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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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解释。”
这事好办,几声吆喝,人们没多久就行动起来,两艘船缓缓开动,向着东南方驶去。
在龟船的头部,是我们的指挥室,我陪田王、姬将军在指挥室里,拿出蛇丹向他们说明此次的行程,“王,我们前方的这片海,是苏拉威西海,海底很深啊,我们离开三宝颜之后,下一站应该是在一千五百里以外了。”
田王说,“深不深的倒不在话下,只是这么远的海路,我们两船的吃食饮用可曾备好?”我说,“不成问题,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谁也不会饿着肚子。”
田王说,“那还麻烦我干什么,这大半夜的,我去睡觉,剩下的事交给你们来做,到了以后叫醒我就是了。”说着,他打了个哈欠,从指挥舱里回到他的卧室去了。
我对姬将军说,“不如,你也去休息,我们都在这里,只会多让一个人疲劳,今天的始航,就放心地交给我来指挥吧。”
姬将军满意地看了看我,“那我就下去了。”在心里,我一直把姬将军当做自己的师父看待,我的功夫多半都是他教我的,从日常的调息,到实战的运用,还有射箭的本事,哪一样都是由他耐心地教给我,因而对他我是相当的尊敬。
至于徐洁和我的老婆们,她们倒是如同姐妹一样,年龄也相差得不多,相处起来倒没有我和姬将军这样,更显得毫无拘谨,这让我感到欣慰。
我自己在指挥舱里一边看着前方,一边看蛇丹,有些乏味,这时只听楼梯上有脚步声,扭头一看,画带着六角、小月、姜婉清和齐雪悄悄地进了进来,我一看到她们就来了精神,忙招呼她们道:
“你们不好好睡觉,到这里来干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女人们来的地方么?”
“嗬!这里也没有外人,凭什么教训我们,要不是怕你寂寞,谁会大半夜的到这里来,”小月敢说话,冲我一连声的反驳。
“别小看这里,这里可是我们船队的指挥中心,没有这里,我们寸步难行。”
“吹牛吧,我看未必,这里不用你,就我们姐几个,照样会把船开向目的地去!”
“那,你们来试试?”我看着小月道。“试试就试试,姐妹们,有没有把握?”
画没有说话,她只是嗔怪地看了看小月,意思是说,“别胡闹了,这怎么能行?”
姜婉清自从随我到南海走了一遭,胆子变大了,她立刻响应小月的号召,这两个女子,早就忘记了脚疼,六角表示,可以试试,她的骨子里有一种冒险的精神。
齐雪道,“可有一样得说好了,万一不行的话,田纵,你得给我们收拾烂摊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船不翻,驶到哪里还不是在我家?这是田王说的,你们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出了事,有我呢!”我拍着胸脯向她们保证。
然后我教给她们如何看罗盘、如何根据天上的星斗判断方位,怎么样根据动力舱的速度计算行程。“你们要记录好,每个时辰行进了多少,另外,方位不能搞乱。”
说完了,我一拉画,“老婆,走,陪我去睡觉,让她们打打短工,正好我们清静清静。”
开船的事,画好像不大在意,也无兴趣,我早就看出来了,正好她们几个有事做,乐得我和画清静地睡个觉。
“哥你又偏心!”小月说着,却没有看我们,现在她的兴趣全在指挥行船上,不错眼珠在看着舷窗外边的茫茫海面,那里现在还是漆黑一片。
回来以后,画换上了三宝颜王后送的衣服,质地柔软,去像小羊羔皮一样,却是十分清爽,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我搂着她的腰,向自己的舱室走去,她边行边悄声对我道,“把船交给她们,你放心么,别等捅出乱子,父王怪罪下来,办你个管教不严的毛病。”
而我,早已被画本人所吸引,还没到内室便有些受不住了,我紧紧地搂着画,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道,“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她们不来搞乱,哪怕去打劫,我也不管。”
“你呀,”她嗔了我一眼,再不说话。我们半推半搡,有些急切地进房,把门从里面关死。
“万一她们有什么不懂得,半路上跑来问你,怎么办?”画已经脸色微红,喘气如兰。
“你认为,她们谁会那么没眼利见?我猜不会,玩笑归玩笑,我要生了气她们还是怕的。”
一片月光,由船尾的舱窗里投了进来,照着画肤如凝脂的玉体,我早已心潮澎湃,用手在上边缓缓的、却是认真的抚摸了不知多少遍,她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用手拉我,我们吻在一起。
难得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光,有道是,春霄一刻值千金,不时有小月、六角、或是齐雪不太熟练的命令从指挥舱里向动力舱进行传达,还蛮像那么回事。
听到这个,一开始画还会被她们的声音从专注中拉回,但是后来,那些声音都远去了,天地间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爱画爱不够,她是我的全部。
直到一阵砰砰地敲门声把我们惊醒,画去开了门,小月、六角和姜婉清回来了。我仍躺在床上,手垫在脑后,看着她们,“怎么了,是不是把船开到了山顶上去了?还是齐雪掉海里了?”
