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江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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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伸手扒拉衣服,一瞥之下,又看见了自己脑袋上面那优美的脖颈。
楚宫央神思迷乱,鼻息间尽是男子的气息,彻底让她无法控制,还未等言子玉发觉,便伸手抓住言子玉的衣领,朝言子玉的脖子一口吻了上去。
言子玉彻底怒了,勒马停住,翻下马身,将楚宫央拖下来,拖拽到一旁的小河边,将她的脑袋按进河水中,楚宫央立马清醒了过来,双手乱舞着挣扎,言子玉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揪出水面,怒气沉沉的道:“清醒了吗!”
楚宫央连连点头,却扯得头皮疼,言子玉松了手,又将她扔到马上,这一次,不是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而是像驼麻袋一样将她的身子搭在马背上,扬鞭催马,马这一奔跑起来,颠的楚宫央肚子直痛。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楚宫央已经快把五脏六腑颠碎了,言子玉将她拉下马,楚宫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她呲牙咧嘴。
言子玉当做没看见,扛起她进了落玉楼,走上二楼,将她扔进浴盆中,扯下裹着她的外衣,随后,一桶冰凉的冷水顺着她的脑袋浇了下来。
“啊。。。啊。。。”楚宫央双臂环着自己的身子瑟缩在浴盆中,冻的嘴唇都紫了:“言子玉,你有毛病啊!”
言子玉将一桶冰水全部浇完才停了手,将水桶放在地上,楚宫央就只穿了件肚兜和裘裤,被这一桶冰水全部打湿了贴在身上,湿透的秀发披散在光裸的玉背上,几道水痕顺着发丝滑落,肚兜被哈云王扯的有些松,酥/胸半露,脸颊因为媚药的作用泛着粉红色,此时的楚宫央,明显是在诱/惑男人的视觉神经。
她坐在浴盆里直打冷颤,心中那团火却被这冷水熄灭了不少,言子玉冷眼打量她,眼中却并没有任何的情/欲,楚宫央用双臂环住自己的身子,护住外泄的春光,可此时此刻,这熟悉的浴盆令她想起了某些事情。。。
楚宫央抬头看看言子玉,眼中流露着一丝复杂的异样,言子玉忽地也想到了什么,忙将头扭到一边。
楚宫央被醉春香折磨的神思混乱,开口便是嘻哈的市井语调:“言哥哥,你腿真白!”
这话一出口,言子玉猛然转过头,眼神骤冷,手搭在浴盆的边缘,身子向楚宫央逼近过来:“你、说、什、么!”
楚宫央完全没意识到危险,不怕死的借着那股子迷糊劲儿道:“我说你的腿白,而且又长又白,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嘿嘿嘿嘿。。。”
言子玉差点儿吐血,这世上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居然在他泡药浴时横空飞来一个女人,撞碎了窗子掉进自己的浴池中!可更令言子玉无奈的是,这个女人不仅胆大妄为的去侯爷府偷东西,此刻还能这样不羞不躁的谈论男人的腿!她究竟是个什么生物?
其实这都是楚宫央在正刑司学来的,也不能说是学来的,只是“耳濡目染”,整日和一群狱卒、罪犯打交道,听到的,尽是些市井混混的言语,所以,久而久之,说话也就“百无禁忌”了。
言子玉晃神儿间,楚宫央醉春香的药劲儿又蔓延上来,她的意识又渐渐恍惚,她的眼前世界只有那张俊美的脸,那双红润的唇,迷蒙中,肢体早已被醉春香所支配,身体的炙热令她再也不能忍受。
于是,神志不清的状况下,她猛地向前前倾身体,右手环上前面之人的脖子,覆上了那刚刚期待已久想要去吻的唇。
言子玉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这一动作惊的呆住了,唇吻相触间,似乎自己也中了醉春香动弹不得,连挣脱都忘记了,鼻息中只有那阵阵女子身体的幽香,耳畔只有那女子细细的娇喘声。
那一吻,那样轻,那样柔,却又急迫的想要撬开他的唇,霎时间,他似乎连怎么呼吸都记不得了,只是心中莫名的贪恋这柔情,不愿拒她而去,只想就此沉沦。
可脑海中猛然闪现出那人的脸,言子玉瞬间惊醒,使出不小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女子,楚宫央毫无防备的向后倒去,后脑勺一头磕在了浴盆的边缘。
言子玉呼吸急促,慌忙退到一边,楚宫央捂着后脑勺慢慢坐起身,清醒过来的楚宫央回想起刚刚那一幕,恨不得找个地缝儿赶紧钻进去,偷偷瞥了一眼言子玉,见他脸颊竟也微红,只是靠在一旁的桌案上不知在想什么。
言子玉也会脸红啊!楚宫央忍不住笑了出来,言子玉怒道:“你笑什么!一个姑娘家,也不知羞耻!”
