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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西域大都护-第31部分

小说: 西域大都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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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超突然觉得这两只野羊逃生的行为,颇有战术意义,灵『性』的跟人似的,就不忍加害它们,勒住马招呼大家,停止追捕。高子陵说羊已经跑不动了,到嘴边的肉吃不上,岂不可惜?班超笑而不答,问祭参这是什么地方。祭参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确定是在贝勒克镇的东南方向,他们已经追出来四五十里了。高子陵忽然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往前面跑了。班超不解,还以为他是为没有北山羊肉吃而发泄情绪,就跟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湖碧水,微波粼粼,差不多有四五个盘橐城大,周围还有许多小水塘,星星点点,互相都有水道相连。水边的芦苇一片枯黄,几只水鸟悠然自得,在水面游弋觅食。高子陵下马,到湖边掬了一捧水,先用舌头『舔』了『舔』,又喝到嘴里品尝。尝完之后,就高兴得眉飞『色』舞,跪在湖边长长地作了一个大揖,然后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说今天是遇到神了,那两只北山羊就是神派来的领路者。这湖水不咸,湖底肯定有泉眼,这边的气候与于阗差不多,湖边能长芦苇,肯定也能长水稻,湖里那几只水鸟叫棕头鸥,能在水上游,水里肯定有吃的。只要有人,把这周边的红柳丛子、骆驼刺一挖,平整一下,就可以引水种粮种菜了。

    高子陵发现了这一方世界,高兴起来仿佛是个孩子,憧憬着把这里建成阡陌纵横的鱼米之乡,并给它起了名字:芦草湖。大家都觉着这个名字不错,顺着高博士的思路添柴加薪。一番高谈阔论,已是日影西斜,一行人出来大半天,肚子也饿了,祭参提议到贝勒克吃烤肉,那里的馕饼也不错,又酥又脆,上次抓兜题,急急慌慌没吃够。班超说那就顺便看看吉迪,那小伙子人不错。

    一行人来到镇上,很快就找到吉迪。吉迪刚给人捧场回来,说鼓乐班子的生意不错,而且半年前同一个跳舞的姑娘结了婚,他结婚时曾请了田虑,那时班超还在姑墨,所以今天执意要补请大家吃一顿羊肉抓饭,以表感谢之意。班超说恭敬不如从命,让把新娘子找来,给了一笔贺礼。

    吉迪过意不去,说他的好日子都是汉使来了才有的,没有汉使让他鼓捣的鼓乐班子,也就没有他现在的媳『妇』,怎么还能要司马大人的礼金呢?班超说,咱们是朋友,朋友结婚,理当随礼,这是有讲究的。

    一会儿抓饭上桌,热气腾腾,香气喷鼻,大家已经习惯直接用手抓着吃了。席间谈到芦草湖那片地方,吉迪说那块地方他知道,盖房子的时候还去割过芦苇,但是疏勒像那样的地方多了,家门口的土地都种不过来,谁还有余力去开荒!

    高子陵不住地点头,说要想开发,还得从关内移民。班超一语不发,他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托付给高子陵,毕竟大规模的移民,需要法律层面的保证。而要获得朝廷的首肯支持,需要提供详尽的数据。

    回到盘橐城后,班超找来也森,请他派几个人,协助高子陵、祭参和甘英。这些人用了大半年时间,将疏勒周边容易开垦的地方大致踏勘一遍,编成图册。班超没事的时候也和他们一起外出,基本把疏勒国东西南北走了个遍。也森说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即使眼下用不着,以后也会用上的。可是榆勒的心思都在修建王宫上,在汉使帮他丈量土地、编制开发计划的过程,他的新王宫也基本建成。

    忠只简单翻了翻图册,就邀请班超等人登上王宫的大墙,俯瞰内外风景。新王宫的规模显然比盘橐城大多了,而且建设速度之快,出乎人的意料。围墙顶部比盘橐城略窄,每隔十丈也筑有箭楼,四角的敌楼是凸出去的,有墙垛,也有瞭望台,可向两个方向发弩『射』箭,外围的防御基本到位,只是里边的建筑,有一些尚未完工。

    忠介绍说都是番辰负责,宫墙全部在夏季筑成,这家伙不但会带兵,搞建设也是把好手。看得出他对番辰的信任,完全发自肺腑。班超就觉得怪怪的,自从他从姑墨回来,忠对他没有以前的热情了,也不在他面前打问米夏和孩子,甚至连米夏受伤的事都没问过,却无意中透漏了一个信息,番辰快和他成连襟了,齐黎准备把他另一个女儿配给番辰。

    班超不由得为之一惊:莎车的国王,把两个女儿分别嫁给疏勒的国王和都尉,怎么看都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如果上一次是为了求忠搭桥亲近汉使,这次笼络番辰又是为了什么呢?他一到家里就找来田虑,叫他仔细谈谈番辰这个人。

