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枪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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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楞却诡的多,他用驴子驼着一驮子柴禾,别人出再多的价钱他也不卖,他说是给亲戚送的,他赶着驴子也在炮楼不远的茶馆里喝茶。
这时,炮楼里走出一个围着白围裙的二鬼子,是个大胖子,一看就是一个做饭的。大胖子二鬼子姓郭,郭大胖子。
郭大胖子走过了炮楼的吊桥,茶馆老板老远就叫:“郭老总辛苦,快来喝碗茶歇一歇!”
郭大胖子却很不领情,反倒有些不太高兴地喝斥茶馆老板说:“滚边去,老子没有功夫喝你那点黄猫『尿』,不看老子正忙着哪!”
茶馆老板挨了骂,还一脸赔笑,直点头。一口一个:“那是那是”
郭大胖子对三楞那驴驮子柴禾很感兴趣,郭大胖子大声大气地喊:“这是谁的柴禾?这是谁的柴禾……
第十八章:一次不成功的营救(2)()
郭大胖子大声地喊:“这是谁的柴禾?这是谁的柴禾!”
三楞急忙站起来说:“我的柴禾,老总想要么?”
其实,郭大胖子从炮楼里走出来的时候,三楞早就看到了,郭大胖子要买柴禾,这正对了三楞的心思。三楞看到围着围裙的郭大胖子一眼就知道是一个做饭的,做饭的走出炮楼不是买菜,就是买柴禾,他能做的不外乎就这两件事,这一次还这真叫三楞看对了。
郭大胖子见三楞这样的问话,郭大胖子很不满意,郭大胖子说:“废话,我不要柴禾我问你干嘛!”
郭大胖子看起来脾气很不好,说话很牛气,给小鬼子打杂做饭,当汉『奸』,还当是那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人真是没治了。
“妈的,狗汉『奸』!”三楞心里在骂,嘴上却说:“老总别发那么大的火,消消气,你还没告诉我给多少钱哪,钱递不到数,我是不卖的!”
郭大胖子说:“小子,你好大的口气,我出来买的东西,到现在来说,还没有一个人敢说不卖的,敢和我讨价还价的。就算你小子有种,今天我就破破例,给你一块大洋怎么样,不少吧?”
好大的价钱,三楞知道别人几驴驮子柴禾,都卖不出一块大洋,三楞一驮子就卖出来了,三楞当然心里高兴。其实,郭大胖子这次就是不给三楞这么高的价钱,三楞也会把柴禾卖给他的,三楞正想到炮楼里转转,看看葫芦是不是真的就在炮楼里面,先熟悉熟悉炮楼里的环境再说。
三楞放下茶碗,说一声:“好来,一块大洋就一块大洋,卖给你了!”
三楞解开驴缰绳,赶着『毛』驴刚要走,他一下又犹豫了起来,三楞又回过头来说:“老总可不许骗人啊!”
郭大胖子不耐烦了,郭大胖子说:“你那么这么多的废话,你卖还是不卖?不卖我找旁人了!”
三楞赶忙说:“卖卖,咋不卖呢?谁说不卖来?”
三愣在郭大胖子带领下,很容易就通过了吊桥上的日本人的岗哨,伙房就在跑楼下一栋房子里,伙房里有几个中国人正在忙碌着做饭,屋内热气腾腾,几个人腾云驾雾的都看不清的眉目。
郭大胖子说:“把柴禾就放这吧。”
三楞应了一声说:“好的。”
三楞就开始动手把柴禾卸了。三楞把柴禾卸了,转身却不见了郭大胖子,三楞就喊:“老总,老总,老总你还没给钱哪!”
三楞对着空气喊,压根就没有任何回音。
三楞又到伙房里找,一个刀条脸的瘦子回过脸了对三楞笑,刀条脸说:“别找了,郭胖子买进炮楼里的东西,从来就没给谁付一分钱,你还是赶快走吧,再不走你的『毛』驴说不准就成了日本人的下酒菜了。”
其实,郭大胖子就在伙房里隔壁喝酒,三楞的喊声他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可他就是不回音。一般的卖柴人,空喊几声,没回音就知道自己是受了骗,上了当,惹不起,躲得起,这里又是日本人汉『奸』的老巢,最后只怨自己倒霉,悄悄走人算了。
三楞却不这样,三楞另有目的,他要找到葫芦的下落,所以他就借故就在炮楼下,几栋房子间转悠起来,一边走一边喊:“老总,老总,你还没给我钱那!”
“老总,老总,你还没给我钱那。”三楞一边走一边喊。三楞的喊声是故意喊给一个人听的,那个人就是葫芦。葫芦如果真是在炮楼这个地方,葫芦就一定会听到的。
三楞的喊声还真传到了葫芦的耳朵,初时葫芦只是听着喊得声音有些耳熟,仔细一听像三楞的声音,葫芦急忙爬起了身,隔窗一看,果真就是三楞。
三楞在毫无目的地边喊边走。
葫芦敲敲窗,三楞看见葫芦,机警地四下望了一眼,急忙就靠了过来。
葫芦悄声问:“你怎么来了?”
