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王爷冷面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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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是我?”官采樾禁不住一颤。若那一箭,宋前梓璃没有替自己挡,自己现在怕是已经
他又为何要这样做?明明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他应该甩袖走人的才是,还是说,自己从开始就对他的偏见太深?他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邪恶不择手段的人。
“我不知道。”宋前梓璃的伤口已经处li完毕,官采樾撕了自己的裙边,为他包扎好了伤口,“也许是你。”
是早该料到了,新婚之夜,那躲在暗处的人,不正是利用宋前梓璃的兵来对付自己的吗?
“既然是我,为何又要用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官采樾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着深深的涌动的情绪。
宋前梓璃的神情显得轻描淡写:“因为我不允许你的生命被人开了玩笑。”
——因为我不允许你的生命,被人开了玩笑。
官采樾愣在当场。这句话,如同一颗小石头,扔进了她如无底洞深渊的心里,急速下落,下落,仿佛永远也落不到底,但却在深邃的内壁上敲击出巨大的声响。她的所有思绪,此刻都围绕着这句话。
尽管他的语气还是如往常那样云淡风轻,但又是十分霸道地宣布从属权。这话的言下之意是,有我在,任何人都取不走你的命,或是,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让你死,别人都不允许。
这算什么?是他对自己的表白吗?但是怎么可能,明明,明明他们是怎么也无法走到一块的,况且他也不可能会喜欢这样奸诈使坏冷血无情的她的,所以这究竟能定义成为什么?
官采樾只觉得头痛,尤其是她想不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时候,心也乱跳起来,似乎从新婚那日开始,她的心跳就规律不起来了。那么,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会下意识地在意眼前的这个人?
思绪混乱,宋前梓璃的头却凑到了她的颈窝,吐气如火燎:“夫人,我热。”
第二十章 追踪()
官采樾吓了一大跳,好端端的宋前梓璃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受了箭伤也不该这样。愣神间,他的唇已经游离在她的耳垂附近了,弄得痒痒的。
面对他这样“动真格”的举动,官采樾有些头晕犯迷糊,同时又理智起来——他这样反常,莫不是箭上有毒?!
思及此,官采樾哪里还顾得上他给自己带来那种迷糊的感觉,心中愈发慌乱。连忙转身绕到他背后看他的伤口,仔细嗅了嗅,又抚上他的脉搏,破庙中跳动的昏黄的小截烛火映出的宋前梓璃的瞳孔似乎是要喷出火来,嘴唇也带着些许奇异的红。
——狱炼子。
宋前梓璃竟然中了狱炼子这种毒,官采樾失笑。
“看来目标果然是我。”官采樾已经完全确定了。
狱炼子,女子中此毒立马暴毙,且死相极其难看,官采樾以前几乎都不用这种毒,因为看死者浑身溃烂肿胀、流脓发臭实在是一件恶心的事,但若是男子中了此毒,这狱炼子就变成了极乐药之类的催情之物。
既然是暗杀,绝不可能当做是开玩笑一类的事情,所以一定是那种一招使人毙命的东西。那箭射的位置以及那箭上的毒,无一不是明指着自己来的。
谁?
但现在官采樾却无暇去想究竟是谁的这种问题,她只想,把宋前梓璃所受的,十倍还给方才那放箭的人。
宋前梓璃此时还太过不安,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重新渗出血,官采樾只得去外面为他寻了何紫草,虽然效果不是特别好,也不是针对这种毒的,但是何紫草能让人安睡,这样弄晕后不至于乱动。
官采樾离开破庙的时候浑身都带上了月光的冷气,眼中全是凌厉的光,嘴上挂着恐怖的冷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这样愤怒,就像小时候一个孩子动了她最心爱的发簪,她把那一家人都毒死了一样。也不知道这样一心一意要杀掉那些人的坚定无二的目的,是不是出自于内疚或是感激。
呵,既然是下了毒,那就正中了她的下怀,别的官采樾不敢说有把握,这毒,她是绝对有自信的。
她停下脚步,四周是两人高的芦苇,在夜风中哗啦作响,周围还有流水的声音,模糊了她的方向。
但这样的情势根本不足以为难精通蛊术的官采樾。她摘下几株芦苇的细茎,熟练地挽好一个结,放到地上,一直等在结的边上,一会一条一人长的蛇就盘踞在上面了,官采樾抚摸了它几下,它仿佛听懂了什么一样,就开始向着官采樾斜前方的方向爬行,官采樾疾步跟上。
今晚的风很烈,刮在脸上有些疼,细小的飞扬的尘土细沙也跟着往脸上扑,但官采樾什么感觉都没有,眼睛一直盯着前方,那条蛇已经开始很快地游走,官采樾速度越快,心中急切就越盛,愤怒也越旺,她差点都感觉到那仇恨的气息就在不远的前方,是的,今晚若不要了他们的命,总有一天他们要了自己的命,也会连累宋前梓璃。
不管怎么样,这是她自己的事,虽然不知道为何,但绝对不能把宋前梓璃拉进来,不能让他受到牵连。
蛇停在很远的一家酒馆门口,官采樾也停下之后,蛇盘旋着离开了,酒馆很豪华,夜深人静,里面的各种嬉闹声音听得真真切切,准确来说,这里算是一个青楼,美其名曰酒馆罢了。
官采樾本就生得明丽清妍,一袭白纱上还染着宋前梓璃干掉的毒血,方才来路又将脸蛋擦破了些皮,渗着细小的血珠,在白嫩细致的脸上增添了许多妖冶之气。所以,当官采樾进门的时候,酒馆里嬉闹的人们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喧哗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连人微喘的气息都能听见。
但是安静只是暂时的,随即大家又嚷嚷开了。
嘴角长了颗痣的管事的老鸨挥着手中满是脂粉味的纱巾冲她大骂:“这什么破烂东西,出去出去别挡着老娘生意!”
