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天下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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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罗傲风气急,辩解:不是我的地盘,那也是普通人家,怎能随意乱动。
哈哈。沈流袖笑道:二公子还真为民着想,就不知道等会是不是真的这样。
水柔这时候醒了过来,琴儿急忙扑了过来,哭道:小姐,你受苦了。
水柔摇摇头,随即发现了屈罗傲风,失声道: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屈罗傲风本来在为沈流袖的话气怒,此时彻底点燃:你这个臭婆娘,胡说什么。
水柔道:奴家胡说,你这个畜牲,你和那个肮脏的手下逼得奴家羞愤欲死,你为了满足自己的色欲,想奸污于奴家,奴家不从,你就霸王硬上弓,然后为了转移奴家,就派那个该死的东西带奴家来这。
对,就是他。说着水柔指了指死不瞑目的陆虎。
你这个臭婆娘,胡言乱语。屈罗傲风怒道:本公子根本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他。
哦,我忽然想起了,原来他就是二公子。人群中有个人发话:还有那个死人就是他的跟班,那天他们参加了花灯会,我都看见了。
屈罗傲风搜寻着人影,却感觉所有人都在嘲讽自己。
屈罗傲寒挥挥手:二弟,你的事罄竹难书,现在不好定论,盖棺定论不作数,那么现在开棺。
于是那些停下来的军兵终于打开了棺木,一时间人神共愤。
里面躺着几十具女子尸体,她们的脸庞已经溃烂,只有身子还剩骨架,旁边摆放着各自的贴身衣物和配饰,触目惊心。
啊,许多看到的人都捂住了眼睛。
就连见惯了死人的谢灵询和沈流袖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他们无法相信竟是这般惨绝人寰。
这时,一直静静呆在吴鼎孽身边的霜儿却缓缓移步,原来一开始霜儿是跟随谢灵询几人前来的,后来快要到达目的地时,谢灵询以防万一,便让吴鼎孽的几个士兵护着霜儿停在原地等待。
此时她很激动,因为她见了其中两具棺木中的配饰,泪水忍不住留下来,她缓缓走到棺木面前,拍打着表面:冰雪,烟罗,你们死的好惨啊。
她越哭越伤心,神情凄厉,沈流袖连忙去安慰她,强忍住作呕的意思,脸色苍白。
都是你,你这个畜牲。霜儿忽然狠狠瞪着屈罗傲风:冰雪曾经说过她渴望去一个平凡的乡间牧羊放马,这么小小的愿望就被你撕碎了,你身为陇西郡王二公子,竟然草菅人命,我和你拼了。
说着,她就要上前动手,被沈流袖抱住。
屈罗傲寒道:姑娘,你放心,如果真的是我二弟做的孽,我们绝不姑息。
呵呵,你们就会维护自己人。霜儿激动不已:事实摆在眼前,还不敢承认吗?
屈罗傲风郁郁不语,感觉透心凉。
百姓顿时也是纷纷上前认亲,特别混乱,并且对屈罗傲风口诛笔伐。
屈罗傲星道:二哥,看来你需要到府衙走一趟了。
屈罗傲风怒道:三弟,仅仅根据这个就断定是我做的,未免太草率吧。
屈罗傲寒道:既然如此,去搜搜,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时,谢灵询想到什么,他走向陆虎,在他身上找寻什么。
屈罗傲风面色苍白,格外忐忑。
谢灵询在陆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他看了看柴房,很快锁定这个方向:大公子,这钥匙和柴房的锁芯完全一致,可以断定此人就是这里的人。
屈罗傲寒吩咐士兵去试试,随即对屈罗傲风道:二弟,你还有何话说。
屈罗傲风狡辩道:我不服,那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肯定是你们随意找了一个人栽赃嫁祸。
唉,二弟,你还是这样耍无赖。屈罗傲寒淡淡道:看来只能先把你押往府衙,让父王在做决定。
第123章 尘埃落定,喜忧参半()
大公子,三公子,这里发现一张手帕。沈流袖在霜儿哭泣的时候不经意一瞥,发现姜冰雪的尸棺里有一块手帕,虽然已经有些泛黄,却还是能够看得清,上面沾染着血渍。
哦?拿来看看。屈罗傲寒接过手帕,不时冷笑:小女子孤苦无依,只盼有心郎君。岂料人面兽心,欲行不轨之事,谎言拆穿,便是命丧黄泉之时,下辈子勿要再遇屈罗傲风,望老天怜悯。
屈罗傲风瞬间心如死灰,瘫倒在地。
屈罗傲寒淡淡道:好,现在把屈罗傲风收押,交由县衙,转由御司监看护。把这些棺木抬走,将里面的尸骨好生处理,衣物饰品交由家人。
屈罗傲风:不,我不服,吴鼎孽呢,吴鼎孽,给本公子出来。
二公子唤下官何事?吴鼎孽沉稳淡然。
屈罗傲风大喜:姓吴的,你来了,快把这对奸夫**给本公子抓起来,他们敢捆住本王,本王要把他们凌迟处死,还有,你把这些愚民和蠢兵给驱散了。
吴鼎孽摇摇头,看了看屈罗傲寒和屈罗傲星:对不起,二王爷,下官恕难从命。
屈罗傲风怒道:什么,吴鼎孽,你难道想造反吗?
