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天下情-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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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水柔似懂非懂:中原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只是无缘一见中原的大好河山,真是遗憾。
谢灵询见她有愁容,安慰道:水姑娘不必烦忧,以后有机会在下可以带姑娘游历各国,只要姑娘不嫌弃。
真的吗?水柔欣喜若狂:你真愿意?不过随即她又黯淡下来:还是算了吧,恐怕奴家有生之年见不到了。
谢灵询心咯噔一下:为何水姑娘如此说?
水柔觉得眼前男子很亲近,就想把所有事告诉他,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对方与自己又没什么关系,何苦要他卷入暗流呢。
她忽然道:公子等等。
她走进阁楼内拾出一张餐桌,上面摆放着茶座,正有热气腾腾的香茗煮沸。
没想到水柔有如此臂力。谢灵询惊讶,没有询问。只见水柔熟练的倒茶、温茶、搅拌、舀水,之后品茶,递给谢灵询一杯:公子是否疑惑水柔臂力雄健?
谢灵询不矫情,品了一杯香甜扑鼻:这是梨花茶?
水柔笑道:公子果然是行家,南方人诗酒花茶。这就是从岭南进贡的,水柔日夜品酿呢,专门学习了捣砧之法。
谢灵询笑道:嗯嗯,水姑娘很厉害,这茶水味道恰到好处,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乡。
哦?水柔道:公子家乡有很多梨花吗
谢灵询摇摇头:梨花几乎都在北方和西域,我家乡也在北方。
水柔疑惑道:公子方才还说您家乡在南方,怎么又在北方呢。
谢灵询露出一丝伤感:我有两个家。
噢。水柔好像明白什么,转移话题:其实水柔是草原人,自然比寻常女子力气大点,而且奴家从小就学习马术和射箭。
谢灵询道:水姑娘,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水柔黯然道:我是被他们抓来的。
谢灵询惊道:抓来的?
水柔点点头:是啊,在唐朝的时候,唐朝皇帝都比较仁慈,对我们草原人民几乎都是安抚。可是后梁年间的时候,朱温节度使大肆攻陷我们草原部落,抢占我们的土地和马匹,彻底打乱了我们的平静。后来,为了制衡朱温,我们就联合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共同起兵,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是后唐还没多久,石敬瑭就靠着契丹坐稳了皇位,契丹人几次三番偷袭我们,幸好我们抵御住了,可是从此势力一落千丈,只剩下孤儿寡母。后周的郭威一直和契丹对峙,所以我们安生了一段日子,只是陇西王派了一支神秘部队如鬼魅一样,经常袭击我们,逼迫我们沦为陇西王的附庸,我们只能忍辱偷生,大汗也是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水柔几欲失控,她隐隐带有哭腔。
神秘部队?又是神秘部队。谢灵询疑惑道:陇西王想干什么,他绝对不会单纯的抢夺女人那么简单。
看着水柔越哭越凶,谢灵询只好来到她身边,拍拍她的后背:别哭了,所以你就是这样过来的?
水柔呜呜的嗯了声,猛的扑到他的怀抱:本来奴家可以离开的,可是他们说,要是奴家跑了就杀了奴家族民,呜呜。
唉,乱世真是无人性。谢灵询安慰道:别担心,有朝一日你们族民一定能逃出生天的,你也能获救。
水柔摇摇头,泪水打在他的衣襟:不会的,水柔早已心死了,不求离开,只求有英雄能够拯救我的族民,水柔愿意做牛做马侍奉他。
谢灵询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看着一张满脸泪花的脸,静静道:你要相信自己,不能为了利益抛弃自己的名节。
水柔擦了擦眼泪:可是奴家能怎么办呢,用不了多久,奴家就要死了。
死了?为什么。谢灵询大惊:你告诉我。
水柔摇摇头:公子,你别问了,奴家知道你是好人,你已经进入了奴家阁楼,奴家问你一个问题,如若你回答出来了,奴家今晚就是你的,明天过后我们好聚好散,就当红尘一场梦。
谢灵询怒骂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本公子虽然喜欢女色但是从不巧取豪夺,凭什么几道题目和一些银两就能决定你的生死和名节,这是惨无人道。
水柔听得面无人色,晃晃悠悠。她捂着嘴哭腔:公子别说了,这就是我们女子的命。
不,我不会回答的,我也不要你侍寝。如果你告诉我实情,我还会帮你逃出藩篱。
帮我?水柔踉踉跄跄:呵呵,谈何容易。即使今晚我不给你,还是要给那老东西的,到时候还是一死,与其给他不如给你,至少我不讨厌你。
说着,她吐气如兰,就往谢灵询身上扑。谢灵询连忙止住:你说的是陇西王?