“我们有那么笨么?”小月道,她刻意打量了一下房间,刚才的一阵颠鸾倒凤,床上一片狼籍,也没来得及收拾。
她笑嘻嘻地说,“哥哥,我们原意是让你休息一下,谁知你又淘气了!现在换岗了。”
“小月,你又没大没小,再闹,看姐姐不打你。”画被她调侃得假装恼了,说着作势要打。
小月赶紧讨饶,“哼,以大欺小么?田哥哥总要给个说法。”
“今天不行了,抓了半夜的螃蟹,”我说。
“依我看,抓螃蟹倒不累,只怕是刚才太卖力气了!”小月还不依不饶。
“笑话,别把你哥看扁了,别的本事没有,睡觉却不在话下,今天人不齐,等齐雪回来,我一定让你们齐声讨饶。”
原来,姬将军在接班的时候,发现一群女眷在指挥行船,她也回去,把徐洁叫了过来,一说,徐洁竟然也很大的兴趣。于是小月她们回来,齐雪留下陪徐洁了。
这次的别出心裁,倒是让她们都接触了一下行船的路数,也许以后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会打打短,后来,田王对此大加赞赏,他说,“凡事没有成规,不错。”
画累了,躺到一边睡了过去,我想起小月这丫头不饶人的嘴,忽然又上来情绪,一把悄悄将她拉过来,老帐新帐的,不收拾她一下也说不过去,这下她老实了。
最后她想叫出声来,却被六角一边闭着眼睛大睡,一边从旁边伸过一只手捂住,这下,小月的苦头吃大了。
天亮起来,站到龟船的甲板上四下一看,还是白茫茫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们半夜行船,只前进了二百里,不过,大致的方向没差。对于头一次来说,这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
第222章 横跨苏拉威西海2()
我们的船队在苏拉威西海上的第二天,遇到了大风,海上掀起涛天的巨浪,龟船比半个足球场也小不了多少,在巨浪中不停地上下起伏动荡,丝毫不影响行船,反倒比平时多了些舒适的感觉。
苏、孟将军掌管的独木大船的适航性就稍微地差了一些。本来我们在海上航行了这么长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有近十个月了,人们都已经适应了海上的波涛。但是这次,却仍然有人受不了,吐了个一塌糊涂。
画她们没有什么事,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站到甲板之上看看海面上的景色、晒晒太阳,现在不行了,她们只能老实地呆在舱中。
要是没有罗盘,我们几乎就得当自己是瞎子了,白天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到处一片灰茫茫,我们险些与苏将军的独木大船失去联系,直到天黑的时候,风浪小了下来,我们才又看到了他们的影子。
他们靠上来,站在甲板上大声问:“你们怎么样?”
朦胧中,我看到独木船的旁边又用缆绳拽了几条小船,甲板上也多出了十几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将军把两船靠近,跳上龟船,对我们说,“好险,险一险就找不到你们了。”
大白天的,因为风浪的关系,我们谁也看不到谁。有人问他,“船上又多了什么人?”