吴鼎孽缓缓道:不是下官要造反,而是王爷您要造反。现在灵武城流言四起,都说王爷您谋夺王位已久,强抢郡王豢养女子,又残忍的杀害无辜,简直是不忠不孝之徒,百姓已经对郡王的统治产生了怀疑,他们嘲讽郡王为了包庇自己的儿子,连女人都可以让出,丝毫不顾百姓死活。小王爷,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想造反,破坏郡王形象。现在郡王雷霆大怒,命本官将你捉回去。
什么。屈罗傲风彻底蔫了,他知道自己的父王,最是冷酷无情,从来只在乎自己,任何威胁他统治的人他都要铲除,不禁失落涌上心头。
百姓都是义愤填膺:杀了他,杀了他,为了死去的冤魂报仇。
一声声民众的呐喊袭来,包含着震耳欲聋的愤怒。谢灵询和沈流袖相视一笑,早有预料。
好了,屈罗傲寒对吴鼎孽道:吴县令,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与三弟带着军兵先回去复命。
吴鼎孽点点头,恭送二人。随着屈罗傲寒和屈罗傲星远去,场面只有嚎哭和百姓的怒吼,留下一些军兵在收拾棺木。
吴鼎孽挥挥手:大家静静。由于兹事体大,涉案人员是永济王,本官需要带他前去交由郡王定夺,相信一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云奇静静道:我该回去复命了。
琴儿带着水柔来到谢灵询身边:多谢公子,还不知公子大名,改日登门拜谢。
谢灵询笑道:我姓唐,不必客气。
水柔目光闪烁,有些失落,看着沈流袖,强颜欢笑:那奴家先走了,希望唐公子好生保重,勿要忘记答应奴家的话。
谢灵询想起自己答应她帮她恢复草原自治的事,笑道:一定。
沈流袖看着两人的背影,一脸醋意:答应她们什么了。
谢灵询无奈道:你怎么醋意越来越大了,还不看霜儿怎么样了。
沈流袖道:让她哭吧,哭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夏刚他们陪着她呢。
霜儿哭的累了,整个人还是空洞无神的。
谢灵询吩咐道:汪曾,夏刚,你们带着霜儿先回去,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汪曾和夏刚领命。
屈罗傲风大喊: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从你们来这里,三番四次和本公子作对,你们究竟是谁的人,是不是屈罗傲寒和屈罗傲星的人?
沈流袖给了他一巴掌:真是聒噪,太聪明的人活不好,太笨的人更活不了多久。
吴鼎孽笑道:二公子,得罪了。
不等屈罗傲风反应,三人带着他骑上马,来到城北一间破庙外。
吴鼎孽拱拱手:他就交给你们了。
屈罗傲风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喂,吴鼎孽,你不是要把本王交给父王吗,这算怎么回事。
吴鼎孽皱皱眉:这就是王爷的意思。
不可能。屈罗傲风喋喋不休:我知道了,这一定是那两个贱种的主意是不是,他们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
吴鼎孽根本不听,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看着谢灵询和沈流袖二人,屈罗傲风有恃无恐:我是陇西郡王的二公子,劝你们赶快放了我,他们两个贱种斗不过我的。
沈流袖又给了他一巴掌:灭绝人性啊,混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你这个二世祖逼良为娼,你的良心何在?
