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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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你在哪呢?”,我这样想着,手在她的身上探寻、搜索着,搜索遍每一处山岗、平原和沟壑。
第269章 争吵()
姜婉清很快发出颤栗的呻吟,她紧紧地搂住我,但是嘴中说的却是,“哥,是不是还在想田王?”
“专心点。”
“哼!,我看心不在焉的是你。”她不再说话,似乎更加专心。
“你的猫眼儿,没忘了吧?”我问她。
“嘘——”她轻声说。
我想的是田王,他的一点点的反常,我在黄岩回到队伍中的那天就感觉到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一时还想不清楚。
“婉清,你说,跟着我们出海入洋,你后悔不后悔?”我一边努力,一边问她,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在完成作业。
她在下边悄声说,“后悔,后悔死了!”这个回答出乎我的意外。
“要是不出来,我们找一处像泥巴岛一样的地方,就地隐居起来不是更好,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还想着这个那个的,田王他们不会有事的,你怎么不担心我有没有事。”
“你?你在我身边,有什么事?”我看到她正在努力做着回味的样子,心下恍然。是呀,田王带了两员大将,能有什么事?听画的所说,他巴不得碰到点什么事才好呢,我担的什么心!
完事后,姜婉清没等我说就钻到了泥里,一开始她平伸着两条胳膊,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脚下一点点地向前试探着泥沼的深浅,然后,慢慢地俯下身去,伸直了胳膊在泥巴沼中摸索,但是明显的胳膊不够长,但是她又不愿意把头整个的浸在泥里,头发已经被她挽在了头顶。
“要想摸得到,就得放下你的头发。”这时她突然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倾斜着往一边倒去,没入了泥中。
因为岸上来了几个人,肢步咚咚的,震得地皮发颤,走到近前,我看到是苏将军。
姜婉清已经从泥巴中又站直了身子,她手中举着一块石头,看来是摸到了第一块,刚要举起,又把胳膊没于泥中,她看着我们。
苏将军带了五个人,他站在我的面前,看了看地上散扔着的皱巴巴的衣服,眼睛冒着火。
“田纵!你还有时间在这里玩。”他往泥沼中看了一眼,姜婉清在那里只露个脑袋,愣愣地看着我们。
苏将军的口气,我是第一次听到,我明白他的意思,指指远处树顶的火焰,“我让人”
“够了,你让人把火点高一点,好给你老婆照着更亮堂些,摸你们的猫眼儿是不是!”
“不是、苏将军,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我面红耳赤地向他解释,越关键越是口齿不清楚。
“你不用说了,就在这里吧,把火点亮点,哪块也别去。”
说完气乎乎地扭身就走。
“苏将军苏”他没听我再说下去,人已经走远了,我刚才看到他的眼睛通红,也像是一直没有睡的样子。
看看地下扔着的衣服,只要看到了它们,谁都会想到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一阵懊悔。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处事不惊?说明了我心态平和?还是胸有成竹?
远处看护着火标的几个人并没有过来,但是我猜他们正在想像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快,姜婉清只摸了一块,她站在泥里,显得有些委屈的样子。我冲她摆摆手。
她没有说话,听话地很快上来,现在这情况,她绝不会抱怨哪怕一句半句,我领着她,手中提着她的衣服,到南边的海滩边,清洗身体。
我们很快地回到了船上。苏将军正大声地招呼睡梦中的本船军士,“起来起来,出海!”
我跳上他的独木船,“苏将军,这个时候,你干什么去?”
他不理我,带着情绪,只顾检查出海的一应准备工作。从船的这头走到那头,我跟在他的身后。
他一宿没睡,到泥巴岛上找我,可是看到了我正一身轻松地陪着老婆摸石头。
他还是不理我,而我觉着理亏,“苏将军,你听我说,这么黑你带了人乱闯,不但找不到人,我还得再去找你。”
他猛地扭头看了我一眼,“不用,田王不见了一天你都不急,他还是你老丈人呢?我是谁,怎么敢有劳你去找?你把她们看好吧,别等我们回来再找不到你们。”
“你这不是添乱!”我头一次冲苏将军发这么大的火,“这里是爪哇海!爪哇海,你懂么?”这里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个陌生的地方,我的意思是,要找也得等天亮再行动,他这个样子出去,很可能也是个一去不返。
“我不懂,可是我知道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宿了,还是没有田王的影子!出发!”苏将军冲手下一挥手,不容反驳和置疑的坚决。
船上的人们开始解缆、起锚,没有人看我,也许他们当中有的人和我持一样的看法,但是,没有人看我。
一股无名火腾地从胸中升起,我冲到苏郎的面前,“你这是添乱,要走,也得听听大家的意见,至少听听老夫人怎么说。”
他把一条带子在腰间扎紧,“我正要去向老夫人说明情况,不劳你费心!”
