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的复兴-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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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
第四零三章 如此之政变(五)()
? 在这天晚上,除了软禁大臣,派兵攻打大司马府以及抢夺城门控制权外。在郤正被控制住后,还有宦官拿着用过玉玺的圣旨,直奔西门外的羽林军驻地调兵。
“有旨意,羽林军各中郎将、校尉接旨。”
“有旨意~~~各军将士接旨~~~”
宦官的公鸭嗓都要吼破了,可是满营披挂整齐的羽林们却是一动不动。在阙楼附近的士兵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少顷,一个身披重甲的青年走了出来:“本将是羽林军典军中郎将艾菲,黄门的圣旨在哪里?拿来给本将看!”
“大胆!这是圣旨,你们这些丘八不跪迎也就罢了,居然还用如此轻佻的语言,什么叫拿来给你看?”
“哼~~”嘴角一扯,艾菲走向这宦官,前臂伸出,轻轻一扯就把圣旨拿了过来:“哦?大司马关彝居功自傲,狂呗无礼。最近又心怀不臣之心,将行逆乱之举……着令全体羽林进城将其家眷锁拿?”
铿锵,哗啦哗啦。一把小刀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很快的就把帛布编织的圣旨给划了一个稀巴烂:“哎,我们这位陛下啊,还活在过去呢。”
低声的咕隆了一句后,艾菲转过身来登上阙楼:“羽林军全体将士,有奸臣蒙蔽圣听,意欲离间君臣,陷害关大司马。我羽林将士,怎能坐视不理?都有了,全军出发,进城平叛!”
“诺!谨受命!”
羽林军这边的动静虽然不小,但到底只有三千多人。比起此刻驻扎在长安南北的两万机动兵团来,还是远远不够看的。
“子诚何在?”
“启禀车骑将军,来忠在此。”
“马恒小人,居然妄想离间君臣,为祸我大汉。命汝率军五千人,从北门入城进行平叛!”
“诺!”
“子盈何在?”
“车骑将军,向充在此。”
“命汝奔往城南大军驻地,将其一万军队全部开出。然后从城外封锁四门,务必不让一个逆贼逃脱!”
“诺!必不负车骑将军所托!”
安排好了这些事情后,张翼重重的往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哎,这事儿,简直就是儿戏嘛。这位陛下做实务真的是不行啊。”
……
这一晚的长安是无法让人安静入睡的。但是还好,这样的喧嚣到了未时将近的时候,就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此时乃是初夏,太阳升起来极早。所以刚刚进入辰时的时候,整个天光就已经大亮了。
“本王乃是甘陵王刘永,何人胆敢阻拦?”
皇宫深处,各重臣被软禁的房间外,突然响起了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随着这道声音,房间外的羽林军们迅速卷堂大散。然后大门被打开,刘永背着阳光出现在了樊建等人的面前。
“甘陵王,陛下怎么样了?”
“呵呵呵,尚书令不必担心,本王已经派出从西城进入皇宫的一部羽林把陛下的寝宫保护起来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长舒了一大口气后,樊建眼睛转了转:“甘陵王,今夜之事,是哪个乱臣贼子在作乱,居然如此蒙蔽圣听,如此恶行,意欲置陛下于何地?!”
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樊建,刘永开口道:“为首者,斄乡侯马恒。协恶者,尚书右选郎王佑、光禄郎中主事李旦、原汉嘉郡太守柳伸之子柳纯等……哦,还有京兆韦氏的家主韦良。”
听着刘永报送的人名,樊建只觉得一阵的恍惚:除了韦良这位雍州大族,以及马恒这个祖籍凉州的家伙外,其他的人,全都是以前蜀汉政权的益州派啊。这益州派以前不都是最不喜欢皇室的吗?怎么现在却又为了皇室效忠了呢?嗯,不对!这哪里是为皇室效忠,分明就是为了个人的狼子野心而寻机作乱。皇室根本没有参合进来才对!陛下也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才对!
樊建现在想着的是尽快对这件事情定性:必须要彻底的把皇帝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而且他很惊喜的感觉到,刘永这样的亲王也就罢了。便是简单这样的复兴社元老,似乎也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
当然,简单等人的想法或许能够代表关彝的意思。但这个事情到底要如何处理,关键还是要看大司马本人的意思。可是现在的大司马在哪里呢?
大司马很忙。
那天晚上击溃了秃发鲜卑和南安羌的骑兵后,关彝和姜维立即率领本队北上,在北上的路途中接到吴乔、来庆的报告:南安羌已经不复存在!