楚宫央顿时比他还气愤,姑奶奶要不是中了醉春香,会失去理智亲你丫的!
言子玉拂袖下了楼,楚宫央爬出浴盆,奇怪自己怎么恢复了体力,她不知道那醉春香作为一种媚药,在刚中毒时会全身酸软无力,可发作后,便会恢复体力,她也没工夫理会这些,忙擦擦身上的水,钻到被窝里去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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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如此解毒法()
言子玉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回来,一上楼,便见到楚宫央如梦如醉的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她一抬头见到言子玉,鼻子里哗的一下流出些许液体,楚宫央用手一抹,吓了她自己一跳。
她居然在流鼻血!
要不要这么丢人!要是被尤允承和风阿六知道,她会不会被他们笑死,居然看见男人流鼻血!虽然这个男人蛮好看的,可是也不能就刚刚吻了他一口,就这么想念吧!
估计连从不笑的霍飞尘都会被她的所做所为破天荒的笑出来。
言子玉知道她体内的醉春香要是再解不了,她就会血脉贲张而死,流鼻血只是前兆而已,但嘴里仍然想要讽刺她几句:“这么喜欢爷?才半个时辰不见,竟到了流鼻血的地步了?你若是说句软话儿,爷可以发发慈悲帮你解了那媚毒!”
他说完,还故意轻浮的朝楚宫央笑笑。
楚宫央往回抽抽鼻血,赏了他一个白眼儿。
言子玉也不打算再逗她,于是将手中的一碗汤递给楚宫央:“喝了吧!”
楚宫央犹豫半天才接过来,看了看那碗中的液体,黄不拉几的,再闻一闻,嗬!好臭!
楚宫央皱了眉,捏着鼻子问道:“这什么东西啊?这么难闻!我才不要喝。”
言子玉不屑的转身坐到椅子上:“你要是不想血脉贲张而死,或者是不介意在爷面前上演春/宫图,可以不喝!”
楚宫央努努嘴,她可不能现在死了,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不就是喝药吗,难喝总比死了好,于是一仰头,将碗中液体尽数灌进嘴里,因为太难喝,她强忍住呼吸直接咽下肚中。
只是刚一下肚,胃里便翻江倒海,忍不住呕吐之感,强捂着嘴才没吐出来,那东西又臭又骚,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这什么啊?”楚宫央忍住恶心问言子玉。
言子玉淡淡回了她一句,却令楚宫央欲撞墙去死:“马尿。”
什么!
“呕。。。”
这“马尿”二字一出,楚宫央再也忍受不了,将喝下去的“汤药”连连呕了出来,言子玉厌恶的皱着眉头:“你恶不恶心!”
楚宫央五官都扭曲了:“言子玉,你个龟孙。”
言子玉却笑了,一副孩子气报仇得逞的表情,这个死女人,看他洗澡,又敢趁他不注意亲他,这下可算整治了她。
“喂,丑女人,你可别小瞧这马尿,这可是唯一能解醉春香的解药啊!”
楚宫央刚想继续骂他,一口“汤药”又吐了出来:“言子玉。。。”
言子玉打断他,笑容竟近乎妖冶,但说出的话句句浪荡轻浮:“干嘛总是叫爷的名字!你不会是爱上爷了吧?那你大可以告诉爷,爷又不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虽然你姿色平平,不过爷还是可以勉为其难接受的。”
楚宫央气鼓鼓的瞪着他,胃里一阵恶心,又呕出不少,言子玉看了装作似乎不太理解的样子:“至于吐成这样吗?”
“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亏我还指望你来救我。”楚宫央恨恨的道。
言子玉微微一怔,本来他曾以为她会自己离开那儿,可她竟一直听自己的话老实的呆在那里,她在要被人侮/辱时,心里想的人居然是自己!居然想着自己能去救她!可自己呢?自己就在窗外,却没有早一点去救她。她就那么相信自己吗?
他忽然想起那日悬崖下她笑着对自己说“我信你的”,因着这句话,言子玉心里有了一丝歉疚,但面上仍不肯认输:“哼,我只说让你给爷办件事,又没说会去救你,还有,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楚宫央嘴上也不罢休,叫嚷道:“那你怎么还来!有本事你别来啊!”
“爷本来就要杀哈云王,只是顺便罢了。”言子玉竟第一次这样跟人拌嘴。
楚宫央冷笑:“你早就知道那屋子里有醉春香,因为你根本就是一直在那里的!你只是在等待机会,因为你根本打不过哈云王,只是想等他疏于防范之时再下手!你个奸诈小人,不过是在利用我,哼。”
事情虽然被戳穿,但言子玉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利用!这人与人之间不就是互相在利用吗?可这女子倒也不笨,居然知道了这一切。
“爷还活着,他却死了,你说谁打不过谁?”言子玉冷言冷语的道。
楚宫央上下打量他几眼,极为不屑的重重“哼”了一声。
“你给爷打扫干净了!要不休想指望爷去救你嫂嫂!”言子玉指着她吐的一地秽物语气阴沉的说着。
次日一大清早,果然传来了驿馆那边哈云王惨死、以及哈云和冀国决裂的消息。
听说哈云王死的很惨,身体光/着,心脏插了一把剑,血流了一身,眼睛还突兀着,模样能吓死人!