老夫人早就被惊动了,包括画她们,都站在龟船的甲板上,目睹了刚才的一切,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惊慌,这个苏郎,我恨不得一拳打闷了他,可是我忍住了,那样的话,岂不是更乱上加乱?
“齐雪!”我向身后叫道,“把罗盘给苏将军。”
齐雪跑下舱去,不一会又上来,手里端着罗盘。我对苏郎道,“你准备往哪里走?”
他的气稍稍地平息了一下,“还能往哪里走,那边,”他抬手指了指西北方。
“那好,记着将军,现在风平浪静的,我想田王他们不会有事,”我怕他不明白,解释道,“只要是在这一片海里,我们这里感觉不到大浪,那么其它地方也差不了哪里去,你一定要用好罗盘,最忌不计行程,乱拐乱撞。”
在海上,如果行程和方向记错了,那么船上的人视线不会超过方圆一百步,天气晴好的情况下会好一点,但是当你置身于四顾一色的海上时,能看多远,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点点头,也为自己的情绪失控有了点自责的意思,“你不要走,在这里把火看好实在不行,我们也好回来其实我这一走,你的担子更重,这么多的女人、老人,记住,你可不能乱走,但是我可以。”
他跳上了独木船,冲着我们招招手,大船驶了出去。
直到他们很快与夜色融为一体,我还站在那里没动,齐雪和画站在我的身边,谁都没有说话,姜婉清手中那颗猫眼出奇的大,但是她像是做了错事似地,不错眼珠在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这里看出,有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毕竟,今晚我和苏将军的争吵,她扔在草地上的那堆衣服起了助燃剂的作用。
画走过去,一揽姜婉清的肩头,她竟然肩膀耸动起来,我心烦意乱,现在这里只剩下两条船了,黄岩没有走,他在等我的话。
我让他带弟兄们先下去休息,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一夜不睡,明天万一田王他们回来,连迎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把蛇丹拿出来,睁大眼睛在上边搜寻,希望能找到田王他们的行踪。
画在旁边陪着我,也往那上边看,一直以来,这东西的地图作用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因为一时半会的说也没有人懂,包括田王在内,他们的头脑里还是天圆地方那么个概念,我和他们讲地球,没有能很快地理解。画也看不懂,但是看我极为认真的样子,她相信谜底就在那上面。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我们现在的泥巴岛的位置,是在爪哇岛的正背面,路不会超过三十公里。爪哇海南面的一处大岛是爪哇岛,我们从苏拉威西岛出发,所行的里程上看,现在应该在爪哇岛的中段。
如果我们往南的话,越过了爪哇岛,就是印度洋了。
横贯着爪哇岛的是一系列的火山那里不出意外的话,一定少不了遍地的热带松、栎、铁木,谷地还有棕榈树。
我想起刚才对苏将军说起的话,“如果是在一片海里,那么田王是安全的,”可是,谁能保证我们就在一片海里呢?
这里的海本来就多,一片大洋,被散落的岛屿分隔,阻挡,岛的这边风平浪静,不代表岛的那边也是这样。
“西北为乾,乾为天为王。”我一边看一边念念有词,这是易经中的话。我宁愿相信我们的田王就在那个方向。
低头看看手中的蛇丹,它熠熠生辉,告诉我那个方向,要在一千里以外才有陆地——加里曼丹岛,如果田王一直没有改变航向,那么现在他们应该刚刚登上加里曼丹岛,那也说不定。
“现在,我们被扔在爪哇海里了。”我自言自语。
“老公,什么意思?”画悄声问我。
“这是一句俗语,就是说一群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人,被人扔在了四不靠的地方。”
她哧哧地笑了起来,“俗语?我怎么没听说过!谁说不疼不爱的我就爱你。”她又加了一句,“还有六角、小月、齐雪,姜婉清。”
我搂着她,“你不怪我吗,也该像苏将军那样样,去找你爹。”
“我看不出你有错,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她想了想又说:
“不过,我很高兴呢!”
“高兴?你爹都找不见了,你还有心思高兴?”
第270章 反其道而行()
“那当然。”画说。
这我倒奇怪了,别人都急得怎么样了,你倒还很高兴,我什么地方听错了?
