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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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走了?他们什么来头?我好像对你说的这些人有些印象。”
“哥,你是不是说,我们这次出去碰到的那些人?他们的首领死后,不是悄悄地离开了么?”小月插话。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我问黄岩。
“我们撤退后,留下了两名军士,在树丛中埋伏下来,待他们满载而归时,悄悄尾随着他们,一直跟到了海边,他们像是从远道来的,在海边整整一溜竹筏子,而且那些竹筏子与我们的大不一样。两头翘的,只是竹长得的骨架是竹子的,其余都是用草束捆扎而成,上边用布蒙着货物,不知道是什么。”
这群人性格粗野,在岸上宰杀了刚刚猎到的野羊,生起火堆整只羊地烤来吃,有两个人为了一只烤羊腿大打出手,一个人拿起刀子就捅死了另一个,而他们的首领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事情,只是挥挥手,让人把死者抬了下去。
“埋了?”
“不,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的人就看到,他们把那人与野羊一起来烤。”
这群人足足有一百来号,看样子是对这里的环境还算满意,我们的人一直监视了他们几天,也没有离去的迹象,反而着手在离岸不远的树林里搭起了简易的窝棚,就此住了下来,后来,这群人活动的范围不断扩大,时不常地还到泗水河中洗澡,一闹就是大半天,害得我们接连好些天没能去那里打羊。
“将军你又不在,我们不知道你几时回来。而我们留下来的人,不论在人数上,还是在战斗力上都不占优势——我是说,我们这边老人与夫人、小姐位一定会在冲突中牵扯过多的精力。因此,我就决定,不去与他们接触,严密监视这些人的动向,只要他们不过来,我是绝不会主动找上他们。我把全部的人手分成几班,在山顶上和林子里的必经要道上日夜放哨,有事以布谷鸟的叫声传递消息,而我则带人,夜不解衣,预备做后应,我还叫人立刻将山上的烽火熄灭,那里白天还好说,晚上连烟带火的,很容易暴露我们的位置。”
我点点头,这回我全清楚了,黄岩做得对,没想到他安排得还算严密,没有太大的纰漏。
不过这回也算得上是一次危机了,如果那些人做下打算不走,那么早晚有一天会两下里相遇,真要冲突起来,我不在,我们这些人将要面临一次上岛以来的严峻考验。
从黄岩的话来看,这应该是我遇到的那些人,不过人数上有些差距,这只有一个可能,上次我们在食人族部落里看到的只是他们中的一部分,竹长得也只是三条,而这次到这里来的,才是他们的全部。
也许是他们回去的那些人,传递了有关瘟役的消息,他们来这里开辟新的生存地来了。
从他们的装束上来看,至少这些人的身上有了衣服,还知道弄几根**毛放在头上顶着,说明他们比习拉这些人还是有些进步的。
不过,从他们依旧吃人来看,还是食人一族无疑,而且还有了投枪,这是一群流氓!
对他们的到来,我倒是希望他们在遇到我们这些人之前就走掉,不然的话,我们两下里根本就不可能和平相处,再说,野羊数量总是有限的,他们都吃了,我老婆孩子吃什么去。
羊没了,他们会想吃人,而我们却不行,我想了想,对黄岩说:
“就按你原来的安排不变,日夜加强防备,等我想想个法子,准备战斗——为了那些野羊而战!”
