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荒漠-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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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紧张,不明就里的黑子一听,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傻乎乎的说:“哦——我我,我还活着吗?检——查那里干吗?”
“切——看看你那里尿湿了没有?这么冷的天滴水成冰,要是把裤裆尿湿了,会冻成一块寒彻透骨的冰,再把你的宝贝冻成废品,变成阉割了的太监,你娃这一辈子就没有资格娶媳妇了,关系到传宗接代的人伦大道。”羽队长戏语道。
反应还是有些迟钝的黑子,听完了他的话后,把小眼睛眨巴了眨巴,忽忽悠悠才明白过来,立刻就大变活人清醒过来,小眼睛一瞪骂道:“你你,驴吗人啊?把把,把人都吓死了,你你,你还开玩笑?不会说点好听的把我安慰安慰?你能死呀?”
羽队长一听他能骂人,就说明恢复了正常,依然连笑带骂的说道:“哼哼——把你死的愁,我死不死你少操心,只要不把你娃吓死就行。咦——你还能不能开车?不行就下来尿尿去,我来开,抓紧时间通过雪岭,后面的车还埋在雪岭里,吓死新兵蛋子们了,不能再等了。”
“闭嘴,拉倒吧?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一击吗?我可是先锋官哦——有有,有那么嫩吗?你不上来了?”
“我不上去了,我要站在这里指挥,别让后面的车再掉下悬崖。哎呦呦——这这这,这是谁谁,谁勘察设计的路么?这路设计的也太不合理了?还不到九十度的弯道,差点把我们两个与这个美好世界再见了。呸——呸呸呸,可恶。”羽队长使劲的吐口水发泄不满。
黑子一看他在抱怨,抿了抿嘴安慰:“且且,你别在那里神经了,这路设计的好不好,不管人家的事,要不是这雪岭挡住,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往悬崖下面开吧?哎呦呦,吓死老汉我了?吓死了一大片不计其数的脑细胞,这一吓,起码少活十年,这亏就吃大发了。”
黑子的皮实不是盖地,好了伤疤忘了痛,转瞬间就反应正常了,让羽队长感到十分欣慰,他拍了拍车门子,看了看车头前的悬崖,又看了看被积雪覆盖住看不到的弯道路说:“呵呵,你知道个茄子?生命在于运动,吓死了脑细胞多少无所谓,能吃上饭就是福,准备发车,反正我们现在还活着,至于我们以后能活多少年,那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活着干,死了算。”
黑子一听翻了个白眼,笑着说:“哼哼——你你,你别哇哩哇啦吵了,看看车头顶坏了没有?还能不能再开了?”
羽队长离开车门子,来到车头前一看就笑开了,把黑子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身不由己从驾驶室里下来后一看就有些吃惊。车头在穿越雪岭时,薄薄的铁皮经不住积雪挤压,被挤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坍塌下去难看死了。
羽队长用手拉了拉说:“别把百叶窗挡住了,等到了目的地,卸下来用榔头敲打敲打就好了。哼哼——看样子,这车头是欠揍了。”
“哈哈——你娃真行。你怎么就知道车从雪岭里能钻出来?只是把车鼻梁挤瘪挤进去了?”
“嗯——这个,说起来学问可就大了,首先是这雪岭的积雪是新雪,是昨天的暴风雪才堆积在这里,还没有时间发酵结成块,再加上太寒冷,把雪都冻成干雪了,相互间之间不能粘连,就不会形成太大阻力,对汽车构不成威胁,穿越起来不成问题。”羽队长不假思索地说。
黑子听得有些雾里雾中,他看了看后面的车头完好无损,眨巴着小眼睛说:“后面的车咋好好儿的?车鼻子也没有变形?”
羽队长也往后看了看说:“这个——前车碾开路,后车不沾泥,后面的车遇到的阻力,要比前面车的小得多了,跟着沾光呗。”
“哼哼——沾屁的光,还不是埋在雪里头。”黑子实话实说。
羽队长一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急的大声喊道:“前进——前进——”
现在连接在一起的汽车越来越多,况且前面的车已经突破雪岭,行动起来轻松多了。一辆辆满身都是积雪的油罐车,从雪岭豁口钻出来,从羽队长面前驶过,那份艰辛与顽强感天动地。
羽队长站在几乎埋住双腿的积雪里,指挥着不知道雪岭这面就是悬崖的士兵们向左打方向,尽量把只有一车宽的豁口撕大一点,好让后面的车通过。每一个到这里转过弯的战士们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掉下悬崖的印记清晰可辨,太过惊险了,触目惊心的痕迹原封不动留在那里,真正是吓死人不偿命。
刘晓强就站在车顶上指挥车队,看见又一次死里逃生的队长浑身除了雪,还有浸满大衣的汽油,心情激动跳下车来,抱住他眼泪汪汪的说:“吸吸吸……队长,你你,你受伤了没有?我师傅他有没有受伤?掉进哪里的悬崖了?”
