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计:妃嫁不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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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步快走,就怕遇上些登徒lang子,或醉酒之类的,只要身后微微有点响动,云裳都会高度紧张。
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只是凭着直觉。一路左拐右绕之后隐隐可见一些灯光,云裳有些喜出望外。有光的地方就有人,而这个时候还用光的话通常就是客栈,还用就是青楼。
想到青楼云裳又想起了疏影阁,在那里度过的时光不算美好,却令她终身难忘。
“小娘子,去哪呀?”云裳正出神发呆,一个轻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感觉背脊发凉,不敢向身后看去。
感觉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近,云裳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她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可那颗心还是禁不住紧张起来。
“嘿嘿,抓住你了——”一只手猛地搭在了云裳的肩上,云裳闭上眼狠狠的咬破了手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涂抹在嘴角和眼角,缓缓回过头对身后的人咧嘴一笑,“呵呵,呵呵,呵呵呵——”那咯咯的笑声让人听得心里发毛。
“鬼呀!”大胡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惨叫,一个趄趔摊在了地上。惨白的月光映在云裳的脸上,云裳嘴角殷红的血色还散发着血腥味,这样寂静的夜色里极其诡异,一袭白衣的云裳不再是仙子,更像女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云裳不在闪躲,站在原地放声狂笑,但她的目光始终流转在大胡子身上,她忽然凑近了大胡子,拎起他的衣襟,压低了嗓音,咯咯笑道:“你说我漂不漂亮呀?漂亮吗?啊?”尖细刺耳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不停的回响,若不是云裳自己发出的恐怕也会有些忐忑。
“漂,漂亮——”大胡子不停的向后挪移着身体,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一个欺弱怕强的醉鬼,云裳觉得好笑,但是不敢表现出来。为了少些麻烦,云裳突然伸出双手向大胡子挖去,只听得大胡子发出一声惨叫“不要!”就晕死过去。
第一次,云裳找到了小小的成就感,她没有武功,但却学会了保护自己。
寻着光的方向一路走去,云裳只觉得分外熟悉,这地方她曾经来过,而且也是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
绕着围墙走了一圈,最后竟到了正门,“疏影阁”三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云裳深深叹息了一番,兜兜转转之后一切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站在不远处,看着进进出出的达官贵人,要不就是一脸猥琐的笑容,要不就是醉醺醺的被搀扶着走出来,云裳感慨万千。
曾在清河镇时有很多人没有吃的活活被饿死,而在这里这些达官贵人们一掷千金就为了美人一笑。一条人命抵不过美人的一抹笑容,想想真是可笑!
古国在独孤云的统治下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乱,对百姓来说是一件幸事。可若独孤夜寒真做了皇帝是否会如独孤云一般心系苍生,一心为民?会不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云裳不敢想,独孤夜寒时而像半个好人,时而是十足的魔鬼。一旦他夺得皇位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没有人能猜得到。
相反,如果独孤翌做了皇帝那就是百姓之福。独孤翌对百姓仁爱,云裳坚信他会是一个好皇帝。可现下的局势独孤翌处在劣势,云裳只知道她不能再被独孤夜寒的人抓到。
漫步在大街上,云裳最后云裳决定回王府看看。
突然前方火光突起,一大片的士兵像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从城门的方向用来,云裳紧紧贴在黑暗的角落里,大气不敢出一个。
为什么突然有种这么多士兵?发生了什么事?云裳想弄清楚状况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到马蹄声狂乱,脚步声十分杂乱,耳畔的风像刀子一样呼呼刮过。
难道是翌回来了么?可这气氛不像是凯旋归来,更像是即将迎来一场恶战。士兵们雄赳赳气昂昂,士气十足!
待士兵们走过,云裳默默的跟了上去,怕惹来麻烦又不敢离得太近。不过这些士兵都是小跑着前进,所以云裳只好拎起裙摆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云裳的嘴,云裳被拖拽到偏僻的一旁。云裳不停的拍打着身后人的手,身后的人突然“嘘”了一声,“是我!”
他放开了手,云裳回头一看竟是夜轻尘。心虚的撇过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为何突然离开夜府?”夜轻尘语气里带着责备。
“我为什么不能离开?”云裳转身质问,“你为何要骗我?你又为何不让我离开夜府?”
夜轻尘蹙了蹙眉,拉起云裳的手,“先离开这里!”