她一会说道,“你们这样紧张我爹,我能不高兴么?但是我最高兴的不是这些而是你的表现,你能这样冷静,说明你和他们不一样,”她说,“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急,但是没有乱了方寸,说明你终于像个大人了!”
“哦这么说,我在你眼里一直是个小孩子?”
“我没有说,不过,我高兴不好吗?”
我们又在泥巴岛上等了三天,他们还是没有影子,我的嘴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火泡,黄岩也开始吵吵着去找田王和三位将军,而我能做的就是喝斥住他,让他每天专心地带着人,白天打鱼,晚上维护火光。
晚上晚风雨来的时候,我们的两艘船泊在原地也逛荡不止,岛上的火光熄灭了,我们的信号没有防雨措施。我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当他们从岛上跑过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身上都淋了个湿透,我们拉他们上船,船锚在巨浪中吱呀呀的呻吟,这是我们遇到的最大的一次风浪。
几天来的风和日丽原来是积蓄着一次这样的天气。
我下令起锚。黄岩不解,这样的天气我们上哪去?
我自有打算火炮已经熄灭了,我们留守的意义还有么?“我想把船带到岛的南面去,那里风浪会缓一些。”
他们手忙脚乱地跟着行动起来,这时,已经是狂风大作,有些军士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我一会跑到船头,一会跑进指挥舱,一会去到动力舱里,指挥着大船随着波浪的势头,一点一点地往前蹭,现在我倒不怕被风浪冲离泥巴岛,一层一层的巨浪把我们两艘船向着岸边拍来,我到是庆幸及时地把锚链扯起了,不然的话,大浪非把我们的船掀翻了不可。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险恶的景象,浪头排山倒海一样,每过一会,便有一排巨浪向我们铺天盖地地打过来,画她们瑟缩在舱里,几个女人手忙脚乱地用行李、被褥把船尾的舷窗堵死,舱里已经进了水。
黄岩的船在我们的后边,它那高耸的桅杆成了最大的危险源,木船几乎是一左在右地在水中摇摆,像一只看不着的大手,的气球着船桅,试图舀起海中的水,他们的船舱里也进水了。
我一看不好,立刻丢下这边的大船,这边的龟船底盘低,还算平衡。
险些被狂风吹落在海里,黄岩看到我,一手抱着桅杆,一只手还能冲我甩出半截缆绳,我顺势一抓,借着缆绳的力道落在他的船上。
二话不说,抽出剑朝着桅杆砍去,桅杆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豁口,在大风的作用下,生生了裂开、折断,从船甲板上滚了下去。
这样一来,木船稳定了不少,不过有军士在舱里惊恐万状地喊道,“将军,舱里进水了!”
我赶紧从甲板上冲进舱中,双脚站在没脚脖子的水里。
“快把木炭、粮食放置在高处,不然我们要吃生鱼片了!”一些人开始忙碌起来,有人拿起做饭的铁锅往舱外舀水。还好,水真实得不多。
我有点手忙脚乱,独自应付主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我想起了那句话,话,那么苏将军,至少他也在经历着这样一场暴风雨。
我冒雨把缆绳拴在了半截船桅杆上,跳回龟船。正好断掉的那概念船桅杆就浮在我的脚边,一剑砍下一截,有二尺来长,把手中的缆绳往中间一系,顺着龟船船尾的舷窗捅了进去。
小月她们堵在窗口的被子被我捅掉了,一截木棍出现在她们的面前,我看到小月的脸上挂着水珠,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她看到我混身湿漉漉的,头发都沾在额头上,想都没想一把抓住木头,顺势往舷窗里口上一横。
我冲她挑起了大拇指,她一笑,有些突如其来的兴奋。这样,我把两艘船用缆绳连接到了一块,心下稍稍踏实了一点,至少,我们仅剩下的两艘船不会离散了。
事情远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我们漂到了泥巴岛的南面,那里的风浪并小不到哪里去,而且有一股未知的暗流,推着我们,不由自主地往前驶去。
也好,干脆就反其道行之。我们是向着爪哇岛的方向去的。不如就近到岛上看看,谁说我们的田王就不会在那上边呢?
更主要的是,苏将军已经向北了,如果从寻找田王的角度看,我们顺流向南,是去消灭一个未知的地方,不论找不找得到王,我都会消除一处疑虑。
一片黑漆漆的大陆向我们压来,当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知小小的漂流时,疯狂了一夜的海浪,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