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天下情-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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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师兄忠心耿耿,希望依靠天机去护国,师弟却暗藏坏心眼,他意识到自己掌握了未来发展的趋势,又有了宝藏,于是就想据为己有,两人相斗,最后师兄打败师弟,老死不相往来。师兄带着宝藏消失不见,根据宝藏图的指示埋葬了宝藏。而那个奸邪之辈也发誓遇到对方一定要除之而后快,而且吩咐他的后人与对方不死不休,最重要的是他们以推翻江山为己任,建立自己的王朝统治,一直在搜寻师兄后人的下落,意图拿到宝藏。
沈流袖忽然明白了:难道师父你就是那个忠心护卫的后人?所以你才能研究李淳风的奇门五行。
不错,正因如此,师父才有解救天下的使命,大唐已经过去不能逆转,但是祖上留下的古籍并没有透露真主是谁,可能害怕血雨腥风,为师知道宝藏的具体地点,却不能说出来,只能盼望你找到真主,带领他去打开宝藏,那样才算名正言顺。
师父,所以紫夜就是我的师妹?她的目地就是为了夺取江山?
不错,她委身于陇西郡王,不会那么简单。她没有杀你不会那么好心,可能只是在等待时机,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嗯,师父,我知道了,不过即使师父,我们知道宝藏位置,也没有宣符印,怎么打开呢。
宣符印在当年的吏部尚书谢广陵手里,如今不知去向,希望真主能拿到吧。
师父。沈流袖听着老道一直说其它的,连忙把自己的话说出来:流袖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前您一直不告诉流袖,可是如今流袖已经大了,应该为自己做主,流袖身上图案究竟怎么回事。
为师知道你会问的,也是时候告诉你了。其实为师也不知道你的身世,只记得那是三九寒天,为师刚下天山。
一伙契丹兵追赶一辆马车,那辆马车上坐着一个贵妇人和丫鬟,丫鬟已经气绝。贵妇人也好不到哪去,已经奄奄一息,她怀里抱着一个女娃,女娃大约9岁左右,躺在贵妇人怀里像是睡着了。
为师打退了那伙契丹兵,发现那妇人还有最后一口气:
道长,求你,收养我苦命的女儿吧,她叫沈流袖,望您将她抚养长大,不要告诉她的来历。
贵妇人,沈流袖哀不自胜:师父,流袖还有一些小时候的记忆,不过都是与我的爹爹,怎会有一个贵妇人呢。而且若那时我9岁,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你爹爹?老道沉吟道:那贵妇人也就20来岁年纪,你爹爹应该也年长不到哪去。不过为师当日却是未曾见你爹爹。至于你的记忆,已经被为师抹去了,免得你哀不自胜。
这是怎么回事。沈流袖凄然道:师父,流袖记得流袖的家在一处庭院深深的府邸,经常有磨刀霍霍的声音,有一日冲来一伙士兵把我娘亲还有许多仆人杀光了,我爹爹不知去了哪里,而这个贵妇人又是谁呢,绝对不会是我娘亲。
这个为师也不知道了。
师父,您不是可以洞察先机吗,您肯定知道,求你告诉流袖好不好。
老道叹了口气:流袖,为师虽然能够占卜星象,但是先祖有言,天机不可泄露,那样就会逆天行事,遭受大难。
噢。沈流袖失落的低下头。
不过,为师可以告诉你,你身上的图案与契丹有关。
沈流袖一颗心跌入谷底:契丹?不可能,不会的,难道我是契丹人?