羽队长无所谓的拍着他肩膀笑着说:“呵呵,没有,没有受伤。呵呵——没有你的同意,我们两个怎么会受伤啊?是不是?啧啧啧,雪岭把弯道埋住了,看不到悬崖就掉下去了,都怪你师傅,要是提前侦查清楚,就不会发生危险了。”
刘晓强松开手,往前走了几步一看,车掉下去的痕迹清晰可辨,更加吃惊的说:“吸吸吸,我我,我的老天爷,要要,这要是掉下去,你们两个还有好呀?一车汽油满满当当烧起来,把雪岭都烧化了,你们两个就烧成灰火葬了,太太,太危险了。”
“切——现在不是没有危险了吗?不害怕。去——让后面的车往前开,单车过不来,就连接在一起通过。不害怕,有我哩。”羽队长安慰着情绪难以平静刘晓强。
刘晓强对羽队长和黑子两个人有着很深的情感,也就有着太多的担心,情至深爱之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与人之间,如果没有了这些关爱和牵挂,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关心羽队长安危的兵可不是刘晓强一个人,还有车队的所有军人,他们虽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可从等待中断定,不能前进的车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心中自然而然有了许多担心。
每一辆通过豁口的车,看到队长披着一身雪尘,完好无损站在雪地里,一脸淡定从容,精神抖擞迎接着他们,心中的感动油然而生,不由自主让他们举起手敬礼,表达着内心的敬畏之情,感激之情。看着士兵们向他敬礼,自然也是情不自禁有些感动,想想刚才惊骇一幕,难免就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假如有万一的话,此刻就看不见这些可爱的士兵们了,他举起手回敬每一个向他敬礼的士兵,感动着每个人的感动。
连接在一起的车,连拉带推通过了雪岭豁口,那些没有连接在一起的车,一个个卯足了劲往上冲。单车冲到雪岭中间时,汽车引擎动力被埋住汽车一半的积雪消耗殆尽,车轮打滑,“吭哧吭哧”几下,就趴窝在雪岭中动弹不得了。
几米高的雪岭还是有些威力,虽然前面车开辟出通道了,可压瓷的积雪也有一米多厚,汽车的前后桥只有几十公分高,行走在厚厚的积雪上,前后桥就托在雪地上有了支撑,轮胎附着力大大下降,轮胎除了打滑空转使不上力,没有别的出路。
没有经验的新兵们困在积雪里,使出了吃奶的劲加油想办法,汽车依然前进不得,后退不能,无奈地跳下车,看着深陷在积雪中看不见的轮胎一筹莫展,抓耳挠腮长叹一口气,回过头看着远处等待他的队长,满眼都是求助的眼神,该怎么办嘛?
年轻气盛的刘晓强一看气急败坏,暴跳如雷,骂骂咧咧,开车技术是臭棋篓子的兵更加紧张,慌乱中分不清刹车油门,不能前进了,把仅有的通道堵塞了,单车不能通过,只有连接在一起通过了,可被陷在雪岭中的车堵住了通道,后面的车也无法通过,又成了新的拦路虎,看着都发愁……
“……”
第十九章翻山越岭()
第十九章翻山越岭
完整的车队被雪岭一分为二,通过雪岭的车队拐了几个弯,还在继续往前走,是想给后面的车队让出停车位置。羽队长一看暴跳如雷的刘晓强出言不逊,担心吓坏了新兵们,更让他们不知道怎么弄手足无措。鼻子里轻轻哼了哼,安抚住他稍安勿躁。雪岭已经突破了,没什么危险,堵住通道的车,只不过大费周章而已,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就知道天下事没有顺理成章的逻辑,不动脑筋想办法怎么成?
