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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喋血荒漠-第96部分

小说: 喋血荒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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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这不是给你说说过过嘴瘾吗?我怎么舍得下死手啊——现在的新兵们,明年就是主力队员,完成任务全靠他们了。嗯——等一会过了河,我作动员演讲说服他们,你组织如何爬拖,注意安全……”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比唱的好听,让新兵们高高兴兴就行了。”黑子提醒道。

    河水悠悠,清澈见底,只露出车厢的汽车,就像漂浮的一片树叶,在宽阔的河面上显得微不足道,却意志坚定勇往直前。过来时在冰面上行走,此刻却浸泡在水里面照样前进,就像做游戏一样没有定数,寓意着人生一样变幻无穷,谁知道下一分钟后发生什么?其乐无穷就在这里。

    汽车轮胎露出水面,意味着已经渡过河流了,河岸上的战士们一片欢腾,一窝蜂涌上来关怀冻惨了的战友。已经冻麻木了的刘晓强,体温失去太多站立不住,红艳艳的皮肤像蒸熟的螃蟹,男人的体态特征人种袋,枯萎的成了焦枣,下颌就像触电了似地颤抖不已,牙齿嘎嘎嘎发响,嘴唇青紫,目光痴呆,清鼻涕流出来都无法打理,任其流淌。

    精灵古怪的他虎虎生风,平时打理的清清爽爽,臭美的照着镜子看不够,这一刻却成了呆若木鸡,神志不清,仿佛经历了凤凰涅槃,六道轮回,真正地惨不忍睹了。

    有过如此经历的先行者不以为然,赶紧给他擦干水迹,穿好衣服,好几个皮大衣包裹其中,放在地上预热,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恢复如初,欢蹦乱跳的好了伤疤忘了痛。年轻人的活力可不是盖的,不努力就活不下去。

    下了车的羽队长,看了看大家整装待发,期待着他发号施令。只见他大手一挥,战士们聚拢在身边,他大声地说道:“弟兄们辛苦了,现在我们渡过了河流,才是返回的真正开始。这几天所走的路,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耗费了我们不少油料,责任在我,不怪大家,回去后上级首长追究起来,我一身承担,大家实话实说就是了……”

    “队长……”“闭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分工不同,职责不同,承担的责任不同,车队的错就是我的错。这几天找不到出路吓坏了你们,同样是我的错,是因为我是队长,却和你们一样是平凡人,无法预知未来,只有浑身是胆,不怕死乱走乱撞,就是死在这里也是职责所在,理所应当。现在我们命不该绝渡过了河流,剩下的路还很远很远,我们的汽油却支撑不了我们回家,同样死路一条,怎么办?常言说,只有憋死的牛,没有愚死的汉,办法总比困难多。命令——每个班为单位,新兵的车爬拖到老兵车上节约油料,新兵们经验不足,耗费的油料比老兵们多,这是不争的事实,希望新兵们能理解。新兵们坐在车上,虚心学习老兵们的开车技能,提高你三脚猫的水平,永远记住学无止境,一招鲜吃遍天,就是这个道理。这一趟我们耽误了不少时间,怨不得谁,我们还要争取时间早日返回。过来时二十几天的路程,争取一个星期到达,从现在开始昼夜不停车,轮流换班加速前进,困了饿了,就在驾驶室里解决,大家有没有信心……”“有——有——有……”迫不及待的战士们一听,可劲的怒吼道。

    “安全第一,我们才能活着回去,大家都明白,我就不多说啦,开始行动……”“是——”军人们怒吼了一声,鸟兽散了。

    归心似箭的战士们热火朝天,几个小时后,合二为一的车队爬拖着车,奇形怪状出发了,再没有日落而息的好事,迎来日出送走晚霞,斗转星移马不停蹄,除非是趴窝了另当别论。

    亘古不变的荒原上不寂寞,永不停息的车队,就是风雪交加也无惧无畏,顺着原路策马扬鞭,风烟滚滚来天半,汗水泪水洒满一路,几天功夫来到了熟悉的山那面,东方的鱼肚白,孕育着黎明前的黑暗,紧接著就是霞光万道,新的一天开始了。

    车队习惯性停下了,队长要作一路上的总结报告,这是不成文的规矩。疲惫不堪的战士们,懒懒散散聚拢过来,连续奔波,耗尽了他们的体力,就连羽队长都无精打采,不想说一句话,看着看不清楚的部下老半天不吭声,勉强的打起精神来立正敬礼后,虚弱的只有一句话:“同志们辛苦了……”

    “队长辛苦……”战士们有气无力地说。

    一句普普通通的问候语,放在平时一风吹过了,不会留下什么,而此时此刻,却成了催泪瓦斯,羽队长一听心底涌动,干涩睁不开的眼睛,立刻蕴满泪水了。多少天的辛劳车轮滚滚,鼓足勇气不掉队,齐头并进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山脚下,山那面就是家,近乡情更怯,不知道家里面还好吗?是否安然无恙充满温馨?

