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天下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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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叹了口气:希望她在鸣凤楼没有什么勾当。
还有。他又想起了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明明人间多绮罗,偏做凡天可奇色。
沈流袖,沈流袖。
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忘不掉了,尽管只是零星半点的见了几面,赵匡胤却就像是经历三世一般刻骨铭心。
这次赵匡胤除了借着查探鸣凤楼的名义前来,其实也有着自己的心思。
自从见了沈流袖以后,他就茶饭不思。
他很想再见沈流袖一面,哪怕一面都行。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他读了那么多经史子集,礼乐春秋。总是对里面记载的爱情故事嗤之以鼻,如今没料到自己也陷入了魔障。
他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自欺欺人。
统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石守信吃饱喝足,第一个迫不及待。
石守信。赵匡胤指了指他,想要斥责,想了想还是落下了:你真是有勇无谋,凡事要沉得住气。
是啊,石指挥使,统领说的话可是旁人听不来的,你可要受教。
石守信羞愧的点点头:统领,您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嗯。赵匡胤笑了笑:不用拘礼,你们可还记得高平之战。
自然记得。众人齐声道:就是因为对北汉的战役,才让我们名声大噪,不知统领问此为何?
我希望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要因为这是单纯的刺探,就可以敷衍了事。你们要记住,一个军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严于律己,都要满怀一腔热血。
统领教训的是,我们受教了。
嗯嗯。赵匡胤道:明日你们就潜入鸣凤楼,由于我之前来过,恐已经被认出,再去多有不便。你们小心行事,想方设法绕过里面的门道,借机把鸣凤楼的地形图给我勾勒出来。
可是统领。石守信皱皱眉:按照常理,倘若鸣凤楼真的有什么危险,这楼主肯定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不会让我们轻易进去。
不错,赵匡胤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因此,需要你们互相配合,记住,只能智取,动武是行不通的,这是南唐。
统领,我们记住了。
嗯,赵匡胤忽然转过头去,怅然若失:你们如果进去了记住留意里面一个叫沈流袖的艺妓,此女美貌非凡,善于迷惑,你们不要着了道。
明白。
沈流袖,沈流袖。赵匡胤已经不知道沉吟了多少次,却乐此不疲。
用你的名声换我的开心,是否亵渎了你的遗世独立?
赵匡胤静静想着,天空有凤凰飞过。
这是彩凤?赵匡胤大喜:不料这粗陋之地竟能得到它的眷顾。
赵匡胤盼望着彩凤落上枝头,爬进房屋,落在他的肩上。
可是,他忘了自己是一个武夫。
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是洗不掉的。
他眼睁睁瞧见彩凤往北飞去,停在一座阁楼上。
那是?鸣凤楼,呵呵。赵匡胤微笑道:原来如此,这名字起的恰如其分。
第21章 各国纷争,游牧太阳()
鸣凤楼一楼艺评楼
往来宾客络绎不绝,这种场面早就司空见惯。进入鸣凤楼的客人只能进入一楼,而一楼里面的回廊想要进去也需要许可才能通过家丁带领进去,不过往往这样的要求是没有的。
沈流袖她们通常都在艺评楼招待客人,在飞羽阁表演,而两个地方相距不过10米。
内有家丁侍卫放哨,外有刘子凌的死士层层侦查,这样的措施使的鸣凤楼犹如水泄不通。
不过所有人都只是为了亲眼见见传说中的四大艺妓,欣赏一下她们的绝色,也不枉此生。
薛碧瑶和叶昭雪罗素英三个人一如既往的忙活起来,她们倒是不用像家丁一样端着钟鼎玉食在客人身边穿梭,而是安静的坐在固定的阁楼,用落纱披着,轻轻展示自己的绝技。
最里层的水若云心情好了不少,她旁边站着几个家丁。
她展颜一笑:最近账目如何啊?
回楼主,所有银钱都已经到账,看上来这几年四位将军确实为我们扩充了很多财富。
嗯嗯。水若云托着美腮:她们确实劳苦功高,你们等会替我去看看昭雪她们,尽量让她们休息会儿。
楼主,属下明白。不过楼主,属下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讲。
讲,水若云严肃了起来。
属下发现,发现最近有大批死士总是莫名其妙离开,之后几乎少了一半回返。
哦?水若云大惊:死士与你们毫无瓜葛,你是怎么知晓的。
只是因为属下三年前负责训练死士,与其中一个名唤罗齐的人交好,他只是地遁的低级成员,因此行事不会那么隐秘。
哦。水若云想了会儿:我想起了,你就是当初江伯父带来的部将洛轩。
多谢楼主还记得属下。
不必多礼,论辈分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叔叔。不是水若云有些做作,确实如此,这眼前的洛轩四十来岁,络腮胡子都一大把。
洛叔叔,这些年亏待你了。水若云柔声道: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想你不用担心,死士那边我自有主意,谅他翻不起风浪。
另外,正好云儿有些思念伯父了,你愿意替我跑腿前往陇西道送一封信给伯父吗,让他尽早来到鸣凤楼于我团聚。
自然愿意,属下万死不辞。
躲在角落的刘子凌冷笑一声,他再次遮住脸庞,飞快隐没墙内,再次来到一座亭子里。
屋檐上飞过来一个蒙面男子,正是之前接触过的,他立即跪下:首领,可是为南唐军而来?