黄岩应了一声,雄赳赳地跑出去了,我的归来,让他连日里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他站在外边,低声却是准确地下达着命令,不一会,他们就消失在山林中。
这里的地形,对我们隐蔽还是有利的,再加上我们熄灭了烽火,那些不速之客在草原上不会发现我们这边还存在着一片房子,甚至还有果园什么的。
从石屋往南,中间隔了一道浅浅的山谷,对面的山阴处,就是我们新建的两排木屋,我们剩下的军士们——男的、女的,分家庭居住在那里。
这里的一切都被南面的山顶挡住了,唯一最先会暴露的地方,是我们在坡南边的那个储藏洞。
不过那里是一片高低错杂的树林,正好挡住了两扇石门,人不到近前,也是不易被发现的,那个地方是我们重点的防范点位。别等着野羊被人分食,蒙恬将军给我们留下的粮食再让人给一锅端了,那我们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除此之外,在南边并没有太大的纰漏,我们去猎杀野羊的时候,下山的路只有一条,而其他地方比那条羊肠小道还要陡峭,我二十个人守在那里足够了,十五人守住山顶的道口,五人在其他地方流动,一有敌情,他们只要能顶上一刻钟,我们的大队人就可以从任何地方赶到。
我担心的是我们的两艘船,它们现在停泊在相反的方向,如果这群野人突发奇想,要坐着筏子顺流而下,那么他们有一半的几率会发现它们。
我在那里只有六七个人。船上应该加派些人手才行。
想到这里,我马上起身,去烽火台那边的海边,去看两艘船,那是我们最后的家底,不能不小心。
六角拿了她的刀,与画说了一声,紧紧跟着我走了出来。
这些日子不见,我发现六角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柔情,八成是早就想我了,这个个性张扬的美丽女子,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她的张扬与小月又不一样,小月多在嘴,而她是行动上的。真较起劲来,六角的张扬要比小月还胜上几分。
我们很快到了船边,守船的军士们正坐在船顶上晒太阳,看到我们两个走过来,纷纷站起打招呼。
问了问他们这些天的情况。
一名军士说,“没事,一天到晚连只鸟都看不到。”
我说,“不能大意,你们六七个人太少了,我再调过些人来,然后,你们必须出两个人,从这里往东走上个一、两里地,日常在高处给我盯紧了东边的海面,就算是有只鸟飞过来,也得立即报信,让船上的人有准备。”
他们报拳,齐声喊了声“喏!”
回来的第一天晚上,我让黄岩去休息,亲自带人四下里察看一了遍,然后值夜。这些天他太累了。
我只和画见了一面,第二面就是第二天早上了,她起来到院子里,看到我从山坡上走来,于是迎着我走上前来。
她没有问习拉的事情,但是她告诉我,因为我夜间没有回屋,所以,她让习拉与她们姐五个睡在了一间屋子里了,“现在还没有多余的房间。”她说。
我想和她解释一下关于习拉的事情经过,但是她又对我说道,“什么都先放放,你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吧,先吃点东西去睡。”
姜婉清给我端来了米粥、腌红虾、靠!还有煎饼!这可是正宗即墨地方主打食品哦。
狼吞虎咽,倒头便睡。
旁边就躺着习拉、齐雪。
我拉着画的手,她坐在我身边,等我睡醒了一觉,发觉她还坐在那里,我忽然对她说:
“呃这个我必须和你说,那个习拉”
她对我微微地笑了,那两片湿润肉感的红唇中露着洁白的牙,“怎么你好像还很高兴?怪了。”我喃喃了一句又说,“我对天发誓。”
“不必说,你忘了小月是谁的人了。”
我抚摸着她的一双玉手,心中却暗暗的后怕。那小蹄子什么都知道,却给我装睡、我都上了她,还假装说梦话,原来什么都看到了。这个勀格勃!
不过,还是这种感觉好。这不是因为一个习拉得罪五个老婆的问题。
是内心的平静与否的问题。
第297章 噩耗()
我每天都派出两个人,潜伏到泗水河的对岸去探听动静,有时候我也自己走上一趟。一连几天都平安无事,一条横贯的山脉把我们截然不同的两拔人挡在了两边。
有的时候,那些人会走到泗水河,在河里冲澡、游泳,闹上半天才走。
这些人十分的彪悍,有时候成群结伙的人也不拿武器,直接围捕野羊群,他们中有些人跑得飞快,追得野羊无路可逃,在抓羊的时候,他们会腾身一个跃扑,落下时伸出双手握住野羊的两只后腿,然后就地一个打滚儿,将野羊掀翻在地。
这个时候我们就远远地躲开他们,等他们不在那里的时候,我们才抓住这个空隙去草原上,猎几只野羊回来。
彼此相安无事。
草原太广阔了,我们就像是洒落在上边的露珠,虽然彼此不停滚动,却几乎碰不到一起。
但是这种局面是我们的回避和容忍在维持着。
他们似乎已经决定在这里定居下来,海上的筏队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启动了,整日泊在那里,看守的人也不多。
而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巩固了自己的外围防线,每天巡逻,但是内部的生活还得继续,女人们慢慢地习惯了这种日子,但是我知道,这种日子早晚有结束的一天。
我们熄灭熄火的第十天,我收到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姬将军回来了。
几名看船的军士引着一个人大踏步地走来,他本来白净的面庞变得有些发黑,人也瘦了许多。
“姬将军!”我迎着他跑上去,抱住了他,他脸上闪了一丝笑容,拍拍我的肩膀道,“这多日子不见,你又成熟了些。”
对他的夸奖我没有在意,因为我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只当是他的客套。
我领他去见了老夫人,画她们也过来相见,都打听徐洁怎么没回来,田王他们呢?