水柔面色一变,缓缓点点头。
谢灵询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会救你出去的,不过不是现在,等着我。
说完,他转瞬离开,水柔揉揉眼睛,不可置信,随即她紧咬贝唇:公子,你真是一个大英雄,奴家等着你。
琴儿从里间出来,幽幽道:小姐,你觉得他可靠吗?
水柔道:至少现在看来他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他武功高强,或许真的能助我回到草原。
琴儿点点头:希望如此,小姐你真是太苦了,大汗一直等着咱们,您让我潜入吴鼎孽那里做内应,从他嘴里琴儿有幸知道这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
水柔伤感道:父汗和母后也不知道如何了,屈罗狗贼,即便那位公子不能成功我也要亲手宰了他。
琴儿道:小姐你莫要冲动,你无非是想趁他宠幸你的时候偷袭,可是得手太难了,犯不着平白搭条命。
水柔: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你觉得被屈罗狗贼玷污了我还能活吗?
琴儿一时之间噎住,只能化作无尽叹息。
谢灵询回到客栈的时候,有些忐忑。流袖带着霜儿匆匆离开,一定是因为吃醋,现在进去会不会不合时宜。
不过早晚都要面对,谢灵询狠下心推开门,却发现没有预料中的狂风暴雨,也没有噼里啪啦,有的只是面面相觑的关心和担忧。
汪曾和夏刚率先迎上来:公子少主,你没事吧?这么晚回来,急死我们了。
谢灵询摇摇头:我没事。
霜儿一脸愧疚,低着头道:公子,霜儿不好,不该不理公子,公子你有没有受伤啊。
谢灵询哑然失笑,他看着霜儿可爱的小脸,捏了捏:没有,不关你的事,谁能伤到我啊。
沈流袖缓缓走上前,欲言又止,还是轻轻道:你,真的没事吗?
谢灵询知道她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不点破,蹦哒几下:你看看,生龙活虎的,就差摇头丸了。
胡说。沈流袖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就你贫,还不快来吃饭,饿坏了吧?
第112章 色胆包天,落入陷阱()
是啊,公子,姐姐点了好几个菜呢。霜儿道:你看看,有烧全牛,烤猪肚,红粉炖鸡条,酿江瑶,还有清蒸鲤鱼呢。姐姐说都是你爱吃的。
谢灵询愕然:你怎么知道都是我喜欢的。
沈流袖笑道:有人睡觉总不踏实,喜欢说梦话,一说就是八大菜系,不记得不行啊。
哈哈哈哈。汪曾和夏刚大笑,被谢灵询一瞪做企鹅状,霜儿也是忍着笑。谢灵询看了一眼沈流袖纤纤过后的背影,苦笑:我有那么贪吃吗。
虽然不承认自己贪吃,不过别说,谢灵询还是觉得菜真好吃,胡吃海塞一通,打了好几
个饱嗝,或许是因为一路奔波没有停歇,难得安静的享受美食,所有人都不在,倒是惬意。
傍晚时分,谢灵询蹑手蹑脚的绕到沈流袖身后,他发现沈流袖呆呆看着天空,双手搂过她的腰肢,笑道:小美人,在看什么啊。
沈流袖扭了一下:别闹。
谢灵询听得出她心情不好,放开手,来到她身边,注视着她:流袖,还在生气?
沈流袖摇摇头:没有,只不过总是莫名的空洞,感觉没有归属感。
谢灵询温柔道:因为我们距离家乡很远啊,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们当然会有惆怅。
沈流袖疑惑道: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现在连师父也不在,从鸣凤楼走到今天,不知道是对是错。
谢灵询闻言,一阵气苦。他霸道的扳过她脸庞,大声道:你难道忘记了吗,你还有我,你还有我,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你,你呢。
我?沈流袖瞬间被感化了,她露出来微笑,紧紧抱住他:是啊,我还有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谢灵询笑道:傻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良久,沈流袖从他怀里起来,用一种茫然都眼眸望着他。
怎么了?谢灵询问。
你忘了?沈流袖道。
谢灵询:忘了什么。
沈流袖:已经日落了。
谢灵询:就等着你说呢。
沈流袖:讨厌,就会骗我。
谢灵询和沈流袖正色都看着汪曾夏刚,严肃道:因为不清楚屈罗傲风会带多少人,所以夏刚陪我们前去,汪曾留下来照顾霜儿。
汪曾吃惊:为什么失望阿,少主,夏刚比我笨,武功也没我厉害阿。
你说什么,望着,是不是行打架。夏刚立马不答应了:让你一只手。