更何况后面的车队有前车可鉴,在信号兵指挥下如法炮制,连接在一起缓缓向前,连接陷在雪岭中的拦路虎车顶出去。完成这些动作的兵已经深谙此道,再不用去教他们怎么办了,也不用发号施令,只是默默的看着就行了。
通过实践和学习有样学样,熟能生巧的他们,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通。羽队长不用管他们如何去做,转过身向车队要去的方向放眼望去,满目都是皑皑白雪,一片萧杀。
大大小小的雪岭雪包形状各异,千差万别,无拘无束横戈在目光里星罗棋布,毫无规则凸显着,其他的地方不碍事无关紧要,想怎么就怎么无伤大雅,公路上就有些离奇的过分了,绵延不绝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派成稳老辣的嚣张模样,一副留下买路钱的趋势。
站在雪岭上看,就像制高点一样,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那些形状各异的雪岭雪包,就像大海中凝固的浪花一样,静静地沉默不语,仿佛等待着什么?看不见的道路,就在它们覆盖之下,像啸聚山林的绿林好汉扼守关隘,拦路抢劫,要想通过还得付出不菲的努力。
雪岭这面都是下坡,看不见断裂的大沟大河,也没有高山峻岭。也许是太厚的积雪改变了这里的地形地貌,把原本荒凉丑陋的塞北高原掩盖了起来,不让人们看到它破破烂烂的丑陋,会有一种洁白无瑕的感觉,岂不知更让人有些恐怖在心头发虚。
前面通过雪岭的车队停下来,往下取拖车杆,后面连接在一起的车队,还在不遗余力通过雪岭。等到最后一辆车过来的时候,也就是他乘坐的车,抬起脚往埋在积雪里看不见的脚踏板上一站,随着车离开了这个要命的制高点,回头张望,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怕怕的不敢多想,万一和一万两重天,现在是一万还是万一?生命无常不过如此。
站在脚踏板上的他感慨颇多,没有急于钻进驾驶室,而是看着已经被撕裂的雪岭豁口越来越大,一片狼藉,给车队带来了多么大的困难,刚开始看到时犹如天堑,吃惊不小,不知道如何应对?而此刻却从容迈步从头越,成就感油然而生,还是有些感慨。
再过上几十天斗转星移,春回大地,南雁北归的时候,这些惊心动魄的雪岭,随着季节变迁就不复存在了,会不会在返回的时候,早就看不见它的存在了?怎么还有一种惆怅呢?或者它依然是障碍呢?
雪岭不是一座山,也不是一堆草,它是塞北高原特定环境下的产物,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的产物,能不能给人们带来福音不得而知,可今天却给威风凛凛的汽车兵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让年轻的军人们吃尽了苦头,也是它存在的价值所在,尽其所能展现出来制造麻烦,是不是还有别的价值?鬼知道有什么,现在还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
羽队长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开车的杜一波却叫唤起来了:“队长,你进来坐好呀?站在那里不知道危险吗?你可是我们的一切,有什么闪失的话,我给弟兄们怎么交代?进来坐好了。”
羽队长一听,如梦方醒般把屁股往坐垫上一坐,伸手把车门子关好,掏出烟来想抽烟,还没有来得及取出烟来,杜一波却把一根已经点着的烟递了过来说:“队长,尝一尝这个,新品种,市面上买不到。”
羽队长一听,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递过来的烟,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若有所思的说:“哦——这个?你小子没有这么好心吧?这烟里头除了尼古丁,不会有其它的成分吧?”
“切——队长,”杜一波一听想说什么呢,车前头几个连续转弯,把他搞的手慌脚乱没工夫说话。等到危机过后,一脸无辜的说:“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坐在我车上经常给我点烟,咋就不许我给你点烟呢?我又不是国民党特务,也不是埋在你身边的定时炸弹,你怎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让我心里瓦凉瓦凉难受。”
“哈哈哈……是不是特务?是不是定时炸弹?可不是我说地哦?你不要给我扣帽子,我胆子小,享受不起你给我点烟,你自己抽,我有。”
“别别——别价呀队长?能让我点烟的人可不多,除了我爷爷爸爸之外,我还没有给别人点过烟。”
“哦——哪你就保持记录,继续发扬光大,最好也不要给我点烟,我不习惯抽别人的烟,会少去一点心理负担。”
“切——队长,别那么看不起人么?我给你点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欣赏你今天惊天地泣鬼神的所作所为,令人敬佩。啧啧啧,你这种开车法闻所未闻,出乎意料的可让弟兄们开眼了?太太,太有些离谱了?啧啧啧——你到底有多少不可想象的能耐?让我们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哎呦呦,听说你身处险境,把大家都吓坏了,都想跑过去救你,可雪岭又把路堵死了,干着急没奈何。刚才过来看到你掉下去的地方可真叫个悬,哪哪,那就是阎王爷临时安置在这里的索命办公室,下去就全完蛋了,这会子我们已经哭死过去了好几回了,真正是手榴弹擦屁股,悬到家了啊?啧啧啧——我这一支烟,是给你压压惊,你就不害怕了。”
“哼哼——废话,我又不是神经病,我怎么能不害怕?我和你一样,别把我看的跟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似的。咦——呵呵,你还知道心痛我?算你有点良心,看在你这份心境上,我就抽你一根烟。呵呵——这么好的烟,一根一根的赏赐,你是不是有点太抠门了?要给就给整包整条的多好?显得大气大度大方。嗯嗯,刚才的命悬一线,就是阎王殿门前翻跟头,牛头马面都准备好接驾了,差一点就抽不上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