这次,姬将军带来了十六个人,六人留在了他们带来的凌波号上,十个人随同上岸,他们都默默无语的样子,黄岩引着他们去南坡的木屋区休息。
“我爹还好吧?他现在在哪里,怎么这次没有一块回来?”画有些急切地问姬将军。
他欲言又止,禁不住大家反复的询问,他面色忧戚地说,“王负了重伤。”
画当时面色一变,瞬间如白纸一样,她扶住小月,身体晃了两晃,颤声问道,“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一听此话当时干脆就晕了过去,姜婉清、小月等人忙着扶起老夫人去休息,她的腿都不能走了,昏昏沉沉的。
我也如听到了晴天霹雳,眼前一阵发黑,直到姬将军的身影慢慢地从无边的黑暗中显现出来,我才有力气问他: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别等我问,将军你慢慢说。”
“先说离开吧,我们到达泥巴岛的当天,在你带人上岛的时候,田王突然决定,要出去走走,我与孟将军当时在场,极力劝他说,是不是与田纵说一声,也省得不明就里,让人担心,谁知道田王说,事情很急,没有时间再等,说要是我们不想跟他走的话,我们可以留下,老苏当时不在,于是我们两个随着田王登船出海。”
“这个已后再细说,我们都想知道,田王现在伤势如何,他人在哪里,都有谁在身边?”这也是画想知道的,她忍住眼泪,不错眼珠地盯着姬将军,等他说下去。
姬达把头低下,未曾说话,眼圈红了,我越发地着急,看他的表情,不知道田王遭遇了多大的磨难,于是不停地催促他往下讲。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告诉我们说,“田王在战斗中身中数箭,已经已经”
“已经怎样了,你倒是快一点说呀?你们三位将军在他身边,为什么会让他负伤?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我冲着他大声叫道。
姬将军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除了田王,应该就是他了,我对他的感情,与那两位将军不同,是他教给我日常锻炼方法,教会我实战要领,和百步穿杨的技能,他待人随和,诚实诚恳,言而有信,是我一直以来的榜样,今天这样冲他大叫,连我都有些吃惊。
但是他却不以为意,好像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之中。他的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更是焦虑不安,他终于又说话了:
“原本以为此次田王一定是闷倦了,想出去散散心,所以我和老孟也没有在意,带上人随他出发了,谁知我们越走越远,出去了三百里,他还没有回来的意思,后来才知道,他的目的地不止这么远,我们一直走了将近一千多里,一直向北。”
田王这此的不辞而别,其中的原因,我一直在想,但是却一直没有想出个让我自己满意和信服的答案,不论从哪方面说,他都不应该不辞而别,尤其是在黄岩他们到刘邦那里送金,千里回程的时候。
“三天后,我们与田王就到了爪哇海的对面,那是一片大陆,”姬将军说着,脸上忧戚之色更为凝重。
“后来怎样了?”
“后来,我们上岸之后,立刻卷入了一场争斗,无休无止田王就是在这场争斗中身负重伤。”
“其他人呢?”我问。
“其他人?哪里还有其他人?”姬将军说着,眼中似要落下泪来。“我们一路上走过这么远,从来没有看到过人烟如此稠密的地方,那里的人仇视一切外来的人,我们一上岸,便受到他们的骚扰与围攻,大小战斗一天数场,也抽不得身,田王带去的人马每天都有伤亡,而对方去源源不断地从各地涌来。好在后来苏将军被你派出去支援我们,我们才能又数日,不过,于大局仍然无济于事。”
我想起与六角去狩猎时看到的蜃景,那里面可不是一场战斗的场面!可是我却没有从中看出什么,只当观看了西洋景,如果那个时候,天上传达的信息能让我意识到田王的处境不妙,也许我还能助上一臂之力。
“到最后,我们且战且退,人员损耗多半,不得已,我们被宋奎领着,退到了海中的一座小岛,宋奎说这座小岛叫勾栏山,中只是个小岛而已,无险可守,岛上连个鸟都没有,可是那些人还是穷追不舍,每日围住小岛猛攻,到最后,田王的身边只剩下了我和十几位军士。而田王,已经重伤多日是,到最后,他把我叫到身边,让我带队突围,而他却执意不随我们行动,他怕拖累我们。”