    番辰是也森三个儿子中的老大,中等个头,头顶微秃,比田虑小几岁,兜题时代就当了军侯,也没有太大的罪过,就一直留在军中。这个人脑瓜子很机灵,说话很有煽动『性』,曾被老都尉黎弇提拔为骑兵校尉。后来,黎弇发现番辰在军中拉山头,并把自己的两个弟弟也弄在他手下,培养自己的亲信体系,就把他明升暗降做了副都尉,将成大调来任骑兵校尉。黎弇死后,番辰本以为自己可以当都尉,不料忠当时特别信任只身抓兜题的田虑,没有考虑番辰。田虑上任后,他也曾出了些不大不小的难题,比如放纵下属夜不归宿,嫖『妓』不给钱让老鸨追到军营等。

    田虑在羌营的时候,这种偷鸡『摸』狗的坏事没少干,只是后来到了汉营才被束缚,索『性』给他来个既往不咎,重申纪律,以后违反的重罚不贷,并自己垫钱给老鸨,说以后没名没姓的,不许到军营来闹,进来就给你扔到光棍堆里,让你把一年的活儿都干了。结果当事士兵主动找到田虑请罪认罚,田虑的威信反而树起来了。后来田虑觉得番辰有野心,就重点培养了成大,也不光因为他妻子是成大的表妹,主要是成大比较忠诚可靠。

    成大留在姑墨以后,忠在番辰和坎垦两个副都尉里提拔了左副番辰,程序上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但以忠以往的『性』格和习惯,军事主官这样敏感人物的任免,似乎应该同汉使通个气,才更稳妥。坎垦是个平民子弟,绝对听话,和士兵关系也特别好,就是谋略差点。番辰眼下自己兼任骑兵校尉,驻扎在西大营,让坎垦兼任步兵校尉,驻扎在东大营。

    疏勒军队这种布防体系,承袭了班超原先制定的方案,没有大的问题。至于番辰与忠连襟的事情,还有待观察。眼看到了年底,班超决定完成在姑墨时就计划的事情,郑重给朝廷上一封奏疏,说明自己的打算,希望章帝有个明确的态度。由于干系重大,他特别安排霍延和祭参亲自送到阳关,顺便领些经费回来。

    霍延这个人是个典型的好男人,家庭观念重,有一个钱都攒着,舍不得『乱』花,平时连窑子都不去,班超私下里准他回家一趟。正好高子陵离开于阗快一年半了,广德派人来接,要他帮着筹划己巳(公元80年)春节祭祀大典,就一路同行了。高子陵临走又悄悄叮嘱班超一句:那颗『淫』痣,不可小觑!

    班超暗想高子陵如此看重那个女人的作用,是否有点小题大做呢?据《左传》载,公元前1047年,有苏氏部落挡不住商纣王发动的进攻,屈膝投降,并将美女妲己献给了商纣王。妲己是一个蛇蝎美人,手段高超,很快就让商纣王着了道儿,成天围着自己转。纣王为了讨好妲己,扩建沙丘花园楼台,大量捕捉飞禽走兽在里面放养,整日在沙丘园中聚会玩乐游戏,把酒灌满池,把肉挂成林,每宴饮者多至三千人,让男女脱光衣服相互追逐,通宵饮酒取乐。妲己在严冬之季,遥见有人赤脚走在冰上,认为其生理构造特殊,而将他双脚砍下,研究其不怕寒冻的原因。甚至目睹一孕『妇』大腹便便,为了好奇,不惜剖开孕『妇』肚皮,看看腹内究竟,枉送了母子二人的『性』命。这个女人还怂恿纣王杀死忠臣比干,剖腹挖心,以印证传说中的“圣人之心有七窍”说法。妲己之祸水,让纣很快断送了商朝……

    过了半晌,门口的卫士带来一个陌生人,说有人给了两个钱,让他来说一句话:与都尉迎亲队伍同路。不用想,肯定是祭参打发来的人。既是番辰纳妾,有可能请汉使撑面子,班超也想借机观察一下番辰。

    谁知番辰成亲这天,并未下帖,而且除夕的祭祀活动,忠破天荒没有请汉使参加,这就有问题了!

第40章 摊牌() 
正月初三这一天,班超照例带着米夏和班勇到新王宫给忠拜年,却发现番辰带着他新娶的女人也在场,更奇怪的是忠送去洛阳的质子也回来了。忠与番辰谈笑风生,齐黎那两个女儿在旁边表现亲昵,大的已经快生了,小的巴望着快点盘根生蔓,就是见了班超一家,也不见收敛。

    喝酒的时候,班超故意提到番辰新婚的话题,说还有一份大礼没有送出,甚是遗憾。番辰只是笑笑,说不敢动汉司马大驾。班超听他特别强调了“汉司马”,以前他们都是称“司马大人”或“班司马”的,从来没有如此称呼,就放下酒盏,不解地哼了一声。