谢灵询摇摇头:行了行了,你们一位是去万?汪曾,正因为腻更聪明,才要留下来,霜儿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你不能让她又任何闪失。
好吧。汪曾只好答应。霜儿却不答应了:不行,公子,姐姐,我陪你们一起去。
谢灵询没法子,只能让沈流袖劝说。经过沈流袖好说歹说,晓以利害,霜儿只好嘟着嘴不情愿的答应了。
话说霜儿自从翠云楼倒了以后倒是一点伤心都没有,反而黏着谢灵询越来越紧了,这让谢灵询和沈流袖无奈不已。
很快,三人顺着谢灵询指示的路线朝水柔所在的阁楼而去。
就在他们身后,出现了一个小童,正是白天拿着盒子的书童。他目光里闪过好奇和茫然,随即跟着几人掠过夜色。
陆虎和曹龙是万万不敢掉以轻心了,屈罗傲风对他们下了死命令,要是再次空手而归,就提头来见。
所以尽管他们此时搭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捆着一大袋麻袋,里面不安糯动着,依然无法稳定他们的思绪,只觉脚步有千斤重。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请来了另外两位采花贼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断崖手洛沧南和神游客安曜庭。只是两人到现在还未出现,这让他们心里直打鼓。
这条巷道前所未有的漫长狭窄,就像走不到尽头一样。他们生怕惊扰了居民,又怕悾斯俑膊桓壹莩担谑钦庋掏痰耐献牛砹谕套磐倌绱倒倬跎⒍丁
陆虎扛不住了,仰后怒道:好你个曹龙,你倒是坐在车上快活,换你来拖,可累死爷爷我了。
曹龙回道:放你娘的狗屁,才几步路就累了?你不就是想偷香窃玉吗明说,告诉你,这个水柔是公子要的人,你也敢动歪脑筋?真是不想活了。
嘿嘿。陆虎干笑几声:瞧你说的,我哪敢,都是兄弟,你就别挤兑我了,不过就是好奇,你咋不说我费尽心思把她掳劫出来,差点让那琴儿丫头发现了,吓得一哆嗦差点不举,这还不试试啊?
曹龙呸了一下:去去去,你那玩意中看不中用,还怪这个。别痴心妄想了,好好拉车,不然今晚别想安生。
陆虎顿觉无趣,一本正经的拉车去了。
啾,一枚石子破风而来,稳稳打中马头的栓子,马突的受惊,发出嘶声,随后发狂的奔跑。曹龙吃了一惊,晕头转向:陆虎,你大爷的,控制车向,别翻了,有人来救。
曹龙赶紧抓住麻袋,随后拿着刀站在车上,四周乱瞅。马车使劲奔随,陆虎单手横劈,拉住马的缰绳,又一枚石子呼啸而过,正中他的手掌,大声呼痛,缰绳被落下,随即一道剑光闪过,缰绳被割断,陆虎和曹龙晃了一眼,堪堪抵挡,抱着麻袋逃离车辆。
只见马头和车架瞬间分离,木板摔个稀巴烂。谢灵询几人从屋顶上来到地面,静静凝神着狼狈的两人。
谢灵询的剑还是那么耀眼,它扬起高傲的头颅,尽情呼吸着黑暗的戾气,吐出发寒的浊气,每个闻到它的人都会发自内心的战栗。
你们想干什么。陆虎怒道:光天化夜之下你们就敢持剑行凶?莫非目无王法吗。
哈哈哈哈。谢灵询剑指苍穹:真是好笑,你们两个采花贼,也和我们王法。现在把你们手里的人放下,不然定叫你们血溅当场。
陆虎有些畏惧,退后几步。曹龙镇定不少:你们几位为何非要和我们公子作对,你们可知我们公子是何人?
沈流袖笑了笑:知道,不就是屈罗傲风那个蠢才嘛。
你们认识我家公子?曹龙眯着眼:那你们孩有恃无恐,你们背后是谁。
谢灵询摇摇头:你的废话太多了,我们没功夫。那剑吐丝,会打弯,还会歪曲,却始终逃不掉。那速度比箭也不遑多让,正在头皮发麻,曹龙的脖颈就被剑身的月光染的发凉,他下意识的拿刀打掉,却打不动,大惊失色,往后一退,剑光继续转瞬他的后脑,他拿刀朝后抵挡,只听见破裂声传来,刀柄有了一个灼热的洞口,破了一大片残缺。
静,静的只有曹龙的呼吸声和陆虎的惊疑,曹龙顿时冷历起来,他狠狠掐着麻袋,阴森森道:看来你们是不顾忌她的死活了,也好,反正我们都是贱命一条,嘻嘻,你们知道吗?贱命一条,换这样一条命也值了。
只见麻袋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发出呜呜声,明显是女子微弱难以呼吸的喘息。
沈流袖为难道:灵询,现在怎么办。
夏刚也是色厉内茬,傻傻站在一边。
谢灵询屏息静气: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你们必须放了她。
曹龙阴恻恻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嘿嘿,你就是那个杀了董平的侠客吧,还想用同样的方式解决我们吗,你太天真了。
谢灵询皱皱眉:你认出来我们了?
猜的。曹龙哈哈大笑:不过很容易不是吗?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