    铁眼珠黑子很少流泪,在黑暗中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不胜其烦的演讲,却听不到下文了,只听见委婉的抽泣声,就知道发小伤感说不出来了,身边的其他人也咿咿呀呀低声抽泣,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干嘛这样呀?瞌睡死了,赶紧回去睡觉才是当务之急,婆娘兮兮的流泪干嘛?想到这里怒吼道:“哭求个什么劲?卵子丢在路上了?还像个男人吗——我走了,你们的尿水子慢慢流。”

    一石激起千层浪,黑子的直白可不是盖的,大家一听粗口难耐,忍俊不止的喜极而泣,就连羽队长都感叹不如他的胸怀,转过身上了车回家,说什么都没有回家好。

    天刚蒙蒙亮,车队来到了基地大门口,站岗的哨兵一看是自己人,赶紧打开大门持枪立正,欢迎远道而来的战友们。车队鱼贯而入,各就各位停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羽队长提醒大家不要高声喧哗,影响还没有起床的战友们休息,俏无声气回宿舍上床就寝。

    看见久违的床铺,仿佛是天堂里的牙床充满诱惑,困乏至极来不及洗漱,倒头就睡。回家了,用不着担惊受怕,更不用站岗放哨。睁不开的眼皮子,就像是千斤闸,急不可耐的瞌睡伺机而动,硬生生放倒了精疲力竭的战士们,躺下后还没有摆好姿势,鼾声就高歌起来,苦尽甘来的幸福生活就是如此,想胡思乱想都没时间,就这么遭人妒忌。

    七八天了连轴转,吃不好喝不好谁受得了?铁打铜铸的汉子也支撑不住,这群怀揣梦想的战士们像一团火一样,为了国家利益燃烧青春,不畏生死游走在荒无人烟的荒郊野外,天当被地当床,每一天与死神相伴,用生命谱写着华丽的乐章,还是有些尿性。

    “嘀嗒嗒嗒……嘀嗒嗒嗒……”战士们睡下不久,嘹亮的起床号响彻高原,熟悉的号声久违了,此刻却听不见了,进入梦乡的军人们鼾声连天,放松身心,就像睡在妈妈身边,不害怕风起云涌大半夜挪窝,寒冷刺骨,瑟瑟发抖团缩在一起,不担心明天走车生火烤车,真正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

    基地的军人们列队跑操,惊奇的发现二一八车队回来了,整齐停放在停车场里的汽车,为何一台车爬在另一台车上?车容车貌仿佛是出土文物,沾满了征土,虽说是没有上一次那么惨烈,也看不到一点点绿色油漆,厚厚的泥土附着在漏油的地方更加肥厚,看起来臃肿不真实。

    基地石政委和段副司令吃过早点,汇合起基地的大小官员十几个,带着军区首长嘱托,一行人来到了车队宿舍,看望离别已久的战士们。刚一进门,就让人蹙眉头,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鼻腔,首长们毫不在乎走上前去,挨个儿看了看深度睡眠的战士们,一个个脸上落满尘土,嘴唇干裂,憔悴不堪,头发枯黄像茅草,军装上更是油渍水渍,一片片不堪入目,这幅尊容令人动容,大首长鼻子发酸,湿润了眼眶。

    段副司令动情地说:“这群孩子吃苦了,我们应该帮他们把衣服脱了,睡觉也舒服些。他们就没有吃早饭么——真让人心疼,估计他们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们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嗯——通知基地的兵献爱心,帮助他们把衣服洗了,汽车也冲洗干净,他们太累了,让他们好好休息,通知食堂做好饭菜准备着,他们什么时候醒来了,就能有饭吃,石政委你看如何……”

    “很好,就这么办,他们是功臣,军区首长让我们照顾好他们,我们就全力以赴。”石政委毫不犹豫地说。

    大首长们看完了走出门,几个兵端着洗脸盆要进门,看到大首长,赶紧的放下洗脸盆,立正敬礼后说:“报告首长,我们是车队的病号,前几天康复出院了,现在帮助战友洗脸洗脚……”

    “哦——洗脸洗脚?不会弄醒他们吗……”“怎么会?战友们累狠了噻——睡着了就像死了一样,不洗洗臭气熏天,屋子里气味难闻,喘不过气来。他们太脏了,一个多月了没洗过澡,身上都捂馊了,一个人好几盆子水都洗不干净,洗干净了就会舒服些,我们也只能帮助战友做这些。”

    大首长一听无话可说了,看望了其他的兵,来到了羽队长的房子里,他和大家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衣服上没有油渍水渍,鼾声震天响,仿佛是给瞌睡报仇似得,让人看着不可思议。

    光鲜亮丽的梦医生容貌出众,任何时候出现在眼前,都有一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在家里吃过早饭,对着镜子梳洗打扮,没什么化妆品,用不着描眉画眼,梳光头发洗净脸就可以了,不施粉脂。

    柔嫩洁白的肌肤天生丽质,桃花一样光鲜亮丽,青山如黛,眉目传情,琼鼻高悬,粉唇丹红,贝齿莹润,下巴刀削,玉颈修长,倾国倾城之色,漂亮的无可挑剔,遭人妒忌。

    急匆匆来到医务室,穿好白大褂打扫卫生,还没有打理清楚,病号们就上门了,诊断病情对症下药,打针发药业务娴熟,看过病的病号们急匆匆就走了,不像平时赖在这里拉家常,心辕马意的多看她一眼。

    秀色可餐也是一剂良药,她心知肚明,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个急不可耐的离去了?