官采樾没有说话,紧抿着嘴唇,用吓死人的眼光盯着管事的老鸨,目光犀利,仿佛几万支箭射出。老鸨吓着了,没敢说话,用纱巾捂着脸连连后退。
“哟!这刚进来的妞长得还真不错,妈妈,比你们这儿的姑娘都强多了啊,你看你这个没有眼光的!”一个满脑肥肠,正簇拥着三四个美人的男子开口,一股子金钱味儿。
“是是是,那这妞就给黄爷你吧。”老鸨吐出一句话,又看看官采樾,急忙躲开了。
那位被称作黄爷的眼睛一亮,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向官采樾:“姑娘,这小模样真俊!”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摸官采樾的脸颊。
官采樾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甚至躲都没有躲,右手直接摸上旁边的桌子,拿起一根筷子,快到人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任何人看到她怎样拿到筷子,又是怎样把筷子插到了那位黄爷的手肘里,只听见一声比杀猪还惨烈的叫声,人们看到的是,一个男子的手肘,被一根并不锋利的筷子贯穿。
“啊啊啊啊啊,你你你!”
“黄爷黄爷!黄爷!救命啊救命啊……”
官采樾始终没有眨过眼睛,只说了一句:“挡我者死!”
所有的人,都拼命逃窜,官采樾的前路瞬间畅通无阻。
第二十一章 调虎离山()
官采樾从小习毒,狱炼子这种毒她早已熟悉千遍,她已经闻到了越来越浓重的那种jiē触了狱炼子后,狱炼子残留在身上还未散净的那种味道——二楼!
飞身,上了二楼,二楼的人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跑出房间来看,官采樾在众多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群还没有完全换掉夜行衣的男子,她已经红了眼,立马飞身堵住他们几个的去路。
“谁叫你们来的?”凭直觉判断,他们不会是主使者,应该是受聘的,不然不可能不清楚官采樾的能力而这么胆大妄为地在这里花天酒地连夜行靴都不换,“任务失败了吧,呵呵。”
“女侠饶命!小的们只是按雇主说的办事,人给钱,我们们出力。女侠饶命啊!”一个贼眉鼠眼的像是头儿的人直接给官采樾跪下,其余几个人也纷纷跪在地上。
“那是谁雇的你们?”
“这个,真的不能说。”头儿面露难色。
“不能说?”官采樾冷笑一声,“在这种命都保不住的情况下你还惦记着你那点行业操守?”
“女侠我是真的不敢说,说了我会死得更快。那个人很恐怖。”头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被官采樾吓的?还是被那个背后的人吓的?
官采樾见他们倒是真的不会说出来,转个话题:“之前刺杀我们们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
“啊?”看来不是了,他的表情很迷茫,“我们们兄弟几个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生意,都打算回老家种田了,这是最后一票。”
“呵,那我要说,我真幸运么?”官采樾瞳孔骤然缩紧,她一向不喜欢lang费时间,若不是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她并不会待在这里和他们多废话,现在已经lang费了太多的时间。
抬手,正欲将他们几个都杀了,那几个人却突然变了脸色,神色变得异常惊恐,盯着官采樾的身后,眼睛瞪得很大,连眼珠上的血丝都能看见,官采樾转身,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幽深的走廊和逃窜的人们,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她又回过头来,那几个看向她身后的人却突然地在她眼前爆掉了眼睛……一个个地在地上惨叫,漆黑的眼眶里还流着鲜红的血,淌在还没有受伤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地上一滩又一滩的血染在他们的衣服上,本来穿得很暗,根本看不出来,刚刚爆掉眼睛的那一刻飞溅的血液溅到了墙壁上,也溅在了官采樾本来染血的白衣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和那些已经干掉的血迹格格不入。
谁做的?