沈流袖秀目涟涟,已经哭成了泪人,就像带雨的梨花,让人为之动容。
契丹兵?契丹兵为什么要追我娘?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还有我爹呢,我爹在哪。我又怎么会和契丹人扯上关系,这到底怎么回事。
流袖,为师只能和你说这么多了,出去吧,有人等着你呢。
沈流袖知道他的意思,轻轻擦拭了一下眼泪,随之推开门出去。
流袖身上的图案,明明与义父那晚看到的一模一样,义父不会骗我,这图案一定不是中原的,看来想要解开谜团,还是得从这图案下手。
第173章 心有嫌隙,愁眉不展()
谢灵询独自胡思乱想着,桌上的茶都已经凉了。
汪曾和夏刚随地待命,无趣的望着有趣的风景。
沈流袖一出来,谢灵询连忙迎上:流袖,究竟怎么样了。
沈流袖不敢告诉谢灵询师父说的话,她害怕谢灵询误会自己是外族人而嫌弃自己,支支吾吾:没什么。
接下来谢灵询的话却让她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犹如当头棒喝,让她快要窒息。
你快说啊,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这图案与灭我家满门的士兵身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什么。沈流袖不住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灵询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骗你干什么。谢灵询情绪激动的拉着沈流袖手臂,不停叫唤着:流袖你快告诉我啊。
沈流袖慌张不已,不知如何接话,只是目光躲闪着。
竖子尔敢。老道忽然走了出来,门已经被沈流袖关上了,这回竟然没有开,他就是凭空飘移出来一样,汪曾和夏刚都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师父。沈流袖连忙来到他身边,一脸委屈。
道长。谢灵询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但是看对方着装也知是道观的,一直这样称呼着,对方也没有反对。
谢少侠,虽然你与流袖情投意合,但是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道长,您是流袖师父,肯定知道这图案哪里来的,还望告知。
谢灵询神色焦急。
不,不,谢少侠,天机不可泄露,这些你早晚会知道的。
道长,您就不能现在告诉我吗,毕竟我与流袖关系如此亲密了,难道还没有资格知道吗。
非也非也,就是因为你和流袖关系不一般,才最好不要知道。
你这老道,好生无礼,我家少主问话,居然如此对待,吃我二人几刀。
汪曾和夏刚面色不愉的望着老道,冲了过来。
老道只是挥挥长袖,汪曾和夏刚倒飞出去,狼狈不堪。
谢灵询不禁暗暗凛然,没想到这老道的功夫果然高深莫测。
谢少侠。老道凝重道:世人皆想看破天机,可天机又岂是受人摆布的。虚虚实实,返璞归真,世道伊始,万物春生。我只能告诉你你将面临着一场死结,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真的不能?谢灵询还想抓住机会。
不能。
谢灵询又看了看沈流袖,发现她神色哀伤,楚楚可怜,更加不痛快。
既然如此,呆在这里也无意义,不过我一定会搞清楚的,哼。
谢少侠,这山上美景很多,不如留下来观赏几日?
不用了,空有青山绿水,却无快意恩仇,空自怅惘,不如早些离去,打搅了。
谢灵询扶起汪曾和夏刚二人,头也不回的离去。
沈流袖急切道:灵询,灵询,你等等我。
她委屈的对师父道:师父啊,如若灵询说的话是真的,不会他家的仇恨还与我有关吧?这可如何是好啊。
流袖,你真的很喜欢他?
嗯嗯。
算了,你去吧。老道静静道:为师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弟子,本来云游四海乐的自在,这些年有你也算功德圆满。如今你既然已经成长,就不用惦念为师了,不久以后为师就会离开这里。
啊?师父,您要去哪啊,您不要流袖了吗。
呵呵。老道慈爱的摸了摸流袖的秀发:只是去为师该去的地方罢了,为师有几样东西留给你,它能助你以后护佑明主夺得江山,就在床底下的箱子里,你带走吧。
师父,可是流袖会想您的。
没事,孩子,去找他吧,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要振作,完成你的使命。你下山之后一定会找到一个有缘人,他会告诉你关于石碑的更多事情,为师只能帮你到这了。
沈流袖总觉得老道话里有话,不过没有深究,去屋子里拿出箱子,就跟着谢灵询而去。
唉,徒儿,你好自为之。老道在心里默念着:古来儿女私情羡煞多少人,又愁煞多少英雄佳人?情之一字,苦啊。
老道瞬间消失不见,整座山也突然消失了,沈流袖和谢灵询几人回到了白茫茫的雪地。
少主,这真是太奇怪了,那老道到底是什么人啊?
谢灵询没有回答汪曾的话,他生着闷气,直接前去牵着还在雪地瑟瑟发抖的黑马。
沈流袖追了上来,就要跟谢灵询上去,谢灵询却冷冷道:你还来做什么?
