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荒漠-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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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酒的韩老六,唠唠叨叨的醉话没完没了,醉话里表露着对羽队长的关心和敬重,受到了大家的热烈响应和拥护,同时也把每个人都绑架在了只能做好,不能作怀地境地中,不敢坏了弟兄们的情谊。
为此,大家的表现出奇的好,只有羽队长一个人蒙在鼓里,还认为有漂亮姑娘在,一个个都变成猫了,还有些心术不正。神情紧张的他,担心的事情多了去了,担心自己的行为不检点,给患难与共的弟兄们留下口实,就等于埋下了定时炸弹,等待刘雪一走,他们就会时不时揭短,敲诈勒索取笑他,让他有口难辩,理屈词穷。
所以,刘雪就这么轻轻一靠,仿佛泰山压顶,猪八戒背媳妇,就把气吞山河他,变得弱不禁风,真正是扛不住姑娘的温柔浪漫。心悸肉跳的他手无举措,不知道如何拒绝突如其来的浪漫?紧张的用眼角余光,不安的瞟了全神贯注开车的杜一波一眼,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能是还没有发现这惊世骇俗,惊涛骇浪的一幕吧?难道是自己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没有看到在以后的话语中能添油加醋,无限发挥空间的题材?
呵呵……心里嘀咕的他,在自己安慰自己,可受到刺激的心却不能平静,想把刘雪的头推离开来,又觉得不合乎情理,下不了手。想想曾经毕竟和她有过短暂的激情相拥,虽然时过境迁,成为往事,现在又重逢了,却没有机会环境死灰复燃,故伎重演,重温旧梦,总不能当着弟兄们的面,赤裸裸表演吧?哪还不吓死人?不说刘雪有什么,就说自己都难以接受,无地自容成什么人了?又把弟兄们当成什么人了?不顾及他们的感受,就是不尊重和蔑视,是对自己的放纵和不检点,是万万不能啊。
情急之下的他,脑子里飞速运转着解脱困境的法子,目光无意间落到了手扣里放着的望远镜上,灵机一动,就有了妙不可言的办法,暗自庆幸了一番,心想,望远镜相对于刘雪来说,一定会引起她的好奇心,敢肯定她就没有见过如此高倍高级的玩具,就装模作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喜滋滋取出来往眼睛上一举,就被她看到了。
心血来潮的刘雪,自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好奇心大过了激情,把放在他肩膀上的头抬起来,迫不及待伸出手去抢望远镜。说实话,刘雪并不是没有见过望远镜,她见过的望远镜,就是战争片电影里头,指挥官胸前挂着的望远镜,举起来神气十足观察敌情,非常潇洒,而真正的实物望远镜,她是没有机会看过,一个护士的视角,说白了就是方寸天地。
抢过来望远镜,不假思索就举在眼睛上看,还用手调整着焦距,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再怎么调整焦距,望远镜里一片漆黑,就像是白内障似的,什么也看不着,就撅着粉嘟嘟的小嘴抱怨开了。
羽队长听到她嘟囔说看不到什么,蹙眉看了看,这一看非同小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望远镜的盖子还扣在上面,刚才自己在慌乱中也忘记了取下,是因为心辕马意,心思不在望远镜上。
他笑着把望远镜从她手来拿过来,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乘着她不注意时取下盖子,放在眼睛上看了看,有意抱怨道:“好好地望远镜,你怎么会看不到东西呢?咦,是不是这东西也认生?不让你看?嗯嗯,我现在已经告诉它了,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那么生分,谁看都一样,不信你再看看?它一定会听我话,保证你能看得到。”
刘雪雾里雾中,听着他满嘴胡说八道的鬼话,从脸上的表情看信以为真,一个不会说话的东西,怎么会认生?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事情?羽队长却笑嘻嘻看着她憨态可掬有棱有角,艳丽矫情的脸,把望远镜举在她眼睛上,并且告诉她如何使用,如何调整焦距。
刘雪迷惑不解,按照他教授的方法,把目光从望远镜里看出去,吃惊的大呼小叫,仿佛发现了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兴奋地像个孩子一样。这部高倍望远镜是战利品,应证着一个时代的符号,承载着一场战争的胜利,是他连长的连长传下来,跟随他都有几年了,尤其在青藏高原无人区执行任务时逢凶化吉,出过不少力,视为宝贝,珍藏在身边。
这部望远镜是苏联制造,性能极好,能把几公里外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就连空中巴掌大的飞鸟,都能拉到跟前数清它的眉毛,相对于刘雪这种没有见过的菜鸟来说,无异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能不吃惊、好奇、兴奋吗?
