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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郑王天下-第77部分

小说: 郑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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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味来的众人不仅为这位郑世子的博学感到惊叹,而且还觉得这位郑世子或许并非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

    恰恰相反,这种亲和力只有一位真正君子才能具有。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气氛渐渐热烈起来,很多人心中原本的担忧在瞬间不翼而飞。

    只有少数明达世事的人,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的不安更甚。

    午时三刻已到,郑忽结束了与众人的交谈,城守府中的女婢将已经准备好的飨食、美酒端到每一个案上。

    温邑地近黄河,味道细嫩鲜美的黄河鲤鱼自然就成了这场宴飨的主菜。

    说起来,黄河鲤鱼的大名在中国可是流传了两千多年的。

    《诗经》上所谓“岂其食鱼,必河之鲤!”

    这意思大致就类似于不到长城非好汉,没吃过黄河鲤鱼就不过真正吃过鱼。

    由此可见古人对黄河鲤鱼的推崇程度。

    郑忽这还真是第一次吃黄河鲤鱼,在后世,一条野生的黄河鲤鱼能被炒到天价,郑忽自然是无福消受。

    吃,当然不是这场宴飨的目的,是以郑忽稍微吃了几口,又接下了几人的敬酒,便示意众人安静。

    有人不明所以,有人在心中暗道了声果然。

    郑忽自然没空去考虑这些人是何想法。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胆战心惊,两股战战。

    “蒙天子之惠,以苏子国十二邑地赐郑,故温,郑地也!”

    说完这句,郑忽稍微停顿,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被郑忽扫过的人,都暗暗心惊,这难道是要搞清算吗?

    还未来的及回应,却又听郑忽紧接着说道:“温虽为郑地,然自温入郑,未尝有一日宁也!是寡君之德薄无以佐民绥远欤?亦或硕鼠之流内行诈伪,外结夷狄祸乱我之北疆欤?”

    话说到这里,已经是相当之不客气了。

    就差没指着在场人的鼻子说,我怀疑你们跟赤狄有勾结。

    在场众人心中暗暗叫苦,急忙想要否认,生怕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互相看了看,又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郑忽,终究没人敢第一个站出来冒头。

    “今日特邀诸君至此,一来为忽昨日之无礼致谢,二来嘛……则是让诸君认识认识藏身于温邑之中硕鼠!”

    说到这,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但是看看了堂外手执兵刃的郑国士卒,终究没有敢起身。

    “祭大夫,拿人罢!”

    “唯!”

    于是,祭仲按照原先的商议指挥士卒一一将人拿下。

    被拿下的人没有不喊冤的,未被波及的也没有不暗自庆幸的。

    总之,一场好好的宴会到现在是气氛全无。

    即便是未被拿下的,心中在侥幸之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不过,这些担心很快就变成了狂喜。

    “诸君皆为明理之人,知大义,不与夷狄通,此诚可敬也,故忽愿言于父君,以册命嘉奖之,以示来者!”

    这就是要保护他们的既得利益了,在场众人无人听不明白。

    “世子厚恩,吾等谨谢之!”

    郑忽摆了摆手,接着道:“今日宴邀诸君,本为赔礼,却未料竟生出如此波折,牵累诸君受惊……”

    “不敢!”众人连忙回道。

    “忽初至温,身无可名之物,仅以彼辈之土地人民作赔礼之用,诸君归家皆可自取,还望诸君莫要嫌弃!”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起他们之间的内斗了。

    什么皆可自取,不就是谁抢到就是谁的吗?

    这个道理,在场的人就没有不明白的,但是,明白有什么用,自古财帛动人心,这么大一块肥肉,你不吃,别人就会吃。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

    所以,即便知道这是郑忽设下的陷阱,但是他们依旧会往里面钻。

    “忽还有一事须向诸君言明,苏子虽为我所败,然其为有苏之后,吾实不忍见有苏无祀,恸哭于地下,故吾仍以苏子为温守,使奉有苏之祀,以唐君讳虞稷为守丞佐之,以我郑大夫苟君讳灵为守尉,屯驻温邑以备非常!”

    众人知道这些事肯定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唯!”