灵询,流袖自然是和你一起回去啊。
沈流袖越发委屈,不知如何收场。
回去,回哪?谢灵询道:你和你师父是一家人,与我何干?为何死乞白赖的跟着本公子。
汪曾和夏刚都知道谢灵询在生沈流袖的气,也不敢多嘴,在一旁看着。
灵询,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流袖。沈流袖难受道:流袖与你何干?难道你还不知吗,既然如此,当日为何要花言巧语哄骗流袖。
你倒真会倒打一耙。谢灵询淡淡道:不是我花言巧语,而是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你爱的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因为,因为。沈流袖因为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因为什么?谢灵询道:你只要告诉我,我们还能好好的,流袖,行不行。
沈流袖沉默了。
看来是我对你寄予厚望了。谢灵询摇摇头:你不愿说我不逼你,但请你让路,不要跟过来。
不。沈流袖倔强的拦在谢灵询马前:你要让流袖跟着你,不然流袖就算死也不会放弃。
那好,你要死是吧,我成全你。谢灵询冷冷道,直接骑上马,朝着沈流袖践踏而来。
少主,不要这样啊,那是少夫人啊。汪曾不忍心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转瞬间凋谢,还是死在她心爱的男人手里,这些日子她对自己和夏刚也挺不错,于是大喊道。
夏刚只是转过头不忍再看。
谢灵询却和没听见一样,飞驰过来,沈流袖缓缓闭上眼睛,任由发生。直到马上就要踩上她的时候,马忽然停了下来。
沈流袖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睁开眼才发现谢灵询看着自己,除了无奈还有黯然。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图案和灭我满门的刽子手的图案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可是这件事情说一百次一千次也无法洗刷。
我也知道,我不用洗刷,我只知道在爱你这件事我是干净的。
谢灵询看见她坚定的眼神,忽然软了下来: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因为我爱你。
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瑕疵,有的只是蓝天碧草的纯净和绽放的雪白。
你知不知道,我不晓得怎么面对你了。谢灵询叹了口气:倘若你是外族人,你的身世和那些人有关,我该怎么办。
不,不会的。沈流袖抓住他的手:灵询,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和那些人有关系,我爹娘都是中原人,这图案肯定是他们刺上来的。
虽然这样说,沈流袖自己也有些不肯定。
希望如此。谢灵询还是躲开来她的眼睛:上来吧。
沈流袖笑了,笑得那么甜。
一路上,谢灵询虽然让沈流袖上来了,但还是闷闷的,有意避开她的目光,明显与她有了芥蒂,这让沈流袖更加泛酸。
沈流袖暗暗发誓:灵询,你等着我,流袖一定会把事情搞清楚的,但是不管明天如何,流袖很珍惜今天的日子,流袖不想和你分开一分一秒,可能是我自私,但是爱里面谁又不自私呢。
第174章 求神拜佛,人生奥义()
他们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家寺庙外。
灵询,这有一家寺庙诶,不如咱们去许愿如何?
沈流袖觉得上天还是挺眷顾自己的,也许进去接受菩萨指引可以清晰一点。
你去吧,我就在附近四处转转,汪曾,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酒馆茶楼之类的,夏刚,你去喂马。
谢灵询很果断的拒绝了。
哦。沈流袖失落的点点头:那好吧。
这座名叫广德寺的寺庙看起来不大,距离天山不过百里路程,先前他们来的时候是走大道,这次却换了小道,才发现这么一座寺庙,本来就幽深僻静,加上此地寒冷,更是凄清不少,人迹罕至,显得苍凉破败。
敲了敲门,出来一个小和尚,他恭敬的翻手:阿弥陀佛,不知女施主来此有何贵干。
小师傅,我是来进香许愿的,不知可否让我进去。
女施主,原来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女施主,想要进香,需要留下香火钱。
这。沈流袖疑惑道:寺庙进香似乎是寻常不过的事,只有祭祖朝拜和宗族活动才会进贡香火吧,为何这平时也要呢。
小和尚有些噎住,很快想到回答的话:女施主有所不知,本寺院需要新修许多寺庙别院和住所,加上放置佛像明灯以及莲台的一些修葺物,都需要银两,这样才能保证大家进佛。
哦?是吗。沈流袖也不想与他多争执,掏出几枚银子就递给他:这些够了吧?
小和尚笑得合不拢嘴:够了够了,女施主请。
沈流袖进来后才发现里面确实是陈旧脏兮兮的,不过并不是破败不堪,反而里面的配置都是耳目一新,只不过,里面的和尚没有一个扫地的,居然倒在长椅上睡觉,有的自顾自都唠这嗑,而有的干脆嘴里叼着鸡腿,吃的津津有味。
他们看到沈流袖进来,连忙收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脸色发红,躬身道:女施主好,阿弥陀佛。
那个叼着鸡腿的和尚不知往哪扔,嘴上全是油水,用袖子胡乱的擦擦,此刻邋遢滑稽。
沈流袖暗自腹诽,苦笑的摇摇头。
她也不管这些了,直接进去许愿。
沈流袖跪在莲台,一脸哀伤。
求求老天教教我,观世音菩萨,您不是渡人苦海吗,这人世间的苦如何渡呢。
苦有可说,不可说,阿弥陀佛。
不知何时她身后进来一个相貌平和,年纪比较大的中年和尚,语气温和,倒是有和尚的作风。
沈流袖站了起来,和他问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