三楞说:“想办法来救你来了。”
葫芦问:“就你一个人?”
三楞告诉葫芦说:“还有大头二猛他们也都来了,他们现在就坐在炮楼外的茶馆里等着哩。”
葫芦听说三楞他们是来救他,心一下就起了空,一分钟都不想再呆下去了,葫芦着急万分地对三楞说:“我这就跟你们走!”
三楞一下为了难,但看到葫芦焦急不安的样子,又怕夜长梦多,失去了眼前的大好机会他就私自决定,赌一把,现在就救葫芦出去。
三楞对葫芦点了点头,说:“跟我来吧。”
三楞就不再喊老总了,更不再要钱了,他对葫芦招招手,葫芦走出屋子,三楞就带着葫芦就到了伙房那里,『毛』驴还在,三楞拉起驴子和葫芦一起急三火四往吊桥上走。还是那个鬼子哨兵,鬼子哨兵好像对三楞有些印象,三楞走到鬼子哨兵的眼前的时候,鬼子的哨兵检查都没检查,就让三楞过去了。
葫芦走过时,鬼子哨兵很注意地看了葫芦一眼,想问点什么又没问,鬼子的哨兵当是一个有些木讷的人,葫芦也就走了过去。
两个人,一头驴,说话间,眼看就要走下吊桥。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戴着黑墨镜,脸上还挂着没有好利落的伤,咧着没有当门牙,黑洞一样的嘴巴,刚进三月就摇着一把扇子悠悠走来,一脸得意。
葫芦急忙躲到三楞的身后,可惜已经晚了,那个人已经看见了葫芦,那个人很好奇,那个人说:“呀,李教官,你这是到哪里去呀?”
葫芦说:“你行行好吧,放我一马,我实在不想给鬼子做任何事情。”
那个人一惊,说:“不想做汉『奸』是吧?现在已由不得你了……”
第十九章:妓女小美红(1)()
那个人是谁?不用明说谁都明白,那个人就是汉『奸』张富贵。
张富贵的当门金牙,是黑田打掉的;脸上的伤,也是黑田给打的。
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痛。张富贵怎么就那么不长记『性』呢?张富贵脸上的伤还不好,他就已经忘了痛,又在做坏事,又在为鬼子忠心耿耿。汉『奸』就是贱,被主子打了,刚换过来一口气,还忘不了为主子做事,献殷勤。
汉『奸』就是狗,怎么也断不了那种狗『性』。
葫芦被张富贵看见了,葫芦见躲不过张富贵的眼,葫芦就在三楞的后背上悄悄扭了一下,并推了三楞一把,让其快走。三楞会意,牵着驴子加快了脚步,走下了吊桥,一转眼的功夫就走远了。
葫芦恨死张富贵了,葫芦眼下所有的不幸,都是张富贵这个狗汉『奸』一人造成的。
人都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而葫芦多了张富贵这样的一个朋友,却是堵住了一条路,堵了葫芦唯一的一条生路。
葫芦万般无奈,跟张富贵说:“你就行行好吧,放我一马,你的大恩大德我以后必有报答,说实在的,我真不想给鬼子做任何事情。”
张富贵一惊,说:“你是不想做汉『奸』是吧?现在已由不得你了。你不想做汉『奸』,你是看不起做汉『奸』的人,看不起做汉『奸』的人,就是看不起我张富贵。今天,我张富贵还非拉你与我一起做汉『奸』不可,要不我们怎么能是朋友呢?”
人要脸,树要皮,不要脸的人,真是没法治!
一个人到了这个地步,到了连脸都不要了的地步,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你还能和他说过什么呢?说了也等于白说。
葫芦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葫芦骂:“你不得好死!”
张富贵听了哈哈大笑,笑过几声后,笑声嘎然而止。忽然而停的笑声,让葫芦浑身聚然一冷,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头皮也在微微地发麻。
张富贵忽然想起了什么,尖声地问:“赶驴那小子是个干什么的?谁看清了?”
张富贵先是问身后的几个二鬼子,几个二鬼子都面面相视,都摇头说不认识。
张富贵又转过头来看葫芦,葫芦笑,葫芦说:“你们都不认识,我更不认识!”
张富贵怀疑地看了葫芦半天,轻轻地说了一句:“带走。”
眼看就要逃出炮楼的葫芦,又被张富贵带回了鬼子的炮楼。
三楞他们的营救行动就这样彻底地失败了。
一般地说,张富贵当门的金牙掉了,脸上的伤还不好,被黑田暴打的晦气还没落尽,他怎么就又迈起方步,摇起扇子,悠悠哉哉,春风得意了起来呢?