一国之君惨死别国驿馆,此事一出,李尚书一下子慌了神儿,这哈云王死在了自己的地盘上,造成两国决裂,这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那副使见到哈云王心口插着的剑,竟是接风宴上那侍卫表演舞剑时所使用的剑,副使又怒又恨,当日便将哈云王的尸身葬入棺椁,片刻没有耽误的抬着棺椁返回哈云。
李尚书心下一狠,想要杀了哈云这次所有的来使,可哈云竟也早有准备,竟暗中派了许多的官兵在永禾镇附近埋伏,以便在出事后接应,这下一来,冀国和哈云的关系更加无法缓和。
落玉楼中,楚宫央坐在床边盯着言子玉,懒洋洋的嘲讽道:“奸计得逞了!”
言子玉白她一眼,沉默半响才道:“你不说给爷准备豪华马车和千里马吗?怎么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楚宫央咬牙切齿,可不敢耽误了救月娘的时间,只好愤愤的出去找马车,言子玉嘴角弯出一抹笑,笑过之后才募然发现,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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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投宿荒野店()
一辆豪华马车行至在林间道路中央,在马车后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一道紫色的女子身影侧出半面身子,目光一直望着渐渐远去马车,右手中持着的峨眉刺在阳光下闪烁出刺目的光辉。
宽敞明亮的马车里,言子玉依靠在软榻上,眼睛闪着琉璃的光芒,向坐在一旁的玄衣女子问道:“你嫂嫂得了什么病?”
楚宫央道:“不是病,是中了毒。”
“哦,那是什么毒?”
楚宫央看着他道:“七日消魂散,不过,她已经服了虎狼草。”
言子玉眨巴眨巴眼睛,盯着眼前这个不明生物加白痴,她都不早些问问自己能否解了这毒,便先为自己做起事来,她就不怕到头了一场空?
“那我要是救不了呢?”言子玉试着问道。
楚宫央这才想起来她忘记了什么事情,是啊,要是他解不了此毒该怎么办呐?她直愣愣的瞅着言子玉,半天没说出话来。
言子玉颇有意味儿的笑了,楚宫央看出这家伙是在唬弄自己,于是板起脸来道:“你要是救不了,我就杀了你!然后再在草原上随便挖个坑儿,保证让你入土为安!”
言子玉食指卷起一缕头发,装出很认真的模样点点头:“嗯,算你有良心,没让爷暴尸荒野。”
楚宫央扬扬脑袋,简单的马尾辫儿随之晃动,配上俏媚的瓜子脸,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气韵。
言子玉一股疲倦之意袭来,便忍不住眼皮沉重,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已经赶了一上午的路途,楚宫央也有点儿困了,可是马车上唯一的软榻被言子玉霸占了,楚宫央只好掀开窗帘儿瞧着沿途景色。
又赶至半个时辰的路程,楚宫央百无聊赖的坐在马车里,不经意间一撇头,见言子玉那厮依靠在软榻上竟沉沉的睡着了,他呼吸细细平稳,容颜安静宁和,月牙儿般的睫毛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路上偶有的颠簸竟也没震醒他。
属猪的吧!
楚宫央白他一眼,可却忽然看到他的额头上泛出几颗热汗,其时已经入夏,这*又恰是炎热之际,楚宫央将窗帘儿卷起来,让细风进入马车,不至于那么闷热。
她看着言子玉,脑海里忽然出现那敖包上静静熟睡的白衣少年,楚宫央凑近过去仔细瞧着,可时间已经过去九年了,哪里还能看出当年的少年模样来。
楚宫央略微的有些失望,却还是掏出手帕,想将他额头上的那几颗晶莹水珠擦去,可没想到,刚一碰到他的额头,手腕处就传来一股剧痛。
“哎,哎呀。。。”楚宫央忍不住叫了两声,言子玉看清眼前之人,才松了手,可脸色却阴狠下来,楚宫央捂着被言子玉紧攥而勒出红印的手腕嘴里不停埋怨:“干什么啊!我就想给你擦擦汗,你还以为我偷袭你啊!不识好人心!防备心怎么那么重!”
言子玉却问道:“我睡着了?”
楚宫央没好脸色:“你睡着了和没睡着有什么区别啊!谁还敢伤你啊!”
言子玉脸有愠色,但嘴上却不肯说一句道歉的话,只是心中不禁纳闷,他向来不会在有外人的情况下睡着,怎么今日竟睡了大半个时辰?虽然觉得奇怪,但不知为何,和这姓楚的在一起竟是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