云裳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想回夜府,我要回王府。”
“不行,你现在不能回王府,跟我走!”夜轻尘全然不顾云裳的反抗,拽着他的手回到了夜府。
到了夜府之后云裳径直的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生着闷气,夜轻尘欠她一个解释,谁知夜轻尘吩咐府里的人照顾好云裳就走了。
云裳跟着夜轻尘到了大门,夜轻尘回过头,脸上挂着淡淡的担忧,“回去歇息,明**便能知晓一切!”
“你没骗我?”云裳不相信的问了句,“都这么晚了你为何还要出府?街上为何突然涌进大片士兵?是翌回来了吗?难道皇宫要发生宫变了吗?”
夜轻尘再一次让云裳回屋歇息,云裳倔强的不肯走,“你若不告诉我,只怕我今夜也很难安寝。”
“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你,不能让你有任何的危险。”
“你把我照顾得很好,这些日子多亏了你,谢谢你!”
最后夜轻尘妥协了,他坦诚交代,“外面不安全,皇宫即将变天,王府里面也不安全,你若不想成为翌的包袱或累赘就乖乖的呆在这里,明日等翌来接你。”
这一次云裳被夜轻尘说服了,看着夜轻尘离去的背影云裳在后面吼道:“你和翌一定都要平安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翌,我会等你凯旋归来!
回到屋子里,完全没有睡意。云裳让小篱拿来一把古琴,随手挑动了琴弦,旋律很乱,恰如云裳此时的心情。
“王妃,夜深了,睡吧!”小篱在一旁劝道,无论云裳怎么强行下令要她退下都没用,只因刚刚云裳离开了夜府,夜轻尘没有处罚她已经是法外开恩,哪敢在打马虎眼?
第九十九章:袭香之死()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你下去休息吧!”
于是小篱不在答话,静静的立于一旁,云裳随手弹奏了几曲,问,“好听吗?”
小篱犹豫了一阵,“王妃一心牵挂王爷,心不在琴上,是以琴声凛乱,无所谓好与不好!”
“有句话叫身在曹营心在汉听过吧?”
“听过,可公子和王爷是朋友不是敌人!”小篱机智的反驳了云裳的话。
只听“铿”的一声,琴音戛然而止,云裳的手被琴弦割破,小篱吓得花容失色,“王妃,奴婢立马去叫大夫。”
“不用了。”云裳将手指放在唇边允了允,心头十分的不安,“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王爷会不会出事?”
“不会的,王爷是古国的战神,不会出事的?”小篱在一旁安慰,其实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不,你不懂,因为我和王爷彼此牵挂,所以心有灵犀,无论是他还是我受伤另外一个人总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不行,我要出府,我要去找王爷!”
小篱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云裳的面前,云裳抓住她的手,“带我去找王爷好吗?”祈求的目光让小篱心中一软,冒着随时被夜轻尘处罚的危险答应了云裳。
大街上,不同于两个时辰前的宁静,火光冲天,兵荒马乱,到处都厮杀成一片。尸体成山,血流成河,整个古木城都被浓浓的血腥味笼罩。
小篱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功夫了得,她从大街上随便抓来一个士兵,刀架在士兵的脖子上问,“这是怎么回事?”
士兵看着那铮亮的刀搁在脖子上,都快哭出声来,“王,王爷带兵攻进了皇宫,现在到处都打成了一片。”
云裳抢先问,“那王爷呢?王爷在哪?”
“王爷,王爷正带兵攻打皇宫。”
小篱猛地敲打了士兵的头,“废话!王爷攻进皇宫没有?现在局势怎样?”
那士兵连连摇了摇头,“王爷还没攻进皇宫,太子爷事先知道王爷要逼宫,在城外做好了埋伏,调来十万大军守在城外,城内也有七八万的御林军,王爷带着十万兵就冲进了皇城,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小篱气愤的再一次猛敲了士兵的头,“你是太子的人?”
士兵看不出云裳和小篱是什么来头,唯恐说错话脑袋不保,紧紧捂住了嘴巴,就是不肯说话。
“王爷有危险,翌有危险!”云裳念叨了几句转身就走了,小篱猛地一记打在士兵的头上,那士兵就晕了过去。
“王妃,现在局势未定,我们不要靠近皇城。”
“不行,翌有危险,我要立刻找到他。”云裳索性拎起裙角跑了起来。小篱知道劝不住只好跟了上去。
不多时到了王府,王府外面有几百士兵把守,小篱一把抓住了向王府走去的云裳,摇摇头,“王妃不可以,在这稍等片刻,奴婢先去打探一番。”
于是小篱终身一跃翻进了王府,谁知刚落地就被侍卫抓个正着,侍卫把小篱给绑了起来,小篱心虚的向外面望了望,担忧云裳出事。
那几个侍卫彼此交换了神色,一群人结群而出,云裳站在府外,火光很强,她伸手挡在了眼前。
侍卫喝道:“什么人?”