能在官采樾目光下做得这样巧妙的人,官采樾自觉还找不出来几个,竟然让她没有任何发现,难不成是刚刚那些人惊恐的眼睛所看到的人?谁?现在在哪里?
官采樾立马回头,跟方才见到的景象别无二致,人们几乎都散完了,官采樾眼睛微虚,认真地看着那条幽深的走廊,注视了很久,突然飞身向一个方向追去,她刚刚看到了一抹身影在这个方向一闪即逝。
剩下的几个在地上打滚的行刺者,慢慢身体开始臃肿腐烂,化成一滩脓水,连骨头都冒着烟儿不见了——这,是方才官采樾施下的毒。
官采樾从二楼走廊尽头的窗口跳下去,一望无际的黑夜,她还是看到了那一抹一闪即逝的身影从她左边逃窜开了,她飞身去追,那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一下就又不见了踪影,搞得她不知所措,只能越追越远,朝着一个方向。
追了很久很久,官采樾又看到了那个身影,她用尽全力加速,终于看清了些,那个身影速度极其快,身形比较小,其他的都看不到了,月光已经被巨大的云翳挡住了,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稀稀拉拉的黑压压的树还依稀辨得出来,走了太远,又追不到那个人,官采樾心中的愤怒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宣泄了。
蜀地为谷地,谷地多夜雨。
远方已开始响起了闷雷,沉闷的雷声才突然唤醒了被愤怒与好奇冲昏头脑的官采樾。
——调虎离山之计!!宋前梓璃现在还在那间破庙里面,自己方才疏忽大意,将他弄晕安睡之后就直接来追杀方才暗杀的人了,他现在可是毫无反抗能力的人!
官采樾心中那种不妙之感越来越强烈,自己怎么可以这样疏忽?!如果宋前梓璃出了什么事情,她肯定会良心不安,而且他还是因为救自己……
正如他说不允许她的生命被开了玩笑一样,她也一样不允许,谁随意夺走她的东西,现在,至少是现在,宋前梓璃是她的,是官采樾的!
她的命,他来取。他,也一定要被她杀掉才可以。不可以被别人抢走。
她已经很累了今天,感觉身体都快要不是她自己的了,内里气血翻涌,像是要冲破自己的身体一样,加之刚刚想到宋前梓璃有危险,心里大惊,现在急速往回跑,风在脸上又添了新伤痕,但她什么也没有想,也不能想,她像是丧失了思考能力一样。包括方才一心一意想的那个无踪影的影子是谁,去哪里,现在也完全想不了,也无暇想。
满脑子都塞满了宋前梓璃,每个表情每个动作,每次温柔每次搭救。他不可以死!
一路飞奔回破庙,她根本没有停歇,直接冲进去,带进的风太大,将那盏本就要熄灭的残烛扑灭,整个破庙一片漆黑,月光也没有。
凭着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四下环视,她走到离开前把宋前梓璃安置好的地方,可是——那个地方只剩下一个被人躺过的痕迹,根本什么也没有。宋前梓璃不见了!!
果然自己的直觉准了,这种烂到一定程度的调虎离山计她官采樾也会傻到去中!现在宋前梓璃生死未卜,而且凶多吉少,她却什么也做不了,找不到。
第二十二章 幸好无恙()
官采樾前前后后找了破庙三遍,恨不得把这破庙拆了,可是就是没有找到宋前梓璃,他一定被人带走了。
雷声渐近,雨开始倾盆而下,官采樾再也受不住了,呕出一口污血,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雨点很大很重,砸在她身上,她冷得瑟瑟发抖,脸上干涸的血被雨水洗干净了,留下一个白净的脸和脸上微微红肿的一道又一道细小的伤痕,白衣上的血也开始侵染,将一袭白衣侵染得污不成样,渲染出一朵又一朵血花。
她的心仿佛是要被剜开一般地疼痛,里面充斥的翻涌的血液像是这砸在身上的雨珠,一滴一滴汇成流水往下淌。她如果现在才知道宋前梓璃已经对她很重要了是不是已经晚了?她,再也见不到宋前梓璃了。
如果被她找到是谁干的,一定会,让他惨上一千万倍!!
官采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连王府的,她根本没有意识没有目的地走,浑身已经湿透,瑟瑟发抖她也感觉不到冷,脸像纸一样苍白,眼眶发黑,四肢都是麻木的,机械地往一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