小聪明就是大智慧,小小的一招让自己摆脱了困境,他自豪的掏出烟来点了一根烟,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口干舌燥的情绪回落了不少,还能保持矜持,另一种思绪又飘然而至。
车队今晚必须赶到一个叫野马滩的地方过夜,据说还是一个有几户人家的小镇子,有几车救灾物资,也是送到那里的,还有十几辆车要从那里岔道,去不同的地方济危扶困,看看车外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整个雪海都在燃烧。
“霜叶红于二月花”那是秋天的景色,而此刻的雪地里,也像被染红了的枫叶,满目全是红艳艳的世界,巨大的丘陵,色彩斑斓变换着,天空中薄厚不一的云彩,同样五彩缤纷展现着瑰丽的色彩,浓淡相宜。
高空中飞翔的鸟儿们,一个个就像浴火重生的凤凰身披红霞,飞向自己的归巢,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欢快的叫声彼此起伏,歌唱着今天过得不错,俯瞰着飞不起来的车队风驰电掣,他们到哪里去……
刘雪举着望远镜,目不暇接看着长这么大都没有看到过的美景,兴奋地大喊大叫,并用身体碰撞着他的身体,想和她一起兴奋。司空见惯的他,不可能再有她这样的激情,只要是风和日丽的艳阳天,这样日落西山红霞飞的景色天天如此,有什么稀奇?
晚霞的出现,预示着一天结束了,可车队还摆在雪地里疾驰,哪里是归宿?晚霞的背后,就是刻不容缓的黑夜,黑夜中行车,相对于白天可就更加危险了,稍不留神就会迷失方向,车队就如同靠不了岸的一叶扁舟,其后果不堪设想。
车上所准备的油料和生活用品,都是按计划有时间限制,一旦超出了时间,就会导致灾难发生。别看虎虎生威的汽车,一旦缺少汽油,如同一堆废铁,不会帮你往前走一步。
深入无边无际的雪海腹地,唯有现代化的汽车才能走得进出得来,都需要几天时间,如果光凭人去走,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狼群出没,饥寒交迫,活下来的机会,实在是微乎其微。
地平线上的太阳,像天安门城楼上的大红灯笼,红艳艳不再耀眼,稍作停留后,刻不容缓落下去,改变着目力所及的景色,刘雪的热情丝毫不减,快乐的像个小孩子。一会儿举起望远镜看一看,一会儿又放下望远镜用眼睛看,时不时用粉拳砸着他,在坐垫上欢蹦乱跳不得安生,用丰满的胸脯挤靠他,是不是有意刺激他不得而知,他却像个木桩子毫无反应,任凭她激情勃发摧残。
专心致志开车的杜一波,被她的激情感染着,时不时转过头来想看看她,可每次转过头来时,就看到羽队长恶狠狠的眼神在瞪着他,知趣的不敢再转过头来了,不然的话,发展下去就会招来他毫不留情的拳头。
爱情是自私的,容不得任何人觊觎,千古真理啊,谁不想当护花使者?没有哪一个人,会大公无私把自己的女朋友贡献出来,让大家分享吧?羽队长也不能脱俗。
杜一波只不过是想多看一眼刘雪俏丽的脸而已,却办不到,忿忿不平想给羽队长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不满,还没有张口说什么,韩老六的话似乎在余音绕梁,犹在耳畔,警钟长鸣。
他一想,浑身一颤不敢造次,也不想成为车队公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把汽车当成了出气筒,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引擎仿佛受得了惊吓,怒吼着朝前车追了过去……
“……”
第八十六章野马滩()
第八十六章野马滩
部队假如说是幼稚园的话,战士们就是孩子,指挥员就是阿姨,绝顶聪明的羽队长,早就看出来他心怀叵测的小把戏,故意挡住他视线,让他隔山望月,看不到庐山真面目,激怒他使性子耍脾气,好增加些活跃气氛。
看一眼有什么大不了?即使天仙女下凡,看一眼也不会少一块肉,就是心眼再小的人,不让别人看是办不到的,除非金屋藏娇,密不示人,哪还有什么意思?活生生的人成了物件摆设,情趣何在?