    “小王,按时吃药,多休息……”“梦医生,今天不能休息了……”“哦——不能休息了——怎么回事?我的病假条不管用吗——你们保管处帅处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爱兵如子,很关心你们的……”“梦医生你误会了,帅处长可是个好官,对我们爱护有佳,可今天不同寻常……”“哦——不同寻常?难道是上级首长来视察?又有部队换防?还是有物资入库?我怎么不知道……”“都不是梦医生,刚刚帅处长告诉我们,远征荒漠的二一八车队回来了,累的爬不起来,军装都来不及脱就睡下了。基地首长指示所有人献爱心,帮助他们洗衣服擦车,体现出家的温暖。我一个老乡就在车队里,他能回来我太高兴了,我得去看看他,帮他洗洗衣服,亲不亲故乡人么……”“啊——哦——你是说——这个……”梦医生一听心头大振,无时无刻不心心念念担心着车队何时回来,人家回来了都不知道,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还不如一个老乡知道得多,窘迫的无地自容。

    “梦医生,你不知道车队回来了吗?听说是天不亮就回来了,基地首长已经看过他们了,惨烈的程度不比上一次差,没有汽油回不来,就把汽车叠起来……”

    “啊——叠——在起来?汽车不是一张纸,怎么能叠起来……”“这个——我也不知道,帅处长就是这么说的。我走了梦医生,去迟了就没机会了,车队才几个兵呀——基地可有几百个兵哩,狼多肉少啊——”病号急急忙忙走了。

    回不过神来的梦医生,一张俏脸像钦住了的猪油洁白无瑕,也毫无表情,仿佛是灵魂出窍,傻呆呆一动不动。想象不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从天而降,全基地的人都知道了,唯独自己蒙在鼓里不知道,这不是造化捉弄人吗?越是思念越糊涂,太有些用情不专了,是不是让那个不请自来的对象搞昏了头?还是自己心不在焉?

    缓过神来的她回到现实,且不说心仪的人怎么样,不服管教,调皮捣蛋的小弟弟怎么样了?回来了没有啊?人生无常,做医生知道生命的脆弱,尤其是鞭长莫及的荒蛮极地,生命的渺小犹如尘土,大风吹来漫天飞舞,自生自灭,是死是活全靠运气。

    想到这里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暴起,赶紧冲出门去,来不及脱去白大褂,忘记了关上门,狗撵似得来到了刘晓强的宿舍。推门进来恶臭难闻,全是汗臭脚臭味让人闭气,还有馊臭味屎臭味混合在一起,和厕所相差无几。还好,娇娇女不愧是医生,外表娇柔内心强大,见惯了腐烂发臭的伤口,这种味道还能忍受,耐着性子一个个查看起来。

    战士们睡觉的姿势五花八门,仰八叉侧身的,爬下蜷缩的风格迥异,咬牙梦呓的,放屁打鼾混杂在一起,仿佛是交响乐团,这种不雅的难堪景致,局外人难得一见。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战士们,每个人脸上被高原紫外线打上烙印,黑不溜秋粗糙不堪了,唯有戴过防雪镜的眼睛四周,明显的肤色浅一点,看起来仿佛又戴着无形的眼镜。

    梦医生心急气躁,找了一遍没有看到刘晓强,心生疑惑的想了想,应该在这里没错呀?怎么会找不到人?追根寻源,找到黑子就能找到他了。黑子是班长,有独立于通铺的床铺,大小当个管,睡觉靠个边,这就是与众不同的待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军中之母。

    黑子更黑看不成,厚嘴唇外翻牙齿森白,几乎成了非洲人,他旁边就是刘晓强,梦医生详细的一看确凿无疑,没名得心头酸楚,汩汩流淌的泪水喷涌而出,赶紧抬起手捂住嘴,害怕哭出声来。

    曾经细皮嫩肉的弟弟不见踪影,一脸风霜透着坚毅,嘴唇上的茸毛变成了胡须,下巴上也毛茸茸落满尘土,原来单薄的身体强壮起来,孔武有力,鼾声震天响的像个男子汉,深度睡眠甜美无比,仿佛睡在天堂里一样幸福美满。

    第一眼看让人心碎,第二眼看让人欣慰。弟弟长大了,白驹过隙的几个月时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凤凰涅槃,六道轮回,脱胎换骨的不再是那个无天无法,目中无人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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