二十日,北进到安定郡的关彝遇到了亲自领兵南下接应自己的马杰:秃发鲜卑部的主体部分已经被击溃,树机能本人已经阵亡。
所谓主体部分,当然是秃发鲜卑的核心族群。由于游牧生产的特殊性决定了一个游牧部族发展到一定规模后,就必须要分散在不同的草场上繁衍生息。所以秃发部这样的部落,是不可能完全聚集在一起放牧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对于游牧部族来说,一个领导人的素质对于部族的未来几乎是决定性的。在树机能和若罗拔都已经挂掉的情况下。虽说且万能是个羌人。但毕竟在秃发部生活了很久,有他出面,剩下的那些分支,自然就会被统合起来——剩下的那些分支,顶天也就一万人左右吧。这点人还是要给且万能的,筹功嘛。
至于剩下的人……
“仲英,这次清缴秃发部,收获如何啊?”
“兄长,大丰收啊。”笑意盈盈的马杰飞快的拿出一张纸片:“经初步清点,斩首两万一千余级,俘虏妇孺四万余人。缴获方面,牛三千余头,羊三十余万只,马一万三千多匹。钱大约是一千三百万,粮食有五万石左右。”
听着马杰的报告,关彝很是畅快的笑了起来:以前那么强大的秃发部,现在牛羊马三畜的比例居然失衡得如此厉害。说明了什么问题呢?那就是季汉政府的毛织品商贸已经深度的影响了草原诸部。为了腾出更多的草场养羊,秃发部的牛、马数量已经低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地。难怪像树机能这样野心勃勃的人要行险一博了。
“仲英做得很好。宣高和典伯那边的情况也和你这边差不多,也是抓了四万多的妇孺。只是南安羌已经开始定居农耕,所以物资缴获方面,牲畜少一些,粮食多一些罢了。不过和秃发部一样,羊的比例占得极高。”
“弟谨为兄长贺!”
“呵呵,借此机会,拔掉了为兄一直想拿掉的两颗眼中钉,为兄确实很高兴。这样吧,仲英,你把手里的事情和伯玉(陈璨)交割一下后就跟我回长安吧。若是为兄所料不差的话,等我们回去之后,长安的事情应该也弄得差不多了。两年前为兄答应你的事情,也到了该履约的时候了。”
“兄长!马杰多谢兄长!”
“嗯,子伟公,接下来的事情就多劳烦你了。您在这里主要的任务就是处置这八万多俘虏。我的基本意见是,首先进行甄别,两部中能说汉话的,给他们编户,分给土地,纳入各地郡县按照普通汉民管理。不会说汉话的,统一进行发卖,优先卖给汉人!这巡查的事情,到此终结,我和大将军要赶紧回长安去了。”
“善,子丰你去吧。”皱着眉头挥挥手,庞宏又跑了两步,拉住了关彝的袖摆:“子丰,先说你交待给我的事情。那些蛮族女人,我尽力便宜点半卖半送的交给我汉家儿郎。那些狼崽子看买女人的汉家子要不要了,若是不要,我也会办得妥当……至于说今晚的事情,此事我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虽然子丰这次用了点诈术,故意露出破绽引诱人上钩。但归根结底还是有的人做得不对。不过,无论如何,陛下终究是陛下。”
“子伟公的意思,我懂了。”
第四零四章 此职甚安乐()
? 五月二十五日,大司马关彝回京。
在十六日的那个夜晚,长安城内的政变简直就是一场闹剧:马恒的一千多士兵面对集结了季汉朝廷几乎所有重臣家族私兵的关府,连第一进院子的大门都没有攻破。
而韦良率领的韦家私兵也被张殷挡在半路,任何一扇城门都没能掌控。
等待拂晓将近,城外的部队开始入城后,政变部队的溃败就犹如朝露遇见太阳,很快就彻底消散了。
由于长安附近的卫戍部队在长安外围彻底封锁了交通要道。所以这次的政变参与者一个都没能逃掉。
当然,简单等人可不是只会把一切恶名都丢给关彝的没有担当的下属。为了不让大司马手里沾上太多的血,在关彝返回长安之前。李密、常忌联手,就几乎把整个案子处理完毕。
本次叛乱,是以马恒为首的,一小绰丧心病狂之人,为了自己的私利而自行发动的叛乱。这次叛乱乃是先帝建国以来最为恶劣的一次叛乱。其恶劣之最在于两点:其一,阴谋控制皇宫,软禁朝廷重臣。其二,居然对一国执政的府邸动手。如此罪行,实乃罪不可赦。因此,凡是参加本次叛乱的普通士兵、家兵,一律斩首。其妻妾子女全部流放南中。为首的几位官员,本人行车裂之刑。其父母、妻妾、子女,全部斩首!
