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虫儿-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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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怎么会和大海在一起?又怎么会来这?
罗文一脑袋的问号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老头看样子都得有一百多岁了,走路时在地面上留下的脚印相当的浅,就像个三四岁的孩子穿着大人鞋留下的一样。
大海走在这两拨人的中间多少有些心虚,毕竟他不是傻子,从刚才绕过主楼他就将这一切看明白了,这剑拔弩张的情景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怎么个情况,但是这老头自己又不能不管,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出戏。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这一老一少,脑袋随着这一老一少缓慢的前行也缓缓的转动,大海心说倒霉就倒霉在这老头身上了,眼又花,耳又聋,除了说话还算利索,身上的零件基本上都到了使用年限。
大海这么多年也没见哪个老神仙能活到这么大岁数,脸上那褶子说夹苍蝇腿都碰不着翅膀,就那么一把小遭骨头,走的快点恐怕都会因为心律不齐当场猝死。
二人好不容易熬到了罗文面前,大海也看见了钟立风和严传江等人的情形,心里紧张的都直冒汗,可还是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罗队,咱所长呢?”
罗文现在眼珠子冒血,脸色多少有些白,强忍着头疼答道:“都什么时候了,这是怎么回事?”
大海压低了声音,可每字每句都还是进了在场人的耳朵里:“这老头也他娘的不知道是谁的活爹!在后楼里迷路了,一个劲的找所长,说所长没给他送饭,都两顿没吃了,有点熬不住。
我他奶奶的着急往这赶。你说我哪有闲心搭理他啊?可他就非让我带着他,我不带他就用石头扔我,你看这小老头干干巴巴的,奶奶个孙子的扔的还挺准,你瞅瞅我这后脑勺让他削的!”
大海说完还把后脑勺递给罗文看看,罗文抬手就照着大海后脑勺一巴掌,打的大海一缩脖子。
罗文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提起丹田气冲着这个老者喊道:“前辈,饭都给您做好了,鸡蛋羹。就在后边厨房,您让大海带您去吃吧!”
这老头好像没听见,还私下用眼睛来回看,显然是在找什么人。
“我说啊,让大海带您到后边……”
“你喊什么啊?”老头连忙用手指头堵住耳朵,做了个不耐烦的表情“我听见了,我晕船,上不了海,别说海。我连个水沟都晕,老喽!没出息喽!以后啊,怕是连水都不敢喝了!哎,小张呢?”
罗文就纳闷道:“哪个小张?”
老头支着大海的胳膊踮着脚。然后伸长了脖子望着钟家的阵营,使了老大的劲喊道:“张元!”
这声音最远也就传到人群的第二排,因为这老头声音确实没什么底气,喊完了自己就开始咳嗽。呵斥带喘的缓了半天才咳出一口浓痰,啪的一声吐在了旁边一个双腿受伤,无法及时撤回本方阵营的钟家人身上。把这人膈应的差点把自己衣服给撕了。
罗文就听着张元这名字耳熟,可怎么都没想起来在哪听过,皱着眉一抬头正看见大海冲着自己安慰的点了点头,罗文这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回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梁风谨,梁风谨也是微微颔首,罗文这才想起来,这个张元就是自己叫了二十多年老鬼的神秘所所长,真正的的名讳!
这老头说完就撇下大海,晃晃荡荡的朝着钟立风几个人走去,吓得大海差点跪地上拉着这老头的裤腿子把他拽回来,心想这可真是活祖宗啊,哪块碳烧的红他专拣哪块吃啊!
老头用脸贴着钟立风的脸看了一会,然后又脸对脸的看了看姜鹏和薛勇,这才摇摇头的打算离开。在场的人都懵了,这老头什么来路?
钟立风一滴冷汗从脸皮的褶皱上滑落:“你居然还没死?”
这老头本来刚抬起的腿又放了回去,转头看着钟立风:“闹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这老头耳朵不背啊!
钟立风没动,而是冷笑一声:“老东西,你今年怕是都有一百五十岁了吧?”
老头撩开那耸拉的眼皮,好像是努力的回忆了很久:“应该没活这么久,倒是记得年可是没少过过,我过一百岁生日那年让我戒的烟,小张那孩子看着我看了一个月,那是哪年来着?”
“爸,这老头是谁啊?”邢松在远处喊道。
钟立风哼了一声:“谁?”钟立风转头看着这个老人“老爷子,我该怎么介绍你?创立神秘所的四人众之一?神秘所第一任所长?道家内气功宗师?开国元勋?第一保镖?还是徐半仙,徐东海!”