    番辰却也干脆,说叫你一声“汉司马”,是对你的尊重,因为你已经不是汉使了,至多就是个客人;早在三年之前,汉朝的皇帝就下令放弃西域,命你回去,你这几年由着『性』子来,完全是个人行为,我们也给了你很大支持,都是看的国王老人家的面子,你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嘛!今天既然见了,也正好问一声,你准备啥时回去?你走后盘橐城就做我的都尉府了,我也得有个安排不是?国王和你情关翁婿,不好直接问,只好我来当这个恶人了。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再住一段时间也没关系……

    班超气得脸都青了,愤怒的盯着番辰的脸,两个鬓角的青筋都微微起爆。番辰似乎也有些害怕,目光躲躲闪闪。班超又转视忠,希望忠能表明态度,因为没有忠的授意或者默认,番辰是不敢如此放肆的。令他失望的是忠始终没开口,看冷场了,才说今天都是拜年喝酒,别的事情以后再谈!忠的三个儿子就打圆场,劝着大家喝酒。那个从洛阳回来的老大还专门请班超品味,说现在喝的酒是他从洛阳带回来的。

    旁边女人桌上的米夏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要不是我家司马拼命保护,南联北合,打下尉头,又打下温宿、姑墨,现在的疏勒就是兜题当家,你们这些男人的人头在不在,都不好说,还能坐在桌子上喝酒吗?放这种没有良心的臭屁,也不闻闻是什么味儿!

    疏勒不悦地瞪了女儿一眼,被班超看在眼***辰说话时他不声不响,听见米夏说话却出面制止,这立场已经很分明了。他说班司马扶我当国王嘛不假,保疏勒嘛也不假,打尉头、打姑墨嘛也不假,做了很多好事嘛,也不假,可是汉朝皇帝的命令嘛,也不假,他不回去,就是抗命,哪天皇帝不高兴了,吃亏的是他!

    米夏也不示弱,质问她父亲:当初死乞白赖不让我家司马走的是谁,老都尉当街『自杀』为的是谁,城里的百姓哭着阻拦为的是谁,又是谁把我送到乡下亲戚家,害得我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就是死的?这才几年过去,位子坐稳了,排场讲大了,王宫也建成了,这就好了疮疤忘了疼。爸,你还是那个善良的医生吗?

    忠当着众人之面被女儿抢白,无言以对,却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此一时彼一时。这也就是默认,番辰的话就是他这个国王的意思,是替他而说的。班超清楚再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干脆起身离席,带上妻儿告辞了。

    这一夜,一家人都无法入睡。班勇着凉了,有些咳嗽,米夏一直陪着他,喂水喂『药』。班超守了一会儿,被米夏劝去睡觉。可是躺在炕上,辗转反侧,就是闭不上眼睛。表面来看,番辰说得也没错,他这几年就是个人的任『性』,凭着一腔热血,东扫西攻,南北纵横,控制了天山南道的绝大部分地区,就等着掏龟兹这颗黑菜心了。但他能有所作为,假的是大汉朝的威风,西域各国支持他,也都是看重他汉使的身份,没有朝廷这颗大树紧靠,就凭他这几十人马,略微大一点的国家,都可以将他们至于死地。

    但是,朝廷的让他回去的指令是三年半之前的事情,那时候忠为啥不劝他回去呢?亲情?安全?利益?连西域当地的官员都知道章帝的决策是错误的,那才是真正的小儿任『性』,于是就有黎弇死谏,就有于阗王的周旋,就有百姓抱马腿、流长泪。当他宣布留下来战斗的时候,百姓弹冠相庆,官吏烤羊祝酒,就更是说明问题。

    外放之臣做事,有时候不能光听上头怎么说。皇帝坐在戒备森严的深宫里,对天下寒热、百姓疾苦究竟能了解多少,他的决断,都受到智力的制约,受到具体管事官吏的左右,受到环境和情绪的影响,甚至有后宫作梗,而这些人里难免有个人私心存在。有时同样一件事情,在皇帝高兴时禀报和在发怒时禀报,那结果都有可能大相径庭,朝堂里的官吏奏事,往往要看皇帝的脸『色』,是阴是晴。

    历史证明,皇帝决策失当的事情,也是常有的,特别当这个皇帝还不怎么成熟的时候。问题是当庙堂的决定明显错误的时候,作为地方大吏、钦差要员,如何通过自己的努力,减少或消除错误政策的影响,甚至艺术地纠正来自上面的错误,来为朝廷争得根本利益,为老百姓造福,这才是考验地方大吏的关键。江山是某一家族的,但天下并不只属于这个家族,天下也是老百姓的,朝廷是靠老百姓供养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朝廷一切政策的好与坏、对与错,最终都要看符合不符合长治久安的根本目标,看基层民众能否承受,欢迎不欢迎;凡是老百姓支持的,大的方面就应该没问题。

    班超觉得自己通过质子返国的条件,用拖延的办法留在西域,是符合朝廷维护西域稳定,保证“丝绸之路”畅通这个大目标的,也是为章帝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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