这次判决的速度极快,从十六日上午开始审理,当天晚上就出了结果。十七日的下午就在渭水北岸行刑。一时之间,渭水的一段河流全部被染红了。
唯一的例外是马恒,因为复兴社的几个大佬都清楚,这马家兄弟的事情,还是他们兄弟之间自行解决的好。
所以,待得二十五日关彝回到长安后,面对的就是空气中隐约的血腥气。
“你们怎么杀了这么多人?”
“兄长,人家都打到您家里来了,您还不准备杀人啊?”
“……这,人是要杀的,但是干嘛还连累家人?连累家人也就罢了,用得着车裂这种过分的刑罚嘛?咦,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
简单为首,一群人傻乎乎的围着关彝看了好一阵。最后还是简单开了口:“兄长,你是不是心地太善了一点?这是谋逆啊!不这么做怎么行?!”
“呃……”
哎,我果然还是个穿越者啊。这么多年了,对株连这种东西还有斩首以外的酷刑还是不习惯。罢了罢了,既然在这个时代了,有些东西还是必须得接受。
虽然如此,但关彝还是语重心长的对众人说道:“诸位,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这是为了我们将来东征的时候后院不会起火,所以我们故意露出破绽,引诱他们发动的。从头到尾,此事都在我们的全程掌控中……我想提醒诸位,自先帝肇建这个国家以来,朝中的争斗其实并不少,人也杀过一些,但是除了杨仪那个小人坏了一次规矩以外。其他的时候都是斗到本人为止,从未牵连过家人。八年前,我在阳安关大捷后回到成都,对那些与魏军私通款曲的家族,也只诛杀族长不问其他,一方面确实是国家遭逢大劫,需要尽快稳定。另一方面,也是需要守住先帝和丞相立下的这根红线。如若不然,这口子打开容易,收回来可就难了!”
看着低头不语的众人,关彝稍稍舒了一口气:“在可以想见的未来,这朝廷内的争斗决然不少。诸位务必要牢记这一点,守住这条底线。这不是对敌人有妇人之仁,而是为我大汉的万代基业奠定基础。同时,这也是对你们的家人负责!”
“多谢兄长提醒,我等谨遵兄长之命。”
“嗯,不过这件事既然已经办成这样了,为兄也没办法让人死而复生。这样吧,关一(石苞次子石乔),你代我起草一道大司马令,对茂通、令伯发布的条款进行追认!”
“兄长(大司马),这等恶事是我们自行做下的,岂敢再让兄长来背负这骂名?”
“呵呵呵,因为我是你们的首领啊。最大的权力是我的,所有的骂名当然也该是我的啊。好了,不多说了,陛下在哪里?我要去面圣。”
……
皇宫最深处,一间完全不透光的房间里。刘禅懒懒的躺在一张软塌上,呆呆的望着天。
从十六日的早上开始,他就被简单等人软禁了起来。近十天的时间里,简无双对他的饮食起居还是派了很多人来照顾。但是也就仅此而已——进来服侍的宦官、宫女根本就不敢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也不敢和他说话。
虽然如此,但以刘禅的心智,他非常的清楚,这次政变干净利落的失败了——指望秃发部和南安羌大发神威干掉关彝?不不不,长安未能掌控的话,他就无比的祈求上天,一定要让关彝安然无恙。不然,他的性命就一定不保了。
咦?朕都到这个地步了,为何还贪念残生?
“吱呀”声中,厚重的宫门打开了,重重的布幔也被拉开。阳光照耀中,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刘禅的面前。
“陛下为何造反?”
“嗯?哈哈哈哈~~~关子丰,这个国家都是朕的,朕去反谁?朕怎么能够造反?”
“陛下此言大谬,陛下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这个国家怎么会是陛下的?”
“你这狂徒!”听到如此露骨的话语,刘禅愤怒的一下子从软塌上弹了起来。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个家伙刚才那句话,好像也不完全是毫无根据啊。
“昔年先帝有感于乱世离乱,汉室顷颓。誓要重整乾坤,兴复汉室。因为先帝有了这样伟大的理想,于是诸多名臣良将遂追随于先帝麾下,自臣之先祖与先帝桃园结义开始,披荆斩棘,屡败屡战。由此艰难创业三十七年方才奠定国基。之后丞相、蒋大司马、费大将军先后辅政,如平安三侯这样的良将分镇四方,方才有了我大汉的国祚延绵……敢问陛下,在这个过程中您做了什么?”
看着沉默不语的刘禅,关彝一点怜悯的念头都没有:“之后司马昭入寇,臣得列祖列宗庇佑,战而胜之,之后主掌国政,兴兵北伐,底定雍凉,开通西域。敢问陛下,这个过程中您做了什么?”
“够了!关子丰,你这竖子!你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