哎呦!这话说完在场所有人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前这个看似骨质疏松的都快化成渣子的秃脑袋老头,竟然就是徐东海!
徐东海锤了捶腰,显然走了这么远有些累了,然后一弓背,噗的放了一个屁!这才小心翼翼的将身子向下坐,谁也没想到,这老头一屁股正好坐在那个表面不停滑动的箱子上,接着这箱子啪的一声,停了!
“好些年没人这么叫了,我更习惯听人叫我老不死的”
钟立风咬着牙道:“就凭你一句话就想让我撤走,老东西,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时至今日,你的名字恐怕也没那么值钱了!”
徐东海翻了翻兜,从兜里面掏出一块老式的酥皮点心,吭哧就是一口,然后挂着满嘴的碎渣子才说:“这里面装了啥?”
“降魔铃”钟立风也没避讳,脱口而出。
徐东海恩了一声:“雌雄剑、降魔铃,照妖镜也在你手里?”
“对”
徐东海想了很久,然后照着点心吭哧有一口,含糊不清的说:“聚三宝,你是要抓神仙啊!是太上老君下来了,还是地里爬出了太岁?”
钟立风盯着徐东海抖了下眼皮:“你说呢?”
“太岁出土,主大凶,你八字不硬,降不住,钟家人要是这点眼力都没有,也熬不到今天。这把岁数,没等你熬成神仙体就烧成一把灰了”说着抬了抬眼皮“怕是想给你儿子吧?叫什么?”
钟立风也没否认:“钟兴松”
徐东海闭着眼睛想了好半天,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个脏兮兮的手绢,抖落了碎渣子拿出另一块酥皮点心,咬了一口才说:“都兴字辈了,这么几个中国字你们家都快用完了。从名字看是五行缺木,取松字表之常青,看来大一开始你就算计好了,想让你这儿子当个王八,活个千年万年的”
钟立风脸色不好看,但是没说话。
徐东海接着道:“五行一缺,常人中也算不得什么上乘的命数,所以你要补。我猜猜,恩,天下补命分名补、势补、身补、物补。名补都补了,却还巴望着,能改势补命的恐怕活到今天的也没几个,折阳寿的活怕也没有后人敢学。
物补倒是补的不错,那柄长弓的确是个宝贝。为了降魔铃不惜围攻这个没人气的地方,就是要抓太岁,用太岁补身,这么凶险的办法都做了……而且处处补木,说明这孩子的命,恐怕就是七巧八木吧!”
这话说完钟立风和邢松不由得身子全都一震!
五行命理学说古来就有。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构成的,在不同的事物上有不同的表现。
比如五色:青、赤、黄、白、黑。
五声:角、徵、宫、商、羽。
五味:酸、苦、甘、辛、咸。
五脏:肝、心、脾、肺、肾。
五情:喜、乐、欲、怒、哀。
五常:仁、礼、信、义、智等等。
每种事情的五项内容都分别显示出木、火、土、金、水的五行顺序。五行有生成、相生、相克的顺序。生成的顺序是木、火、土、金、水。
相生的顺序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相克的顺序是: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命理补起五行,一般按照相生补起,如命中缺火补木,直接补性烈,补多了伤命理。
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分别用天干、地支配合来表示,正好有八个字,因此叫生辰八字。每个字都有相对应的五行属性,比如一人生于丁丑年,丁属火,丑属土,那么他的八字前两个就是火土。
生于癸丑月,癸属水,丑属土,下面两个字就是水土,这人命理就有了两土一火一水,若是配上剩下四个字,就知道这人的五行如何,八字可好。比如三火二土二水一木,这人命理五行缺的就是金,若是四木二金一水一火,则这人五行缺的就是土。
可邢松的名补为木,说明极有可能是缺火,但一个名补不足够,居然要这么补,而且这么补竟然还觉得不足,这就多少有些不通情理。那只有可能邢松八字实在是太不好,不好到不补不行!
如此补木必定是八字内里相克,木生火,金克木,所以邢松的八字该是七金一木的命!若多一金,邢松命理便是大吉,八金相聚乃是万金之躯,古语里这是帝王命。
可七金短一金,也算是命理非凡,但重点在于这邢松是巧凑七金得一木,那这命就必定是轻则夭折早横死他乡,重则是延害九族家破人亡,是灭门的大凶之命!
故此,邢松的这种八字,就被成为七巧八木!