    郑忽的这一套组合拳打下去,不但苏子上父会被架空,温邑余下的几家也会陷入到内斗当中。

    加之有郑国驻军的存在,温邑再像以往那样兴风作浪的可能性已经不是特别大了。

    而这,正是郑忽乐见其成。

    …………

第162章 分兵() 
温邑问题虽未彻底解决,但郑忽采用的又拉又打,外加军事威胁的手段,暂时能够将整个局势给控制下来。

    想要让温邑完全属郑,并且让邑中的国人对郑国有归属感,这就需要时间的积淀以及持之以恒的善政。

    而这些已经不是郑忽所能左右的了。

    宴飨结束,郑忽特地在偏厅召见了唐虞稷,说了一番勉励的话,又许了诸多未向众人许诺的好处。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好处不给足了,仅凭几句可有可无的好话就想让人死心塌地的帮忙做事,那怎么可能?

    唐虞稷不是一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不会因为郑忽的两句好话就热血沸腾,从而心甘情愿的粉身碎骨,为王前驱。

    他们这种人眼里只有利益。

    郑忽对此是心知肚明。

    当然了,好处许足了,安插眼线自然也是必不可少。

    不然仅凭几句保证,郑忽如何能够相信此人?

    不仅如此,郑忽还稍微暗示了要将其嫡子带回新郑的想法。

    唐虞稷心中虽有不满,却未敢反对。

    质子这一制度,自古就是取信于人的不二良方。

    唐虞稷心里也明白,如果他拒绝了郑忽的提议,那就代表他心中有鬼,既然有鬼,郑国又岂能容他?

    所以,他不仅不能拒绝郑忽,还得对郑忽的决定感恩戴德。

    听起来很讽刺,但事实就是如此!

    事情谈完,郑忽便找了个理由将人给打发走了。

    接下来,他还须和祭仲等人商议分兵的事情。

    毕竟,他的任务是平定苏子国十二邑。

    温只是这次出征的第一站。

    按照原先的商议,拿下温邑后,大军就要分而为二了,一路由祭仲率领,一路由郑忽率领。

    这是既定政策,没必要再拿出来讨论。

    关键是行程日期,两路人马必须得在事先约定好在陉邑会师的日期。

    这个是重中之重!

    这不仅是因为分兵之后,两方中的任何一方都无力征伐赤狄部落,只能等待另一方的到来。

    更是因为此时通信不便,只能事先约定好期限,若有一方未按时到达,那么,另一方便知对方可能在途中出现了变故,从而率军前往援助。

    制定期限不是一件小事,必须得把方方面面的因素考虑在内。

    路程、行军速度之类的就不用说了,关键是必须要对败敌的时间有个较为精确的估算,对其中可能发生的状况也要计算在内。

    所以,这个时间并不是那么容易估算。

    “温事已定,明日大军即出温,祭大夫以为当以几日为期?”

    祭仲面色严肃,掐着手指,在心中默默推算了起来。

    良久,才道:“吾引军东向,十日必可平州及欑茅,与世子会于陉!”

    “那便以十日为期!”郑忽当即将日期定下。

    他向西攻打另外三个邑,行程并不算远,兵力也算不得太强,若不是原、樊两邑情况复杂一点,根本不需要十天时间。

    即便原、樊二邑情况复杂,十日之内,郑忽也有把握赶到陉邑。

    主要是祭仲率领的另一路人马。

    这路人马虽然只需攻打州和欑茅二邑,但路途太远。

    由温至欑茅,再由欑茅至陉,行程差不多是郑忽这一路人马的两倍还多。

    在这种情况下,郑忽自然要以祭仲的预估时间为准。

    最重要的时间已经敲定,接下来要确定的,是在温邑留驻多少人马为宜!

    温邑是大邑,而且又是曾经的苏子国国都,人马留少了,若遇突发情况,恐怕难以应对;留多了,对征伐赤狄不利。

    “以祭大夫之见,应以多少人马驻温为宜?”

    “以臣愚见,五十乘足矣!”祭仲捋了捋胡须,一字一句的道。

    “若事有缓急,五十乘恐不足以御奸!”郑忽无不担心的道。

    五十乘也就是不到一千人,就这点人马留在温邑,说实话,郑忽真不放心。

    无它,温邑各家,即便是郑忽拉拢的唐家,跟郑忽也不是一条心,在这种情况下,就留下这么点人马,郑忽能放心那才奇怪了!

    谁知道,他们在郑国大军离开之后会不会先调转枪口,然后再分赃!

    “世子多虑了,温地各家必不敢于世子去温伐狄之际,借机生乱?”

    “何以见得?”郑忽反问道。

    “其一,温邑各家虽有二心,然人心不齐。其二,我大军暴露于外,各家于此时生乱,真以为吾之刀剑不利乎?其三,唐氏遣质子,必会尽力维持!”