“打鱼人,都是女的,可我们听不懂她们的话,只好先带上,这不,来请教宋奎先生。”
十几个人都被带到了田王的船上,我们借着灯光一看,果真是十几位妇女。
她们每人一副渔人的打扮,竟然也像男人似地,都打了赤膊,上身什么衣服也没穿,下半身的裤子,也是高高地挽裤脚,一直到膝盖以上,每个都晒得黑黑的。
见了我们这群男人,也不害臊,倒是盯着我们左一眼右一眼地看个不停,就像我们冷不丁看到了美女似的,十分的放肆。
宋奎被叫了过来,他对她们的话也不是十分的在行,不过不影响交流和沟通。
她们为首的一个女人,身材健硕,一发声像个男人,对我们拱拱手,苏将军和孟将军看着她,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这是女人么?怎么我看他比你还粗鲁。”孟将军对苏将军道。
正说着,这群女人中有一位,偷偷地在孟将军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哎哟!你想干嘛?”孟将军揉着屁股转身瞪着那个突施冷手的女人。
我们都看到了,虽然她做得隐秘,苏将军哈哈大笑,“老孟,有人看上你了。”
没想到这些女人竟然这样狂放,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与她们交谈,宋奎道,“她说,她们是女人国的。”
“女人国?”田王十分的好奇,转身问询地看着我,那意思是,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正前方有块大陆,却不知道有什么女人国。不过我看这些女人国里的女人,与男人也不相上下,看到我们这些清一色的男人,像恶狼看到了羊羔一样,毫不掩饰地贪婪打量我们,人们哪见过这些,都觉得奇怪。
宋奎一问,她们说是打渔的,有人问她们,“你们的男人呢,为什么不出海,这么大的风流浪,却让你们出来打渔。”
为首的那女人又说话了,她说,男人不该做这些,他们有他们的事情。
宋奎问,“他们有什么事情?”她轻描淡写地道,“做做家务、看看孩子。侍候我们。”
在我们惊异于她的回答的时候,她对我们表示了感谢,感谢我们在风浪中救了她们,她豪爽地对我们说,要请我们去她们国中做客。
我们正有此意,因为刚刚见面,我们就被她们搞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个女人国里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好像与我们的想像大不一样。男人做女人的事,女人做起男人的事来。
我们趁夜开船,在她们的指引下,没走多少冤枉路,又整整行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她们说,“到了,就是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宋奎问道。
一直与他形影不离的,是一个面色暗红的女人,她与宋奎走得很近,不时地抬手在他的腰上摸一把抓一把的,宋奎也不以为意。她对宋奎道,“是万鸦老。”
于是我们就知道这个地方叫做万鸦老。
万鸦老,坐落在最北端,我们靠在码头上,原来,码头也是女人居多,这里依我看已经靠近了赤道,因为天热,她们大多都打着赤膊,只穿着短裤,从事各种港口上的体力活。
这下我们大开了眼界,各式各样的女人胸脯在我们每个人的眼前晃荡,可是总觉得少了那么一点韵味。
万鸦老在大陆的最北端,沿岸布满珊瑚礁,能够靠船近岸的,放眼望去,还就这么一处地方。再往北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们大船靠岸,田王先派出我、孟将军、宋奎,上岸打探消息,看看这个女人国是个什么情况,如果没有危险,对我们不存敌意,我们打算在这里长期驻留一段时间,休整一下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们只带了五名军士,一共八个人,下船登岸,我们救下的十几个女人对我们十分热情,有两个应该是一对姐妹,她们拉住我们不放,宋奎说,“她们在请我们,去她们家看看。”
也好,我与孟将军对看了一眼,他冲我点头,于是,我们随着她们,往家中走去。
一路上,不时地碰到迎面走来的村民,在一家的门口,有一个男子,正哄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而在打开的院门里面,我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正把一根根的木头,扛起来,码到院子的一角,已经码了一人多高。
这个怀孕的女人,还在做这种工作,不禁让我好生的奇怪。
再看那个哄孩子的男人,一点过去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专心地看着孩子,让我们更奇怪的是,他的腮上,似乎抹着一层红红的胭脂。
孟将军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看着我,说不上什么表情。
她们领着我们到了一座小吊角楼,请我们上去,好奇心驱使着我们也没多想,就随她走了上去。两名军士自觉地靠着院门边,一边一个放哨。在吊角楼下,站了三个军士。
脚步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咚咚地响,楼梯上下颤悠,她们姐妹俩在上边走,我和孟将军在下边跟,很快到了上边。
吊角楼,是这里的建筑特色,楼下做储物间,楼上住人。
这种格局在气候炎热潮湿的地方有个好处,不反潮,还能防止蛇虫的侵扰。
二楼一上去,是一条过道,有三步宽,显得有些拥挤,一边是三只窗,而另一边对应着三道门,第一道门里是间大些的屋子,像是会客的地方。
我们被她们让了进去。里面陈设简单,一张竹桌,几张竹椅,还有大大小小几个木盆,里面是活蹦乱跳的鱼。宋奎说,这是姐妹俩,没有其他亲人,两个人都没成家,现在住在一起。
我们看她们里里外外的忙碌着,把一些吃食放在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