【第三百一十四章】翻牌()
“既然靠太岁补命,看来这就该是个属木年的太岁神。若要是真补的上,你们钟家那真是鸡犬升天,可要是补不上,恐怕就将这灭门的时辰都提前了,这个赌可有点险”徐东海吃了最后一口点心,然后抖了抖粘在军大衣上的碎渣子。
钟立风看着徐东海:“所以补的上补不上,这太岁,我钟家都算帮你们除了,这买卖里面你们没损失”
“哼!现在你就敢公然围攻国家重地,要真是让你们家补了命,这天下还不让你们钟家翻个个?到时候那就算是拿着老天爷的黄道令,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严传江在旁边忽然说道,显然是怕徐东海老糊涂了,让钟立风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钟立风瞥了严传江一眼:“我钟立风在这向你们保证,给我犬子改了命,我钟家从此退隐山林,百年内绝不再踏足尘世半步!”
“这个我这老东西说了可不算,还得是听他的”徐东海吧嗒吧嗒嘴好像是有点渴了。
所有人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连钟立风和严传江都听的云里雾里,可没过十秒钟,远处就能依稀听见一阵响动,这声音本来很小,可是渐渐的开始由远及近的大了起来,最后一架直升机缓缓的停在了大院里。
所有人都被螺旋桨的强风吹得睁不开眼,用手遮挡着举目望去,发现从直升机的门里走下了一个人!
这人站直了身高得在一米八左右,但是因为年岁大了,多少有些回缩,一头银发被风吹得四处乱抖,一席深蓝色的呢质大衣一尘不染,见楞见线的十分笔挺。
大衣里面是一身黑色西服,打了个素色的领带,胸口别着一枚打眼的徽章。这枚徽章的含义在场没有人不知道,只有参加那场重大会议的人才有资格佩戴。
在他身后,接着鱼贯而下七人,这七人也都是身着西装,可从颜色到款式全都千差万别,显然是为了方便混入人群而特意穿的。而这七人样貌则属平平。
甚至普通到你把这七个人塞进人堆里,你是挑长的丑的还是挑长得美的,你是挑年轻的还是挑年老的,甚至高矮胖瘦任何一点你能想到让他们区别于别人的特点都没有。这就是极少露面的调查科五队!
直升飞机缓缓驶离了大院,风也渐渐停了下来。这个满头银发的老者从兜里掏出一把木梳,一丝不苟的将头发梳的十分考究,这才迈步来到徐东海的身前,微微欠了欠身子:“师傅,惊着您清休了”
徐东海哼了一声:“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两顿饭没人管了”
众人一听这简直就是小孩子打小报告的招式,吓得司务长在人群中就是一哆嗦。
这老者起身冲着司务长一摆手,接着又毕恭毕敬的对徐东海说:“师傅,您得意哪口就让猴崽子做。我把这里的琐事处li一下就去陪您下棋”
徐东海叹了口气:“走不动了,你怎么把这楼修的离着这么远?我就在这吃,吃韭菜盒子”
司务长一招手,领着三个年岁不大的男人就跟飞似的冲向食堂。
这老者也没再搭话。背着手缓缓走到钟立风的面前,眼睛一扫,接着不冷不热的哼道:“胳膊都酸了吧?”
钟立风冷笑一声:“我以为你会参加晚宴”
老者从兜里掏出烟斗,一边慢慢的压烟丝一边说:“本来有。取消了。这会都跟风水院喝茶喂鱼呢,我也就落得个清闲”
到这钟家人也看明白了,这个老者就是神秘所现任所长。张元!
钟立风眼睛一眯:“说吧!”
张元用火柴将烟斗点燃,跟着吐了一口烟:“把人放了,我给你挑地方过后面几十年”
钟立风听完刷的就把手中的两柄宝刃向下一压,接着一笑:“凭什么!”
显然钟立风此时还是处于上风,无论从己方的人数上来看,还是自己手底下神秘所的半壁江山,钟立风都想不出这张元哪来这么大的口气,就算是鱼死网破,用一个国家机构换一个家族,张元这盘棋怎么看都是赔的。
可话音刚一落,就见一直站在邢松身后的一个人,猛的就将手中的匕首顶在邢松的颈动脉上!然后张元才不冷不热的说:“就凭你儿子命在我手里”
在场之人无不惊叹!谁也没想到,这个神秘所的叛徒,这个不惜构陷罗文,诋毁大海,陷整个调查科四队几近全军覆没的猴子,竟然在这一刻反水!
“侯志新!你疯了?”拉满圆弓的邢松斜着眼睛问道。
猴子一声不吭,眼睛却盯着张着大嘴,傻呵呵瞪着眼睛的大海,单眼眨了一下!
大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在这一刻,大海本来就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就想抽猴子两个嘴巴!
钟立风眼睛一瞥,虽然掩藏的很好,可那股惊讶还是流露了出来,然后看着张元:“双面卧底,你这棋埋得够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