真的就是属狗的,记吃不记打了么?
这一切都得从『妓』女小美红说起。
『妓』女小美红是张富贵现任的老婆,到底是第n任老婆,怕是张富贵不坐下来,认真地扒拉指头数数脚,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张富贵九岁上就成了亲,他的结发妻子是枣林庄张吕氏,二十一岁过了门,大张富贵整整十二岁,张吕氏嫁给张富贵,除了大婚的第一夜同睡一炕外,之后的每天晚上都与公爹同睡在一铺炕上。胶东的人,不睡床,床太凉,都睡炕,睡火炕,火炕在大冬天里,温暖如春,张吕氏来年就生了一个胖大小子,特像她公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一样,引来了邻居们不少闲话。
当时,小小年纪的张富贵都觉得无颜抬头见人。所幸张吕氏生的那胖大小子,后来变成了干瘦的小子,二年之后就夭截了,张吕氏放『荡』成『性』,终于有一天跟着一个老货郎跑了,从此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张富贵又成过多次婚,最长的一年半载,短的也只是个十天半月的。有人说张富贵换老婆换得像走马灯一样快,这话并不夸张。
张富贵现任的老婆是小美红,是『妓』女,床上的花活十分了得。张富贵当时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张富贵仅去了一次,就被『妓』女小美红弄软了骨头,搞酥了筋,让张富贵品嚐到了从来没有的异样感受。
张富贵的一辈子不抽不赌,就是对女人独钟,对漂亮女人趋之若鹜。张富贵对女人的特殊的爱好,并不代表他的荷尔蒙多么的旺盛,有多么大的需求,他喜好得就是一个占有。不知道这是不是与他第一次失败的婚姻有关,从此烙下的心理疾病。
张富贵娶过那么多的女人,以他对女人的熟知,认识,也算是扛着犁具上西天,耕过大地见过世面的人了。小美红是『妓』女,张富贵去了一次还是被『妓』女小美红『迷』住了。
张富贵对他因为好的女人,就一种办法:把她娶回家,占为己有。
至于被张富贵娶回家的女人,真正能做多长时间的局长夫人,只能看起女人的手段和造化了。
这世间的事,有时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汉『奸』张富贵自娶了『妓』女小美红后,一直就再也没换过,没敢换过。
张富贵因总挨黑田的揍,每次都被黑田揍了个贼死,就伤加新伤。张富贵自知在黑田眼里自己越来越不顺眼了,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这样下去总会有一天非把小命也断送了不可。张富贵去找病猫讨要办法,病猫看着张富贵呵呵地笑,病猫说:“这事情好解决,黑田这个人我了解,你请黑田次客不就结了?”
张富贵说:“黑田太君稀吃我的一口,人家吃什么没有?”
病猫说:“你这样想就错了,你家有的,总有他没有的,你想想看——”
病猫看着张富贵坏笑。
张富贵也不是个笨人,张富贵想了又想,忽然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问:“你是说我的老婆小美红?”
病猫呵呵地笑……”
第二十章:妓女小美红(2)()
病猫呵呵地笑着,张富贵犹豫起来。
一般地说,天底下有好多东西,都可以拿来与人分享,唯有这女人,男人自己的女人,不能与人分享,要不怎么能说爱情是自私的呢?
当然了,这话仅是对大多数人来说的。可对汉『奸』张富贵,就另当别论了。汉『奸』什么人,汉『奸』可以置国家民族的利益而不顾,为了讨好主子,连最起码做人的尊严都可以不要,他的女人算得了什么,只要主子想要,都可以拿去,只要能讨主子欢心就行。
张富贵犹豫,并不代表张富贵与小美红有什么爱情,怎么怎么坚贞不移。张富贵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张富贵犹豫了片刻,张富贵答应了,他点了头。
病猫说:“这就对了么,女人是啥东西,女人是衣服,说穿就穿,说脱就脱,只要有钱女人有的是,满天下的女人由你选。”
张富贵说:“那是那是。”
张富贵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却在想着病猫的女人,那是正宗的日本娘们,那脸蛋,那皮肤,背着小枕头,踩着小木衼怎不说脱就脱,让我也穿穿?
小美红是张富贵现任的妻子。
小美红,『骚』美红。人们取得就是这样一个谐音。
不过,『骚』美红也确实是『骚』,在她原来的行当里是出了名的风『骚』。因此,她的生意也就特别地红火。『骚』美红不是本地人,有说是南京人,逃难流落此地的,又有说她是上海人的,众说纷纭,不一而足。但不管怎么说,小美红是南方人,这是肯定的,小美红说话的语音很轻很飘,很多的男人都是被她的轻飘的语音,飘掉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