不错,刘子凌淡淡道:那边可有消息?
首领,已经有了消息。南唐尚书令冯延巳已经给弟兄回了信,对方称已经派军兵加强了扬州守备,并且派了对方大将林仁肇等其余几人前来鸣凤楼,估计马上就到。
很好。刘子凌点点头:上次让你给其他人服下的丹药可有效果?
回首领,那丹药确实药效极佳,现在所有天杀地遁表面上对水若云俯首帖耳,其实全部效忠于您。
很好,告诉他们,不用再出鸣凤楼,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私自行动。水若云已经开始有了疑心。刘子凌淡淡道:只要等到林仁肇他们来了,把他们迎进来即可。
依然回到艺评楼。
叶昭雪擅长弹琴,它美目微凝,秀美的面容波澜不惊。但是她早就微微一瞥,四处观看,即使只有一瞬,也能清清楚楚。
除了一些普通的客人,最引起她注意的是坐在左侧的一个青年男子,身着蓝衣,双手抱胸,怡然自得的端坐在角落,显得格格不入,旁边放着一柄长剑,静静的咀嚼着美酒。
在他的西边有一群麻衣的男子,平均年龄在二十岁,但是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不知道窃窃私语什么。
从门口刚刚进入的有着络腮胡子,一脸沧桑,粗豪之气溢于言表的中年男子,长袖华服,身后也是一大群人,但是看上去气势就弱了半分,看来应该是主人带着一群仆人。
最里间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三十来岁,不像是中原人,皮肤黝黑;在他右手边的女人不停给他夹菜,一身红衣,洁白皮肤微露,浑身散发着一股媚意。
叶昭雪不动声色的把周围人看了个百八十回,心里早如明镜似的,浑然不在意,手里的琴弦依旧平滑整齐,弹奏出来的曲子也是优雅动听。
就让他们好好趟这出浑水。叶昭雪这样想着,一下子停止了琴弦,飞身下来,稳稳落在高台。
鸣凤楼不是烟花卖弄之地,更不是闲情逸致之所,一直善交奇才机关之人,若有好者,可一一道开,鸣凤楼大开方门,昭雪也愿做入幕之宾。
她的声音绵绵的,有种说不出的魔力。
加上她美丽的笑容,更引得在坐的人心魔激荡。
这女子好生厉害,看来统领说过的话所言非虚。
这正是从西边传来,方才叶昭雪所看到的最西边的一群人正是石守信等人。
刚才这句话也是石守信说的。
别多话,旁边的人点了点他手臂:你看除了她,那边还有两个女人,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主,这鸣凤楼处处透着古怪,小心为妙。
叶昭雪耳朵微颤,似乎听到了响动。她笑了笑:看样子诸位只是寻欢作乐,倒是昭雪叨扰了,接下来请看素英姐姐的舞技。
正当叶昭雪转身便走,最里间的男子说话了:你这姑娘好生无礼,放眼天下,莫非没有入你眼者?
哦?叶昭雪泛着笑意望着他:不知这位客人,这话从何说起?
那男子重重哼了一声:实不相瞒,我乃吴越军百夫长,久仰中原宝地,佳人才子,一片繁荣富庶,有幸前来一看,路过宝刹,不料姑娘竟然大放厥词,如此目中无人。
叶昭雪哑然失笑:昭雪不过是一介女子,怎敢藐视天下英雄,你既是番外骄子,我怎会与你一般计较?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对。这话一说完,所有人都纷纷鼓掌,为叶昭雪助威。
这还差不多。那男子没有听出里面的意思,得意的挑挑眉,坐了下来,他看上去憨厚傻气,身边一把钢刀,锋利无比,让他的粗犷形象一览无遗。
他身边的女人却扭了他的身子:你个白痴,明明被戏弄,却如此欢欣,莫非你也如那帮中原酒囊饭袋一般,只看得见美色?
