们已经安排了民兵看护汽车,这里民风淳朴不会有事的,请你们放心。”
羽队长没有说什么,跟随韩助理到招待所院子里转了一圈,有为数不少的人在看着他们窃窃私语,评头论足。既来之则安之,羽队长对身旁的通讯员张亚夫说:“通知车队停靠在街道一边,把十字路口、小巷道出口留开,别让车堵住了,给别人带来不方便。放水,锁门,到这里集合。”
“是——”通信员张亚夫应了一声,转过身就不见人了。
轰鸣着的汽车轰轰隆隆,在士兵们操纵下,井然有序停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小县城,塞满了并不宽展的街道,汽车的高度超过了平房的高度,让人不由得有一种高大雄伟的感觉。
随着汽车发动机熄火,小县城又让永不停歇的暴风雪占领了主导地位,这里就像是它们的领地似的。车队的到来打乱了当地政府官员们的过年秩序,他们不但安排了士兵们的吃饭住宿,还不辞劳苦前来慰问,让劳累了一整天的军人们感到了自身的价值。说起这些来话可就长了,不说也罢。
所有的军人被安排好住宿后,羽队长和指导员住在一间有套房的房间里,木质地板,外间有大沙发小沙发,这也许是这里最高级的总统套间了,两个领军人物享受到最高待遇了。
烫过脚后,所有的疲劳好像随着洗脚水泼去了,浑身都觉得舒服,美滋滋的坐在炉火正旺的炉子跟前,端起香气四溢的茶杯子,享受的品尝一口,闭上眼睛砸吧砸吧嘴,脸上的表情比当了神仙还滋润。手里再夹上一根烟,耳听着室外怒嚎的狂风被隔绝与己无关,优哉游哉的神态,无比浪漫享受。
丁指导员看到羽队长一副逍遥自得的神态,面带微笑的说:“哎呦呦,这么艰苦的生活,你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累?今天一整天我就提心吊胆,神经紧张的没有安稳过,害怕发生事故,害怕想象不到突发事件,而你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哈哈哈……”羽队长笑着说:“我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不害怕?就是害怕也不能写在脸上不是?让弟兄们看到了咋办?他们还有什么依靠?再说了,相信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也是需要勇气的。”
“哦——”丁指导员若有所思的说:“嗯嗯,你的胸怀可真大?不愧为是走过千山万水的英雄。可是,我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经受这么艰苦的生活,真的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哩。”
“哦——这算什么呀?”羽队长和颜悦色的说:“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开始,真正让人触目惊心的灾难还在后面呢,可不仅仅是惊心动魄,说不定就是毁天灭地的灾难。嗯,我不让你来,你非要来,要知道经风雨见世面难以自控,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呵呵,你看看今天每个战士都表现突出,没有被暴风雪吓倒吓疯,就是好样的。”
“唉——反正我是吓得够呛。”指导员心有余悸的说:“啧啧啧,在翻越那几座山的时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