他是走过千山万水的人,把什么看不开?什么搞不懂?可他使性子耍起小心眼子来,没有人不着他的道,冰雪聪明的杜一波一样难逃厄运,裤裆里放炮,由不得你不跳。
眼看着汽车就要碰撞到前面车屁股上追尾了,羽队长却阴阳怪气,自言自语:“唉……丑妻薄地茅草屋,是男人的三宝啊。有财不外露,有宝不示人,千古真理啊。呵呵……”
杜一波一听一头雾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他的神态和口气,不像是说给自己的话,压根儿想不到是针对他,就不假思索的说道:“队长,咱们一个穷当兵的人,有什么财富给别人露?有什么宝贝给别人看?你不用担心,咱们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人,一穷二白的无产阶级,没有人惦记咱们,也不可能招灾惹祸。”
“哦,是吗?”羽队长云山雾罩的说:“嗯嗯,我怎么觉得没有安全感?身边不是定时炸弹,就是贼溜溜的眼神。呃,说不定过一阵就把我报销了。哼哼,杀人越货,谋财害命,自古以来就是心术不正之人惯用的手段,走到哪里都逃不过设计,命苦啊?啊——啊——啊啊……”他用京剧的腔调,把啊字拖得很长,惹得杜一波放声大笑。
刘雪也觉得怪怪的,忍不住露出贝齿笑着,却不知道他的用意。杜一波笑的连连咳嗽了几声说:“咳咳咳……谁……谁敢设计你啊?有我们这么多的弟兄们还保护不了你?你放心,没人动你的歪脑筋。”
“哼哼,”他叹了口气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明刀易躲,暗箭难防,不知道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吗?知道了谁是敌人,说打就打,说干就干,刺刀见红,几下就摆平了,不知道哪个人是敌人可就惨了?连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岂不是啊——啊——啊——啊……”
“呵呵……别出洋相了,这这这,这里哪里来敌人?”
“哦,没有敌人?不会吧?哪你为啥把车开的快追尾了?前面车刹车躲避不及,喀嚓一声响,我不是就一命呜呼了?这不是谋财害命是什么?哼,臭小子,就你那点花花肠子小伎俩,也敢在鲁班门前抡大斧?嫩了点吧?嘿嘿……明天我换一台座车,免得稀里糊涂让你臭小子算计了。”
“啊,”杜一波一听惊呼了一声,立刻抬起了油门,死皮赖脸的说:“这这这,这个——队长,你……你绕了半天,怎么把我绕进去了?我我,我怎么会害你?谋财害命?你有什么财值得我害?哎哟哟……你可千万别坐别人的车,那样的话?我在弟兄们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大家都知道我的车就是你的专车,是车队一号,你……你不坐了,让我怎么混?”
“嘿嘿嘿……”羽队长一看他紧张兮兮的神态,故意说道:“那是你的事,怪不得本队长了,我把我的身家性命交给你,你却不知道责任重大,还给我使性子?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笨啊?哈哈哈……”
“……”
外面的天,就像幕布一样黑下来了,一时语塞的杜一波打开了灯光,四周都笼罩在黑漆漆夜色中,看起来很神秘,目光盯着一个地方看久了,会有些害怕,再加上脑子里联想到恐怖事物,仿佛会从幻觉中跳出来,吓你个半身不遂。
不知疲倦的刘雪还在兴奋着,手里的望远镜也舍不得放下,时不时举起来看天上的星星,好像在寻找什么?羽队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已超过八点钟了,该到的地方还没有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这么无休止跑下去,会把大家累垮,明天的路还怎么跑?后天才能到达目的地,今天再怎么跑也在半路上,他心里就默默埋怨起黑子来。
可又想,黑子不可能这么蛮干,也许有他的道理,不然的话,早就停车吃饭了。他正在心思着一连串的问题,刘雪却突然爬到他的怀里说口渴肚子饿,要喝水要吃饭,他心里又是一颤,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
想喝水,就吃外面的积雪,这是他们的日常生活,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怎么说得出口?被冻干了的雪,吃到嘴里的感觉透心彻骨寒冷,只有他们这些已经习惯了野外生存的人,才有这个能力吃得下,刘雪怎么能受到了?
停车为她烧水做饭?把整个车队停在被黑夜覆盖的雪地里,万一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袭来,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岂不是得不偿失?宁可不喝一口水,不吃一口饭,也不能把大家的生命置于危险境地。
他想给刘雪解释一下,突然又想起大衣口袋里有几颗糖,还是上次到医院看病号时发剩下的,没时间吃都忘记了。现在想起来,在黑暗中摸摸索索掏出来,一声不吭放到她手里,她似乎就知道了他的难言之隐。
喝一口水,相对于任何人来说,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在这里就变得哪么奢侈吗?让一个一言九鼎的堂堂车队长哑口无言。可人的刘雪,似乎体会到了目前的处境,在黑暗中扑闪着一双杏眼,想看看此时他是什么表情?
黑黝黝的驾驶室里,只有仪表盘一点微弱的亮光露出,也无法看到彼此的脸。她挺了挺身体,显出一副坚强姿态,一本正经好像在表现坚韧似的。羽队长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