    这些,郑忽自然也明白,但身为一个上位者,对于人心这个动心,从来不会不信,更不会全信。

    像温邑这种情况,只要没有将温邑各家全部铲灭,对这些人无论使了何种手段,郑忽心中多少都是有点不安的。

    这完全是出于一个合格的上位者的多疑,对于人心,他们这些人不会不信,更不会全信。

    他们玩弄人心以达到稳固自己统治的目的,却时常会对自己的手腕感到不自信。

    毫无疑问,郑忽在此时就陷入到这种矛盾之中。

    祭仲似乎也看出了郑忽的忧虑。

    “世子若仍不放心,不若遣制邑兵马暂为镇守,待我军归国之日,再遣兵驻留!”

    祭仲也是没办法,很明显,不能再在温邑耽搁下去了,在温邑驻留的人马更不能留下太多,多留一人,伐赤狄的胜算便减一分。

    郑忽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不必,便以五十乘驻温罢!”

    他虽然纠结,但是很快作出了决断。

    取苏子国之地确实很重要,但伐赤狄取恶金更重要。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弊相衡取其轻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再说了,制邑是郑国的一道屏障,其中的士卒兵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调动的。

    温邑固然要紧,但还未要紧到到非调动制邑兵马的时候。

    若温再次叛乱,大不了等他们征伐赤狄之后再行平叛就是了。

    “唯!”祭仲应道。

    事情已经商定好,天色也不早了,郑忽便嘱咐几人下去休息,毕竟,今天唱的这一出大戏,几人都耗费了不少心力!

    …………

第163章 陉人() 
郑军攻打温邑,重伤加身亡者三百余人。

    其中,以北门之战最为惨烈。

    由于温人近于郑军的二倍,且郑军前期孤立无援,导致郑军死者八十五,重伤者近二百,其余自祝聃以下,几乎人人带伤!

    这个战果自然是无比辉煌的,不过,问题是此时是冬天。

    在冬天,一旦受伤,伤口是很难愈合的,而且天寒,伤口很容易被冻伤,这样一来,轻伤者也就罢了,重伤者很容易身殒。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郑忽不懂医术,对于那些重伤的士卒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将之安顿在温邑中修养,延请良医来医治,同时嘱咐以酒消毒。

    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只能听天由命!

    郑军从新郑出发前八千余人,车马四百余。

    至今除驻留于温邑的车马及重伤身死者外,尚有兵车三百五十乘,卒近七千。

    离开温邑后,郑忽和祭仲各领兵车百五十余,卒三千余踏上了平定苏子国十二邑的征途。

    说是十二邑,加上温、隤也不过七邑而已,其他几邑,待平定这七邑后皆可传檄而定。

    …………

    十日后,郑忽率领大军在接连平定絺、原、樊三邑之后,赶到陉邑与祭仲会合。

    陉邑地近草中戎和骊戎以及赤狄,经常性为其所扰,为了抵御戎人,不得不选择亲郑。

    除了郑国,他们也没其他选项。

    周人除了还保留了大义名分外,在与戎狄的作战中,基本上屡战屡败,自顾不暇。

    事实上,周人自宣王丧南国之师后,周人在抵御戎狄的战争中已经落入了下风。

    幽王的那一败,更是将宗周仅存的精锐消耗殆尽。

    平王东迁后,仅靠成周八师那些殷民组成的军队,也就堪堪维稳而已。

    就是桓王到处插手别国国事,靠的也不过是畿内小国的兵力和大义名分而已。

    所以,陉人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亲近郑国。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看着陉邑夯土城墙之上留下的一道又一道属于战斗的痕迹,郑忽心中可以想象的到此处曾经究竟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战斗。

    郑忽没有任何时候感觉比此刻更加接近于诸夏先民,接近于诸夏诸夏先民生活战斗过的地方。

    这不仅仅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更是血脉上的归属与认同。

    管仲所谓“夷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

    诸夏从来都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在夷夏杂居的此时,诸夏更是一面旗帜,一种文明,一个圈子。

    而郑国至少在此时是处在诸夏文化圈的核心,因为郑国占据的中国之地,是诸夏真正的正宗之土。

    不说别的,就以新郑而论,新郑在黄帝时期,为有熊国,夏、商两代皆为其王畿。

    所以,此刻郑忽心中怎么一个任重道远了得!

    “入城罢!”

    纷乱的思绪萦绕了良久,郑忽终于下令道。

    陉人当听说郑忽一行将要伐戎,不仅对郑国兵马的入城没有丝毫反感,反而表示了欢迎之意。

    实在是他们深受戎狄之苦久矣!

    当然了,必须要讲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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