云裳缓缓放下手,在她的眼前有三四十余名侍卫,手里都拿着刀,这些人莫不是独孤夜寒的人?她只知道不能落入独孤夜寒的手里,否则只会让翌进退维谷,云裳正凝思要如何逃脱的时候,那领头侍卫突然跪了下去。
“见过王妃!”
身后的侍卫纷纷随领头侍卫跪了下去,异口同声拜道:“参加王妃!”
云裳拍了拍胸脯,虚惊一场,她镇定的问道:“王爷呢?”
侍卫们面面相觑,领头侍卫道:“王爷正带兵攻入皇宫,属下等奉命守住王府。外面不安全,王妃还是先进府吧!”
云裳突然想到小篱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问,“刚刚有一女子进入王府,可有看到?”
领头侍卫恍然大悟,点点头,“已被属下拿下!”
“放了她,她是我的丫鬟!”
“是!”
云裳再一次进了王府,每一次的心境差别都是如此之大,上一次她和独孤翌浓浓情深,这一次进去更像是避难。
管家李荣看到云裳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王妃你没事太好了。”
从李荣的眼里云裳看到的是真诚的关心,李荣是独孤翌最忠实的奴才,独孤翌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只要是独孤翌喜欢的东西或人他都会拼命的保护。
云裳颔首,问,“袭香呢?”倘若是以前,袭香一定是第一个窜到眼前,抱着她一边笑一边哭的人,可这次走了快大半个王府都没看到袭香的身影,多日不见,竟有些想念那丫头。
回答云裳的是李荣的沉默,李荣不答,云裳便以为袭香在含梅阁,当踏进含梅阁的时候才发现院子里的花都已谢尽。
云裳俯身拾起一片枯黄的树叶,握在手中,轻轻抚摸着每一根经络,每次指尖触到都会有电流袭身一般,像是一个生命从手中流逝。
云裳缓缓推开了门,屋子里没人,空旷无比,在大厅里眼前不断浮现那日她躺在地上抽搐的场景,她的孩子就是在这里一点点逝去,怎么抓都抓不住。
“王妃,王妃。”李荣在身后叫了几句。
云裳恍然回过神来,却发现眼角湿了一片,惊慌的伸手拭了拭眼角,回眸一笑。
李荣道:“袭香,袭香那丫头已经不在了,王爷本意不希望让你知道,但是你迟早会知道的。”
“不在了?什么意思?袭香不在王府?那她在nǎ里?”云裳不停的发问,丝毫不给李荣说话的机会,她不想听李荣说出那层意思,她不想。
李荣突然有些后悔,但是话已出口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牙关一咬,最后李荣还是决定全盘托出,“袭香已经死了,就在几日前。”
“死?死了?怎么会?袭香不是好端端的在王府吗?你把袭香叫出来,是不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快把她叫出来,本宫要见她,把她叫出来啊!”云裳脚下几步踉跄,身后的丫鬟忙把她扶到凳子上坐了下来。
还记得大婚那晚袭香愤愤不平的数落翌的不是,她斩钉截铁的说是云裳的丫鬟。她是最关心云裳的人,每次都会抱住云裳大哭,她对云裳是真诚的关心。可如今,怎么会死了?不会的,不会。
许久,云裳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在哪?我要去看她。”云裳的声音有些嘶哑。
李荣垂下头,“袭香死于大火,是皇宫里的人收的尸,所以葬在乱葬岗——”李荣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怕他自己才能听到。
“大火?皇宫?你说袭香死在皇宫?袭香何时进宫?哪来的大火?你说啊!”
当听到大火和皇宫时云裳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火,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因为她曾看着娘亲在大火中活活被烧死,那种痛,足够让人窒息。
“王妃还记得月娘吗?”
“月娘?”云裳的身子猛地一颤,月娘那双眼睛莫名的熟悉,她的笑意很慈祥,很温暖,她的手很温暖,对她的手根本就不是一个中年妇女的手,而是一个少女的手,难道她就是袭香?所以才会一见如故?所以才会帮自己?在妍妃行邢的时候才会想要帮自己受罚?
怎么会?为何没在第一眼就认出她?云裳苦涩的笑了,终究还是她对不起袭香。
“为什么要袭香进宫?为什么?”
“王爷担心王妃在冷宫受人欺负,所以让夜公子为袭香易容混进了冷宫。”
“大火,你说大火,难道冷宫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