你,你敢戏弄于我?这样一说,那男子不干了,拿起钢刀就指着叶昭雪:我虽是一介武夫,也知道怜香惜玉,奈何你欺人太甚,我巴鲁图不是好惹的。
什么人啊,番外蛮夷之地,也敢来此兴风作浪。
是啊,刚刚那个女人还说我们中原是酒囊饭袋,莫非他们吴越就是什么好货色,还不就是化外之民。
对啊想当初秦始皇南征岭南,百瓯吴越之地,皆是蛮夷,应该让国主来收拾他们。
众人议论纷纷,这可气的那巴鲁图更是叫渣渣,就要冲上来与叶昭雪拼命。
石守信也是有些郁闷:这巴鲁图忒不是东西,虽然这是南唐地界,但她竟敢小看中原人,我要教训教训他。
随即被人拉住:慢着,看那边。
石守信被一指,顺着视线看到了刚进门口已经坐下的那个中年华服男子,他略显得意之色,说不出的愉悦,不由大怒:这人太不知好歹,被人辱骂竟然欢欣鼓舞,丢尽了中原人的脸,果然自古同类败犬多。
守信,你坐下。旁边的人叫刘善琦,他苦笑道:你忘了公子说过的话?便宜行事,切莫节外生枝,我让你看那人,不是这般意思?
那是?石守信还是不明白。
你方才没有仔细看,我可紧紧盯着这中年男子,他是在底下人说出人国主收拾他们才露出笑容的。
哦,难不成你是说。石守信一下子懂了:他们是?
嘘,刘善琦点点头:不必多说,随后看了看其他人:我们该分头行动了,我和守信继续留在这里,你们四处走走,一定要把地形图画出来。
其他人小声道:是。
记住,不能走的太远,里面一定机关遍布。
其它大约有六个人,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对着外面家丁称肚子疼想去茅房,以及想去花园走走,用了不同理由巧妙混了过去。
但是,他们是不允许接触最里间的,最多走到茅房外的回廊,又一堵墙,把两边阻隔。
话说就在他们走了以后,坐在左边的中年华服男子也有些意兴阑珊,看着那巴鲁图剑拔弩张的样子,笑了笑:吴越之人果然彪悍。
他旁边一个青年男子小声询问:林老爷,接下来该如何做?
你们,现在偷偷溜出去,就在外面,刘子凌他们会有人接应,先把里面的布局搞清楚。
是的,林老爷。
叶昭雪不怒反笑,她已经看见了偷偷溜走的两群人,却没有点破。
最里间的薛碧瑶却眼尖,一下子发现了,吩咐旁边的家丁道:你们,给我跟过去看看,一旦有什么不对,立马诛杀。
是的,薛将军。
叶昭雪摆摆手,对着巴鲁图道:莫非,你一个英雄也要与我一介女子动手?
是啊,是啊,真不要脸。
一时间,辱骂巴鲁图的话不绝于耳,他脸上臊的慌,气的原地打转,不知如何收场。
他旁边的白皙女人一把打了他一巴掌: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让我来。
她邪魅的看了看叶昭雪:姑娘,既然巴鲁图不能这么没脸没皮,不知我可否?
叶昭雪淡然一笑:当然。
女人确是紧紧盯着叶昭雪,她的目光里渐渐显现火红色光芒,叶昭雪毫不退让,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
这,这是为何。那女人良久才发现体内的灼热被消散,再一看叶昭雪就和没事人一样,心中大惊:莫非这女子和我一般?
哈哈哈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左侧的那个身边放着长剑的男子站了起来,他一脸淡漠:几百年前吴越也只不过是南海之巅的附属小国,如今怎敢欺人邪?
他用剑一挥,一道剑光如汹涌潮水,不等众人反应,巴鲁图旁边的桌子已经化成米粉。
你。。巴鲁图不由大怒:你是何人?
叶昭雪也充满好奇的望着他。
他拍了拍蓝衣的灰尘,挤出一丝微笑:南吴薛傲。
薛傲?叶昭雪愕然,笑了笑:薛公子果然豪气,看来今日真是风云际会,不过我鸣凤楼不是什么瓦砾寒舍,诺大楼房需要多少钱财支撑,薛公子要是毁坏了可不能白白溜走哦。
薛傲哈哈一笑:久闻扬州城四大艺妓色艺双绝,才智过人。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叶姑娘你天香国色,没想到就连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
不等她搭话,他继续道:你放心,我薛傲虽然不是家财万贯,这些银两还是有的。
巴鲁图和白皙女子看薛傲只顾着和叶昭雪你侬我侬,气煞我也。
巴鲁图提起钢刀就冲了过来,薛傲却静静站在那里,等到他就要劈下时,他轻轻侧身躲避,所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