屈罗傲风被打懵了:本公子说了,我是陇西郡王,,
不等他说完,谢灵询也给了她一巴掌:流袖,他竟然是陇西郡王的儿子,看来这陇西王府也是藏污纳垢,咱们不宜杀了他,否则会和陇西郡王结怨,不如前去刺探一下,如若陇西郡王也是一般腌臜,咱们就把他杀了。随便扶植一个当皇帝,怎么样。
哈哈哈哈。屈罗傲风本来被打的红肿气急败坏,现在笑得泪都出来了:你们行杀了为父王?哈哈,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们估计连四大世家都对付不了,我父王精兵千万,再说了,府邸还有几个怪物,你们不怕死可以试试。
沈流袖没有在意他的话,她拖着下巴,笑道:谢郎,可以呢,就这样。
两人抓着屈罗傲风,点了哑穴,驾着马朝王府而去。
万寿王府,屈罗傲星解下兵甲,和屈罗傲寒把酒言欢。
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大哥,咱们喝一杯。
屈罗傲寒却没那么高兴,他有着自己的顾虑,沉思道:眼下虽然将二弟交给了他们,但是这是陇西地界,难保他们不会有所顾忌,只要父王不松口,二弟就还是安全的。
屈罗傲星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他揉揉额头,颇为头疼:咱们的父王太过宠溺他,估计就算把他带回王府也只是头上的虱子多了不怕痒,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哦?屈罗傲寒好笑道:三弟真的以为父王只是太喜欢二弟?没有别的意思。
屈罗傲星插科打诨,笑道:大哥有些紧张了,只要二哥收敛一点,咱们兄弟齐心,就没什么烦恼,其实很简单,每天好酒好肉,美人在侧,多快活。
三弟真是这么想的?屈罗傲寒问道:若是如此,大哥愿意与你同舟共济。
哈哈,自然。屈罗傲星打了个哈哈:大哥,待我唤舞姬和歌妓前来,咱们今夜不醉不归。
后院内,阴楚晴看着残羹冷炙,心头难掩悲伤,原本明亮的眸子此刻有些清减,黯淡不少,跳脱的性子越发恬静。
婵儿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小姐,刚刚得到了消息,可能商武会要改变策略了。
阴楚晴疑惑:什么事。
婵儿兴高采烈:屈罗傲风已经被抓起来了,被押往府衙,他真是罪大恶极,竟然奸污了许多良家女子,尤其是青楼歌妓,更是他的囊中之物,还把她们杀了锁在一片尸棺墓里,别提多么阴森恐怖了,现在全城传疯了呢。
真有此事?阴楚晴也有了喜色:民心所向才是正道,看来屈罗傲风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眼下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屈罗傲寒还是一大阻力,而且长孙家喝关山家不一定会坐以待毙,你迅速出城通知我爹他们,让他们提前做好下一步策略。
婵儿点点头,正色道:小姐,老爷他们带着大公子三小姐几人已经从阴川出发了,估计不日就会进城,婵儿这就去传信,或许长孙家和关山家也从黔州赶往这里,就有好戏看了。
阴楚晴点点头:东方家就在灵武,有没有什么动静。
婵儿摇摇头:没有,特别安静,不知道为何,东方明死了以后东方恒秘不发丧,而且吩咐府邸所有人不许传扬出去,就和没事人一样。
阴楚晴:物极必反,多智近妖。你继续打探清楚,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你去吧,别让任何人发现。
第124章 风尘仆仆,面无人色()
三天后
屈罗傲风快要疯掉了,本来从城北的破庙到达王府最多一天的路程,可是沈流袖两人像是故意捉弄他一样,绕着城南,城东又走了一圈,他们两人骑马,而屈罗傲风却是被锁链锁住,一路拖着,由于风餐露宿,显得蓬头垢面,虽然路人议论纷纷,却无人认识。
每次要吃饭的时候,沈流袖就会习惯性问他一句“尸棺墓是不是你做的”,而他每次都是矢口否认,惹来的就是好几个巴掌,和一顿茶水解饿,整个人晕晕乎乎,顿觉气短,过惯了好日子的他哪能受得了,但是一直以来养成的对女性的仇视,让他在沈流袖手底倍觉羞辱,谢灵询不管不顾,他更是咬牙坚持,就这样,又是日暮,三人到了野外的树林,烤着野火,谢灵询捕来一只全羊在篝火上烘烤,沈流袖和他一边说笑一边用美目扫着自己,闻着香味,屈罗傲风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响起,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沈流袖知道他的想法,就是故意和谢灵询在他面前夸张的分食,两人是应有尽有,谢灵询的水袋像是倒不完似的,还有上好美酒供他们飨乐,这可就苦了眼巴巴的屈罗傲风。
谢灵询和沈流袖都崇尚一种说法: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忠诚,也没有永恒的背叛,人是劣性的生物,总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为了它们甘愿成为奴隶,只要控制了他的欲望,他就算是一条狗也会摇尾乞怜。
果然,屈罗傲风的身体还是征服了自尊,他无助的哀求道:求求你们,给我一点吃的。
你说什么?沈流袖故作不知:说大点声。
屈罗傲风哪有力气说大声,知道对方刁难自己,于是不停的给对方磕着头。
谢灵询示意沈流袖,她笑了笑,拿着一只羊腿在他眼前晃了晃:想吃吗?
屈罗傲风忙不迭的点头。
沈流袖温柔的笑道:想吃啊?随即她迅速收回,淡淡道:你得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
她随即冷历的望着屈罗傲风:快说,尸棺墓的尸体是不是你做的?
屈罗傲风终于屈服了,他直视着沈流袖,戏谑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这几日原本风光无限的屈罗傲风已经颓废,被两人押着风餐露宿,一路风尘仆仆,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一连好几日未洗浴,蟑螂蚊虫往身上钻,尤其是破庙的空气潮湿,让他浑身瘙痒,偏偏不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